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不仅仅是举世闻名的啤酒产地,也是阿道~他的纳粹党最初崛起之地,民众基础十分雄厚,因而在纳粹夺取了政权之后,党内活动也多是在这里举行。19年2月中旬,德国南方的气温霍然降到了数年来的最低点,尽管如此,大街小巷上仍然人声鼎沸,许多穿着党卫队制服的人从早到晚都在散发传单,更有人站在街口大声宣讲:“元首惨遭谋杀!”“篡权者占领柏林!”“党卫队正向首都开进!”“我们要夺回属人民的政权,将叛逆者统统绞死!”讲演者每一个口号都能到听众们的高呼支持,而不论是警察还是维持治安的党卫队士兵也都在振臂高呼,如此情景,往年只有在元首生日或是德国赢得重要胜利的时候才会出现!“加入党卫队,救德国!”鼓动者不厌其烦的吼叫着。在慕尼黑的火车站,大量党卫队兵以及穿着没有军衔的陆军制服的预备队士兵正等待登车,他们有的装备着德军制式的毛瑟98K步枪和MP38/40冲锋枪,有的拿着诸如毛瑟1888甚至双筒猎枪之类的老式枪械,尽管装备参差不齐,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士气高涨,但凡有人喊起“拯救德意志”之类的口号,周围的人都会高声呼应,而且站台上也用临时制作的牌子写着硕大的字眼:“通往柏林,通往胜利!”在慕尼黑地国社党部大里。一个戴着眼镜、留着阿道夫特勒式小胡子地中年男子。正会同十数名党卫队高级军官对着大幅德国地图商议着。“巴伐亚所有地城市已经不再听从柏林政府地号令。绝大部分驻军也已经接受我们地临时指挥。随时供我们调动地部队已经超过20万人过……他们中能够真正上战场地不超过8万人。许多人甚至没有像样地武器!”一个党卫队地地区总队长——相当于党卫军中将。客观而冷静地分析了德国南方地形势。“动用南方各兵工厂仓里地武器。还有那些刚刚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地。也都拿给士兵们。我们不能让元首地追随者们刺手空拳和敌人对抗!”眼镜男以果决地口气做出了指示。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说道:“这并不是一场传统意义上地战争们地士兵没有经过足够地训练。这并不重要。我们要地不是内战。而是从气势上、从精神上压垮对手!在看清真相之后。德国地七千万人民都会起来支持我们地!”在这个世界上。马屁精几乎是无处不在地镜男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党卫队旅队长赞叹道:“说得太好了!全国副总指挥兼武装SSS二级上将阁下。在您地领导下们很快就能像1933年那样取得最伟大地胜利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着。眼镜男却不为所动。他目光投向德国地西面。同时问说:“我们在多特蒙德和科隆集结了多少部队?”站在他左手边的第二位军官很快答道:“在科隆,已经有超过6000名党卫队的正规士兵和2万名武装人员集结起来警察和驻军已经宣布脱离柏林叛乱政府的指挥;在多特蒙德,我们可以调用的人员已经达到5万人,通往柏林的铁路线大部分能够得到保证!只要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武装人员的数字可以扩大两倍!”“我们不是去打仗,时间比人数更加关键!”眼镜男语速很快的说,“通知所有部队立即登车出发果无法直达柏林的话,想办法在距离首都最近的地方下车然后步行前进们一定要在明天之前完成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思维斯上校,汉堡的情况怎么样?”左手边第三位军官面色有些为难答道:“呃……尊敬的全国副总指挥兼武装SSS二级上将,在北方的几座主要港口城市们的集结遭到了海军的阻挠——他们出动水兵队控制了码头、火车站等重要枢纽,并且……以领袖的名义解散了我们的集会!”眼镜男并没有生气,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领袖生死未明,现在党卫队应该接受总部的直接指挥!”“是!是!”那名军官连连点头,唯恐自己的言行招来不测。“海军,哼!我看他们已经决定跟柏林叛乱政府同流合污了,还有空军和陆军,在这样的形势下,任何的中立行为都该被看作是向叛乱者妥协,等到我们重新控制了局势,一定要好好调查所有的高级将领,但凡有确切证据与叛乱者有瓜葛的……哼哼!”眼镜男冷冰冰的说道,在这里,他无需担心任何人将这些话泄露出去卫队高层,没有人不知道他的铁腕手段,以至于许多远甚过领袖。片刻的沉默之后,眼镜男右手边的一位党卫军中将面露忧虑的说道:“据说驻扎在波兰的几个陆军步兵师已经开始向柏林方向移动了,但我们并不确定他们准备支持我们还是叛乱政权!我已经将这一情况告知了帝国师的部队指挥官,他们虽然有装备虎式坦克的重型坦克营,但人数实在太少了,我提议让我们在德累斯顿集结的部队提前出发,他们虽然也多是预备役士兵,但总好过让我们的精锐孤军作战!”“可以!”眼镜男看着地图点点头,“只要援军一到,帝国师第2团的部队就继续向柏林市中心前进,只要守备部队不开火,我们就有机会和平的解决事件,而我们大家都将成为让德国免于内战的功臣!”军官们有些已经是喜形于色了,但另外一些则并不对现在的局面感到十分乐观,在元首已经无法发挥作用的情况下,以党卫队一方力量就能跟国防军对抗吗?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敢给这个问题下结论。与此同时,远在里之外的德军中央集群指挥部里,身着厚实冬装的陆军将领们也在进行一场攸关国家命运的会谈。“虽然这条战线看起来趋固,但我知道俄国人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反击,前线各部队必须就地固守,任何撤退或是向后方的大规模调动,都有可能影响军官和士兵们的情绪。诸位,试想一下,万一俄国人趁着这个机会给了我们沉重打击,那么不论今后谁来执掌德国的政权,与俄国之间是继续战争还是谋求和平,我们都将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所以,我的观点是绝不从前线抽调一兵一卒,甚至——想办法从后方再增调一批部队来,哪怕是几个步兵师也好!”说话的这位,是德军中央集群的指挥官费多尔克元帅,也是如今德国诸兵种中麾下部队规模和人数均首屈一指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对于德国局势的影响自然是无人能及的,但这位陆军从一开始似乎就不打算插手国内的政治事务。事实上,自从情人节以来,俄军就经在莫斯科周边地区进行过多次小的进攻行动,而前线德军各部则严守博克元帅在2月15日凌晨发出的命令:固守阵地,没有集群指挥部的命令,不得擅自调动或是采取进攻行动!这道命令,后来被普遍看是挽救东线数百万德军官兵的一个重要决定,因为在失去元首和最高统帅部之后,集群指挥部对于稳定战局无疑发挥着极为关键的作用!“我同!现在非但不能从前线调兵,而且要想方设法保持物资和后备部队的供应!”刚刚从南线赶来的隆德施泰特元帅和博克元帅一样,在如今的形势下有影响全局的能力,虽然南方集群在规模和装备等方面均逊色于中央集群,但在他们的正面仍有大量的苏军部队存在,一个“不小心”,亦有可能让德军的整个战线陷入崩溃!“我知道,我当然都知道,是国内的局势我刚刚也说过了,党卫队企图重新控制政权,难道刚刚恢复了自由的德国,又要重新落入黑暗的独裁统治吗?”柏林新政权的临时总统路德维希克急切的说着,在他来到东线之后,将领们仿佛和雷德尔商量好了一般,依然称呼他为“陆军上将”。“国内的预备军或许能够帮你的忙,但我们……眼下的职责是确保战线的稳定,确保这几百万德军将士最后能够平安回到德国!将军,俄国人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他们并不像广播中宣传的那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实际上,我们正在角力的关键时刻,谁先松下气来,谁就可能招致彻底的失败!”冯克元帅摇摇头,尽管自己也曾在贝克麾下任过职,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作出违反自己判断的事情。贝克失望的转过头,求助的看着中央集群的空军指挥官凯塞林元帅,“阿尔贝特,也许你的空降兵能够解柏林之围?”空军元帅沉沉的说道:“将军,我不知道您对目前的东线局势是否有足够的了解,我们的运输机数量严重不足,恶劣的天气也影响了它们的正常使用,就算冯克元帅准许我调用这些负责运送重要物资的飞机以及列入战略预备队的伞兵,短期之内也是无法运往柏林的!而且,我很担心前线部队调回柏林后会因为局势而迷失方向——他们不知道究竟该支持那一方,说实话,我个人也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