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程处亮看看苦笑不止的长孙涣。指了指躺在地上无颜见人,闭目装死的李元昌,傻愣愣的说道:“这个这么办?”长长孙涣顺着程处亮的手势看向李元昌,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程处亮问他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元昌不是他邀请来的,却偏偏这个不请自来被李泰吓的小便失禁的不速之客躺在地上装死。是不是将他送回去,对于长孙涣是个问题。送?他心中不愿。不送?又不能把他就这样放在这里。尉迟宝林用下巴向房间中示意,小声的说道:“蜀王殿下不管不顾的走了,躺下的这两个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长孙涣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留给我们处理了,要不就劳烦尉迟兄给他们送回去?”“别找我。”尉迟宝林也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连连摆手:“我可不干,这事麻烦着呢,看着吧,明天早朝有乐子看了。”长孙涣摇摇头,心说,明天早朝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但今天晚上怎么解决就是个难题了。视线落在老实的站在门前不敢抬头的贺兰楚石带来的两个小厮身上,长孙涣低声说道:“你们过来,把你家主人抬回去,赶紧找个名医为他诊治。别耽误了,到最后落下残疾就是终身遗憾了。”两个小厮畏惧的走上前来,想要将昏死过去的贺兰楚石拉起来,却又不敢,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其中一个精明一些,来到被打昏在地的壮汉身边,轻轻唤醒壮汉。醒过来的壮汉看着一脸绝望的领头人,等待他发号施令。犹豫了半天,领头大汉摇摇头,叹息道:“背起贺兰公子,我们走,回潞国公府。”几个大汉小心的背起贺兰楚石,也不对长孙涣他们行礼,就要离开。“等等。”程处亮眼睛一转,指着李元昌闷声说道:“还有这个。好歹他也是为你家公子出头,才落得如此。单凭着仁义一说,你们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走了吧。回来,连汉王一起背走。”领头大汉犹豫半天,来到李元昌身边,闻着这股腥臊之气,鄙夷的看看还在装死的李元昌,长叹一口气,将李元昌夹在腋下,大步的走出了房间。李元昌并没有被吓昏,只是被李泰吓唬过后,醒过神来感觉到下身的湿漉,羞愧难当之下。无颜面对众人,索性开始装晕,借以逃避众人鄙视的目光。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不好意思揭穿他罢了。李元昌被壮汉夹着走出房间,没等下楼,就装作已经转醒,从大汉的腋下挣扎下来。低着头根本不敢和别人对视,喃喃的说:“好了,你们送贺兰公子救治吧,我自己回府。”壮汉恨不得早早离开这个一身腥臊的李元昌,见李元昌这么说,急忙行了一礼,像躲避瘟神一样快速的离开。李元昌狠狠的对着“旧雨居”的方向啐了一口,羞愤的来到楼下,叫出跟随他前来的小厮。小厮看到李元昌狼狈的样子,很是惊讶,但畏惧于李元昌往日的**威,却不敢开口。“还愣着干什么,全都是吃货,还不随本王去皇宫面圣。”李元昌将心理的怒火发泄在小厮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小厮也不敢反抗。抱着头蹲在地上,苦苦哀求。盏茶时间过后,李元昌心理的怒火有些渐消,只剩下羞愧,抬头忿忿的看了“旧雨居”一眼,低声喝道:“走,先跟我回王府,然后去皇宫找陛下。”小厮看着自己一身的脚印也不敢拍打,小心翼翼的提醒:“殿下,快到宵禁时间了,先回府再去皇宫,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陛下也未必肯见你。”“蠢货,我这副样子怎么进宫。”李元昌对着小厮又是一顿乱踹,恨恨的说道:“别说宵禁,也别说陛下不见我,就是敲响登闻鼓,今天我也得见到陛下。儿子惹事,不找他老子还能找谁?”长孙涣处理完李泰留下的烂摊子,苦笑着对站在房间内挤眉弄眼陈柱等越王府侍卫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不去看看你们家越王?”“这个时间不太好吧。”陈柱憨厚的一笑:“这个时候还跟在殿下身后,万一打扰了殿下的好事,我们可就没好果子吃了,还是长孙公子为我们安排个地方,我们等殿下好了。”长孙涣哭笑不得,手指虚点陈柱:“我就不信越王殿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琢磨风花雪月?还不将你们殿下带回去,好好考虑下在陛下面前怎么应对。”陈柱保持着他那副憨厚的面容:“我们兄弟是听命于殿下,殿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别的就不该是我们应该考虑的。我还是认为应该等殿下自己处理。”“好好好,就我多事。”长孙涣不想和陈柱继续废话下去:“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更不该管这闲事。你们下楼去吧。去找冯大娘,让她给你们安排地方。”陈柱临走之前,还好心的对长孙涣呲牙笑道:“长孙公子,别为我家殿下担心,殿下可不是普通人,心里早就有主意了。”看着陈柱嬉笑着离开,长孙涣摇头叹道:“这个越王府都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程处亮仔细思索一笑,嘿嘿笑道:“还别说,这个越王殿下还真不寻常,要我看他就是故惹麻烦来的。原本我还想着借他的名头吓唬吓唬贺兰楚石他们,以报他们和我抢夺‘鑫雅苑’之怨。没想到没用我出言,这位殿下就将贺兰楚石弄废了,太合我心意了。够厉害,无怪乎能让我家老爷子也吃个闷亏。”“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说它干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处理今天的事吧。”长孙涣瞪了程处亮一眼。“有什么好想的。”一直没说话的张昕远哈哈一笑:“不想回家的就留下,想回家的就回家,都做好挨家法的准备就完了。”“对,张兄说的对,准备回家挨家法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尉迟宝林无所谓摇摇头:“我是要回家先跟老爷子请罪,或许能少挨几板子。”“我也回家。”“我也是。”程处亮和张昕远附和着就往外走,感觉到长孙涣没有动身,转身奇怪的问道:“长孙兄。你不回府吗?”长孙涣苦涩的一笑:“越王殿下是我领出来的,我得给他送回去。万一出什么意外,我可没办法交代,越王可不比汉王,一群人在宠着他呢。”“也对,那就有劳长孙兄了。”程处亮、张昕远和尉迟宝林笑着对长孙涣行礼告辞。长孙涣将他们三人送出房门,回身一拉鑫雅白嫩的小手:“咱也走,去你的小楼坐坐。”“长孙公子,这个越王殿下就是皇四子吗?”“是的。”“那这下柳函妹妹有福气了。”柳函有没有福气无人能够肯定,但此刻李泰却在享受着他福气。李泰稳坐在柳函的闺房内,听着雕花屏风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透过烛光,柳函婀娜的身姿映射在屏风之上,半透明的屏风将一个妙龄少女在换衣服的过程毫纤必显的体现出来。娇躯微侧,长发,丰胸,纤腰,翘臀,修长的**,虽然只是漆黑的投影,却将柳函的纤细适宜的身材展lou无疑。李泰闹不清楚是因为自己喝的酒有些多,还是禁受不住这无声的**,嗓子忽然感觉有些发干,挤满端起案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悉索的声音消失,李泰也结束了这**的煎熬。柳函穿着一身浅粉色织金高腰袔子群莲步轻移,缓缓跪坐在李泰身边,素手曼探,优雅的为李泰斟满一盏茶水。由于柳函的袔子裙外边没有穿戴大袖衫,玉臂间更没有披帛,俯身为李泰倒茶时,胸口的一抹雪白尽收眼底。李泰努力的将视线从柳函那高高的峰峦上移开,端起茶水,再次的一饮而尽。柳函咯咯一笑,不再故意的挑逗李泰,侧身将李泰的空盏斟满,嫣然一笑:“李公子,你还没告诉妾身是哪位王爷殿下呢?”李泰苦笑着回到:“皇四子越王。”柳函盈盈一笑,将身躯向后挪动一下,俯下身来,以头触地:“妾身柳函,见过越王殿下。”起来吧,李泰伸手扶起柳函,却在这不经意间再次注意到她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这**的场景让李泰心中一颤,为自己的不争气微微的摇摇头。平心而论,柳函并不能称之为绝色,只是有着几分姿色,这份姿色更多的是人工修饰而成,偏偏就是这份举手投足间的妩媚。去让他有些心动。这辈子李泰在内宫中见过的绝色佳人数不胜数,而且平日里蕙兰或者墨兰在伺候李泰的时候,也是经常泄lou春光,李泰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感觉如何,偏偏在这小楼中,柳函的半遮半掩却使得他心动不已。或许使他心动不是柳函,而是“环彩阁”这个名字,或者是小楼中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