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瞻园。刘全先是在前厅大院的广场上牛逼烘烘地来了一次全体集合,什么当兵的、管事的、厨房做饭的、后院的丫环婆子老妈妈,还有几处正在施工的工匠们,全都到齐了。会混进瞻园里。热火朝天的忙活了大半夜,这一切表面上的麻痹动作算是完事了,之后刘全就来到书房来见和珅。“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你那一百名亲信呢?”和珅端着茶碗,看起来心不在焉地问道。“我偷偷地注意了一下,果然混进来一个生面孔!不过,遵照老爷的指示,我没有动他,还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又是点明又是宣讲纪律什么的!”刘全道。“今天晚上要运的东西也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一会儿就让那些人启运了!”和珅又把这个计划从头到尾的详详细细地斟酌了一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刘全,你和琴心说的话,都是按我提前嘱咐你的说的?”刘全笑道:“老爷,您还不知道我那德行吗?那是完全按照老爷事先吩咐的说的,一句都不多,一句也没少!”和珅一看刘全浑身舒坦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晚上肯定是把琴心那个小丫头狠狠地**了一番,于是笑道:“你们小两口可别把我给耍了呀!”此话一出,别说是刘全吓得魂飞魄散,就是旁边站着的一青也目瞪口呆;刘全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了,结结巴巴地说:“老爷,您老可不能跟奴才开这个玩笑啊,这奴才可担当不起啊……”话说了一半,刘全见和珅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顿时就明白和珅是给他开玩笑的,于是哆哆嗦嗦地站起来道:“老爷,您可把奴才给吓坏了。.要是老爷不放心,为了避嫌,现在奴才就恳请老爷把奴才关起来得了!”“什么你娘的避嫌,赶紧起来给老子办差去!”和珅说完哈哈大笑着在刘全的屁股上蹬了一脚。刘全嘻嘻一笑,冲和珅一弯腰,笑道:“老爷就放心吧,等差事办好了。以前船出了长江口,直奔崇明岛,然后朝着正东方向。夜就能到达“和青岛”;可是这次两条大船一出长江口,直接就开往了西南方向,刘全让船员们记住回去的路之后,就下令开足马力,拼着命地往前开;足足走了有一天的功夫。|船到了什么地方,然后才下令,落帆停船,紧接着一声令下:“把穿上的金银财宝全都扔到海里去!”刘全现在不仅仅是警卫团的团长,那还是“中华帝国第一军”地军长,他说出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倒啊。|上的人哪敢问个为什么呀,于是脱了上衣,甩开大帮子就开始干了。在一青和刘全的监督下,整整干了一夜,这两艘大船上的金银财宝才被全部扔到了海里,然后刘全把大家集合起来后,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上、远处、脚下的望了半天,最后一挥他那小手,下令道:“收船回航!”就这样,折腾了三天三夜的这两艘大船又在深夜里回到了南京浦口码头。:珅一见到和珅,刘全先是打了个千儿,然后笑道:“老爷,一切按照事先地准备,全干好了!”和珅上前拍了拍刘全的肩膀。参加行动的人重赏,然后再向他们重复一遍你地军规军纪!”“扎!”刘全转过身刚想出去,却又被和珅叫了回来。“记着,暂时先不要动那个人,先把你的这一百人遣散,然后派人盯起来,我估计那个密探会立即想办法向尹继善汇报的,然后找个空子就溜之大吉了!——你要在他远走高飞、尹继善毫无觉察的时候再收拾了他!”和珅吩咐道。刘全小眼一翻,郑重地问道:“那个小贱人琴心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他给办了?”和珅一听这刘全还真有点儿大义灭亲的劲儿,于是笑道:“不用,留着她时不时地给尹继善传递一个亦真亦假的小道消息,那也是很不错的嘛?琴心今后就是你的人了,什么时候想去番,你就只管去找她!——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论怎么逍遥快活我不管,但是你的嘴要是不老实,或者一吐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咱们地主仆情分也就到头了!”刘全当然明白和珅此话的分量,刚想再表白一下,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和珅和颜悦色地给拦住了,笑道:“你也忙了好几天了,现在就回去睡觉吧!”“多谢主子的体恤!那奴才就暂时告辞了!”刘全说完就出去了。对于刘全,和珅当然是一百八十个放心,刚才的那一番废话主要是让刘全再提高一点儿警惕,防止他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毛病。一天后的一个同样的夜里,两江总督府,尹继善的密室里。“你亲自到和大人地金库里看了?”尹继善平静地问道。“启禀总督大人,昨天夜里我杀了他们中的一个人,然后乔装改扮混进了他们的人中,从头至尾我都看到了!”一个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那你看见和大人的金库里有多少银子?”尹继善直视着那个人,在忽明忽暗的密室里,他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出的光令人感到阵阵的寒意,当然跪在下面头也不敢抬起来的那个密探却不知道。那人低头想了一想,小声地答道:“因为时间紧迫,小人只能大致估算了一下,根据那个金库地大小,和里面黄金白银的摆放规模,小人估计和大人地金库里最少也存放着三十万万两白银和部分的黄金!”尹继善虽然心里大吃一惊,手里的茶水也差点儿洒了出来,但是他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仍是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能不能记起船出了长江口,然后向什么地方驶去了?”“大人,您不是给了我一个指南针和方位仪吗,从一上船我就没合眼,具体的方位我还能记得,我现在照我的记忆给您画了一幅图,请总督大人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尹继善接过来一看,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和年轻时出海的经历,这张图看来确实是这个人按照记忆精心绘制的;因为根据小普从琴心那里套来刘全的口信儿得到的消息,他还在长江口另外派了几支小船,暗中跟随,他们回来也照样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拿出来跟这幅图一比较,处处吻合,这就让他放了心。“你的差事办得很好,下去领赏吧!”尹继善说着挥了挥手。“谢总督大人,小人愿今后还能为大人效劳!”那个密探又磕了几个响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今后你恐怕……”尹继善刚想到这儿,就听到门外不远处有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就是窸窸窣窣地搬运尸体的声音。尹继善一闭眼,暗道:“无辜啊……无辜……”如果现在就去想办法寻找、打捞和珅的这座地下宝藏,第一没有先进的大船,二来也没有先进的航海设备,再者此事需要不需要向乾隆密报也要好好地斟酌一番;不过他想来想去,现在头等的大事还是需要先拥有几艘先进的洋船和一批高级的航海设施,另外还要想法设法的训练一批能远航出海的船员和水手,不然就是明明白白地知道那座地下宝藏的具体位置,如果没有上面的那几个条件做支撑,一切都是空口说白话!想到这里,尹继善冲着站在门外随时听令的贴身奴才小普道:“今后对那个苏家织坊的什么琴心姑娘还要照样用银子喂起来,不能过河拆桥,以后用到她的地方还多着呢!”“是,老爷!”小普答道。“明天替我约见扬州‘万利商号’的那个德国老板施普洛,让他明天立刻来见我!”尹继善吩咐道。扬州的那个“万利商号”是德国人开的,除了往欧洲贩卖茶叶、瓷器、丝绸和一些手工艺品之外,还能从德国搞到一些大清朝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只要是这个施普洛肯合作,你和珅有的,我尹继善照样也可以弄到。关于那个施普洛能否合作的问题,他尹继善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不就是图个赚钱吗?另外对付那些洋人,他尹继善早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在广州跟他们打过交道,这么多年了他相信自己的手段并不比和珅差!想到这儿,尹继善那一脸的愁云才开始慢慢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