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孤军奋战

赵晓峰商量马占山：“马将军！我们应该提前将江桥炸毁，做好预备工作！”马占山点头道：“赵司令言之有理，但我希望在日本人到来之前再行动。”“不行！”赵晓峰坚决地说道：“现在黑龙江的政界、商界人士大多数都存在着侥幸心里，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而且我们要尽快将黑龙江的武装力量悄悄组织起来，积蓄军用物资以及招募新兵，再将新兵全部送到三间房附近接受我们东北抗日军的训练，以应付未来的恶战！”“嗯！”马占山其实对赵晓峰的建议非常认可，但他老是犹豫不定，生怕得罪了广大同僚，现在他见到赵晓峰如此坚决，立即下定决心，按照赵晓峰的意思进行了布置，并为赵晓峰的部队多配备了五百精兵，以及三千新招募的青壮年士兵。赵晓峰又用电台命令所属的三个师部立即组织精干人员展开训练，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形成三股强大的抗日队伍，而且又重新调配了一下分工，将刚刚从内地赶来的孔庆德、王昭，左齐三人全部调到了第一军担任三个师团的参谋，并扩充了三个师团，原来的副师长全部升为第四、第五、第六师团的师长，而王甫以及黄埔七期的优等生罗友伦、周朗、黄思宗、杨伯涛、任益珍六人则全部安排到了副师长、参谋的岗位上，傅崇碧调到了军部担任赵镇藩的副手，其余空缺岗位全部都由第一军区军长黄显声任命安排。却说，赵晓峰在黑龙江紧密锣鼓地布置安排。日本人也没有闲着，自“九※#8226;一八”事变后，洮辽镇守使张海鹏、山城镇省防一旅的于芷山就勾结、投kao了日寇，宣布黑龙江省“独立”。现在，日本人从国内以及朝鲜战场上又调集了十五万大军进入东北地区，本庄繁亲自带领五万大军进攻南满，势如破竹，而担任北路总指挥的是从朝鲜而来的王牌军多门师团。果然不出赵晓峰的预料，日本人并没有将部队布置到奉天城外，而是只派了两个联队将奉天城的东门、北门全部都给封锁起来，想要守株待兔，所以，奉天城内的杨靖宇等人暂时还是安全的，除非日本人得到自己已经撤离奉天的消息。而此时，为了遏制汉jian势力，张学良已经在北平电令马占山担任黑龙江省代省主席兼军事总指挥。10月25日，马占山在齐齐哈尔就职。这时，汉jian张海鹏已在日军的唆使下向黑龙江省城进犯，开到嫩江桥南岸，而原黑龙江省军政要员，大部分已逃往关内，在省城齐齐哈尔，逃难的人群络绎不绝。面对这种险恶复杂的局面，马占山深知自己的言行，不仅维系着国家民族的主权，也将影响着黑龙江省父老同胞的命运。他在赵晓峰的动员下，毅然高高举起了抗日的大旗。马占山这名爱国将领受命于危难之时，他终于下定了坚决抗日的决心。10月26日，日本驻黑龙江省领事清水和武官林义少佐面见马占山，代表关东军司令本庄繁送交最后通碟，要求允许日本派人修复嫩江铁桥，并限马占山部队次日午前从江桥后撤10公里。声明：如不应允，日军将立即采取武力行动。马占山看完最后通碟后，一声冷笑，对着清水领事说道：“请你们回去告诉本庄繁，江桥是中国的桥，修理桥梁是中国人的事情，别人无须越阻代庖。”马占山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立即挥手送客。两个日本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马占山接到关东军最后通牒后，知道日军即将发动进攻，而现在军心与士气是最主要的，是降是战，他必须立即做出选择。于是马占山按照赵晓峰的意思立即召集军、政、绅、商人士在省府齐齐哈尔开会讨论对策。“我们黑龙江省政府库空如洗，兵力不足，难以与日军抗衡，所以我主张与日军妥协；”“不行！我主张立即举旗抗日，学习赵晓峰，并且向东北抗日军求援；”“是啊！我们不能作亡国奴！……”辩论多时，意见不能一致。这时，马占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拍案而起，大声喊道：“我现在是一省长官，守土有责，我决不能让黑龙江的一寸土地给敌人夺去。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够，但日本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也只好与他拼命。为了保卫国家领土，为了保护父老乡亲，我马占山心意已决，就是坚决地反抗侵略者！现在我们还有一位大家都想见识一下的英雄来到了我们黑龙江！所以，从现在起，我们黑龙江的一切军事指挥权我都要交给他！”马占山将手指向了正在椅子上坐着的赵晓峰。“啊！”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赵晓峰这时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最近一直与马占山形影不离的年轻人，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马占山竟然将军事权利都赋予了这个人？赵晓峰谦虚地躬身道：“鄙人赵晓峰！”“啊！赵司令！东北抗日军！”大多数人都惊叫起来。马占山也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只是朝他的卫队长看了一眼。卫队长立即会意，从怀中抽出手枪大声喝道：“在座的各位，大家可要想好了！谁再主张议和，就以汉jian论处！”至此，那些主张向日本投降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赵晓峰当即宣布：“凡侵入我东北者，誓必与其决一死战！还有，谁要是敢将我到达江桥的消息透漏给日本人，我就会把他像在奉天城外处置日本人和汉jian的样子将他全家杀光！”赵晓峰的话将场上所有的人都吓住了，那些本来想尽快将这个消息报告日本人的人立即开始思量起来。他们谁没有听说过赵晓峰在奉天城外杀了一千多名日本人与汉jian臧式毅的事情，许多人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为了迎击来犯之敌，马占山以代理省主席的名义发出通告，要求“武将效命疆场，文官坚守职位，群策群力，保卫我省疆土！”“对于应办各项事件，倘仍如前拖沓不知奋勉，玩忽职守，一经查出，严惩不贷！”在军事方面，赵晓峰下令，以江桥阵地为中心，在原先偷偷修建的基础上赶修防御工事，一定要牢固！有的要冲路口赵晓峰将碉堡设计成了三层，全部加固了钢板，称之为“钢铁碉堡也不为过！赵晓峰又命令各部队布防在江桥、大兴、汤池、三间房、富拉尔基一带。另外，为了瓦解伪军，马占山还发出布告，凡“携械投诚者一律安置”、“献张海鹏、于芷山首级者赏洋两万元”。11月2日，关东军向马占山发出了最后通牒后，即在当天调集重兵向江桥开来。敌人兵力包括多门师团的长谷、天野、铃木3个旅团和朝鲜混成旅团各一部，南满铁道守备队，旅顺重炮兵联队和独立飞行第八中队，加上伪军张海鹏部，敌人兵力超过3万人，武器装备包括飞机、坦克、装甲车和重炮。而中国军队方面，原驻黑龙江省的国防军两个旅早已被调入关内，只剩下省防军3个步兵旅、两个骑兵团、1个炮兵团和刚刚编成的苑崇谷步兵旅，共计二万多人，武器装备也远远落后于敌人，别说飞机坦克，连步枪子弹都供应不足。赵晓峰要求前坡支援的物资还要五天才能运到，所以，面对强敌，赵晓峰立即向全体官兵说明：“我们是后方无援的孤军作战，明知日军武器优良，自己武器低劣，日军可源源而来，我们却死一人少一人，但为什么还要打这个仗呢？因为不抵抗主义，无异把国土拱手让人、将身后的百姓置于不顾，我们不能学国军！不抵抗就逃走，我们是东北人自己的军队！我们要积极抵抗，尽我全力，我们还有挽回的希望。现在已经到了间不容发的关头，战亦亡，不战亦亡，与其不战而亡，不如誓死一拼，以尽军人天职。”赵晓峰的名字早就在军队中传播开来了，他那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深深地感染了全体官兵。为保卫祖国的领土和中华民族的尊严，在赵晓峰的组织下中国军队再一次向侵略者反抗了。11月4日两军江桥对峙。赵晓峰并不鲁莽，马占山配给他的3000兵力他全部摆在6华里的工事里，天还未大亮，江面上雾气弥漫，但两岸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在晃动。这是日军以武力相威胁向江省发出通牒的第二天。战争一触即发，江桥两岸的火药味很浓。江桥是洮昂铁路跨越嫩江的必经之路，南北交通要冲。日本关东军进入北满意图十分强烈。所以，日本关东军最高长官本庄繁提出11月4日前一定要修复江桥的要求。同时他又将刚刚从朝鲜战场赶来的三万大军向江桥集中。11月4日上午，日本关东军二十列铁甲车开到了江桥南岸，从车上走出来100多名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满州铁路局的500多名工人，10架飞机也从洮南起飞，在江桥上空低低地盘旋，实行以武力掩护强行修复江桥。此时已经是两军对峙，大战有一触即发的可能。赵晓峰思虑半天，操起电话道：“徐宝珍团长吗，为了避免过早与日军发生直接冲突，我们可以先让他一步，驻江桥部队撤退到大兴站驻防！”不是赵晓峰不想打，实在是因为自己的迫击炮阵地还没有完全竣工！只要迫击炮阵地全部迁入后，在自己密集的炮弹下，那些低空飞行的日本飞机肯定会向打苍蝇一样，将它们全部打掉。中国守军后撤一步，日军以为这是守军的软弱，乘守军后撤之际，多门立即命令飞机向后撤部队投弹，一时间，硝烟四起，爆炸声传得很远。当即有几十名士兵被炸成重伤，但赵晓峰有令，部队没有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