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小姐是要把奴婢卖了?”“小姐是要把奴才卖了?”墨雨、墨雪双双尖叫出来,尽管极力压低了声音,可听起来还是凄厉得揪心。穆婉秋身子颤了颤。墨雪一把抱住她,“求求小姐千万不要买了奴婢,奴婢什么苦都能吃……”跪爬了几步,一把抓起案上的新衣服塞给穆婉秋,“奴婢不要新衣服,不要了,小姐把这些都卖了,换些银子,奴婢一天只吃一顿饭就行……”她泣不成声地抽泣着,“求小姐千万别卖了奴婢……”“奴才也不要新衣服,求小姐留下我们……”墨雨倔强地仰着头,虽没有像墨雪那样嚎啕大哭,可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却盛满了哀求,莹光闪闪。“瞧你们急的……”穆婉秋伸手拽他们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都先起来……”“不……不……”两人使劲地摇着头,“小姐不答应,奴婢就不起来”“你们也知道,我银子丢了……”见两人执意不起,穆婉秋叹息一声,指着桌上的碎银,“连押在柜台上的那锭银子算上,我统共不到三十两银子了,我一个人能不能到支撑朔阳都难说,又怎么带你们?”又不是死物,不吃草不吃料的说带就带了,她们是每天都要张口吃饭的。小姐还是要卖他们“小姐”墨雪凄哀地叫了一声,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地落下来。墨雨只倔强地仰着头,注视着穆婉秋不言语。“我不是要卖你们……”拉过墨雪的手,穆婉秋把那枚温热的鱼形玉佩塞到她手里,“我是打算让你们带了这枚玉佩去大业找黎公子……”微顿了顿,“求他教你们武功。”“武功?”墨雨目光闪闪地亮起来,他不确信地看着穆婉秋。“你们也看到了,不管我攥多少银子,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这些就都不是我的……”穆婉秋勉强扯了个笑,“让你们去学武功,就是为了以后回来保护我,给我看家护院……”“真的……”大睁着眼睛,墨雪眼泪还没干,就咧嘴笑起来,“小姐真的不是不要奴婢了?”“嗯……”穆婉秋点点头。“可是……”笑了一下,墨雪脸色又苦了下来,“以后就没人伺候小姐了?”又一把抓住穆婉秋,“奴婢听娘说,从这儿去大业得一个多月,奴婢不知道路啊”也是穆婉秋也回过味来,此去大业,一路茫茫,这两个孩子能走到吗?目光落在案上那十几两散银上,就这点银子,若给了他们,她如何去朔阳?又如何在那儿落脚?“小姐放心,奴才就是要饭吃,也要把妹妹带到大业,学好了武功回来保护您”一把将妹妹扯到一边,墨雨倔强地说道。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墨雪瘪瘪嘴,眼泪又刷刷地落下来。“……要饭?”穆婉秋喃喃道,从柱子家出来那段艰辛的历程又浮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小姐……”墨雨倔强地叫了一声。他很向往能学一身好功夫,回来保护眼前这个yu女一般的主人只有他身怀绝技,在她眼里才是有用的人。紧蹙眉头,目光落在墨雪手里的鱼形玉佩上,穆婉秋心一动,她想起了前世替他收集的情报:大业的黎家和平城的曾家,两家一明一暗,都是 ,后来太子被废,曾家和黎家也一先一后双双落马。同为一个人效命,黎家和曾家暗中应该是有联系的“这样……”略一思忖,穆婉秋抬起头,“这离平城不过一小天的路程,你们拿着玉佩去曾家,嗯……”想了想,“就说是受黎公子之托,让曾家派人把你们送到大业?”“……曾家”墨雪大眼眨了眨,“小姐是说平城的曾大老爷?”见她点头,墨雪头摇的像波浪鼓,“不行的,黎家是香界老大,曾家的生意从不涉足香界,他们两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没来往的,这么冒昧地去了,怕是……”怕是她和哥哥在门口就会被轰了出来毕竟,曾家也是在平城跺跺脚大地都颤的人物,是连知府徐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物。“没事,他们不会轰你……”穆婉秋自信地说道,“你们只管去就是。”小姐料事如神,连天上的龙王爷都给她面子,连降了三天雨,她说没事,就应该没事,见穆婉秋如此自信,墨雪抿着小嘴点点头,没再言语。“可是……”想起什么,墨雨不死心地说道,“奴才在知府衙门戒斋时曾听衙役们说,黎家人每次来平城,都只和徐大人打交道,从不登曾家的门,还说……”他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着,“还说曾家得罪了个大人物,遇到了**烦,官府的人都躲着他们呢……”怕穆婉秋不信,又强调道,“您没见,连求雨这么大的事儿,徐大人都没让曾家参与?”得罪了大人物穆婉秋猛一激灵,她抬头问,“今天是初几了?”“七月二十九啊”墨雪扳着手指头数,“您二十二求的雨,今儿是第七天……”“七月二十九……”无意识地喃喃着,穆婉秋眼睛候地一亮。她想起来了,前世的这一天,他以私自典收宫廷御品为由,带兵连夜搜查了曾家的暗庄大有典当行,结果没搜出私藏的宫廷御品,却搜出了曾家和太子往来的密函和贿赂给太子三千万两黄金的证据,英王借此诬陷太子私敛财富,有结党篡位之心。前世的今日,在平城跺跺脚大地都颤的曾家大老爷桄榔入狱,后来太子因此被废,他因截获太子篡位的证据有功,从此官运亨通,直至晋升为护国大将军。他是她的男人,是她那一世用了全部身心爱着的男人,本以为他升了官,她会跟着荣耀,谁知,他升了官却是她的死期怕重蹈命运的覆辙,这一世她不敢回大业,不敢去复仇,可却并不等于她放弃了,有这样哪怕一点点能改变他未来一路亨通的官运的机会,她也绝不放弃紧握着拳头,穆婉秋的指甲都抠到了肉里,她狠狠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久久,她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吩咐道:“……叫李辰过来。”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