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临阵换将

还有什么更好的渡河办法呢？马占山亲自带着师、团各级干部都到河边来了，各营各连的战士们，五个一组，三个一伙，凑在一起想办法，展开热烈的讨论。有人提出把坦克开到护城河底去，在坦克顶上搭门板桥或芦苇桥。用坦克架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要把门板桥往坦克顶上一放，部队便可以迅速冲过护城河。攻下偌大一个天津，损坏几辆坦克也是值得的。但是，坦克兵要是爬不出来，就会在水底淹死。马占山能够轻易批准他们的这个计划么？师团领导们还在犹豫着。坦克团那些战士就知道这个消息，他们在上校团长王德庆的带领下一齐来到马占山的面前。他们挺着胸脯恳求着：“总指挥，您就批准吧！””“我们是中国人民独立党党员，不怕流血牺牲！”“为了攻克天津，为了中国同盟军的胜利，即使我们牺牲了也是光荣的！……”英勇的坦克兵，发出了视死如归的英雄誓言！真可谓动天地，惊鬼神，压倒泰山。他们的名字也许会被人遗忘，但是，人并不是为名字而活着。他们的英雄形象是永远不会被人忘记的。经过军事委员会慎重考虑，.马占山终于批准了，但是他严肃地宣布：“坦克，要开到河底去。人，要活着爬出来！”坦克兵得到消息后兴奋地跳了起来。攻城的各项准备工作在加速进.行。部队开始拔除敌人外围的据点，炮兵动手试射了。一颗颗炮弹，准确地飞向敌人阵地，轰隆轰隆地爆炸，卷起一阵阵浓烟。一切反对中国同盟军的人都.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赵晓峰说过：你只要打痛了它，它就会软下来的。中国同盟军的炮兵仅仅是在试射，而且没有使用.重炮，正式射击还没有开始，这些惊弓之鸟就惶惶不安，有些混乱了。在和平门城墙边的碉堡里，国民党不知什么时候.安装了扩音喇叭，天刚蒙蒙亮，广播员就怪声怪调地向中国同盟军阵地作反动广播。在前沿阵地监视敌人的战士们，对着敌人的扩.音喇叭，大声地喊话：“蒋军弟兄们，不要替蒋介石卖命了，我们同盟军优待俘虏！”“出来吧，我们优待俘虏，缴枪不杀！”“欢迎你们投诚！”城里的敌人什.么花招都使出来了。马占山接到通知，说城内要派人出来谈判。天刚刚亮，几个穿着长袍，戴着大礼帽的人就从天津城内打着白旗走了出来。他们是天津市警备司令部派遣的谈判代表。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谈判的诚意，而是想使用缓兵之计，并且前来探听虚实的。马占山遵照赵晓峰的指示，向敌人的谈判代表当面提出：天津守军如果自动放下武器，中国同盟军将保证他们生命财产的安全，否则城破之日，将加倍惩罚。并限令他们在二十四小时内答复。另外，为了迷惑敌人，马占山将计就计，让他们唱了一出“蒋干中计”，故意使得他们产生中国同盟军攻城指挥部设在城北的错觉。使他们误以为中国同盟军在进攻时，主攻方向可能就选在天津北面。他们回去之后，陈长捷就急急忙忙把他的主力新一师从城市中心区调到市区北面。这样就更便于中国同盟军从东西方向拦腰斩断这座狭长的大城市。这些谈判代表借口二十四小时内答复有困难，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赵晓峰将计就计，就在谈判代表刚刚回城后，就发布了进攻天津的命令。马占山不同意，说中国同盟军不能出尔反尔，一定要等到二十四小时以后。但是赵晓峰借题发挥、忽然发彪，并且临阵换将，撤销了马占山中国同盟军前敌总指挥、中国同盟军副总司令的职衔，命令赵镇藩代替指挥战斗。由于马占山在张学良夺权的这些时间里，大肆帮助张学良清除异己，稳固张学良的权利，所以使黑龙江的大部分人都服从了张学良的命令，这件事赵晓峰一直记着，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而且马占山还杀了几名忠实于赵晓峰的团级干部，这也是赵晓峰发飙的主要原因。马占山虽然有点明白赵晓峰这是在秋后算账，但是这次的确是自己没有遵照上级的命令才被撤职的，他也怨不得赵晓峰。赵晓峰趁此时机将马占山的兵权夺了，但还是任命马占山一个军事顾问的空衔，让他带领德国军事顾问团直接参与作战计划的制定工作。中国同盟军决定发起总攻了。当日清晨，华北海滨城市天津的上空，像往常一样，浓雾弥漫，茫茫一片。白雾要在十时左右才能消失，所以赵镇藩选定在十时发起总攻。中国同盟军前敌指挥所设在和平门外城郊的乱坟堆中间。这是事先挖好的掩蔽部，上面架着伪装网，网上悬着枯草和树叶，远远望去，同坟堆完全一模一样。浓雾随着初升的朝阳，在逐渐消失。从望远镜里赵镇藩看到了敌人的堡垒、沙袋和鹿砦。赵镇藩、鲍尔、马占山等人，都默默无言，盯着前面城墙处。通向各主攻师、团的电话，传来了战斗准备就绪的报告。“向赵司令报告这里的情况。”赵镇藩命令道。“是！”通讯员立即拨通了赵晓峰的电话。“报告赵司令！天津前线准备完毕！”“好！十时整发动攻击！”赵晓峰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赵镇藩接着命令道：“对表！”“是！”每个指挥员的表都效验到了准确时间。十时整！“开始吧！”赵镇藩一声令下。刹那间，炮弹呼啸着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气浪像暴风。几百门大炮、几千发炮弹，倾泻在城墙上、堡垒上、暗堡上。城墙的突破口烟尘滚滚，砖石、泥土飞上半空。城墙摧毁得只剩下一溜漫坡。碉堡、暗堡纷纷倒塌。地雷爆炸，铁丝网节节粉碎。敌人的大炮被中国同盟军的炮火压制住，根本不能还击。敌人两架飞机又向中国同盟军的阵地飞来，左侧炮兵旅眼镜的高射炮一顿炮弹，敌机就拖着两股长长的浓烟，坠了下去。中国同盟军坦克团的几十辆坦克嘎嘎地吼叫着，从阵地纵深冲向了前沿，显得十分威风。“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颤抖了一下，热烈的气浪向赵镇藩的指挥部卷过来，泥土沙沙地落在他们的头上，一枚重型炮弹就落在离指挥部几十步远的地方，弹片穿过了伪装网。一听声响，赵镇藩就知道，这枚炮弹是从城市敌人的纵深远射程炮打来的。“敌人发觉了我们的指挥所吗？”赵镇藩疑惑道。手下的参谋们挪动着地图和电话机，准备换一个位置。接着，几十发炮弹猛然落在坦克周围，原来是敌人发现了中国同盟军的坦克团在出动，拚命想要炸毁它。但中国同盟军的坦克在炮火中毫不在乎地越过弹坑，目空一切地向前猛冲。“立即通知炮兵旅，”赵镇藩叫道：“向天津纵深炮兵阵地发炮，回敬一两百发炮弹，谢谢他们的照顾！”“轰隆！轰隆！……”眼镜的炮兵旅发怒了。不一会，敌人的纵深炮火就被压制得再也没有发言权了。而且就在此时，中国同盟军的飞行大队赶到了，趁着敌人的炮火无法抽身还击的空档，近三百吨炸弹落在了天津城墙附近。一阵惊天动山地的巨响过后，城墙处一片浓烟，中国同盟军的飞机呼啸着飞走了。中国同盟军在天津攻坚中使用了强有力的炮兵群，准备在步兵发起冲击前，进行摧毁性的轰击。他们决心用炮火把敌人前沿的城墙、碉堡、地雷……各种工事障碍，一扫而光。中国同盟军第七师的炮兵在和平门突破口，不一会就把敌人的城墙打塌了，战士们在战壕里蹲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但他们心中也明白：在炮火袭击未停的情况下，冲上去是极危险的，很容易被自己的炮火杀伤。但是，为了早一刻把中国同盟军的金星红旗cha在城头上，他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第七团的之兵红了眼似地冲了出去，但护城河挡住了战士们的去路。架桥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在护城河面上开始近距离作业。这护城河，曾经是工兵们日夜操心的前进障碍，但是此时，他们的提前演练收到了实效，不一会，浮桥就打好了。此时，炮兵旅的炮群向突破口已经倾泻了千余发炮弹。按照预定作战计划，炮火袭击时间是四十分钟。目前，仅仅射击了三十分钟。这时，友邻部队第三师在排除突破地段地堡群后立即cha上了中国同盟军的金星红旗，第七师左翼主攻师尖刀连误认为突击已经开始了。加上战士们按捺不住，所以，他们猛地跳出战壕大喊道：“冲呀！”士兵们穿过护城河的浮桥，奔向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