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骑兵和重骑兵的正面对决里,胜利的一方永远不可能是轻骑兵,哪怕是大秦最精锐的的骑兵也一样,更何况现在曹丕他们在人数上还居于绝对劣势。 不过从一开始曹丕他们发动冲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杀身成仁,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像,但是事实上,能成为大秦骑军将军的他们绝不是只知道厮杀的人,他们的智慧往往更可怕。瞬间的照面里,三百骑大秦士兵就被安息人那长达四公尺的长枪给刺穿了身体,但是大秦的骑兵绝不是如此轻易被人杀死而无所作为的主,突前的三百骑兵在面对那些长枪的时候,选择了用身体主动撞入那些长枪,利用惯性在那长长的枪锋上滑行到那些安息铁骑兵面前,而这时他们手中的锋锐马刀在两种对冲的力量下,轻易地刺进了那些安息铁骑兵的身体,他们用自己的性命和身体打乱了安息铁骑兵的阵列,让身后的同伴们汇聚成了锥形阵,聚合成直线形阵列,然后在那安息铁骑兵阵列散乱的瞬间,狠狠地切入进去,剩下的一千二百秦军所指的目标就是那穿着金色铠甲的赛弗奥罗德。 “擒贼先擒王。 ”这是就是秦军的目的。马超当先,曹丕和曹真分别在左右,向着那钢铁洪流里杀了进去,安息的铁骑兵无疑很强悍,在马超他们身边的秦军骑兵数目不断减少着,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他们地将军抵挡着两边的长枪之林。 好让马超他们放心冲阵,释放那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马超的枪法兼具速度与力量,而其中力量更是他的长项,无坚不摧就是形容他的铁枪,最恰当的比喻。 在马超铁枪地攻击下,那些安息铁骑兵的铠甲就像易碎地琉璃一样,被无情地粉碎。 曹丕和曹真在他身侧,曹丕虽然武艺没马超那么厉害。 但是曹操的绝影枪法他也有一定的造诣,和那些只懂得用力量来作战的安息人比,他称得上高手二字,不过力量偏弱的他无法像马超那样使出霸道的枪法,只能是红枪疾点,次在那些安息铁骑兵铠甲无法覆盖的部位,曹真用地是刀。 他将效率发挥到了极限,一刀一杀,死者莫不是咽喉处中刀,有时力量过时,不断有人头冲天而起,在三员主将的带领下,大秦骑兵竟然达成了突破,他们集中于一点突破了安息重骑兵的阵列。 但是他们同时也陷入了绝境,如果他们不能在安息铁骑兵完成合围前杀入赛弗奥罗德的身边,将其生擒,他们就算彻底败了。看着那些逼近的秦军,尤其是马超他们三人,赛弗奥罗德身边的那些亲兵们lou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在他们前中,他们三人已不能算是人了,他们简直就像传说中的破坏之神安哥拉.曼纽特一样,有着不死之身,尤其是马超,他们从未见过有人竟然能用武器将那些金属铠甲击碎,“大人,您快离开。 ”那些亲兵们很快回过神了,劝说着自己地主人尽快离开那些可怕的魔鬼,在他们心中已是将这些彪悍。 不知生死为何物的秦军当成了魔鬼一样的存在。 “住嘴。 奥罗德家族的子孙从来都不会畏惧。 ”赛弗怒道,然后指挥着身边的重甲骑兵向马超他们杀了过去。“苍天庇佑。 祖灵与我们同在!”看着那冲过来地赛弗,马超不禁道,“子健,子丹,杀!”大喝声中,马超双腿并力一夹,**野马王吃疼,狂嘶一声,双蹄一扬,竟然将面前的一骑安息骑士连人带马踏在了蹄子下,然后双蹄一蹬,竟是载着马超往前窜了出去,那一瞬间,马超就像骑着龙马在天空飞翔,但是那只是瞬间,马超便在半空腰力一发,站到了马背上,足上发劲,人像闪电一样扑到了赛弗奥罗德的身边,凌空扭身,避过了如林般的长枪,落在了赛弗马前边上,不等那些安息铁骑兵有所反应,马超已是挥枪横扫,将赛弗**良马的马蹄给扫折,将这位黄金灿灿的安息统帅给甩了下来,马超顺势强攻,铁枪疾吐狂吞,缠上了了赛弗,不给他拖身的机会。这一切都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瞬间的事情,当那些安息人醒悟过来时,他们已经无法cha手了,而曹真他们也是奋勇直前,趁着安息人混乱的当儿,杀到了马超的身边,此时马超已经将赛弗逼到了绝路,眼见得长枪朝自己面门点来,赛弗心胆俱裂,竟是害怕得闭上了眼睛,不过很快他又睁开了眼睛,马超没有杀他,他还要kao着这个金光闪闪地家伙杀出去。 “痛快,痛快,痛快啊!”马超一手掐着赛弗地脖子,回想着刚才的那些瞬间,不禁狂笑了起来。 “难怪西凉边陲称呼孟起为神威天将军,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曹丕亦是笑道,而曹真也是一脸地钦佩,在他看来马超已经足与吕布一战,难怪陛下常呼马超为小吕布,若是换了吕布在此,恐怕也是这般狂傲吧!战场静止了下来,那些安息铁骑兵木然看着场上的局势,现在那些秦国人已经围在了一起,而他们的主帅,赛弗奥罗德将军正被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抓在了手里,他们发不出任何声音,辽阔的大地上,只有那些秦国骑士狂放的笑声,看着这些黑色的煞神,安息人心中没来由的害怕着,敬畏着。男儿纵横沙场,不过如此罢了,马超心中想到,他觉得他这辈子总算没有白活,以前总是恨自己不能像陛下那样,以少击多,快意沙场,如今他终于办到了,这种生死牵于一发,成败瞬间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子健,子丹,今日一战,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了,日后纵使身死,也对得其苍天祖宗,没有辱没了我大秦天威,华夏龙魂。 ”马超豪声道。 “孟起说的是,大丈夫生当如此!”曹丕虽然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声势亦是丝毫不弱,“只可惜,此刻无酒,不然的话,真当与孟起和各位兄弟痛饮!”“二殿下,何谓无酒,如今敌酋在我之手,何不叫他们供上美酒,痛饮狂歌!”曹真也是豪气上涌,提刀指向那些密密麻麻的安息铁骑兵道。 “子丹说的正是,当叫这些蛮子供上美酒。 ”马超狂笑了起来。 曹丕更是直接对着那些安息铁骑兵们叫喊道,“拿酒来!”他喊了一声之后,那残存下来的七百大秦骑兵亦是同时高吼道,“拿酒来!”“拿酒来!”可谓豪气冲天,凌于云霄之上。看着那些秦军齐声高叫,不解其意的安息人慌忙找来了懂得汉话的西域人与秦军交涉,“他们说他们要酒!”那西域人对着安息人翻译道。 “你告诉他们,只要不要伤了我家元帅,我们立刻拿酒过来。 ”安息人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很快,安息人便从大营取了酒过来。 命士兵取过久以后,马超他们竟是都豪饮起来,敌军阵中如此豪情纵意,恐怕也是亘古未有之事。“敬死去的兄弟们,愿他们的灵魂升于星空,永远光耀大秦!”马超喝道一半,猛地喝道,将手中的酒罐猛地砸在了地上。 然后便是那不断地砸罐之声,顿时大地上酒香四溢,秦军中不知道是谁唱起了军歌,那首苍老幽远的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就在不久之前,他们的袍泽还在与他们并肩作战,但是现在,他们就倒在了脚下的黄土之上,他们的身体已经冰凉,血液已经冷却,但是他们的魂魄将永生不死。 平缓的军歌声中,竟然响起了低泣之声,那些亲如兄弟一样的战友,已经随风而逝,但却留给了他们战斗的永恒信念。看着面前的秦军,所有的安息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些敌人前一刻还在狂笑着饮酒,但是现在却哭泣着唱歌,他们是群疯子吗?那些安息人这样想着,东方真是一个可怕而又古怪的地方。“将军,只要你们放了我们的元帅,我们愿意放你们安全回去,赎金随你们开价!”西域人硬着头皮说话了。 “你这个西藩狗,告诉那些安息杂碎,若是想他们的废物元帅安全回去的话,就让他们收敛我们战士的尸骨,交给我们,我们回城以后,自然会放他们的废物元帅回去。 ”曹丕高声答道。 听到曹丕的答话,那个西域人和那些安息将领商量了一下,然后叫道,“我们怎么相信你们不会反悔!”“大秦军人,重然诺,轻生死,若是不信的话,我现在便杀了你们的元帅,大家决一死战。 ”曹丕冷声道,旁边马超更是直接用马刀在赛弗身上划了条口子,疼得这个废物元帅杀猪似地叫了起来,让那些安息人慌了手脚,立刻答应了下来。当所有战死士兵的尸体收敛完以后,马超他们抽出了战刀,击打着盔甲,高吟着‘铁甲依然在,军魂归去兮!’回向了敦煌城,在进城以后,他们依约放走了赛弗奥罗德。 大秦军人,重然诺,轻生死!(放这个白痴回去是有好处地,大家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