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元昌

李元昌大笑过后说道：“我见事情不好。就装作无意的和蜀王说了，我估计流言传的这么快也有他一份功劳。”“你……。”李承乾指着李元昌，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别生气！”李元昌为帮李承乾将面前的茶水倒满：“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反正已经事发了，多抓一个垫背的不好吗？何况你不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吗？”半响之后，李承乾才叹息一声：“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拉扯李恪又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要听父皇一句话吗？还是青雀说的对，阴谋之所以叫阴谋，是因为它永远摆不上台面。”李元昌笑着说道：“管他是不是阴谋，只要管用就行。这次没算计到李恪，有机会下次再说。”“可别！”李承乾急忙制止，语带警告的说道：“我看李恪再不顺眼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在别cha手了。若是让父皇知道……。”李承乾没有把话说完，但心里明白。李世民现在最看不惯的就是兄弟相争。可以说玄武门事变中李世民杀兄屠弟已经成为他解不开的心结。李世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相争，李承乾没有勇气去触碰李世民的禁忌，这也是他能对李恪忍受的原因。李元昌了解李承乾的顾忌，笑着说道：“没事，你不方便可以由我来啊，我是他的叔叔，可不是他的兄弟。”李元昌也就是话说的漂亮，真让他去做，他还不肯呢。推波助澜。暗中谋划李元昌是把好手，但让他出面，他却是不敢。玄武门事变中血腥的一幕他不会忘记，他可没有招惹李世民的胆子。李元昌不过是为了博得李承乾的好感，最少从目前来说，他还没心思和李承乾绑在一块。所以他随便说了几句，就岔开了话题：“太子殿下，我一直琢磨不透，你为什么就看蜀王不顺眼呢？要说才华也好，性格孤傲也罢，越王李泰都在蜀王之上，你琢磨偏偏就看蜀王不顺眼呢？”“你怎么想起问这些？”李承乾有些不解。“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感觉奇怪而已。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李承乾咳嗽一声，皱眉仔细思索下：“这个话题就长了，要从儿时说起。“在父皇登基之前，我们兄弟都住在秦王府，那个时候青雀有病，整天躺在**，老三被杨妃圈在身边，天天的读书写字，只有我独自四处玩耍。深宫之内难免和大伯家的孩子遇到。他们兄弟多，我总被他们欺负。我不能找病在**的青雀帮忙吧，所以我就去找老三，。结果他非但不帮忙，还之乎者也的训斥我一顿。背后更是和父皇告了我一状。”李承乾的话逗笑了李元昌。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你就是因为多少年前的小事就开始嫉恨上蜀王了？”“怎么可能？”李承乾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继续说道：“别说嫉恨，到现在我也不是嫉恨，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学来的那些阴损之事，他见不得别人比他好，总希望大家都以他为中心。那个时候小，不懂这些，现在想来，当时他看不得我和青雀之间的感情好，没少在中间挑拨。也就是青雀和常人不同，不然我和青雀之间的感情也不会相处的如此之深，早就被他调拨散了。所以现在想来，我就更加的烦他了。”“而且我实在看不惯他一副恃才傲物的样子，即便他表面上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史书满腹的样子。但我太知道他了，有才华不假，剩下的都是装的，不过是装的比较好，外人不清楚他的心思而已。”“蜀王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李元昌一边附和着李承乾，一边在心里思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想和李承乾处好关系，就不能得罪李泰，和李泰相处好了，在李承乾面前也好说话。想明白李承乾兄弟之间的关系后，李元昌就把找机会结交李泰的想法存在了心理。“怎么没有？”李承乾不屑的撇撇嘴：“你知道前些日子青雀砸店吧？”“我知道，这事满长安没人不知道。最后是卢国公程老爷子出面，越王才算点头放手。”李承乾幸灾乐祸的冷笑一声：“和卢国公没什么关系，那是有人看到青雀太强硬了，就撒手不管了。最后店主没办法了，才请来卢国公帮忙。我刚刚就说了，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看到青雀的府宅比他的大，感到心理不舒服了，就弄开始胡闹了。”“这我就不知道了。”李元昌意味深长的说道：“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别人说是卢国公程老爷子出头，我就信。呵呵。”“别在我这里阴阳怪气的。”李承乾骂了一句，若有所指的说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若不是看在儿时你帮我和建成大伯家的孩子争斗，我现在也学父皇的样子，离你远远的。”“好，那我现在就走。”李元昌起身作势要走。却被李承乾拦住：“行了，装什么？我又没说撵你。”“呵呵，我就知道你重感情，凭借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也不能撵我啊。”李元昌嬉笑着坐回了原位，凑过头去问道：“太子，你说为什么陛下这么不爱见我呢？”李承乾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为什么？就因为你的‘假’。和李恪有的一比了，你还不如他，整天一副嬉皮笑脸。见谁都乐的样子，偏偏装的还不像，能瞒过父皇才怪呢。”听到太子的评价，李元昌有些忿忿说：“我在你心中就这么的不堪？”“你也就在我面前能‘真’点。”李承乾不为李元昌的语气所动，淡淡的说：“这话也不是我给你的评价，是青雀说的，不过……，不过我认为还是有道理的。套用青雀一句话送给你，‘做人还是真诚一点好，有好处的！’。”听着李承乾不断的提到李泰，李元昌心中对李泰开始嫉妒了。他到不是反感李泰对他的评价，而是嫉妒李泰在太子面前的影响力。他有心取代李泰在李承乾面前的地位，但一时没有办法。李元昌将念头藏在心中，满脸笑容，开玩笑般的半真半假的说：“好，既然都说我‘假’，那我也不解释了，以后就能看出来谁真谁假。我就先告辞了。”李承乾这次没有挽留他，有些不耐的挥挥手，算是为李元昌“送别”。李元昌走到殿门，回头对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孰真孰假是各自性情，不说也罢。但殿下你要考虑下明天在陛下面前认错时候怎么回话，这很关键的。”李元昌留下一句话后匆匆而去，这句话却让李承乾心中一怔，仔细思考了半天，心中发出一声呻吟：“不该早早的放青雀离去，如果青雀在场，还能帮他想想说辞。”李承乾在为陛见的说辞犯愁，李泰也是一样。从东宫出来后，李天看天色尚早，又不想早早的回府，特意拐个弯来到了开阖居。欣赏过店里陈设的工匠新近研究出来的折扇以后，躺在后屋嫣儿特意为他准备的金丝楠雕花摇椅上，半眯缝着眼睛，边听着客人和店伙计的讨价还价，边思考着明日该怎么为李承乾求情。侍卫们已经被李泰打发回府了，只留下陈柱在外边抱着膀子充当门神。文宣也被他打发回府去拿红参，看着时间，李泰估计这文宣也快由东宫回来了。嫣儿坐在一旁，安静的归拢着账目，不时的转头看看在摇椅上晃悠的李泰，脸上lou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偶尔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相视一笑，温馨的气氛回荡在二人周围。“大小姐，有位客人想找紫竹折扇，柜上已经没有了，想求大小姐想想办法。”门外店伙计的禀告打断了李泰的享受。“没有，告诉他没有了。就是有也不卖给他。”悠闲的时光被打断，李泰烦躁的大吼着。店伙计心里明白，李泰虽然不是店主，但李泰的话要比店主管用，李泰说一，嫣儿不会说二的。于是马上低声应和：“谨遵四少爷吩咐，小的明白了。”嫣儿嗔怪的瞪了李泰一眼，继续算账。李泰忽然间想起李世民嘱咐他为房玄龄贺寿的事，寿礼还没有准备，略一考虑，笑道：“嫣儿，这几天让店里准备一把象牙雀羽扇，做的精致些，要大的，挂在墙上装饰的那种，我给老师贺寿用。”嫣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胡闹，为房相爷贺寿怎么能用这种粗俗之物？还是回府里找找名人字画之类的吧。”“折扇怎么粗俗了？”李泰不以为然的说道：“没见文人墨客都以手持一把‘开阖居’的折扇为荣吗？折扇就是大雅之物，特别是象牙的，大雅中带有大俗，绝对的够档次。”李泰说完不等嫣儿反对，自己先乐了：“就象牙折扇了。我的老师已经够雅了，来点俗物更能衬托出他的高雅来。”嫣儿对李泰的主意不置可否，笑嗔一身：“净胡闹。”李泰刚要再胡掰几句，店堂里一声高亢的喊声让李泰皱起了眉头。“怎么做生意的？有钱都不赚钱？惹祸了我们家少爷，一句话就给你们店封了？”“闭嘴，没你说话的地方。”高亢声音的吵闹李泰只是感觉烦躁而已，刚刚想喊陈柱将来人扔出去，熟悉的呵斥声却让李泰心中怒火升腾，伸手推开小门，高声喊道。“我看看是谁家少爷这么嚣张，敢封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