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老夫人,快看,谁回来了,谁回来了!”才进张府大门,魏管家已经一迭声的喊了起来。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对联写的是“天恩春灏荡,文治日光华”。那是雍正赐给张廷玉的春联,后来张家年年用这副春联作门联。张府里顿时一阵大乱,不知多少下人丫鬟跑了出来。“三少爷回来了,三少爷回来了!”“哎哟,这可好了,三少爷您回来了,我们可不用怎天挨老夫人骂了。”家人们似乎都和自己透着亲热,一个接着一个和张震打着招呼。“让开,让开,这样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魏管家板着脸,让一众家人闪开一路来。带着张震进去,一对中年男人早在那等着,看来这就是自己的老子和娘了?未等张震想完,魏管家已经紧赶几步,说话都带着几分颤音:“老爷,夫人,快看,三少爷回来了!”确定了那果然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地老子和娘。张震上前一步。在那迟疑一下。勉强跪了下来:“爹。娘。不孝子回来了。张震给二老请安!”心里有些大不乐意。老子在自己那个年代亲生爹娘都没有跪过。不对。好像面前这两个勉强也算自己地亲生爹娘吧?“三啊!”张母两个字才出口。眼泪已经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掏出手绢不停擦抹。张父看起来甚为威严。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好。好。我张元伟当真是三生有幸。生下了你这么个儿子。聚众斗殴。调戏民女。你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地?”话里带着几分怒气。不过张震可也知道了自己地“老子”叫张元伟。不过从张元伟嘴里听来。自己这名声在京城里可不怎么样啊?“老爷,算啦,这都是三年少不懂事做出来的,眼下三都那么大了,在外面也没有给老爷您丢脸,您就原谅他这次吧。”张母擦了下眼泪,站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张元伟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张母将儿子搀扶起来,眼泪瞬时又落了下来:“我听说你在前面整天里和发匪作战,那些发匪最是凶狠,杀人不眨眼的,你可曾伤到碰到?”“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张元伟看起来甚是不满意自己夫人做法,连着哼了几声:“当初要不是你,张震又怎么可能闯下了那么多的祸?眼下发匪作乱,朝廷进剿不利,张震能去前线,也算勉强做对了一件事,又偶尔立了几件小小的功劳,你这做母亲的本该高兴才是。”张母不敢和老爷顶嘴,只唯唯诺诺的不断看着自己儿子。“三啊,三啊,我的宝贝三啊,你可回来了,想死奶奶了,快让奶奶好好看看!”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几个丫鬟搀扶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不用说了,这就是那个什么“老夫人”了。一看到自己孙子,老夫人当场就抱着张震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自己儿子张元伟是个狠心的父亲,孙子失踪这么久了一点都不操心云云。这一来边上丫鬟偷偷窃笑,张元伟尴尬不已。好容易老太太止住了口,拉着孙子的手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说的都是些以前的事情,弄的张震只能勉强奉陪听着。唠叨到了夜深,老太太明显支撑不住,精神大为不济,在儿子的劝说之下,由媳妇搀扶着,恋恋不舍地回去睡觉。只剩下了两个男人,气氛未免有些尴尬,过了会张元伟咳嗽了声,摆出父亲架子说道:“自你离家之后,!…….ㄧ¥б¥.$你大哥二哥趁着在各地做生意的机会,到处寻找于你,可谁想到你居然跑到了军中。你在军中的那些事情,我也都听说过了,总算没有给我们张家丢脸,仗着皇上鸿福也总算是办下了一些小小功劳。”老子立下的功劳和皇帝有屁的关系,老子自己鸿福齐天才是真的。心里这么想着,张震依旧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张元伟可不知道“儿子”心里在那想些什么,只顾着自己往下说道:“你的那些事情,周大司马和我都说过了,为了你的事情,周大司马可在圣上面前为你说了不少好话,要不然,你当初不过是个小小把总又怎能接着连升几级?这些事情你心里知道也就行了,你既在军中,一切都要谨慎小心,朝廷里自然有周大司马为你打点一切的”周大司马想来就是兵部尚书了,不想自己老子和兵部尚书关系甚好,可人家堂堂的一个尚书,又凭什么会那么关照自己?“这个,你也磨砺一番,有些话我也不多说了,自己掌握个分寸就行。”张元伟端起茶碗,润了一下嗓子:“这次让你回京,主要是两件事情,一个是你得蒙圣上恩宠,回京面圣,那是天大的功劳,若无周祖培周大司马从中斡旋,那是断无可能的,因此面圣的时候一切都要谨慎小心。”张震现在也算知道了,那个兵部尚书就是周祖培。以后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咸丰仓惶逃往热河,周祖培受命为留京办事大臣,并拜为体仁阁大学士兼军机处协办大臣料理朝廷政务。次年咸丰帝病死于热河,慈禧与载垣等八大臣争夺政权,周祖培与学士贾祯疏议“垂帘听政”,也算得上是个满清朝廷里的重臣了。谁想到自己的“老子”下面的话,却让张震目瞪口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趁着你回京时候,也都一并办了,你今年也十九岁了,早该成婚抱子,可你却离家而去两年缈无音讯。周大司马中年得女,今年年方十五,品行端庄贤淑,我已经和芝台兄议定过了,趁你在京城之时,就把芝台兄的女儿迎娶过门吧。”老大,亲爹,你把老子弄回来就是为了成婚?这可不是想抱孙子,根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那个什么兵部尚书拉拢关系,这可不是把老子的青春都有可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