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发现(下)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就在梁宜梅考虑要不要告诉梁宜木,将他送到县城治病时侯云平就睁开了眼睛,梁宜梅一喜,扑上去道:“大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侯云平苦笑道:“大哥哥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你来这里多久了?”“很久很久了,大哥哥,你家在哪里?我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救你好不好?”侯云平轻声笑道:“不用了,我家很远的,***是找不到的。”侯云平的眉眼不动声色的一跳,“更何况,大哥哥的伤已经好多了,可能今晚上就要走了,你明天不要来这里了。”梁宜梅心里诧异,嘴上应了一声,侯云平见她低垂着头还以为她不舍得,想了想就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道:“这是大哥哥送给你的,你戴好了。”玉接触到脖子不但不觉得冷,反而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侯云平笑道:“这是暖玉,对女子是最好的,你现在还小不懂得,以后就知道了。”梁宜梅摸着玉佩,这玉的品相这么好,一定值很多钱,有些不舍,但还是推辞到:“这是大哥哥的,我怎么能要呢?”“也不是怎么重要的东西,我还有很多呢,这个就当是你救我的谢礼好了。”他这样一说,梁宜梅也觉得不错,反正他有钱,又不稀罕这块玉,不像她,她还指望着以后要是有难了,还可以将它卖出去,说不定还能赚一笔呢要是侯云平知道梁宜梅在想什么,铁定将玉收回来,而暗中的某个人则在鄙视某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这玉只有一块,什么时候还很多了……梁宜梅心安理得的将玉佩收好,又问了问他的身体状况,没过多久,侯云平看了看天色道:“你该回去了,不然你哥哥要担心了。”梁宜梅看了看天色,想起临走时梁宜木的嘱咐,连忙爬起来道:“那大哥哥你快睡吧,我先回去了。”说着也不待他回答,喊了一声,“小老鼠,我们回去了。”小老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跑到梁宜梅的脚边,梁宜梅一下就钻了出去,侯云平告别的话就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等梁宜梅跑远了,侯云平才冷着脸道:“出来吧。”“啧啧,这玉佩这么多,怎么也不见你送我一块呢?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要是姑母知道你将玉佩送给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不知她会怎么想?”一棵大树上面飘下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侯云平垂下眼睑,“你是什么时候到的?”黑衣少年嬉皮笑脸的道:“当然是在你哄小孩的时候了……”黑衣少年脸色一正,冷哼一声,“他们还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侯云平神色一变,低声道:“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小女孩家,一定要保全他们”黑衣少年一怔,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上前一把将他扶起来,低声对暗中的人说道:“你们分成两组,一组将这里处理干净,不得留下一点痕迹;另一组去将人引开。”说着人影一闪,就离开了原地。暗中又飘下两个黑衣人,一个将草丛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一个向远方掠去……梁宜梅跑回到家见门还是关着的就松了一口气,回到屋后,小老鼠就老是缠在她的腿边,不停的“吱吱”叫着,梁宜梅没有办法,她还想着进空间里看看呢,眼珠子转了转,就将小老鼠抱起来,手掌合在一起就进了空间,小老鼠一进空间就欢快的挣扎开来,向水池跑去,梁宜梅连忙追上去,只看见小老鼠欢快的跑到灵液旁,小嘴一张就喝了起来,梁宜梅一慌,这灵液可不多,她还想着给两个哥哥喝一点呢。梁宜梅一把捞起小老鼠,可是已经晚了,小老鼠喝了将近一半,肚子圆鼓鼓的,梁宜梅一气就将它放到地上道:“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可是小老鼠压根不理她,这时候它已经陷入睡眠中,毛发微微发着光,梁宜梅也察觉到了小老鼠的不同寻常,也不敢动它,只好将它带到树下,守着它。希望它不要有事。黑衣少年将侯云平带到别院,见他的伤口又流出血来,连忙吩咐人去请赵先生,赵先生将箭头取出来后笑道:“也幸亏侯爷处理伤口的及时,要不然这伤口感染之后怕是很难治愈了,不知侯爷用的是什么药?刚才我给侯爷把脉,虽然还有一些气弱,只是身体已无大碍了。”黑衣少年“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药了,我怎么不知道?”侯云平垂下眼睑不说话,只是问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见说起正事,赵先生就退了出去,将门掩好,吩咐人守着。黑衣少年却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已经处理好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他们不会怀疑到他们家的。”侯云平松了一口气,黑衣少年却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我们仔细查了去年春天的事,说来也巧,那个村子去年有一人死于劫匪,我正要派人去查呢。”“那查到了吗不跳字。黑衣少年看了看天色道:“应该快了,除此之外,我还派人到别的地方查了下。”侯云平“嗯”了一声,黑衣少年就挑挑眉道:“你怎么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什么?可又总是说不清楚。”黑衣少年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舍不得吧?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姐夫?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要查下去的,我爹为他镇守边关多年,忠心耿耿……”黑衣少年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的盯着他道:“我父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年,要查也无从查起,可姑父和表哥们去年才陨落,我要是不查清楚,以后恐怕睡都睡不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们侯家如今就只有你一个了,可是皇后娘娘不也说了支持你吗不跳字。侯云平伤痛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要是单单是他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之间最先的不就是君臣吗?可如果……可如果不只是他呢?”黑衣少年错愕的看着他道:“不是他还有谁?”侯云平寒着脸,冷气不住的外放,“刀霸王说一共有两队人,其中一队对他们紧追不舍,他们改了那么多的路线,也的确把人给甩了,可对方总是很快就追上来,另一队不漏痕迹,却总是拖住他们的脚步,等到另一队赶上来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不管他们怎么改变方向,好像对方总是能在他们前面截住他们,刚开始刀霸王他们也以为是因为有内应,可每一个都是跟着我侯家出生入死过的,想了这么多的办法都没用,后来干脆分开走,我四哥也是一个人走,可是他们两队人马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就直奔着我四哥去,刀霸王也说了,在现场发现总是在后面追的那一队追着另一个人走了,而四哥是被前一队的人杀的”侯云平眼睛通红的看着黑衣少年道:“我几乎可以肯定,后一队人马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他们,是因为前一队的通风报信,可是为什么前一队人马总是那么容易就找到刀霸王他们,或者说他们为什么能总是找到四哥?四哥是躺在一个隐蔽的山坳里,穿着农夫的衣服,后一队人马追着另一个人跑了,我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替四哥引走了他们,可是为什么那么隐秘的地方,前一队人却找到了,他们甚至没有拦阻做替身的人?”“说不定他们是知道了四表哥的计划,我们不也没找到那个做替身的人吗不跳字。“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认为那个替身是我们侯家的人,他背叛了我们,可是他不是”侯云平将那件深色的杭绸衣服拿出来道:“那个人是个农夫,他可能无意间见到了四哥,为了救四哥就和四哥交换了衣服,又将四哥藏了起来,将追杀四哥的人引走了。他死了,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思路。替四哥引走杀手的不是我侯家人,更别说是提前计划好的,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除了内应,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确定我四哥的去向”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