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王启贤马峥知道事情麻烦了,什么是霍乱,不知各位是否有概念?现代传染病学告诉我们:霍乱是有霍乱弧菌引起的烈性肠道传染病,在我国今天被列为甲类传染病,它的特点是起病急,腹泻剧烈,同时呕吐,并引起脱水、电解质紊乱及酸碱失衡、循环衰竭,是一种能够很快导致死亡的传染病。今天霍乱仍然是全球严防死守的一种传染病,1991年在美洲大爆发,就报告了40万个病例。现代医疗系统可以通过卫生防疫设施来阻止霍乱的流行,比如清洁水源,但是在治疗方面仍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进行补液等支持性治疗,抗生素只能作为辅助治疗手段,并且现在已经出现耐药菌株。更何况现在还是医疗条件以及卫生条件远远比不上后世的抗战时期,这事儿要是搞不好的话,很可能会被小柜子大哥措手不及的。无奈之下,马峥只得将军区所有的军医以及护士派往平津地区对付瘟疫,同时明令部队以及地方政府严格执行疫病报告以及隔离制度。虽然不奢望短时间内能将瘟疫消灭,但是最起码能将其遏制住,不至于殃及其他地区,尤其是不要殃及大后方的归绥和包头,甚至于延安等地。好在绥察军区对这样的事情是有经验的,因此,随着军区的命令的下达,整个绥察地区全都进入了紧急戒严状态,各处道路都有士兵负责把守,严格限制行人流动等等,严防死守,拒绝瘟疫大面积传染。经过一周的努力,总算是将这场可怕的瘟疫的规模给控制住了,让其仅仅限于北平以及张家口附近,并没有危及后方的归绥和包头等地。但是,对于北平附近百余万军民来说,依然处于死神的威胁之下,随时可能被这种可怕的瘟疫感染。然而,一周过去了,军区的医生们除了青霉素及时给患者补充水分外,其他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依然没有找到可以克制这种病毒的方法。甚至于马峥紧急让人从军区的备用药品库中抽调了一部分链霉素过来,进行临床试验,但是事实证明依然无法克制霍乱。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感染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是在部队的强烈干预下,北平的市民们也严格执行军区制定的相关措施,但是依然没能克制住这种病毒的蔓延。截止12月15日,北平城里报告上来的感染案例超过了12万,更可怕的是,已经出现了死亡现象。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一些抑制不住心中恐惧的市民们开始向城外逃跑。但是部队担心这些市民出去之后会将病毒扩散到其他地方,造成病毒肆孽,因此严格禁止城里的市民出城,此举遭到了老百姓的抵制。形势越来越紧急了,如果还是无法找到办法的话,马峥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北平城里几十上百万的平民交代了。但就在这时,北平方面传来消息称,说有人声称能治疗瘟疫,但是人家有条件,想让人家出手的话,得马峥亲自来请!尽管现在北平城里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死亡的阴影越来越重了,但是为了这百余万军民的生命安全,马峥还是决定去一趟北平。当然了,此举自然是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但是马峥心意已决,任谁劝都没用。12月18日,经过一天一夜的疾驰,马峥带着陈铁生等人来到了北平城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寒暄,进城之后马峥直接命人带他前往城里的惠丰堂药房,而这家药房的掌柜便是声称能治疗瘟疫的人。北平.惠丰堂大药房。后院的一个布置高雅的屋子里,马峥和一位老者隔桌相座,中间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白瓷茶壶和两个精美的茶杯。看了看眼前的老者,马峥沉声问道:“王老,听说您老能治疗眼下的瘟疫!这是真的吗?”“有九层把握,但是不保证能将所有人都救活!”药房掌柜王启贤镇定地说道。“真有九层把握?”马峥略有一些怀疑的问道。“如假包换!”看到马峥脸上的怀疑之色依然没有变化,王启贤再次说道:“其实,疟疾在我们惠丰堂眼里并不是很严重的疾病,看到疟疾,就把它按照湿温、暑热、伏邪等给分类,然后用治疗外感病的方法清其源,就治好了!”“真能治好?”“祖传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说到这里,王启贤继续说道:“我们惠丰堂是传自祖上孟英公,治疗疟疾可是拿手好戏。昔年祖上可是号称四十年来治疟无难愈之证”。“孟英公是谁?”马峥皱着眉头问道。“祖上姓王名孟英,字孟英,号梦隐,又号潜斋、半痴山人、随息居士、睡乡散人、华胥小隐。祖籍浙江盐官,生于大清乾隆年间,是清代著名医学家,乾隆间迁居钱塘。我王家世代医家,孟英公曾祖王学权,精于医,曾撰《重庆堂随笔》,祖父及父皆业医。十四岁起父亡后,立志习医,后寓居常山县行医,尤擅长温病,曾屡起沉疴,医名遂大振。”接着王启贤继续说道:“孟英公根据《内经》、《伤寒》等有关典籍,深研有关温病的理论,又深研其前代及同时代有关温病各家学说,包括叶桂、薛雪。其著作甚丰,重要者有《温热经纬》、《霍乱论》等。其《霍乱论》则是以当时流行之霍乱症为背景,详辨时疫之霍乱及非时疫霍乱,提出时疫霍乱与环境中三毒邪有关,并且提出有效的医治之法。”“公元1817年,远在印度的加尔各答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霍乱流行,这次流行史无前例,死亡无数。在经过了若干年以后,霍乱病毒随着商船,漂洋过海,来到了卫生条件很差的江南地区。公元1837年的夏天,霍乱开始在杭州流行,孟英公陆续接到霍乱患者的报告,随即开始救人。”“用中医之法救人吗?”马峥皱着眉头问道。“怎么,马将军看不起中医吗?”王启贤皱着眉头问道。马峥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是马某人出身行伍,见的多是刀枪之伤,相比而言还是西医更为有效。”“西医治疗外伤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是对于霍乱瘟疫,中医才是最有效的办法!”王启贤自信地说道。“可有治愈的案例?”马峥沉声问道。“有!”接着王启贤再次说道:“其实瘟疫一开始爆发的时候老朽就已经察觉了,半月前一天早晨,一个男子匆匆忙忙地来请老朽帮他妻子看病。据他所说,说他的老婆昨天夜里开始发病,泻肚子,然后嗓子就哑了,神智昏沉。一听这些症状,老朽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虽然此刻还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很危急就是了。”“于是马上出发,来到了那户姓黄的人家。到了屋子里一看,那个患者蜷缩在**,捂着肚子,痛得要死。再诊她的脉,是弦细的脉象,两个尺脉跟没有似的。她感到非常的渴,但是只要一喝水就吐,腿上的肌肉因为抽筋硬得像石头。”马峥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种病症,城里现在绝大多数的病患都是这种情况!您老当时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