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上百支箭矢向张飞射去。“三将军小心,赵云来也。”一骑白马如一道闪电冲破校刀队,银枪刺出,瞬间贯穿一名校刀手胸膛,枪势不停,又贯穿两名校刀手身体,势不可挡,眨眼间便冲到张飞两丈开外。这时乱箭已经射来,赵云眉毛一拧,将穿着三具尸体的长枪掷出,刚好挡在了张飞身前,利箭唰唰全钉在了校刀手尸体上,周围几名校刀手被射中,张飞唯有膀子中了一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天将下凡,赵云骁勇英姿,将大批校刀手震慑当场。“三将军上马。”赵云跃马上前,一把抽出银枪,尸体鲜血狂飘而出,整个枪身潺潺滴血。“哇啊。”张飞大吼一声,膀子血液混着汗水汩汩流出,横起丈八长矛,挡住砍来的十几把长刀,发力一喊,硬是将面前校刀手全部震飞出去,校刀手倒下大片。张飞抓住赵云血枪,翻上白龙马,两个盖世猛将拼力杀回本阵。川军不顾伤亡全军渡河登岸,凉军步骑兵齐出,在关张赵等猛将指挥下拼死阻敌,两军战得如火如荼,就在这时,川军中一队羌骑涌出。为首一人手提大刀,正是王双,王双率领陇西十八骑直扑木桥。凉军已经放弃大半木桥守卫,全面迎战填水渡河的川军,王双率军冲来,凉州军猝不及防,被王双杀得大败。凉军大将马超急忙迎上。“我乃西凉天威将军马超,你乃何人?”“我是一直想与你决一死战的人,看刀。”王双直冲马超,一刀劈向马超,马超挺枪直刺,枪尖卡进长刀刀柄处,奋力一顶,王双战马吃力不住,马蹄高昂,长嘶而起。“小小鼠辈,也敢与我马超对敌,纳命来。”“看锤。”马超正要趁着王双立马不住,取枪直取王双下腰,一个流星锤朝面门飞来,马超侧身,流星锤砸在身后一名骑兵脸上,栽下马去。“嗖嗖嗖。”只听一阵弓弦劲响,十八支羽箭朝马超射来,箭锋强劲,马超挺枪拨箭,铿铿之声,十八支利箭格挡在地,连马超也觉得手腕发麻。正在这时,又是十八支利箭射来,陇西十八骑护卫王双而至,直取马超。“兄弟们,射护卫,包围马超。”王双大吼一声,十八骑心有默契,箭头立刻转向,利箭射向马超身边亲兵,这些亲兵可没马超那么好身手,被射翻大半,马超周围形成一片真空地带,王双率领十八骑趁势围上马超。后面东青衣狼骑呼啸而至,流水包抄,向马超身后凉州骑杀去。凉州骑无敌,但东青衣狼骑在王双一年多的训练下,已经是西羌最强骑兵,虽不如马超麾下嫡系西凉骑,也勇猛难挡,与西凉骑对射,双方绞杀在一起。“杀。”马超被王双和陇西十八骑包围截杀,武艺虽在王双之上,王双也不可小觑,加上配合默契的陇西十八骑,稳居上风,马超被打得节节败退。“救援马超。”诸葛亮沉声下令。马铁马休一左一右,向木桥杀去,庞德也要请命,诸葛亮道:“我料川军对此战准备不下两年,蓄谋已久,冲锋无敌,加上王煦张任魏延指挥有度,我军渭水防线即将告破,庞将军立刻率军于后方两里列阵,集中投枪大队,准备反攻。”“是。”“张苞,李越。”“在。”“率领两队骑兵作为庞德两翼,待庞德冲锋,两翼包抄。”“是。”“廖化。”“末将在。”“率领五千精锐士兵,于五里外山林埋伏,若我军败,截杀川军。”廖化一愣,朗声道:“是。”众将离开,阿三对诸葛亮道:“军师,难道我军会败?”“月英的影子。”诸葛亮只说了五个字,阿三大惑不解。眼前虽是王煦,张任,魏延等川将在与自己作战,可是诸葛亮目之所及,无不是黄月英的影子,强弓兵,斩马队,长戈兵,钩镰队,这些都是黄月英三年前为刘璋定下的训练兵种。自己是在与王煦作战,可是真正决定这场战争的是三年前的黄月英,王煦不过是一个合格的战略继承者。马休马铁救出马超,王双率领骑兵占领木桥,向凉军本阵冲杀,陇西十八骑过处,凉军士兵如临箭阵刀阵,如绞肉机一般无可阻挡。王双横刀立马,面前凉兵血肉纷飞,与陇西十八骑的绞肉机一起,在战场上如死神一般的存在。如果当初陇西十八骑孤军进入先零羌,救援萧芙蓉的蛮军,还只是在羌人中名声大震,此战之后,与主将配合默契战力强悍的陇西十八骑将名扬天下。“嗖嗖嗖。”川军重弩兵上岸,在蜿蜒的渭水岸边架设劲弩,全部是三发七发强弩,弩箭铺天盖地,远胜当代一般硬弩,强大的威力直接将凉州骑射得倒飞出去。“杀。”重弩兵,强弓兵掩护,西凉庞柔,西青衣细封池,西凉韩遂,单臂骑将雷铜各率战骑冲入凉军骑兵阵。以骑破骑,西凉骑虽强,在经过斩马队,长戈兵,长弓兵,校刀手,钩镰队,强弩兵的联合绞杀下,无论士气和冲锋之势都已经大跌。川军骑兵以锐不可当之势冲杀向凉州骑阵,枪来矛往,人仰马翻,无论凉州骑还是川骑都死伤大半,血流成河,汇入渭水。看着渭水东岸战事,刘璋笑道:“先生果然大才,关张赵虽勇,西凉骑虽悍,凉军却被杀得人仰马翻。”王煦咳嗽两声,摇摇头:“主公过誉,关张赵虽勇,张任魏延却更是良将,没有他们,川军不可能如此井然有序,各个兵种配合无间。更何况如果不是黄月英军师早为凉州铁骑准备下这些礼物,王煦无米成炊,也不可能如此顺利。”“月英。”刘璋叹口气,黄月英被留在天水养病,刘璋仿佛记起三年前襄阳那个晚上,在大封三军之前,黄月英拖着两箩筐书简进入自己房间的情景。从那一夜起,川军走出了阴霾,有了自己的战略,有了自己的内政规划,无论是农业,商业,民心,人才,黄月英都无微不至的讲解,各种发明,纸张,水车,翻车,农作物优良的种植方法,都对自己一一说明。同时也包括了今日的各个兵种,强弓兵,强弩兵,长戈兵,钩镰兵等,早已在那一晚成型。黄月英奠定了真正的川军战力,奠定了荆益基业,没有黄月英,没有那一夜的规划,就没有川军的今天。可是……刘璋摇摇头,抛却杂念,突然眉头一拧,凉军果然不等同于以前遇到的敌人,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就地准备反攻。“重新结阵,迎敌。”赵云血染白甲,满脸污血,挺枪高呼。张飞咆哮一声:“谁敢后退一步,别怪张爷爷蛇矛无情。”“凉州男儿,拿出你们的勇气,与川蛮一决雌雄。”马超挺枪嘶喊,马休马铁等西凉铁骑齐声响应。凉州步骑在处于劣势之后,再次结阵,关张赵三员盖世猛将,身先士卒,分左中右三路反扑川军,凉州铁骑冲锋之势重新点燃。“步兵退后,骑兵阻敌。”张任长声下令,令旗高举,游骑传令,在西凉骑的兵锋面前,就算是长戈兵钩镰兵校刀手也不可能挡住,更何况普通步兵,只能被碾成齑粉的命运。步兵迅速后退,让出道路,以王双的东青衣狼骑为中军,庞柔,雷铜,细封池,韩遂等骑将率领川军骑兵迎上西凉铁骑。“哇。”“啊。”战马狠狠相撞,骑士被掀下战马,被马蹄踏成碎肉。无主的战马奔驰,骑射的箭雨在空中不断交织,骑士将长枪狠狠刺入敌人胸膛,战场喋血,鲜血溅飞。“杀。”艳阳高照,血染苍穹,川军骑兵和西凉骑兵互相消耗,冲锋,杀戮,冲锋,杀戮,你来我往,两军之间,不断填充着尸体。“好厉害的骑兵。”诸葛亮站起来,这一下他真的凝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川军嫡系骑兵的战力竟然不在西凉骑之下,甚至要高于西凉铁骑。这怎么可能?就算是黄月英早就下令训练汉骑,两三年时间,也不可能训练得比从小在马上长大的西凉铁骑厉害。可是看单臂骑将雷铜率领川骑,个个会骑射,在马上四平八稳,骑术竟然比西凉军还要精湛,战力远在东青衣狼骑之上,更不是西羌羌骑可以比拟。庞柔是出生西凉的骑兵统帅,可是他在汉中训练的汉骑,战力完全无法和雷铜的骑兵比拟,韩遂作为嫡系西凉骑统帅,攻势也不如雷铜。这一点真的让诸葛亮惊诧了。“月英,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骑兵变得如此厉害?”渭水西岸山上,刘璋看着战况,有些心疼,骑兵都是宝贝疙瘩,尤其是对于不产骑兵的川军,现在与西凉骑互相消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