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均衡格局帝王五世三年九月,一场发生在中西亚贝当富沫的战事牵动着帝王明尚丰、罗夫康、帝国北方军民及许多帝国人的神经。这场战事的爆发起源于贝当富沫的城堡主波达多夫指使手下的骑兵部队杀死了从中土到贝当富沫的一群商人。已经统一了中土之地的中土之王哈曼?苏拉丁就此事质问贝当富沫的国王诺罗比特,并要求诺罗比特就此事承担赔偿责任。但是,由于波达多夫谎称这不是他干的,是黑蛮军所为,诺罗比特向苏拉丁表示,此事非贝当富沫所为,是黑蛮军屠杀了中土的商人。苏拉丁当然不会听信诺罗比特的话,他认为诺罗比特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把这件事栽赃到别人身上。由于诺罗比特拒不赔偿,也不道歉,这就迫使苏拉丁动用军事手段来解决问题。帝王五世三年的八月下旬,哈曼?苏拉丁集结他的中土大军,约莫十五万人,浩浩荡荡朝着贝当富沫的都城亚历默斯前进。苏拉丁的中土大军的入侵让贝当富沫的臣民感到大难临头,诺罗比特连忙派人到帝国北方,请求罗夫康将军派兵救援。诺罗比特的求援送到罗夫康手上,罗夫康打开信一看,发现事态不妙。苏拉丁的中土大军正在朝着亚历默斯进发,攻占亚历默斯的军事企图已然十分明显。哈曼?苏拉丁,罗夫康应该不会对他感到陌生,二十七年前的帝国西北部的关西隘口之战,进攻罗夫康阵地的那支军队就是哈曼?苏拉丁的伊兰顿军。现在,苏拉丁早已今非昔比,苏拉丁已率部统一了中土之地,苏拉丁被人称为中土之王,麾下猛将勇士无数,所控制的兵力光是在伏波乌顿一带就有二十万之众。这次,哈曼?苏拉丁率中土大军进犯贝当富沫,在罗夫康看来,是要继续扩张自己的领地,把贝当富沫也纳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不过,从亚历默斯传来的一份密报却让罗夫康感到苏拉丁的出兵很有可能是金军挑起的阴谋。这份密报是在亚历默斯的一个帝国一师军官发来的,密报的内容提到事情的来由是中土的一队商人被人杀害,苏拉丁认为这是贝当富沫的军官所为,而那个军官矢口否认,说这是金军干的。罗夫康在看过这份密报后,心里面犹豫不决,他连忙通知帝国一师将领和三旗军将领到皮特洛没城开会,商讨是否出兵,救援诺罗比特。在帝王三世二年的五月,罗夫康把自己的指挥部从脱布涅顿的庆顿城迁到了拉赫耶母的皮特洛没城。帝国一师的将领和三旗军的将领汇聚一堂,就眼下是否对外出兵,救援诺罗比特的贝当富沫展开讨论。会上,有些将领认为对中西亚的战事帝国的军队不易干涉,因为那跟帝国并无关系。有些将领则认为应该出兵,抗拒苏拉丁的中土大军,保住贝当富沫,因为贝当富沫的存在有利于帝国边疆的稳定。持不同意见的双方将领各持一词,互不相让,一时间整个会场争吵不休。正在这时,坐在正当中的罗夫康收到了诺罗比特的一份求援情报,在看过这份报文后,罗夫康示意下面的将领们停止争吵。副统帅郑维浩向下面的将领喊了一声“安静!”在罗夫康的注视下,两边的将领都坐了下来。罗夫康说道:“哈曼?苏拉丁的十五万大军已进入到贝当富沫境内,正朝着亚历默斯挺进。”说完,罗夫康站了起来,对站在旁边的郑维浩说:“我们必须派出大军,在苏拉丁还没有进攻亚历默斯前,与他们碰面。”“可是,将军,这么做”,郑维浩说到这,罗夫康用手示意打住,然后罗夫康对郑维浩说:“我们必须在苏拉丁的军队到达亚历默斯之前与他们碰面”。见罗夫康决心已定,郑维浩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了,罗夫康随即当众宣布:“集结大军,向亚历默斯进发!”在战事沉寂了二年后,帝国北方又开始了大规模的军事调动。罗夫康决定集结十三万大军,其中三旗军各一万,帝国一师出兵十万,前往亚历默斯,阻击哈曼?苏拉丁的中土大军。罗夫康把出击亚历默斯的报文上呈给帝王五世明尚丰,但帝王明尚丰还没有批准同意,罗夫康便率一部出发了。此时的罗夫康由于急着要在苏拉丁的军队到达亚历默斯之前碰到他们,就催促各部快速出发,结果不仅导致十三万大军无法紧密相连,还使罗夫康自己因这次有点冒进的军事行动遭到帝国中央官员的指摘和评论。一些帝国中央官员指责罗夫康此次出兵“太过冒失,在帝王还没批准之前就出击了,实在是过于急促,考虑失当”。周亚莉也对罗夫康的这次出兵感到忧心忡忡,在周亚莉看来,北方已经和平了,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跑到外面去打仗。周亚莉问罗夫康:“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打仗了,还要跑到外面去打,这不打不行吗?”罗夫康回答道:“不打不行,一定要通过这样才能制止战争。”周亚莉面露担忧,本以为平定金国,战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自己的丈夫罗夫康不太可能再会亲自出马,指挥大战了。可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两年,罗夫康却又披挂上阵,亲自指挥大军要到遥远的一个中西亚的国家与所谓的敌人作战。周亚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帝国北方大军的调动,让北方躁动不安,流言四起,一说金军打过来了,罗将军率部应战;一说金军在攻打中西亚的国家,罗夫康将军想阻敌于境外,在外境消灭敌军;一说有一支更为强大的军队正在入侵中西亚,罗夫康将军想派兵过去,帮助它国击退外敌;一说罗夫康将军出兵要去消灭境外的金军,等等。罗夫康在率部赶往亚历默斯时,委托老团长郑维浩代其统帅之职,并向帝王陈述出兵的理由。郑维浩在给帝王明尚丰的陈述中,写道罗夫康为什么要快速出兵,救援亚历默斯的缘由:据从中西亚传来的消息得知,引发这次冲突的原因是金军杀掉了中土的一队商人,然后嫁祸于贝当富沫,因而这次苏拉丁率中土大军攻打贝当富沫很可能是金军策划的一个阴谋,想借苏拉丁之手达到占领贝当富沫的目的。故职等率帝国北方军前去贝当富沫,阻止苏拉丁的中土军对亚历默斯的进犯,并向其揭露金军的阴谋,使贝当富沫转危为安,挫败金军占领贝当富沫之企图,进而保卫我北方边境之安宁。罗夫康担心这次苏拉丁率中土军进犯贝当富沫有金军的影子,是金军在推波助澜,借苏拉丁之手消灭贝当富沫的军队,利于金军夺占贝当富沫,然后金军便会以贝当富沫为基地,向东扩张,直至进犯帝国。于是,罗夫康认为自己亲率北方大军在苏拉丁的中土军没有进犯亚历默斯之前与苏拉丁碰面,阻其攻势,这不仅保护了贝当富沫,也稳定了帝国北方周边局势的稳定,也是有利于帝国的。罗夫康率帝国一师及三旗军出征后,副统帅郑维浩在皮特洛没城代行统帅之职,一面代罗夫康向帝王陈述出兵的缘由,一面负责大军的后勤保障工作,帮罗夫康稳住出征大军的后方。苏拉丁的中土军的前锋进抵至离亚历默斯二三十公里的巴士德城堡处附近,在巴士德城堡外的开阔地上,中土军的前锋部队与贝当富沫的一支骑兵部队打了一仗,尽数将其歼灭。领着前锋部队的卜曼?杜西拉决定先把眼前的巴士德城堡打下来,在拔掉这颗眼前钉后,等苏拉丁的到来,进逼贝当富沫的都城亚历默斯。正当杜西拉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时,他看到远处一支大军正朝着他滚滚而来。杜西拉看到了墨绿色的骑兵部队,那是帝国的军队!——二十七年前,杜西拉跟随着苏拉丁一起出征,在关西隘口与罗夫康的帝国一师对战过,墨绿色的帝国军队对杜西拉来言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快向苏拉丁汇报,帝国的大军来了。”杜西拉忙令人把这一情况汇报给苏拉丁。苏拉丁领着他的中土大军赶了过来,与罗夫康的帝国北方军碰面了,两支大军隔着一段距离停了下来。罗夫康领着一队人马驶了过来,苏拉丁领着一队人马也向前驶进,两人在各自离开自己的一队人马后,见面了。这是两人自二十七年前的关西隘口之战后又一次狭路相逢。二十七年的时间,苏拉丁统一了中土,而罗夫康则率北方军击败了金军。此时的苏拉丁已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但体格依旧健硕硬朗,而罗夫康也已过五十。苏拉丁和罗夫康绝不可能想到二十七年后他们会在贝当富沫的巴士德城堡一带又能碰到一起,兵戎相见。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罗夫康对苏拉丁说:“我希望阁下能退兵,离开贝当富沫,由我来调节你们与贝当富沫的纠葛,还你们一个公道。”苏拉丁说:“我也希望将军能退兵,让我们来解决与贝当富沫之间的问题。”罗夫康说:“我向阁下保证,我们会敦促贝当富沫的国王就杀害你们商队一事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我保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与你们同归于尽,不知阁下同不同意?”苏拉丁见罗夫康态度坚决,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同意,我们退兵”。罗夫康回礼道:“愿与阁下和好”。苏拉丁还礼道:“愿与将军和好”。说完,苏拉丁便掉转马头,令自己的部队撤退返回。一场大战就在波澜不惊中得以消除,一切如罗夫康想的那样,自己的出兵阻止了苏拉丁中土军对亚历默斯的进犯,帝国北方军没有损失一兵一卒,这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在逼退了苏拉丁的中土军后,罗夫康让董向焘指挥城外的大军,他与饼德、巴达武、哈毕发、卡英超等人来到亚历默斯,与亚历默斯的国王诺罗比特和女王艾丽亚妮进行接触会谈。亚历默斯的大门打开后,罗夫康和饼德等人进了城,亚历默斯的官兵排成列队欢迎罗夫康等人的到来。罗夫康和饼德等人在官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亚历默斯的王宫。亚历默斯的王宫独具中西亚的特色,洁白如玉的台阶,一道碧水如绿的水池流淌在道路中间,路两边并排矗立着一根根白色的石柱,柱身上镶嵌着金黄色的条纹,石柱边是绿草如茵的草地,草地上的小型水坛喷洒着水柱,五颜六色的花朵含苞怒放,鸟儿在欢唱。白色的宫殿,金黄色的圆顶盖,盖上伸出的尖锥物,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彰显着整个宫殿建筑的风格。当罗夫康和饼德等人在官员的引领下来到王宫后,国王诺罗比特和女王艾丽亚妮站在王宫外迎接罗夫康等人的到来。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与罗夫康和饼德举行了会谈。诺罗比特首先感谢罗夫康将军和他的帝国北方军能及时赶到,阻止了苏拉丁对亚历默斯的侵略。罗夫康说道:“这是因为我向苏拉丁保证会敦促你们会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想问你们一下,此事你们是否已调查清楚了?”诺罗比特说:“此事据城堡主波达多夫说是金军干的。”罗夫康说:“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你们认为他说的是实话?在这里,作为帝国的将军,我本不该干涉你们内部的事务,但是如果你们不能妥善处理好此事,到时苏拉丁再率军来犯,不瞒国王和女王说,这次我率大军来救你们,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我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兵援救你们。最好你们能够自己摆平此事,给苏拉丁一个明确的答复,调查清楚这起事情,免得到时候类似的事件再发生。”女王艾丽亚妮说:“罗将军说得对,这起事件,怪就怪在我们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以致引发苏拉丁对我们的侵略。”诺罗比特也赞同道:“对,此事我们处理得还是过于武断,许多环节没有处理好,导致出现这一严重事变。”罗夫康说:“我也希望你们能给苏拉丁一个明确的交代,我也会从中斡旋,帮助你们免遭苏拉丁的侵犯。不过,像这次我们出兵救援你们,除非是与金军作战,否则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派大军过来,因为我们的帝王不会允许这么做的。”诺罗比特说:“金军就在西北面,在斡朵儿瀚的国土上,他们已经占据了那里。”饼德说道:“罗将军就是因为这次苏拉丁的进犯有金军的影响,罗夫康将军怕金军借刀杀人,想通过苏拉丁的入侵来达到他们进占贝当富沫的目的。所以这次罗将军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阻止苏拉丁的入侵。希望国王和女王调查清楚杀害中土商人这起事件,查清是不是真的是金军的骑兵杀害了这批中土的商人?”“好的,我们会派人查清这起事件,给苏拉丁和罗将军一个明确的答复。”诺罗比特保证道。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与罗夫康和饼德谈到了金军。诺罗比特说:“金军在斡朵儿瀚肆意杀戮,几乎杀光了那里的所有人,残忍至极”。罗夫康说:“他们就是这样,乱杀滥杀,凡是被他们攻占的城镇,城镇里面的所有人都会被他们屠戮。我们也吃过他们很多苦头,一些大的城镇惨遭他们的毒手,被他们血洗,化为一片废墟。”“所以希望罗夫康将军能在金军入侵我们时出兵救援,与我们一起抵御金军的入侵。”女王艾丽亚妮请求道。诺罗比特说道:“希望罗夫康将军能与我们结成军事同盟,共同抵御金军的入侵。”罗夫康回话说:“关于军事同盟一事,我无法一个人决定,此事要经过帝王的同意。至于金军入侵你们,只有金军在攻打亚历默斯的时候,我们才会出兵相助。”罗夫康接着说道:“在金军攻打你们别的城镇时,你们千万不要出兵救援被金军围攻的城镇,因为金军的铁骑非常凶悍,你们的骑兵部队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旦出城到了野外,与金军作战,很难与金军的骑兵的战斗中占得便宜。我们就有刻骨铭心的教训,当年我们北方的统帅埃西霍将军出城救援被金军围困的城池,结果在途中遭到金军大部队的围攻,五六万人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而他所据守的那座城市也被金军攻占,城内百姓被屠戮干净,整座城也夷为了平地。”罗夫康向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说到了对付金军最有效的办法:“你们对付金军的最好的办法是固守坚城,凭坚城,用大炮。用坚城把金军大队人马吸引住,然后我们派出大军围攻城外的金军,这是我们击退和消灭金军的最好的办法,也是经过实战证明了的。”饼德也点头说道:“对,要想击败金军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坚城吸引敌群于城下,然后再率大部队与敌决战,才能挫败敌军。”对罗夫康和饼德两位将军说的话,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深为赞同。当天晚上,罗夫康去信给哈曼?苏拉丁,除了表达自己保证给其一个明确的答复外,也向他暗示有第三者在挑起中土军与贝当富沫的战事从中收取渔翁之利:“阁下之商队被人杀害,其真凶是谁?尚无法得知。恐此事为第三者所为,欲借机挑起两国间的战事,从中渔利。望阁下能提高警惕,以防第三者之计谋,反祸害于身。”罗夫康叫来派驻于亚历默斯的帝国一师军官,向其询问贝当富沫的详况。军官向罗夫康汇报道:“贝当富沫的行政体制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国土是由一个个城堡村庄组成的。都城亚历默斯管控着下面的城堡,城堡下面管辖着若干个村庄。亚历默斯也直接管控着一些村庄。据我在亚历默斯一年多的观察来看,亚历默斯下面管控的城堡,有些是直接管控,有的管控不严,尤其是那些离亚历默斯远的城堡,其城堡主有很大的自由性,不服从亚历默斯的管理,只是名义上听从国王的命令。贝当富沫有十几万军队,都城亚历默斯有守军五六万,其余各城堡都有数千兵力,一些村庄也有武装部队,但兵力不多,也就一二百人。如果金军入侵贝当富沫,虽然贝当富沫兵力不少,但因无法形成合力,极易被金军各个击破。”听了军官的汇报,罗夫康点点头,说:“我在今天跟他们的国王和女王说了,只有金军攻打亚历默斯时,我们才会出兵救援。看来,我们确实应该这么做。你的分析是对的,贝当富沫虽然兵力不少,但由于彼此分散,就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而且他们这里的行政体系、政治体制、文化宗教都跟我们不一样。这次,我亲率大军前来阻敌,除了制止这场战争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了解这里的相关情况,以便到时出兵作战能做到心中有数。我这次带兵作战冒了很大的风险,回去向帝王汇报,也要向帝王介绍贝当富沫的一些情况。你们驻在这里,也要向我们及时传递信息,以便我们能作出快速的反应。”“职下明白。”军官回应道。军官说:“亚历默斯不仅是贝当富沫的军事、政治、文化中心,而且这里还是宗教文化中心,汇集着达穆斯教、基耶教和佛兰教三大教,这座都城充斥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罗夫康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你回去后,给我写一份详细的汇报,这样我回去以后可以向帝王汇报工作。”“是”,说完军官便退了出去。第二天,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与罗夫康和饼德进行了会谈。在会谈中对帝国与贝当富沫缔结军事同盟一事,罗夫康向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保证道,两国建立军事同盟关系,帝国的军队绝不会以此干涉贝当富沫的内政,帝国尊重贝当富沫的领土和主权完整。在关于两国军队合作一事上,罗夫康说道,在两国建立军事同盟后,会视情况派相关军事人员帮助亚历默斯的守军提高防御能力,如果国王和女王有需要,帝国也会派出一些人马进驻亚历默斯,但这一切都取决于国王和女王是否需要我们这么做,帝国尊重国王和女王的想法,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我们对中西亚没有任何侵占的念头,我们在中西亚的国家派驻部队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防备金军的入侵”。在亚历默斯的对敌之策上,罗夫康要求亚历默斯在对抗金军的强大骑兵兵团时,采取固守待援,集中兵力守住都城。至于苏拉丁的中土军,罗夫康表示他会尽量斡旋,促使苏拉丁的中土军不敢入侵贝当富沫。罗夫康说道:“我们跟苏拉丁的中土军没有必要的矛盾和冲突,苏拉丁跟你们同样也没有必要的矛盾和冲突,只要你们能公正处理与中土的贸易交往,文化交流等两国间的交流,苏拉丁就不会兴师动众率大军来犯。当然,我也会告诫苏拉丁,使苏拉丁不敢侵犯你们。”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对罗夫康的帮助表示感谢。在会谈中,罗夫康向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说:“我很快将会辞去北方统帅的职位,我走后,饼德将军会接替我的职位,成为北方战区的新统帅”。听罗夫康这么一说,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都看了看坐在罗夫康将军旁边的饼德将军。罗夫康接着说道:“饼德将军是帝国北方战区的副统帅,他也就是北方下一任的统帅。所以,我与你们会谈的时候会让饼德将军参与其中,了解你们的情况。我在北方呆不了多少时间了,很快饼德将军会接替我的统帅职位。所以,你们有什么事,也要通知一下饼德将军,以利于将来你们与帝国北方战区的工作。”罗夫康说完后,诺罗比特和艾丽亚妮跟饼德互相点头致意。会谈结束后,罗夫康和饼德走在亚历默斯宫殿的外墙上,罗夫康对饼德说:“中西亚这片地方跟我们那里有许多不同,贝当富沫跟我们隔着几百公里,我们不能陷入到中西亚的泥潭中,以后我们出兵中西亚须慎之又慎,只有在有确切把握下才能出兵,对付在贝当富沫的金军。贝当富沫大的城市只有亚历默斯,亚历默斯的下面是各个城堡主,城堡主下面又有若干个村庄。贝当富沫是由几百个村庄,十几个城堡及都城亚历默斯组成的。他们从上到下的行政级别是都城、城堡和村庄,这跟我们不一样。所以,一旦金军进犯贝当富沫,他们很有可能会先攻打贝当富沫的城堡,待扫清了这些阻碍后,便会进攻亚历默斯。而我们只有在金军攻打亚历默斯时,才能根据战情率大军出击,以期能在亚历默斯一带地区击溃金军,赢得对金作战的胜利,保证我们的边疆的安全。”听了罗夫康将军的话后,饼德点了点头。罗夫康问饼德:“你看,亚历默斯四周的地势,如果金军前来攻打这里,他们应该如何防守?”饼德答道:“亚历默斯四周地势平坦开阔,从军事角度讲是易攻难守。如果金军前来,只能凭城固守;若亚历默斯能集结一支数量众多的骑兵,可把骑兵置于城外,背靠坚城,抵御金军的攻城。”“嗯,他们能做的也就这样了。”罗夫康说道。罗夫康告诫饼德说:“你以后的担子会越来越重,在我卸任后,你将担起北方的军政事务,作为一名军事将领,你不仅要懂得治军,也要懂得理政。这是因为许多军事上的问题是绕不开政治这一关的。战争在最高一级是受政治支配的。”饼德应道:“明白”。饼德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罗夫康将军,这次饼德开口问道:“当年的特勒拉斯决战,是不是罗将军策划好的?”罗夫康听到饼德的问话后,说:“很多事情,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没有金军的主动配合,这场仗就打不起来”。说完,罗夫康看了看饼德,微微一笑。“我们不能陷入到中西亚的泥潭里,亚历默斯也是一个宗教中心,有三大教,达穆斯教、基耶教和佛兰教,这让贝当富沫跟中土那边有密切的宗教的交流。说不定,哪天会爆发因宗教引起的冲突,引发大的战事。中西亚地区隐藏着许多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我们不能陷入到中西亚的纷争中。”罗夫康一边走,一边说。事实上,佛兰教传入到帝国,在帝国的民众心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有一段佛兰经向帝国的百姓颂道了色与空的玄妙关系:不有中有,不无中无。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为有,非无为无。非色为色,非空为空。空即是空,色即是色。色无定色,色即是空。空无定空,空即是色。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为照了,始达妙音。在亚历默斯,那些信奉达穆斯教和基耶教的教徒会前往中土之地的三教圣地吐鲁耶撒朝拜,宗教深刻影响着那里的人民。罗夫康在亚历默斯的高墙上,远望着异国它乡的别样风情,不禁然地又拨动了他的诗情,他哼吟道:蓝蓝白云空,黄黄秃山谷。白壁如玉,绿水清;金壁辉煌,异乡情。国王女王待人切,祈盼帝国保平安。远望天边黄土线,不知敌骑何时来?中西亚之地成为帝国北方军、苏拉丁的中土军和金军互为角斗的战场,而在这三股力量的较量中,罗夫康要维持的是中西亚地区的均衡的格局,保证中西亚不被敌方控制,这是罗夫康力保帝国北疆安稳的缓冲手段,绝不能予以忽视。罗夫康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在亚历默斯的宫殿外墙上时,在他远望黄土线那片无法看到的遥远的地方,苏拉丁的中土军与费朗的金军的战斗像一团火焰一样,熊熊燃烧,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