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血战刀壁山

对于现任红军总参谋长的刘伯承、三军团政委杨尚昆来说，指挥两旅追兵的敌将郭勋祺也是一位旧交。1925年，郭勋祺与中共重庆地委书记、杨尚昆的四哥杨闇公相识,受其影响，思想逐渐倾向进步。1926年9月，杨闇公召集郭勋祺等川军师长、旅长或其代表12人开会，决定由刘伯承担任国民革命军四川各路总指挥，发动顺泸起义。1927年3月30日，郭勋祺亲自给杨闇公报信：刘湘阴谋破坏将于次日召开的群众大会。 31日，杨闇公坚持开会，郭勋祺也来到会场。 临开会前，潘文华派传令兵给郭勋祺送来写有“事急速归”的纸条，郭勋祺把纸条递给杨闇公看，走时还留下两名弁兵保护杨闇公。 随后，“三.三一惨案”爆发，与会群众死伤千余人。不久，郭勋祺得知杨闇公要去武汉，便通过杨闇公的妹妹劝告他，千万不可外出活动。 杨闇公又一次没有重视郭勋祺的话，化装上船后不幸被捕遇难。而刘湘也不是不了解郭勋祺与共产党人的私交，但他认为：郭勋祺对自己很忠实；同时，郭勋祺又同情共产党，让他执行“剿共”又“存共”的任务，最能相机行事，可以放心。而此时的郭勋祺却费力地在忠心与友情之间寻找平衡点。1月20日，郭勋祺率部到达贵州温水。 开始尾随红军。 他没有想到，红军已经选中他作为打击对象。中共军委接受毛泽东的提议，决定以一、九军团各一部阻击从赤水、习水南下地川军，以三、五军团围歼郭勋祺部，保障部队顺利渡江。中央政治局在土城召开参战部队营以上干部会议，会议由张闻天主持，朱德进行作战动员。 说明川军只有3个团，战斗力不强。 兵力对比，我占优势，因此，要争取打一个歼灭战。其实有许多战事的结局赵晓峰都知道，但他现在心如乱麻，只顾着担心自己在东北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根据地，还有那令自己整天牵肠挂肚的马晓玲与肖蕾。 那有什么心思去参加共产党的会议。其实赵晓峰现在都有点生共产党的气，如果不是他们硬要自己前来，自己也就不会这么惆怅了！现在赵晓峰除了每天与谢珂呆在一起分析东北可能发生的事情，其余地一概不闻不问。此时，中共第九军团接到军委令其返回土城参战的命令后，立即撤出习水县城南返。 在南返地路上，部队必须翻越一道险峰。第九军团少将林伟放眼望去，此山竟然连绵30多里。 中间还须翻越许多隘路、栈道，山路崎岖不平，难于行走，又天很黑暗，没有月亮也无星光，还下着小雨。 山上全部荆棘密布，部队一个跟着一个，以白毛巾为记号一米一米地前进，又不能说话，在风雨交加、窄小的山路泥泞，一不小心就要翻到深山中，大军难行，天又寒冷得令人发抖，这个晚上的行军损失严重，许多马匹都翻入深山。 右边都是悬崖陡壁和几十丈的深渊。 只要被滑下去就无望生还，结果无线电电瓶、医药箱子、银元布匹。 军用锅等较笨重的东西掉进去不少。 有些同志因看不见被滑到在深沟里弄得满脸鲜血。 大风呼啸，雨水被扑到士兵的脸上，寒冷刺骨。28日上午，第九军团终于开进至距赤水城数十里的胡芦垴。28日晨5时，彭德怀指着昏暗地前方道：“郭勋祺的4个团现在都分散驻扎在枫村坝、青杠坡之内，此战我们一定要出其不意！”杨尚昆点头道：“是啊！部队为了这次突袭已经忙活了一个晚上，千万不要除了差池啊！”“这样吧！”彭德怀道：“你指挥第三军团从南面进攻，我带领第五军团从北面进攻，我们分兵南北两路向郭勋祺部发起突然进攻！”“好！”但人算不如天算，红军的行动已经惊动了郭勋祺的哨兵，就在距离敌人还有两里地的时候，第三军团的前锋士兵就被郭勋祺的哨兵发现了。一个连的警卫哨兵立即朝着红军开起火来。 一时间，炮火连天，大地震颤，但英勇地红军还是义无反顾，犹如铺天盖地般地冲向了敌人的阵地。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红军已经意识到敌手的不寻常了。彭德怀骂道：“混蛋！不是说郭勋祺只有4个团约六七千人吗？怎么现在变成6个团一万余人了？”他看着那些前赴后继的红军士兵，心中不禁难受起来，现在的红军战士每人只有20发子弹，而郭勋祺部地武器装备比红军好了很多，其一个连至少装备6－9挺用进口高级合金钢制造的轻机关枪，每个排分别有使用重庆兵工厂造汤姆式冲锋枪班和使用36迫击炮的小炮班，以及由优等射手组成的狙击班。 这些都是红军所不能拥有的！五军团13师师长陈伯钧点头道：“我们长征时不仅是基本准备工作没有做，就连对敌人的估计也是十分错误的！当时党中央为什么敢于采取这样的方法？就是因为误认广西、贵州、湖南的敌人装备差，而没有估计到西南敌人的战斗力是很强地。 ”“嗯！”彭德怀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地土堆道：“教条主义者在中央苏区作战时，由于遭受到严重的失败，就把当面敌人地战斗力夸大了，他们害怕蒋介石，却轻视西南的部队。 这种估计完全是错误的。 长征的实践证明：蒋介石的部队倒还好打，红军和他们是老对手，国民党军队只要被我一包围，他们就集合缴枪；而西南的部队却不好打，有时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搞不到他们的人和枪。 他们也采取游击、袭击的办法搞我们。 ”“是啊！”陈伯钧端着望远镜说道：“我看我们的渔网网住了一条超乎想像的大鱼，这条大鱼正在拼命挣揣，想要挣破渔网啊！”此时，郭勋祺部已经步步进逼上来，与13师39团在刀壁山展开了拉锯战。 在第3次反冲击中，39团7连连长黎宏军牺牲。2个小时后，新任连长刘伟耀负伤，指导员廖鼎祥向团参谋长吴克华求援：“再给我派个连长来！”“我手头没有连长储备了，你自己当吧。 ”吴克华立即回复道。“我不是那个料啊！”廖鼎祥马上叫道：“不行！不行！”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不行？你说谁可以，我就派谁去！”吴克华怒道。“吴文！”廖鼎祥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吴克华话已出口，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启用了原警卫连连长吴文。吴文是因喝醉酒做错事而被降职使用，调到重机枪连任副连长的。吴克华提醒廖鼎祥：“你得保证他不再喝醉酒。 ”廖鼎祥干脆地回答道：“现在连水都没得喝，去哪弄酒？”“好！你们赶快滚回去吧！”吴克华将两人骂走，立即往来穿梭于1、3营阵地上，kao前指挥。“哒哒……”吴克华立即被被身旁的一个人按到在地，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吴克华知道，自己刚才已经与死神擦肩而过了！他回头望去，发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1营的林营长，林营长的后背已经中了两颗子弹，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衣。吴克华慌忙将他背起来就走。 林营长用力摇晃了一下吴克华的肩膀，坚决地叫道：“不要背我，你去指挥部队战斗。 ”吴克华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行了！虽然自己真的想救活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知道，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期，对林营长实施救护，只能增加他的痛苦。吴克华默默地放下林营长，想去找个人照顾他，但他还没有走出多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吃了一惊的吴克华回身一看，林营长已开枪自尽了。战场上这惨烈的景象，深深地映入了吴克华的脑海里。吴文赶到时，刀壁山防御阵地的战斗已经越打越惨烈了。敌人几次冲进了自己的阵地，但都被兄弟们给打了回去，可自己的兄弟打到这份上也没剩下几个了。眼前，敌人的一个营正在朝着己方阵地猛冲，吴文与廖鼎祥二话没说，就带着两名手下朝着战壕扑去，参加了战斗。敌人猛烈的炮火加上重机枪的扫射，对部队的损失非常大，不一会，廖鼎祥就负伤了，胳膊上鲜血直流。“哎！哎，你休息一会，包扎好伤口再战！”吴文一面用机枪扫射着一面大声喊道。“行了！行了，你叫唤啥呢，我还没死呢！”廖鼎祥毫不理会地继续拉动着枪栓，虽然他每拉一次都要紧皱一下眉头，但他丝毫没有吭声。“你这混蛋不是人啊！你再不停手，血就流光了！”吴文叫道：“来人！快，快将指导员扶下去！”但在这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吴文的话，就在他身边的廖鼎祥忽然咧嘴笑道：“老子是死不了的！你这酒鬼，要是老子真的死了，你就戒酒怎么样？”“屁！”吴文骂道：“你这王八蛋！我就知道你把我调来没安好心！想要老子戒酒，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