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硝烟弥漫

在日本人的猛烈炮火下，东北抗日军的坦克立即被阻挡在了一里之外，再也寸步难行，但是日军的大炮想要准确地命中目标却也不容易，他们密集的防守阵地反而被坦克的炮弹给打中了。日军可不想被这几个庞然大物碾平！现在他们已经下了血本，连续组织了三批敢死队抱着炸药前去对坦克进行爆破，在一轮又一轮的爆破下，两辆坦克报废，机枪营也损失了五十多名士兵，就连后援的黑龙江军队也牺牲了近一千人。这一仗直打得天昏地暗，整个三间房地区的上空硝烟弥漫，直到晚上8点钟，日军才无可奈何地败逃而去。此役下来，中国军队共损失了二千七百多人，而日军也损失了近五千人，整个战场上都是日本人的武器，打扫战场的中国士兵整整忙活了一个晚上。赵晓峰听了前线的战况报告，立即电令程志远驻扎在满洲里、扎赉诺尔的两个骑兵团连夜开到昂昂溪待命。翌日，日军5000多人在五架飞机和铁甲车的掩护下向新立屯阵地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仍然未能突破守军防线。长谷联队长长急了，他亲手枪毙了指挥部队失利的少佐，严令突击队从昨天失败的路线，突破乌诺头黒军的守军防线。在派出部队时，他又命令张海鹏一个团在前面开路。指挥官报告说：“这群混蛋一上战场，枪一响就乱窜，根本不听指挥。”长谷瞪着血红的眼睛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手里的机枪是干什么的?后退的扫，扫射是最好的督战。这群猪完全没有作战能力，让赵晓峰埋设的地雷去炸张海鹏，懂吗?”张殿九旅、苑崇谷旅都在乌诺头与日军摆开血战架势，这是退出大兴站后最为猛烈的又一次战役。双方都投入了重兵。这时，日军除了张海鹏的伪军，在前线阵地正面集结15000多兵力，长谷率一个步兵联队、骑兵一个联队和炮兵两个联队，在炮火掩护下修好了江桥；左边的森连率步、骑兵两个联队向景星方向奔袭。而正面部队黑压压地顶了上来。两军再度交火，守军炮兵发现敌军骑兵已越过冲击线，大炮齐鸣，炮弹拖着火光直射敌群，炸得走在前面的张海鹏伪军血肉横飞，1000多骑兵被打得人仰马翻，而日军在守军炮火稍稀下来时，冲进守军阵地。中国守军阵地受到严重的威胁，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赵司令带人上来了！”中国守军士兵立即来了精神。他们在团长的指挥下跃出战壕与敌人展开血刃战，在中国守军士兵里，赵晓峰及他的警备连、旅长张殿九、吴松林、苑崇谷都提着枪上阵了。这一场血战杀得天昏地暗！新一轮恶战在三间房拉开了。守军士兵抱着炸药包钻进日军坦克里。刺骨的北风扬起冒烟的大雪，整个嫩江平原上一片苍茫。一夜里，大地显得异奇的凄冷和寂静，日军野战炮、重炮已停止射击，轰炸机也消失在了夜空里。日军在白天没有捞到一点便宜，夜里就有可能偷袭，所以，守军的主要阵地上，仍然拭目以待。赵晓峰摸着黑赶到阵地，见张殿九部一个连的工事并没有被敌军炮火摧毁，在这里，配备有重机枪暗火力地堡，轻机枪4挺形成交叉火力网，前可阻止敌人正面攻击，伸延火力可阻止敌人溃退，只要保住机枪火力不受损失，就能大量杀伤敌人，赵晓峰对这个布防非常满意。随赵晓峰进人工事的步兵营长告诉司令，白天这里对敌人打击最大，敌人一直未能突破这个防地。赵晓峰立即提醒说：“日军中有一批特等射手，专门瞄准点射我们机枪手，你告诉兄弟们，注意这些人。”并且将自己警备连的二名狙击手、十门迫击炮留在了工事里。赵晓峰走后，日军偷袭小队果然向这个阵地摸来，被我军暗哨发现了。我军并没有射击，而是让敌人进入轻重机枪交叉扫射区的有效射程之内。在望远镜里，雪的反光把一个排的日军都暴lou在前沿阵地上，很显然敌人目标是炸毁地堡摧毁机枪火力。但是，当他们接近地堡火力左侧的开阔地时，地堡里机枪响了，一颗颗手榴弹坠人敌群，腾起的一股股黑烟把敌人淹没了。在地堡右翼日军的三个爆破手却被夜色掩住了，他们在那里看到了正面冲锋的日军死于重机枪火力网下，紧紧地盯着这个地堡，把携带来的炸药包整理好，向地堡摸去。却不想他们在黑灯瞎火中却绊响了地雷，一心想立功的三个日本兵倒下再没爬起来，污红的血水流在异国的土地上。守军把注意力放在地堡左侧，而在右侧因为布了四层地雷，在单人掩体中又有两名神枪手，放松了地堡右翼的布防．三个日本兵献身天皇之后，又一偷袭小队拥上来。听到爆炸声暗堡的人才知道敌人从右翼摸上来了，而且进入了阵地，与守军发生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激战。日军不顾死活地踏着地雷往上冲，在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前面的被炸死，后面的在指挥官的督战下又冲上来，守军的狙击手现在发挥了他们射击角度刁钻、隐蔽好、距离远的优势，二杆狙击枪一刻不停地打死了近百名冲上来的日军，并且包括日军的几名神枪手都被射杀干净。但还是有三名抗日军团的迫击炮士兵为守卫自己祖国的尊严而倒下了，生命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雪地。这一夜的交战，由于守军全力拼搏，日军的损失非常大。多门师团长见天黑地冻，日军在地理环境不熟时交战，损失会更大，立即命令部队从厮杀中撤了回来。远在奉天外围的日军最高指挥官本庄繁最为关注这场战役的胜负。现在他全然不顾国内官僚们的意见，他要在东北创造辉煌的战绩，所以，多门虽有几个联队打光了，但他还是把前线指挥权交给多门。多门没有受到责难反而给予更大重用，那种刚愎自用的情绪又填满了他的心间。几天来战斗失利，日军未能进入守军第二道阵地一一三间房，他感到无法向本庄繁交待。在对兵力重新调动部署后。14曰拂晓5点多钟，1000多日军骑兵终于攻破了守军汤池、蘑菇溪之间的骑兵防线。在向三房间推进时，却被预先埋伏的抗日军团第二军冯占海截住，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全歼了进犯之敌，显示出了冯占海卓越的军事天分！日军第六航空兵联队轰炸机群在守军汤池、蘑菇溪阵地上空盘旋，搜索守军的炮火阵地和步兵防御工事。在地面火力密集反击下，轰炸机无目标地投下炸弹，急忙拉起操纵杆升空侦察。奇怪的是，敌机并没有在汤池一带阵地发现大批重武器，只在汤池阵地左侧后面200多米处，发现有几门迫击炮对准了日军的冲击部队。长谷联队长长收到飞机侦察的情报非常高兴，马上发出攻击命令。炮兵很快把炮口对准了汤池守军正面阵地左侧炮群。“轰轰”，日军一个小时的炮击，汤池守军阵地被炸得天昏地暗。东北抗日军没有被发现的150mm口径“火炮”伸延着，对准了长谷联队的步、骑兵，这可是黒军所有的家当了！在日军指挥官正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密集的守军炮弹投向步兵、骑兵群。顿时，炮声轰鸣，日军步骑兵大乱。在丢下近1000具死尸后，他们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守军阵地。长谷气得大骂空军大尉“八格亚鲁！”今天的长谷联队长，一心想在汤池、蘑菇溪打一个歼灭战给森连旅团长看看。长谷在拂晓5点钟用小部队火力侦察后，6点钟在飞机和炮火的掩护下，再度组织2000多步、骑兵向汤池、蘑菇溪冲击。与此同时，在大兴阵地左翼，用坦克强行攻击。在黒军部队阵地濒于危急之时，守军敢死队员拉着了绑在身上的炸药包，冲进坦克车底部。守军异常英勇，使长谷联队受挫不能进逼。而黒军的徐景德、吴松林部萨力布两团骑兵，立即趁机重整部署蘑菇溪一带防线，迎接今后更加残酷的战斗。长谷联队长向前线总指挥多门二郎汇报战场受挫的情况。多门认为赵晓峰这支部队的机动性很大，特别是炮兵对日军攻击造成了巨大的杀伤，他再次命令轰炸机解决守军的炮兵。新一轮空中的报复性轰炸开始了，为了防止被赵晓峰的炮兵火力击毁，现在所有的飞机都升到了二千米以上。在飞机发动机的轰鸣中，八架轰炸机向目标附近扔下了一颗颗震耳欲聋的重型炸弹。守军阵地顿时腾起一团团黑色浓烟，整个黑龙江的大地都在颤抖。长谷见到守军地面上的烟火已经覆盖了所有的阵地。以为守军地面部队的追击炮阵地、机枪阵地、步兵阵地全部摧毁后，立即让他的步兵、骑兵完全大胆地占领阵地。长谷联队长为出早晨挨打的恶气，派四个联队分别从左右翼向汤池阵地包抄过来。但坚固的守军阵地并没有被日军的轰炸机炸平，当日军向汤池守军阵地推进时，守军阵地立刻给予激烈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