黑夜潇潇,寒风慢慢的吹着,辽东的冬天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夜间及其的寒冷,而此时的在外街上,几个地痞无赖半夜山更喝醉了酒在大街上晃悠,很明显他们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他们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水顺着街道砖缝慢慢的流着,没有任何的声音,很是安静。三人的酒很快就醒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出现在另一个人的面前,眼神中露出了嗜血的冲动,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三人中的一个人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二人早就吓得大小便失禁了。随着一股子屎尿味的骚臭传来,眼前的黑影捂了一下鼻子,但是随着这个动作的完成,另一把刀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这长街上众多尸体中的,此人正是白鲨的成员,两帮进行了刺杀和反刺杀,这是一场针尖对麦芒较量,没有谁知道结果,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眼前的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眼神显得很空洞。“滚。”二人如蒙大赦,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长街上,白鲨成员损失惨重,昆山护着蔡玄阁快速的向蔡家大院靠拢,但是蔡煮绝对不会允许蔡玄阁这样离去,要不然这个局就白设了,功亏一篑。所以在外街不远处,两帮人正在生死厮杀,明的,暗的,无所不用其极,一时间惨叫声连连,场面异常的火爆,总体上来说对于蔡玄阁很是不利,蔡玄阁的脸色很不好看,白无常和紫山的实力他很清楚,仅仅凭借昆山是撑不住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天钩台的人出手,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而权力在一个人的手中。“昆山,叫弟兄们撑住,我们的援兵马上就来了,不用担心。”“兄弟们撑住,少主已经带人过来了,死守住。”“是。”而对面的蔡煮有点气急败坏,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局面的,但是由于应尽言被灰二先生牵制住了,自己手下的人短时间里没有办法击杀蔡玄阁,这让他心里惴惴不安,但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杀了蔡玄阁荣华富贵此生不愁,到时候你们就是蔡家的家臣,不用再被奴役。”此话一出,大家都来精神了,特别是蔡煮豢养的那些杀手,眼神中充满了渴望,那是对自由的渴望,这一刻,双方都变得凝重了起来,特别是蔡煮,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戏码,确实也是这样,蔡煮没有任何的选择,“家主,恐怕兄弟们抵不住了,我让弟们带你先撤会蔡家大院。”“好,不过你要跟我一起走,”“不行,这里只有我能够挡住白无常和紫山,其一旦离开,不消片刻就会被追上的,兄弟们的牺牲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统领,你吸引白无常和紫山的注意力,这里我们挡着,放心好了,想要追杀家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一个壮汉沉声说道,说着把刀横握在胸前,向石延亮致以千羽卫最高敬意,转头对余下的人说:“弟兄们,我们该上路了,我胡阿大不懂大道理,我只知道我有今天是家主和统领给我的,我将用我的鲜血为家主尽忠,用我手中的刀去维护的作为蔡家护卫军的尊严,战!”剩余的白鲨成员什么也没说,一个个看着昆山和蔡玄阁,那个眼神很清明,浓浓的战意充满整个战场,看着这群视死如归的兄弟,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这一刻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杀!”随着一声杀的想起,昆山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目标正是蔡煮,而白无常和紫山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就得逞的,两人立刻封住了昆山的进攻路线,昆山的大刀远离了蔡煮,三人又开始混战了起来,而蔡玄阁,在五个人的护卫下,立刻后退,向蔡家大院赶去。胡阿大带头冲向了蔡煮所在的地方,随着一声呐喊,这支不足五十人的小队奋不顾身的冲进叛军队伍中就像陷入了漩涡,被重重包围,只有兵器碰撞的火花,人越来越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着胡阿大被乱刀分尸,眼睛看着蔡玄阁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家主保重!”终于在乱军的洪流下被荡平了,也许没人知道他们,但是他们却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他们是真正的战士,战至最后一个人,最后一口气,这一刻,场面上显得很安静。“你们嗨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追。”看着气急败坏的蔡煮,大家无奈只好继续的追了上去,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掌故大人,现在怎么办,大人现在不在就听你的命令了。”“王爷不希望蔡玄阁出现什么危险,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明白,那大人那里需不需要我们。”“你觉得我们这样的身手能够帮得上忙吗?传令下去,所有的人出动,目标是蔡煮势力,所有的重要成员全部刺杀,一个不留,今夜就让四会城在我们的屠刀下颤抖。”“是,掌故大人。”而此时的灰二先生和应尽言早就交战了不下于百回合,两人都是高手,作为皇室的高手之一,灰二先生明白天地人在洛家的分量,这些年的明争暗斗,早就让彼此再熟悉不过了。“应尽言,看来今天晚上你是不会让我走了是吗?”“你不是也一样啊,你们即分高下也决生死,至于其他的,你觉得我们两个需要操心吗?”“你说的很对,洛家的洛无忌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年在辽东苦心经营,已经为洛家打下了基础,然而你别忘了石延亮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什么运气,这两个人将会决定辽东的胜局,洛家煞费苦心的成果,恐怕只会为他人做嫁衣。”“那要交手后才知道,就像我们一样,来吧。”灰二先生眼神发出别样的光芒,仿佛是盯上食物的野兽,那种凶狠,应尽言这是已经被那种眼神所摄,要是别人心里早就把凉的了,这是人类的眼神吗?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感情波动。但是应尽言就是应尽言,洛家天地人三大行者不是浪得虚名的。也就在一瞬间,两人动了,迅捷的身影,不动如钟,动如脱兔,这时应尽言才慢慢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灰二先生一拳直接将侯勇轰出去一米多远,应尽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好强的力量,比上次的交手的时候更加的强悍了,竟然在力量上不输给自己丝毫。应尽言收起了自己了骄傲和轻视之心好好打量着和自己斗了多年的宿敌,眼神中浓烈的战意布满全场,两人就这样用最男人的方式诠释了力量的含义。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两人的对决只能用最古老的战歌来形容,随着一声哐嘡声传来,两人拿出了彼此的兵刃,开始了升级版的较量。应尽言动作很是刁钻,攻击的部位都是人体的反应比较迟钝或者重要的的地方,动作流畅,身法甚是诡异,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捕捉到位置,一边的灰二先生很难近的了应尽言的身,反而让灰二先生弄得很狼狈,应尽言看似很急的样子,其实心细的很,面对灰二这样的高手不得不认真对待。灰二先生和应尽言两个最大的对手终于迎来他们人生的再一次交战,应尽言已经摒弃当初的高傲,一本正经的看着灰二先生,因为此时此他觉得灰二先生有和自己一战的能力。两人持剑相对,一阵风吹来,应尽言陡然抬手,三尺长剑如同银蛇一般向灰二先生笼罩过去,灰二先生全身戒备,屏住呼吸盯着应尽言的每一个变化的动作只见他把金玉剑挡在了胸前,只听见一声剑划声骤然响起,只见应尽言的长剑刺在了灰二先生的金玉剑上,灰二先生还是一惊,心想要不是反应快点,自己非死即伤。应尽言也是一惊,没想到灰二先生的反应力是那么的惊人,灰二先生此刻亲身体会到了应尽言的可怕,两人都一脸凝重的看着对方,应尽言有主攻,提剑向灰二先生冲了上去,动作敏捷的想在黑暗中以光速前进的怪物,让人眼花缭乱,直接冲向了灰二先生。剑与剑又一次碰撞在一起了,只见长剑飞舞,迸发出强烈的剑意和杀机,夺目的凶光盯着灰二先生,看着眼前招招致命的的应尽言,灰二先生不再藏拙,长剑后撤,一个侧身轻易的躲过了应尽言的攻击,退了出来。他一招破空刺去,看着声势浩大的一招,应尽言大骇,连忙体剑回守,“碰”的一声,两人一怔,纷纷后退,灰二先生血气上涌,没想到自己这一招竟然只是和他拼个旗鼓相当,应尽言此刻更不好受。看着自己左袖只剩下半截,心有余悸啊,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今天有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自己出道以来还没受过如此屈辱,看着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的对手,感叹灰二先生精湛剑艺和矫健得身手。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实力在之前有了很大的进步,都不敢大意,高手过招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葬送掉自己的性命,对于对手的生命而言还是更加的珍惜自己的命,灰二先生和应尽言之间的大战才真正开始。黑夜茫茫,并不是整个四会城都笼罩着黑暗啊,城南还是万家灯火通明,同时也变得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喧哗声传来,不一会就被宁静的氛围所吞噬。这时一个黑袍人行走在大街上,不停地瞅了瞅四周,然后走进了一条巷子,街头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连忙走过去,两人聒噪了两三分钟,向着一间民房走去,快速消失不见了。就在他消失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看着这条巷子和那个不起眼的民房,快速想另外一个地方潜移过去。两人的会晤就像一滴水一样,滴在这一潭清水中,变得波涛汹涌,两方的碰撞开始了。“大哥,那人进去了,就是那条巷子的一间民房里,我亲眼看见他进去的,已经和另外的人接上头了,现在应该就在,我们要马上行动,要不然迟则生变啊。”“好,行动,立刻包围那间民房,从喜、付洛和我带人进去抓捕,痕在外防守,不得放跑一个,都知道了吗?”众人点了点头,都把刀紧握在手中,准备行动。嬉笑的男子看着准备就绪的人,轻声说了一声:“行动!”说着在这男人的带领下,一群人像一个个幽灵一样,快速的向那条巷子和那间民房隐匿过去,黑夜中一朵朵血红色的紫金花那么显眼,那么忧伤,那么渗人,那就是死神的催魂使者。天风的人早就盯着黄家人好几天了,天风武功高强,为人沉稳机敏,终于要收网了,心情不由的激动。三天前,石延亮在接到风眼的那封密报之后,就应经作出了相应的安排,在其秘密的暗中操作下,四会城周围的闲置人员都迅速向四会城集中,参加这场瓮中捉鳖的行动,天钩台在四会城多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派上了用途,果然在多方的打探和排查后,镜九归手下的情报机构终于在四会城中挖出了一条影藏很深的大鱼。瑾艺阁,四会城中最大的一个乐坊,这件乐坊的主人周先同,背、景很复杂,据说与某个将军有挂钩,这里是很多人花天酒地的首选场地。每天的流动人口很多,鱼龙混杂,这个周先同的关系网很是复杂,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各种人流窜于乐坊之间,各种只言片语和信息在不经意间就被人捕捉到了,更重要的是这件高档会所也被四会城达官显贵所青睐,在这些人人中口碑极佳,这也是镜九归在得知情况却不能动他的原因。周先同,世代居于四会城,是四会城中一个比较古老的家族,在四会城中声望也不低,且周家在四会城中的实力也不弱,镜九归在确定瑾艺阁不对劲之后,立即派人盯住了瑾艺阁,通过长时间的盯梢,终于瞄上了一个人,这人总是在深更半夜来到瑾艺阁,并且是从后面进出的,这一点引起了镜九归的注意。为了不打草惊蛇,石延亮命令天风全权指挥这次行动,天风一听有戏,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才调集石延亮手下的人帮忙,这才出现了刚刚的一幕。经过两天的盯梢,终于有所得,在第三天的傍晚,那人如同往常一样离开了瑾艺阁,向城西走去,负责盯梢的人迅速把情报传给了天风,天风为了以防不测就派了擅长跟踪的高手从喜马上跟了上去,从喜就像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在黑暗中紧紧地贴住了他,待一切明朗之后,把消息传给了严阵以待的风眼一众,于是收网行动开始了。天风带领的小队已经把这座民房给包围了,民房里除了有一丝灯光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静悄悄的,看来那些人很是小心。迅速集结,除了包围房屋的成员,所有人向天风,从喜还有付洛靠拢,动作行云流水,不拖泥带水的,充分体现了这个团队强烈的团队意识。“从喜、付洛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马上跟上,我看了一下,着座民房就大门一个出口,留下十个人和痕,守住大门,一定不能放掉任何一个人。”说完天风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从喜一脚把门踹开,“嗖”的一下就窜进了院子里,天风和付洛紧跟而至,这是屋里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当意识到什么时已经晚了,四个人冲出了房屋,兵刃在手,严阵以待。四人就这样暴露在一众的眼前,其余成员迅速结阵,把四人围在中间。从喜跟踪的那人一惊,面露露惨色,心里苦涩不已,暗想栽了了,叹了一口气,以为他已经看见了那朵堪比催命符的血红色的紫荆花,黑夜中,红的透彻,那么渗人,让人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了。“七爷,他们是天钩台的血紫荆。”那个被称为七爷的人也是一傻,脸色忙阴沉了下来,一张脸板的毫无表情。看着眼前探子的惨白脸色,这个七爷暗自给了另外两人一个眼神,这一微小的举动被天风收在眼底,暗道不好,抽刀迎向那个七爷。从喜和付洛不再废话,也迎上了另外的两人,瞬间院中开始了刀光剑影,打得甚是热闹,那个七爷现在心中已经乱了,一直在思忖怎么脱身,看着陷入苦战的二人,更是焦急,天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瞬间明白来了他的意思,“从喜,付洛,不要玩了,全力进攻。”两人听后不再保留,攻势如狂风暴雨似得交锋着,很快另外两人就显出了败势,这个七爷一边抗着天风,一边在想,就在这时,天风一刀突破了他的防线,狠狠的斩在了他的后背上,血哗啦一声溅了一地,天风微笑了一下,“七哥。”两人大吼了一声,尽力崩退了从喜和付洛迅速向七爷靠拢。“老九,老十,迅速撤退。”七爷焦心的说道。“如果没错,外面肯定也有埋伏。”那个有点微微发胖的老十说道,没错,痕正在外面守株待兔呢,正等着他们突围而出呢。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七爷,院子哪个角落有口井,直通外面的护城河,你们赶快走吧,要不然一切都完了,血紫荆出动代表天钩台已经有所觉察了,我留下拖延时间,你们快走,赶快通知老东家,叫他迅速转移,我怕我撑不了好久。”说完那个探子低下了头,提着剑向天风他们冲了过来,看着这男子,天风感觉有点不对劲,看着他们嘀咕那么久,肯定在密谋什么。“这次不要闹了,全力拿下,三哥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两人点了点头,提着刀向那三个黑衣人走了过去。只见那个七爷从怀中拿出了三个圆球。天风一看,一惊,暗叫不好,果然。那三人扔了过来,爆炸了一声,小院中到处是烟雾,离咬了咬牙,仔细一瞅,那还有人,影都没见着。此时那个探子已经放弃了抵抗,天风火大,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窝了一肚子的火,一脚揣在那人的胸口,问道:“是不是有秘密通道,我草你妈,说不说。给老子好好问候他。”说完一干人就拳打脚踢。“说不说。”那人看了天风一眼,冷冷的笑了一眼,不再言语。“草你妈,不说是吧,把他带回去,叫风眼的热好好伺候他,老子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说完,叫人架着他走出了小院。“确定是黄家的人吗?”“没错,已经招了。”“黄家这是在玩火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