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二章势均力敌,强强对决(2)流乙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让是当年自己最敬佩的黄宗泽的儿子,而现在两个人却要拔刀相向,因为痕简单,十六年前,流乙杀了无痕的父亲黄宗泽,看着流乙惊讶的表情,无痕知道流乙已经想起来了。“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吧,这个情形看来当年你即使杀了十二天官,可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印象深刻,流乙我已经找你十年了,整整十年,今天你终于出现了,现在该是我们了却这段恩怨的时候了,也是你去地府向往父亲赎罪的时候了。”“哈哈,当年你父亲率领十二天官尚且不能斩杀我,现在就凭你一个人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吗?还是说年轻人你太过于狂妄,作为我敬佩的对手之一黄宗泽让我佩服,看在他的面子上你能够悬崖勒马,我还可以给你黄家留点血脉,要不然你今天就留下来吧。”流乙空前的自信让无痕很是愤怒,但是即使这样无痕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对于他来说现在不能够贸然行事,流乙的实力摆在那里,自己不能忽视这个存在,而此时的流乙也在大量眼前的无痕,在他的身上他看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比黄宗泽还要强大。“流乙,能告诉我我父亲最后怎么样吗?”“你父亲是个人物,是个英雄,当年我带着三十六个黑煞行者都没有让他屈服,而且我的三十六个行者全部损失殆尽,连我自己也深受重伤,养了两年的伤,你父亲不愧是十二天官之首,让我佩服,只不过各为其主。”无痕看着流乙并没有隐瞒,心里很是感激,向流乙行了一个礼。“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现在该是我们做个了断的时候了,父亲之仇不共戴天,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帝王行者的厉害。”说着不管流乙的反应,立刻冲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流乙猛然甩头,那乌黑透亮的长发漫卷而起,如一道墙壁般挡在口边:“咝咝”声不绝于耳,两截树枝被长发卷飞,数十缕黑发亦从空中飘下,接触到两人相交的气劲,顿时化为齑粉。无痕一箭无功,流乙已借足下树枝反弹之力腾跃而起,左拳护胸,右掌疾伸,掌缘隐泛金光,拍向无痕执弓右臂。弓弦声再响,这一次并无箭羽射来,但那空无箭矢的弓弦却带起一股强悍的气流,竖直如刀,剖开晨雾,朝流乙劈面袭去。流乙大笑:“好一个天地万物、皆可为箭!”他身体悬空,无法闪避,击向无痕手臂的右掌只得变招疾斩而下。一声裂响,流乙右袖已被划开一条大缝,而这凝气成形的无形之箭射在他掌中,竟也隐隐发出一记金石相交之声。两招交手,流乙虽是稍落下风,但他已扑入无痕身前五步,右掌疾晃数下,重又集结真力,复又拍向无痕小腹。在这样短的距离下,弓箭已无效用,无痕又如何抵挡“将军之手”?“嗖”好个无痕,电光石火间竟仍有暇再度拉紧弓弦,但这一次并没有出箭,他竟然在刹那间反手执弓,左手握紧弓弦不放,右手一松,反将弓胎弹出,正撞在流乙疾至的右掌上,空出的右手凝指成爪,斜撩流乙面门,袖中突又弹出二道黑光,分别射向流乙双目。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暗器之王都有足够的应变,攻敌之必救!流乙不料无痕应变奇速,抬头后仰避过刺目暗器,右掌已不及变化,弓梢尖正刺在他掌心劳宫穴上,却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浑如铁铸。流乙大喝一声,蓄势一掌终于击实,内力如汹涌澎湃的狂潮疾撞在千机弩上。无痕执在弓弦上的左手三指一热,流转神功沿弓而来,寻隙直冲脉门,迫不得已下只好将右掌收回,疾按在千机弩柄上,方免脱手。脚下一声脆响,立足的树枝抵不过两人力道的冲击,终于折断。无痕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朝下落去,而流乙的右脚已无声无息地反踢而上,铁膝带着劲风,撞向无痕的小腹,两人贴身肉搏,相距太近,这一膝竟是无可闪避……千钧一发之际,无痕双手疾沉,千机弩弦猛然搭在流乙的膝上,双方两股相反的大力相碰,弓弦再度紧绷,就在流乙右膝触及无痕小腹的刹那间,弓弦已拉至极致,蓦然反弹。千机弩、弓力超强,箭支可攻千步之远。弓弦满势一弹几乎非人力所能抗拒,这一下就仿佛千机弩将两人一上一下射了出去,无痕高高弹起数丈,而流乙则疾速下沉。流乙落地时微一踉跄,右膝毕竟是血肉之躯,已被弓弦割伤;而无痕身在空中,已觉气息不畅,腹痛欲坠,流乙那一膝虽未击实,但那雄浑的内力已迫人他丹田。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已交手数招,各受轻伤,却全无避让怯战之意。幽冥谷交锋不过是此次绝顶之战的前奏,这六年里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揣摩对方的出招变化,可谓知己知彼。所以乍一交手,皆是尽出全力毫不留情。无痕胜在变招奇速,千机弩力劲不可挡;流乙则胜在功力深厚,举手投足都可造成巨大的杀伤力。两人以攻对攻,胜负瞬间可决!流乙端立原地,望着无痕从高空头下脚上俯冲而至,右掌由腹至肩画一道美丽的弧线,从下至上迎击,口中尚大笑道:“痛快痛快,与林兄一战足慰平生!”无痕亦是一声长笑:“林某与君同感。”疾落的身体忽在空中不可思议地一滞,翻个跟头,并不硬挡流乙右拿全力一击之锋芒,脚尖轻点树身,借力再度冲天而起,人在空中,千机弩弦再度拉紧,一道气箭又将抢射而出。然而这一次流乙却不容无痕再放无形气箭,流转神功由“劈”字诀疾变为“黏”字诀,右掌按在树上,如影紧随无痕腾空而起,速度竟比无痕更快数分。就在无痕开弓放箭的刹那,流乙手臂蓦然暴长数寸,一把就握在千机弩弦之上。无痕处变不惊,右手一拧,弓梢反点流乙乎腕“三焦穴”,流乙紧握弓弦不放,手腕横掠,避开无痕这一招;无痕撮唇吐气,口中发出气箭袭向流乙双眼,流乙摆头沉肩,一直护于胸日的左手突然击出;与此同时,无痕亦左手放开弓弦,骈指点向流乙胸前……这一刻,无痕的偷天神弓固然无法尽展其长,流乙最具威胁的右掌亦不敢松懈,两人足踢周围树木,身体在空中飞行不停,左手已连环交接数十式,迭遇险招。流乙内力雄浑,几番强夺千机弩,但无痕运起“雁过不留痕”的轻功,高大的身体仿佛化为一根轻飘飘的羽毛,随着流乙去势起伏,竟让流乙奈何不得,几度欲强以真力攻入无痕体内,但无痕应变奇快,巧招频出,又不时发出细小暗器,令流乙无暇旁顾。激斗数招后,流乙久攻无果,忽觉丹田渐枯,略感焦躁,竟是体内功力欲要耗尽的迹象,这可是他修成七重流转神功后从未有过之事,心知若再不能一鼓作气夺下千机弩,等无痕拉开距离发箭,已是有败无胜之局。恰好两人势尽将要落地,流乙猛然一声大喝:“放手!”先出脚踢在一棵大树上,保持身体平飞之势,右掌强将千机弩弦绕于腕间,回掌亮肘,顶向无痕胸口膻中大穴;同时将剩余的功力皆集于左掌,瞅准无痕的掌势,全力硬击。而此刻无痕也正欲变招夺回千机弩,出脚踢树时足尖一匀,身体突然止于半空,亦是大喝一声:“放手。”两人力道相左,右手各自往回一带,左掌已不可避免地相接……“砰”的一声大响,这全力一掌终把两人分开。流乙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出,堪堪落在崖边,差半尺就会跌人万丈悬崖。无痕却以脚尖为圆心、单足为轴,绕一着那棵大树平平转起了圈子,千机弩依然留在他手里,而在流乙的右手里,却拽着半截断弦。火鳞蚕丝所制的千机弩、弓弦经不起两大高手的全力拉扯,竟然折断!无痕遇挫不乱,趁对方立足未稳,疾旋的身体犹如石子般抛出,掌中千机弩直指流乙腰下三寸,竟是以弓做棍,使出一招沧州华家棍法中的“苍龙出水”。沧州华家棍法乃是武林中人门的平常功夫之一,这一招“苍龙出水”亦远非什么精妙的招式,但无痕却在最合适的时机选择了最合适的一招,时间角度拿捏得精准无匹,令流乙有一种欲避无门的感觉。他此刻背处悬崖,如果硬接无痕这一击,只怕会被击落崖底,但只要他稍有退让,无痕便可抢得先机。流乙闷哼一声,脚下一沉,陷地半尺,身体不避不让,右掌疾挥,手中的断弦先击在千机弩柄上,将无痕这一式完美无缺的“苍龙出水”击偏少许,而这片刻的偏差,已足够“将军之手”再度抓住千机弩柄,只要能抗住无痕挟势而来的冲力,他有足够把握把千机弩夺下来!然而,令流乙意外的是:他这全力一击尚未及发力,竟然已轻轻巧巧地夺下了千机弩!就在流乙右掌触及千机弩柄的一刹,无痕已主动放开了千机弩。双手化掌为拳,中指突起,凿向流乙的胸口,可是无痕还是想的太多,流乙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得手,果不其然,之间流乙迅速移动,速度远远超过了无痕的想象。“没有想到现在还能够打的这么愉快,看来你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多,无痕,为了表达我的敬意,你可是要小心了,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来吧,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条长街。”“年轻人就是狂妄,那么我就送你们父子团聚吧。”长街的战斗异常的激烈,而此时的晋城黑水各个堂口正遭受着天钩台的袭击,都候在得到消息后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立马下达了命令,将攻击时间改为黎明时分,而此时的晋城各个地方,正进行着交战,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宗主,不好了,我们的地盘遭到天钩台的袭击,损失惨重,还请宗主亲自出手,挽救败局。”“立刻命令护卫队,给我去宰了这帮杂碎。’“是,宗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