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军在城外休息了这一个晚上,吃完了香喷喷的方便面,补充完了他们因为急行军而损失的体力,战斗也就要开始了。赵晓峰回到临时指挥部里,立即召集部队的高层军官和德国顾问们在一起商讨,该怎么攻打奉天的事情。毕竟现在奉天还有两万多的日本兵。 如果强攻的话,恐怕会有比较大的伤亡。 尤其是现在东北抗日军第一次进行攻城战役、而且还都是德国装备,如果伤亡太大的话,对军队下一步的作战将有十分的不利影响,这也是德国顾问团的想法。就在东北抗日军第一师在奉天城外休整的时候,第四师、第五师却在依旧继续向前挺进,不能休息,因为时间紧迫,为了能够完成大军对奉天的合围,所以,他们一边要派出小股部队在周围警戒,一面要防止周围日军的反扑,所以拖延了主力的前进速度。而齐勇的一团一营就是作为先头部队中的一支,执行同样任务的还有一团另外两个营。 他们分成三路,向奉天方向挺进,并负责扫平路上的小股日军、顽匪。 为大军的进军赢得时间。所以三个营队都是一路兼程,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在路上走着吃干粮。“报告营长,前方发现有伪军驻扎。 ”“人数?距离?”一营的营长车向臣听到侦查士兵的报告,冷静地问道。“伪军距离我们还有八里地左右。 驻扎在一个小县城里面,人数约有一千人。 ”那个报告地士兵回答道。“好!继续前去侦查,务必掌握伪军的动向。 ”车向臣说完后,便叫来了他的三个连长。车向臣并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下令道:“全营准备战斗,第一连和第二连主攻,第三连作为预备队。 ”在已经和伪军交战多次的车向臣看来。 面对这仅仅的一千伪军完全不需要做什么战前动员,也不需要什么战术。 只要自己的部队压上去。 之后一个冲锋,伪军就必败无疑,这就是车向臣一路上与伪军多次作战中的来地经验。当那个小城的伪军发现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大队人马后,就连忙关起了城门,等东北抗日军走近地时候,伪军才发现这些人打的旗帜是东北抗日军的,小城里立即就乱套了。 一千多伪军乱哄哄地爬上低矮的城墙,准备防御。可是让守军郁闷无比的是,东北抗日军现在根本就不攻城,几挺重机枪在距离一千多米的时候就开始疯狂地压抑着城头的火力,而迫击炮小队在机枪地掩护下则迅速冲到距离城外二百米的隐蔽地方,架起了迫击炮。一时间,现场一点也不像是一场攻城战,只有不断响起的炮声和不断倒下的伪军痛苦的呻吟声。 当城墙上的伪军营长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死伤了二百多人。那守城的营长也算是聪明人,连忙让士兵们都躲在城垛地后面,以防东北军的子弹,炮弹。几个胆大的士兵已经开始漫无目的的朝着城外放枪,但那些冒出城墙的伪军不是被狙击手打死。 就是被炸弹炸死。忽然,随着几声震耳欲聋地爆破声。 那个小城矮小的城墙就宣告毁灭了。 连带着,还把在炸毁的城墙上的数百伪军士兵给埋葬了。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意外结局的战争。 在东北抗日军发起进攻后的半个小时内,那个小城就宣告失守,一千多伪军,死伤五百多人,那个营长也光荣地被炸上了天。 其他的都投降了。而东北抗日军的一营只是受伤了十三个人,一个死亡的都没有,三营在那个小城稍作休整后,就立刻赶往下一个目标。“报告营长!日本人的一个大队约一千一百人正朝着我们追来!”卢广绩吃了一惊。 自己第一次执行这种扫除障碍地任务。 竟然就遇到了一个大队地日军,这对还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他来说。 确实是有点担忧。但作为一名军队干部,他必须要沉住气,再说了,自己手下不也还有一千多名精兵吗?“拿地图来!”卢广绩叫道。“是!”通讯员立即将地图取了出来,并铺在汽车前盖上。“这是哪里?”卢广绩指着地图上地一座山峰问道。“这是赣山,距离我们大约十五公里!”作战参谋肖钢立即说道。“那里地势如何?” 卢广绩接着问道。“两面环山,中间只有一条大路,但现在天气尚冷,草木干枯,不利于隐蔽!”肖钢道。“嗯!”卢广绩挥手命令通讯员将地图收好,道:“命令部队迅速朝赣山前进!不必隐藏行踪,一定要日本人能找到我们!”“是!”一千余人的部队立即快速朝着赣山而去,“一连调出一个排,负责将我们的汽车、马匹、物资看好!其余的立即退到山后的林中寻找何时的伏击地点隐蔽,没有见到我的信号弹,谁也不许开枪!”“是!”“二连立即开始在山路上埋设地雷,一定要挡住日本人两个小时以上!”“是!”“三连及工兵排立即开始在山上寻找隐蔽的地点设置机枪、迫击炮埋伏地,一定要坚固,不能被敌人一炮就打垮了!”“是!”卢广绩看着这段山路不由胸有成竹起来,自己虽然是第一次单独带兵打仗。 但肯定不会是个草包,最起码自己还读过几本兵书。见到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卢广绩不由着急起来,“这日本人怎么来得这么慢?等到天彻底黑了,他们肯定不敢趁夜色过山谷!这该怎么办?”“营长,不要着急!”肖钢指着远处道:“日本人也是人,我们拼了命地前进。 他们根本就跟不上来,再等一会他们肯定会到!”“嗯!”卢广绩点头道:“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传令下去,谁也不许暴lou目标,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是!”卢广绩见到所有部队全部准备完毕,立即对作战参谋下令道:“二连、三连的机枪手、迫击炮手全部隐藏在山上地战壕内,负责朝敌人的集中地打击!而五名狙击手则要埋伏在山坡上,借着炮火的光芒远距离射杀日本人的军官,一定要记住。 让他们专打佩带指挥刀的!”“是!”“二连、三连其余的士兵全部从山顶迂回包抄过去,想办法抄了日本人的后路,一定要将他们赶进一连地伏击地点!”“是!”“我带领警卫排与工兵排见到那里吃紧就支援哪里,你去一连的埋伏地点督阵!”“是!”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日本人地汽车、摩托车轰鸣声就朝着山谷传来。卢广绩趴在山坡上看着日本人前军的三辆摩托车已经越来越近,后面还跟着几十名骑兵,再后面就是五辆汽车。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在对方的身上。 暗数道:“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好!”“轰!轰!……”一阵巨响过后,一片如雨的飞石立即埋葬了前面的日军摩托车队。 追击在最前面的日本骑兵,顷刻之间遭到毁灭性地打击,一个个被飞沙走石炸得血肉模糊。“巴嘎!”日军指挥官辉太郎中佐立即跳下车来,躬着身子躲在汽车的旁边叫道:“支那人在这里有埋伏!下车!全部下车迎战!”“哗啦!哗啦!……”车上的日本兵立即全部跳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两面的山峰。 有几个人已经开始盲目地朝着山上开枪。但是,东北抗日军的士兵没有得到营长的命令,谁也没有动,甚至有一名士兵被透过草丛的流弹打中了肩膀,他还是咬住了牙,一声也没坑。“中佐阁下!看来支那人是为了阻止我们追击,而在这里设了地雷阵!”参谋上前躬身道。“嗯!”辉太郎站起身来,仰着头朝四周看了一遍道:“支那人大大的狡猾!命令工兵部队前来开路!我们一定要追上他们!”“嗨!”卢广绩一边看着日本工兵不断地在忙碌,一边细数着自己地迂回包抄部队现在应该到达什么地方了。此时,日本人的步兵已经全部赶了上来。 见到前面的道路被堵。 他们立即瘫倒在路边休息起来,谁能受得了一天一夜的拼命追击?“好!”卢广绩看到他们懒散的样子。 不由暗暗叫好!“巴嘎!”辉太郎忽然冲上来对着领兵的少佐就是一顿耳光子,“混蛋!后面地尖兵哪去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休息?”“嗨!”刚刚喘了一口粗气的少佐立即对着手下的小队长吼道:“巴嘎!你的!带人到山谷外面警戒!”“嗨!”“他奶奶的!看样子这个中佐还不是个草包啊!”卢广绩暗骂了一声。日军参谋奇怪地问辉太郎道:“大佐阁下,为什么还要派人去后面守着?支那人都在前面啊!”“哼!”辉太郎冷哼一声道:“支那人大大地狡猾!命令部队分散休息,派三个小队朝山上搜索!我感觉这山上有点不对劲!”“我们用大炮轰上几发炮弹不就行了?”参谋问道。“不!”辉太郎摇头道:“命令部队搜索!”“嗨!”参谋立即传令三个小队朝一侧的山坡上搜去。“混蛋!”卢广绩拍了一下地面,手心立即渗出了汗水。 自己地包抄队伍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而日本人的搜索队在几分钟以后就会发现自己设置地战壕,以及埋伏在那里地士兵,这该怎么办?“打!”卢广绩忽然一狠心,掏出了信号枪,朝着侧面的树林就是一枪,那金黄色地信号弹在傍晚地余晖下竟然变成了惨白色。见到信号弹的肖钢有点吃惊。 他那里根本就没有发现日本人开始朝山上搜素,而且这里距离日本人实在是有点远。 除了两挺重机枪可以打到日本人以外,其余地枪械根本就无法达到这个射程。但执行命令乃是军人的天职,肖钢立即命令重机枪先开火,顿时,“突突突……”的声音划破了傍晚的宁静,一片弹雨射向了正在前面扫雷的日本工兵身上,几名工兵应声而倒。“中国人有埋伏!”辉太郎立即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 他的心中开始佩服起自己来,“英明!自己真是英明!支那人果然有埋伏!”“杀敌给给!”辉太郎斜劈一下指挥刀,立即命令士兵朝前面冲来,现在他根本就不再顾忌路上地几枚地雷了,自己的工兵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挖出了五颗地雷,这要是到达堆满的树林,那还不得挖上一天?自己没有时间了!叫那些当兵的用身体去挖雷吧!在辉太郎的眼中,什么也比不上自己胸前的那枚勋章!日本人的重机枪也架了起来。 开始朝着肖钢埋伏的树林射击,几门大炮也布置好了,几百名日军开始从山地侧面朝树林方向包抄,由于卢广绩的疏忽,他竟然忘了在山边多埋地雷,当日本兵触响了四颗地雷后。 他们已经前进到了树林外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并且架起了一挺重机枪、三挺歪把子,还有五门迫击炮。“打!”卢广绩见到肖钢那里吃紧,立即发出了全体进攻的信号。顿时,山坡上的埋伏点全部显lou出来,开始居高临下朝着日本人射击,战场上一片狼藉,惨叫声、呻吟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这里就是修罗地狱。而现在迂回包抄的二连、三连还一直没有声音,卢广绩不由着急起来。 日本人现在已经组织起了有力地防御阵地。 他们依仗着山下的巨石、大树,开始朝着山上还击。卢广绩知道。 如果这样下去,不用一个小时,自己的优势就会全部丧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两个迫击炮阵地已经被日本人炸平了。而负责指挥部队进行迂回包抄的二连长谭志勇现在已经到达了山谷的外围,但他发现山谷外竟然还有一个小队的日本人正在紧张地东张西望,自己如果贸然进攻,定然会惊动山谷里面的日本人,而自己这次的突然袭击就会失去了意义,这该怎么办?“一排!”谭志勇轻声道:“你们悄悄kao近这些日本人的左翼,每人负责一个,不许留下一个活口!”“是!”“二排”“在!”“你们负责协助一排,但你们要从后面kao近,以掩护我们地部队迅速冲进山谷!”“是!”“剩下地人听好了!”谭志勇传令道:“我们谁也不许管这批日本人,大家只要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一定要趁山谷内地日本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进行突然袭击!”“是!”“好!大家听我号令!”在日军尖兵成片的倒下的同时,谭志勇身后乌压压的士兵立即开始了冲锋。辉太郎正在紧张地观看者局势,忽然,身后传来了密集的一阵枪声,但立即就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他皱着眉头思考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模模糊糊的尘土中,大群的中国士兵飞奔而来,他们的枪口还喷射着火焰。“巴嘎!简直是欺人太甚!”面对包抄而来凶悍的中国军队,辉太郎暴跳如雷地冲着参谋叫道:“快撤!快撤……”“撤?”参谋摇头苦笑道:“往哪里撤?”“巴嘎!冲过去!”辉太郎见到身后的中国士兵实在是太多了,于是选择了朝前冲锋,但他们实在是太不幸了,那些前面没有踩到的地雷,现在都成了他们的杀手,成片的日本人被炸得尸骨不存。这一仗下来,卢广绩大获全胜,缴获了大量军用物资,而辉太郎只带着二百多名残兵突破了重围逃了出去,倒霉的辉太郎最终还在狂喊着:“你们等着!我早晚会回来的!”在通往奉天的路上,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战斗,一队队东北抗日军的小股部队,一个个地清剿着日军、伪军的小股部队。现在的奉天可以说已经是彻底的变成了孤城一座,暴lou在东北抗日军的利齿之下。奉天城内负责奉天城防的是菱刈隆的心腹大将第106旅的宫本大佐。 他是一个典型的日本将领。 嘴巴上的卫生胡子令人望而生畏,满脸的横肉,越发显得阴狠毒辣!虽然他是属于典型的武夫,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他可是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的优等生!宫本在发现了东北抗日军要来攻城的时候,他就把奉天周边的可以收缩的日军全部收回到城内,宫本很清楚,奉天城周边包括奉天城内的军队都是没有后援的部队,因为自己的三面都已经被包围了。但中国人的几千人可以在奉天固守三个月,他自信,凭借着自己手中的精锐!要在奉天固守上一年半载的那绝对没有问题,更重要的是,司令官已经将整个奉天的军队都交给了自己指挥,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打好了这场战争,就完全可能被提升为少将!所以,宫本准备依kao奉天这坚固的城墙坚守。同时菱刈隆已经向呆在旅顺方面的南次郎大将发去了请求支援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