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开!快让开!给炮让一条道!”眼见着清军的那些侦骑一直不靠近,赵敢就向自己的团长要求,调来了一门火炮。这火炮早就装好的弹药,等到安放到位,“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就飞了出去。可是这火炮是匆匆安放,又没得到矫正,虽然那些清军的侦骑里汝宁军才二百步不到,可是实心炮弹还是从几骑清军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没命中目标。不过这次炮击也把清军的侦骑吓了一大跳,被炮弹擦过去的那骑清兵,猝不及防之下跌落到了马下,而他的战马也被惊得乱蹦乱跳。这也就是汝宁军开始没选择火炮射击的理由。清军的那些侦骑很分散,火炮射击的效果也并不好,最多打到一、两骑,所以这样的炮击就有些浪费。不过遭受了炮击的清军也不敢在炮火下多待了,他们把跌落到马下的那位清兵拉上马,也不管那匹受惊蹦跳的战马,调转马头,向着后面就逃了回去。吴世恭在队伍中看到了此次炮击。见没达到炮击的效果,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吴世恭对身后的黄定吩咐道:“记下,以后在军中也要装备些一磅的火炮,把一磅火炮装在车内,改装成炮车,就可应付眼前的这种局面。”那黄定连忙掏出了小本,拿出了一枝刚生产出来的铅笔,仔细地把吴世恭说的每一个字记下。因为追求射程和威力,所以在现在的汝宁军中,一磅的火炮装备就比较少,基本上都是装备在比较讲究机动性的骑兵中。而现在这样的状况,却让吴世恭发现三磅的火炮调动很不方便,而且每次炮击所用的弹药量也比较大,远远不如一磅的火炮灵活、合适,所以吴世恭准备在将来适当地装备一批一磅火炮。“大人!是不是把骑兵散开,护卫在队伍周围?”一旁的余继请示道。“不用!”吴世恭笑着挥挥手,“打几炮就得了,让那些鞑子不敢太过靠近即可,并不需打死多少这样的散骑。”“我们就这么抱着团走,反正那些鞑子连给我们挠痒痒也做不了,并不会出什么问题。让那些鞑子分辨不出我们是哪里的军队。如果出动了骑兵,把鞑子吓坏了怎么办?那就不好玩了。到了真正决战的时候,再给鞑子一个惊喜。”吴世恭的话,引起了余继他们一阵大笑。汝宁军的这些军官们在打仗时都学着吴世恭的脾气,不怎么追求英雄主义,就喜欢玩阴的,而且是越阴人越高兴。此次作为先锋,汝宁军连吴世恭的将旗和军旗都收了起来,就是要让清军摸不清自己是哪里的军队。因此,汝宁军现在的表现就像是其他明军,行军时躲藏在车阵后,也不敢让骑兵反击,所以为了隐蔽,汝宁军除了在队伍的前方二、三里处放上了一些尖兵,连侦骑绞杀战也都放弃了,就是要给清军玩个阴的。再说,汝宁军第一段路程的终点是黄土台,也快要走到那里了,而且身后明军的主力距离汝宁军才三、五里,所以吴世恭就不想大费功夫斩杀些鞑子的首级获得军功了。反正七千多首级的军功也获得过,吴世恭已经不把这些小菜、小点心放在眼里了。“咦?前方传来旗号,有鞑子阻挡?”迟明突然叫道。所有的军官立刻看向了队伍的最前方,确实最前面的部队已经停止了脚步,并不断地向着中军打着“发现敌军”的旗号。没过一会儿,一骑传令兵飞驰着来到吴世恭他们跟前。因为前方有小土丘遮挡住了视线,吴世恭中军这里并不能看见小土丘背后的情况,所以需要前方的传令兵来报告清军情况。“大人!”那传令兵向吴世恭行了个军礼,禀告道,“前方三里处遇敌,目测有两、三千鞑子骑兵已列阵,宁团长已下令部队展开,该怎么打,请大人示下。”“怎么?就两、三千骑兵就敢阻挡我们?还想列阵打仗?那些鞑子的脑袋烧坏了没有?”听了禀告后,余继难以置信地问道。确实,吴世恭的先锋就有一万七千多人马,而且明军的部队相互间靠拢得很近,所以很快就能支援,所以这队阻截的清军其实要挑战的就是明军九万多大军。如果不是那队清军主帅烧糊涂的话,那行为简直就是太狂妄了,所以不光是余继,连其他的汝宁军军官们都觉得难以置信。“会不会有埋伏?”一位军官问那传令兵道。“后面一眼看得到头,是一大块平地,没什么埋伏的地方,应该就只有这些鞑子了。”传令兵回答道。“那考虑什么?”一听这话,吴世恭就立刻吩咐道,“让宁团长把队伍展开。老熊!你也把你的炮兵推上去,就用火炮轰,平推着把鞑子打退,看他们挡得住这么多的炮弹吗?”吴世恭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就是用着火炮集中射击把清军打得步步后退。就这么退上一、二里,清军也就绝对扎不住阵脚了,会不战自退。如果清军胆敢冲阵,那在车辆、火炮的掩护下,装备着大量火铳的汝宁军方阵绝对会让清军知道什么叫做不开眼。“要不要骑兵准备列阵反击?”一旁的余继又问道。“不用!”吴世恭断然说道,“再往前四、五里处就到黄土台了。我们做先锋的任务就已完成,别再节外生枝,打退这股鞑子即可。来日方长,我们还是藏着捏着些东西为好。”吴世恭还是想着要隐藏着汝宁军的实力呢。“好勒!我老熊出马去了。”听着吴世恭吩咐完,熊正恩立刻浑身是劲驱马离开。他那大嗓门震得四周人的耳膜是“嗡嗡”作响。率领着那二千多骑兵阻截的是清军的一位参领。可那参领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狂妄,因为在以前的作战中,几千清军击溃、追杀几万明军的场景太常见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