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八章 兵锋所指，一往无前

盐州城外，尸横遍野，到处都是猎食的乌鸦，无尽的悲鸣，为这片大地增添了不一样的气氛，看着血红的天空，见证了这场惨烈的大战，双方丢下大量的尸体，各自退后了，等待下一次出击的机会。完颜博抱着刘孟的尸体，这一刻他有点心酸了，跟随自己十年的兄弟，说没有就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源于阴谋，而自己成为了阴谋的助推器，将这些兄弟推向了了无尽的深渊，完颜博在心里不断的盘问自己，自己是不是错了。整个军营挂起了白布，完颜博要进行最后的祭灵行动，这场大战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是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献祭。”随着战歌的想起，这个古老的战歌响彻在盐州城外，整个城楼上的飞鹰军都被这种悲伤的气氛感染，感动深受，身边同伴的倒下，自己还活着，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是为了曾经并肩作战的信念，我们背负同伴的信念而活着。整个场面很震撼，完颜博亲自主持这场祭灵行动。“我曾发誓将我的血液流感，为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如今刘孟贤弟先吾兄一步，吾兄心里甚是悲伤，再这样的日子里，我们在这里用我们的生命起誓，用我们仅余的时光去捍卫我们作为军人的职责，为了自由，为了更美好的明天，挥舞金戈，血溅沙场，了无遗憾。”“血溅沙场，了无遗憾。”“血溅沙场，了无遗憾。”“..........”一阵阵呼喊像浪花一样一波接一波，叛军的斗志比想象中还要顽强，石延亮看着如火如荼的祭灵仪式，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凝重的脸色告诉所有人，大战才刚开始。一场场阴谋再一次围绕着盐州，盐州已经开始了最后决战的准备，今天关世威拔得头筹，这件事很大程度上振奋了飞鹰军的士气，而此时正是最佳的时机，但是石延亮担心的是此刻完颜博的战斗力并没有折损了刘孟而士气低落，反而士气异常的亢奋。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而飞鹰军是否能够顶得住叛军连续的攻势，这一点很重要，而此刻必须避其锋芒，消耗掉叛军最后的锐气，一旦将他们拖入这种情绪中，那么对付起来就好很多了。“大将军，刚刚天钩台的人已经将城里的细作全部铲除了，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启动最后的决战了。”杨宁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是个好时机，但是完颜博不是个傻瓜，这个时候他一定会严加防范的，石延亮看着地图，不断用沙盘演练着，一时间也找不到速胜的办法。“将军，我倒是有个办法。”“什么办法。”“扰乱他们的军心，一点军心动摇，恐怕叛军就会就此瓦解，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好时机。”“如何扰乱军心，完颜博才举行完祭灵仪式，这个时候想要扰乱他的军心，太难了。”石延亮有点为难，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是对于杨宁武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着杨宁武自信的样子，石延亮不禁好奇，杨宁武到底又有什么好点子。“完颜博这一手确实能够迅速的稳定军心，但是也是只有三分钟热度，这种军心维持不了多久，而完颜博手下的并将多是辽西人，现在远离故土作战，还是和自己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不多，很多人心里还是不愿意，现在只要我们攻心，恐怕完颜博的祭灵效果就会没有了。”“你想怎么做。”“让居中辽西人组合起来，大唱辽西歌谣，勾起他们的内心的渴望，即使是个纪律严明的军队也没有办法抵挡这种靡靡乡音的攻击，一旦成功，我们就可以付出极小的代价完全击溃完颜博了。”石延亮听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而此刻祭出这一招，恐怕完颜博也会束手无策吧，石延亮大声称赞。“国用，这件事你马上去准备，命令关世威和毕旭进，做好提前决战的准备，通知下去，骑兵随时待命，准备奇袭。”“是，大将军。”完颜博心里本来就有点不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的，事实像所想的那样，整个军营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哀嚎，都出都是悲伤气氛。“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完颜博怒喝着眼前的手下，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会，也正在这个时候，几个将官迅速来到了完颜博的身边。“将军，不好了，我的手下已经失控了，刚刚不久从盐州方向传来了大量的辽西乡音，而且我们手中的兵将多是辽西人，现在已经发生骚乱了，再不处理，恐怕我们就兵败如山倒了。”完颜博仔细一听，还真是辽西的乡音，一时间这个乡音充斥着整个军营，叛军刚刚稳定的军心再一次面临崩溃的边缘，完颜博面如死灰，自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瞬间就完结了，石延亮你这招真够狠的。完颜博咬牙切齿的说道，正当他在想怎么解决这次事件的时候，驻守盐州城的所有飞鹰军，如潮水一般奇袭叛军大营，而处于他们后方也是马蹄声阵阵，石延亮亲自率领大军急攻叛军大营，一时之间，乱象重生，完颜博已经没有把握指挥军队了。看着溃败如潮水的军队，完颜博知道自己完了，还是难逃一死，心灰意冷啊。关世威接到命令，就在当天夜里，带领两万名飞鹰军，借着星光，向洛涧出发。听说要向叛军发动攻击，飞鹰军人人摩拳擦掌，战斗情绪异常高昂。飞鹰军来到离洛水1十里路的地方，关世威接到前哨的报告说：商河的部队，在洛水对岸扎下了营寨，黑压压的一大片，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已经进入梦乡了。关世威立即向部队下了急行军的命令。飞鹰军两万人马涉水而过，像猛虎下山一样，勇猛地冲破了叛军的前沿阵地，呐喊着杀进了敌人的大营。正在酣睡的叛军还没有来得及弄明情况，许多人就被飞鹰军杀死了。商河从梦中惊醒，听到帐外的厮杀声，吓呆了。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披上铠甲，翻身上马，正想抵抗，只见关世威一马当先，手执长枪，直向商河的营帐冲来，正好和商河相遇。两人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商河胆怯手软，渐渐招架不住，被关世威一枪、刺于马下。完颜博又组织了优势兵力，命令将士们个个身披铠甲，头顶盾牌，向飞鹰军再一次发起强大攻势。双方激战了两个时辰，叛军用尽了各种攻城办法，飞鹰军也竭尽全力来防守。叛军的箭矢像飞蝗般地越过城墙，大队人马随着跟了上来。飞鹰军将领们急不可待，都希望石延亮赶快下令发炮还击。石延亮却很沉着，向大家轻轻摇了摇手。叛军继续向前移动。石延亮在墙上注视着，等敌军蜂拥到比较近的地方，他才大声命令：“开炮！”刹时间炮声震天，只见大批叛军又纷纷倒了下去。侥幸没有被打中的，慌忙回身逃命，你冲我撞，互相践踏，队伍大乱，完颜博也在激战中受了重伤。完颜博企图在此组织起进攻的计划失败，此时的叛军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军队已经彻底的被切割，没有办法救援，到处都在战斗，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完颜博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现在自己身处在十面埋伏之阵中，四面楚歌，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了，自己这次是彻底的输了。在砍翻一个飞鹰军之后，完颜博在护卫军的保护下，立刻向西突围，而此时的关世威的骑兵已经到了，迅速收割战场，随着飞鹰军全军压进，叛军终于放弃了抵抗，全部丢掉了兵器，这一战，彻底解除了盐州的威胁，而李恒的一条臂膀已经被切断了。石延亮此刻已经不见了，他和毕旭进两个人率领三千骑兵正在西峰口等待着完颜博，对于石延亮而言，完颜博绝对不能活着去白城，而去白城的方向自己已经全家不派兵把守了，而最有可能的西峰口由自己亲自把守。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完颜博到了，大事迎接他的确实箭雨和无尽的火把，完颜博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着石延亮，完颜博没有在选择逃避。“石延亮，我输了，没有想到我叱咤沙场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败在你的手里了，当初在陛下手下的时候我就不服你，如今看来你石延亮配得上飞鹰军大将军的称号，只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过招了，怎么样，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吧。”石延亮下马，毕旭进想要拉住他，但是被石延亮挣脱了，冷冷的看着眼前落魄的完颜博，长刀一挥：“来吧。”面对整整三千铁骑，完颜博一手长剑，雄于三军之前，他就是魂，军魂所在，战斗不止，今晚他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但是属于他的战斗才刚开始，面前这个男人，这个雄于辽东多年的宿敌，这一刻终于站在了自己面前，而现在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全心全意击败他，就是这么简单。场面异常的安静，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场中的两人，火把就像一条长龙一样，盘踞在野狼坡，今晚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这个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就是战场，这是作为军人的觉悟。石延亮手持长刀，眼神不断的观察着完颜博，他要安静了，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丝毫的波澜，历经大小战不下于三百场的石延亮没有贸然出手，他在等待，等待着完颜博出手，一旦出手就会有机会打倒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