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员黑甲汉将杀到高塔旁边,亮出腰牌,大声呼号:“我乃川军上将军魏延,你们谁是头领?”“我暂代头领。”高塔一边砍杀,一边回答。“立刻率领你的兵马撤向一旁,为西凉军让出退路。”魏延沉声喊道。“什么?”高塔,铁托等青衣羌头领大惑不解,这个时候青衣羌在西凉军最后方,只有青衣羌可以遏制西凉军退路,让里面川军将被切成小块的西凉军分割绞杀,此时让道,不是放虎归山吗?“快点。”魏延不耐烦喊道。“魏延,你是要背叛刘皇叔,还是瞧不起我们青衣羌战力?”高塔怒声道。“没时间与你罗嗦。”魏延突然出马,一刀向高塔斩下,异变来得太快,高塔来不及反应,举起弯刀格当,魏延却直接弃了长刀,顺手拔出佩剑,将高塔从马上挟持了过来。周围青衣羌尽皆凛然,铁托又惊又怒,高塔也猛然变色,大吼道:“魏延,你当真要造反吗?”魏延对着围过来的青衣羌喊道:“别过来,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也可能不怕你们的首领死,但是。”魏延对高塔道:“你叫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保证你们和我川军都不吃亏,否则后悔莫及。”“如何信你。”高塔喊道。青衣羌阵**,已经有西凉趁隙逃走。“我凋身一人而来,我的性命也在你们手中。”高塔沉吟一下,眉头一皱,向青衣羌兵喊道:“照他的做。”又对魏延道:“魏延,你可想好了,若你纵敌逃走,就算我们不杀你,刘皇叔也不会放过你。”“多谢首领配合。”青衣羌让开一条道路,,里面的西凉骑夺路而走,大约冲出去三千骑,魏延猛地放开高塔,大声道:“立刻下令,两千人封锁后路,其余人掩杀西凉军逃兵,一个也不可放过。”放了又追?高塔完全不知魏延唱哪一出,只见魏延单枪匹马,当先杀了出去,犹豫一下,既然是川军上将军的命令,自己听了,捞到好处是自己的,若有罪过,也是魏延背,何所惧之。高塔大喝一声,传下魏延的命令,铁托率领两千骑插入后方,努力封住西凉骑逃走的方向,高塔与魏延率领骑兵向西凉逃兵追出。“杀。”“呜呜呜。”西凉骑士气崩溃,在青衣羌骑的追击下,纷纷夺路而逃,就在这时,高塔远远看见,从一个山口出现大军,正是西凉骑兵,源源不绝。高塔猛然想起,这是西凉军的留守大军,是在马超的命令下,前来支援的。而就在西凉骑冒头的同时,西凉败兵被青衣羌骑冲垮,向前方溃败,与来增援的西凉骑撞在一起。增援西凉骑大半没上到原野,还在丈宽的山路上,被败兵一撞,立刻大乱。高塔终于明白魏延的意思了,如果青衣羌骑兵不让出后阵,就要面对这支万人骑兵夹攻,到时候不但守不住后方,还会损失惨重,魏延是要驱赶败兵,将这支西凉生力军扰乱,趁势掩杀。西凉增援骑兵在山路大乱,青衣羌骑兵掩杀,援军未至既溃,原野上的西凉军完全溃败,四散突围,原先依附韩遂和青衣羌的羌兵纷纷弃械投降。马铁马休护了重伤的马岱马超突围,西凉军在整个原野上奔命。川军终于取得绝对优势,一雪半月之前的溃败之耻,全军向西凉骑掩杀,青衣羌两千骑兵太过薄弱,被西凉骑冲开,上万骑向山口逃跑。青衣羌四千骑兵正在追击前方溃兵,高塔一见后方大量败兵涌来,大急,对魏延道:“上将军,如何是好?”魏延面色一沉,凝重道:“首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继续追下去,追死为止,一旦停下,后面的溃兵就能将你们粉碎。”高塔心一跳,再看了一眼魏延面色,魏延焦急而忧虑,咬咬牙,大声道:“好,追,全军追杀。”青衣羌骑向前方的溃兵追去,溃兵搅乱西凉援军,后面的西凉大股败兵紧跟在青衣羌之后。…………“参见汉大将军刘皇叔。”一众羌人头领向刘璋跪拜,这些羌骑部落基本是依附韩遂和中立的,本来就并不是愿意随马超南下,如今溃败,怎么可能一起送命。“我等被马超胁迫,冒犯刘皇叔,还请皇叔恕罪。”一众首领惶恐地道。“众位首领客气。”刘璋带着亲兵骑马到了众首领面前,望着前方如潮涌动的大军,“众位首领携草原之师,犯我汉土,本罪不容恕,但是本侯念在你们被马超胁迫,青衣羌之事,本侯了然,不会追究。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你们自己的处境,今**们弃暗投明,脱了马超控制,马超会甘心吗?马超号神威天将军,如果他回到西凉,会怎么办?”“皇叔的意思是?”“苍狼,对猎物穷追不舍,斩尽杀绝。”刘璋冷声道。众首领互相看一眼,立即捶胸行礼:“我等这就去取马超首级。”众首领上马,匆匆集合自己的部曲向马超杀奔而去。刘璋看着羌骑远去,沉声下令:“杨任,黄忠。”“在。”“率领步军随羌骑之后,追杀西凉军。”“是。”“胡车儿。”“在。”“收拢残余羌骑和投降西凉骑,与我们的骑兵混编,组建骑兵,并收拢战马。”“是。”刘璋对胡车儿道:“记着,对先零羌诸羌和西凉骑,强制收并,对未依附马氏西凉骑,采取自愿收并,但是,讲清楚我们的好处。”胡车儿笑道:“放心吧主公,羌人崇慕汉化,我们又是爵位又是厚禄,尝到好处,谁愿意回草原与天搏命。”这时,一支小部队开了过来,魏延下马伏拜:“魏延参见主公。”“魏延,你好大的胆子。”刘璋紧皱眉头,冷然看着魏延,厉声道:“大战激烈,为何救援迟缓。”“主公容禀。”魏延夯声道:“末将本是要在西凉军突入中军时救援,但探马来报,西凉万骑来援,如果末将救援,必被两面夹击,八千步兵精锐顷刻覆灭,末将是在等西凉援军刚刚进入战场,立刻发起攻击,西凉军两军相合,必乱。”“有些道理,那如果在西凉援军未进入战场,本侯中军就已经被破,你怎么办?”魏延拜道:“末将不愿徒加伤亡,就算主公中军在西凉援军来之前被破,末将八千步兵加入战场也于事无补,反而是主公大败,向阳平关撤退,西凉军合二为一,末将再杀出,可掩护主公撤退,西凉军被步兵缠绕,又被突然攻击,主公或可在西凉骑兵追到前,重新布防阳平关。”“精打细算,那要是本侯死在战场呢?”刘璋伏低冷冷盯着魏延,众将都看向魏延。魏延抬头看了刘璋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低下头,无言以答:“请主公恕罪。”“我现在不是要治你的罪,你的表现本侯看在眼里,打张任旗帜,铜锣鼓噪,震慑西凉军,轻易击溃西凉军援军,还将青衣羌夹在了败兵中间,以死为我川军作战。你虽然最后出现,但西凉军全军崩溃,你功不可没。可是,本侯现在不关心这些,我只问你,魏延,如果本侯将死,你来救援你也会死,你会不会救援?”刘璋的最后一句话,每个字清晰传进魏延耳中,魏延跪拜在地,沉默良久,抬起头拱手道:“末将必拼死救援。”“哈哈哈哈哈。”刘璋看了魏延一眼,突然爽朗大笑,坐正身体,看着远方道:“好,我相信你,但是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江陵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如果有第三次,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敌,要么,自裁。”魏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双手伏拜:“末将终生不会背叛主公。”“好了,不用拜了,说说,你其他军队到哪儿去了。”刘璋看到魏延带出来的兵力很少,只是铜锣手很多,旗帜打的多,在山林里看起来就很多。魏延站起来拱手道:“末将没想到西凉军有军突然反叛,有了他们,末将的步兵就没什么用,于是我将兵马分成两队,一队两千人鼓噪呐喊,一队六千人,直袭西凉军大营,现在应该西凉军大营已毁,六千军队进入铁龙。”刘璋一皱眉,看向魏延:“你说你的军队现在去铁龙布防了?”魏延应道:“是。”刘璋骑在马上沉默,侧头问法正道:“孝直,你说魏延的六千步兵能挡住西凉败军吗?”法正分析了一下:“很难啊,虽然魏延的步兵都是我军精锐,还有两千主公的东州亲兵,就算硬抗骑兵也不惧,但是毕竟人数太少,又没有守城物资,西凉败军只要人数够多,很容易冲破的。”“也就是说,能否守住,全看我们追击的效果,只要追杀得好,西凉军就能被这六千兵卡在铁龙到阳平关之间。”“主公待如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