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第四章 袭营之战杀啊!”金人战士兴奋的吼叫着,四面八方的向着蒙人大营冲去。他们此刻心中满是兴奋,到达这里都没见蒙人阻击,想必蒙人一定没想到他们会在此刻偷袭,每个人心里都认为此战赢定啦。而蒙人的反应更是说明此点,看到大批的金人冲来,原本在营门附近站岗的蒙古人连接战的勇气都没有,直接策马逃跑,金人分出一批骑兵去追杀他们,大部分的人都冲向大营。远看上去,如同一片凶猛的蝗潮,瞬间就将一朵朵的蘑菇吞没。“咳!”一个年轻的金人挑开帐篷,凶猛无比的冲进去,却猛然怔住啦,眼前只有一个空帐篷,里面那有半个人影,甚至帐篷中连摆设都没有,就是一个帐篷罩在雪地中,地面上都是积雪,一脚踩上去,满腿的泥水。如此景象让这个年轻的士兵呆住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过了片刻,才猛然醒悟过来,冲出去找自己的长官,报告里面的情况。与此同时,无数相同的场景都被报了上来,层层传递到移刺蒲阿手中。“什么,你说什么,没敌人,探马不是回报这里有蒙人十万大军的吗?”移刺蒲阿双目喷火的看着仆散天明,跑了一夜,好不容易抵达蒙人前锋大营,结果攻击之下,这些营寨全都是空营,只有少数老弱残兵在充门面。这种局面惹的金人士兵惶恐不安,连那些将领都知道不妥。蒙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设立这么一座空营,肯定有什么阴谋。移刺蒲阿心中更是愤怒和恐惧搀杂,派出前锋大将仆散天明攻击蒙人大营,可是他竟然回报说没有敌人,这让他惊怒交集,恨不得一刀劈了他。仆散天明紧着头皮,无奈的说道:“我军探马并不能靠近对方大营侦察,他们只是按照大营范围估计出敌人的数目,可没想到蒙人如此狡诈。竟然以空营诱骗于我。末将已经搜索了大营所有地方,除了那批用来迷惑我军的老弱,未见一名蒙人,末将猜测。他们可能是龟缩回承德,不如我军直扑承德……”“算了!”移刺蒲阿强行按压住怒火,打断仆散天明的建议,他虽非良将。但也不完全是笨蛋,连夜偷袭失败,又见蒙人设立了如此多的空营,心中早就在打鼓。决意先撤退再说,“蒙人一贯狡诈,此次以空营诱我。正是谋图我军。不如暂且退守滦阳。等探明消息后再说!”找不到敌人,就算仆散天明再坚决主战。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同意。撤军的命令下达,金人士兵正在列队撤离的时刻,大批的蒙古骑兵突然从两边杀来,放在外围警戒地士兵只是发出半声警讯,就被射成刺猬。马蹄惊天,凶猛的蒙古骑兵如同神话中的妖魔,推开层层空气,杀气腾腾的直冲而来。黑压压地一条直线,就像滔天的洪流,铺天盖地,声势惊人。战刀还在远处晃眼,扑脸的箭雨就狂泻而来,震动耳膜的牛角号带着催命地凄厉尖音,随着漫天的箭雨一同落下,让队形散乱的金人士兵大批的倒下。转眼之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杀!”仆散天明眼见己方阵形大乱,顿时厉声高喝,带着本部骑兵凶猛地迎击上去。高举战刀,怒声大吼,就像一艘逆波的航船,一往无回的劈波而去!正是男儿自当迎浪走,那管波涛推山岳!仆散天明地骑兵正面刺入狂奔地洪流中,箭雨迷眼,双方狠狠地撞到一起,马匹和马匹,战士和战士,拥挤着,对撞着,为了各自的前途命运,展开你死我活地砍杀和屠戮。战刀与战刀亲吻出剧烈的火花,长枪与肉体摩擦出血红的**,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只有战马的奔驰,兵器的铿锵,还有如火的战意,双方的搏杀激荡起阵阵死亡的旋涡。刀切骨头的脆响,长枪贯胸的叹息,在这一刻是如此清晰的上演。这支金人骑兵在蒙古人的队列中左冲右突,并不关注一个方向,而是尽最大可能打断蒙人攻击的节奏,减缓他们进攻的步伐,让对方气势如虹的冲锋出现断裂和混乱,让己方能有更多的时间整队。在这片死亡的旋涡中,仆散天明挥舞着加长钢刀,左劈右砍,招招不离敌人要害,一连砍掉数个蒙人头颅,硬生生的在铁骑的洪流中,开辟出一条逆流的道路。从一名蒙人十夫长的胸膛中抽出钢刀,满腔的鲜血飘洒中,他发出野蛮凶狠的吼叫,让手下士气大震,越发奋勇,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对方胸膛中左刺右捅,纵横往复,虽然也有锋刃磨损,尖断刀折的惨象,但却让对方出现巨大创口,汹涌澎湃的奔腾洪流竟然被硬生生的冲乱,不能一举冲溃金人。此举引得蒙人大怒,一队铁甲骑兵对着仆散天明直冲而来,剩下的骑兵蓦然一分,从两翼绕过仆散天明,继续向着金人主队冲击而去。仆散天明拼命拦截,但对方却根本不接战,利用娴熟的骑术,几个控缰提马就轻易的避过,从他两边滑过,没等他改变队列,对方的铁甲骑兵就已经凶狠的围杀上来。先是箭射,然后投掷出一根根长枪,大批金人措手不及中翻跌下马,队形为之一空。仆散天明怒喝一声,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刀挡开长矛,直扑铁甲骑兵而去。策骑如风,在对方变阵前,他就冲了进去,大刀连挥,砍在对方的铁甲上溜滑出丝丝的火花,但却没能重创敌人。想都未想,直接翻身挂马。呼呼长声中,一把战刀从他背上刮过,带起几片甲叶。“喝!”大喝伴随着聚力刺击,手中的大刀如同钻草地毒蛇,竟从对方腰间甲裙下刺了进去,一声沉闷的入肉声中,大刀带起一飘鲜血飞出,这名蒙人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马去。仆散天明刚一坐直身躯,一道长矛的黑影直扑他的咽喉而来。他急忙转项,长矛却如一条长蛇,灵巧的拐了一个弯。噗嗤,枪尖刺入咽喉。鲜血四溅,仆散天明倏然睁大眼睛,在对方长矛收回前,手中的战刀狠拍在对方的头盔上。一声如同西瓜开裂的破响声,这名刚露出喜色地蒙将连头带盔的被拍成柿饼,两人纠缠中翻滚落地。刺入咽喉的长枪因为失去把持的力道而脱离,仆散天明地耳鼻之中尽是鲜血涌出。他睁大灰暗的双眼,木然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身子不自主地发出一下一下抽搐。咽喉上的鲜血也如同喷泉。一阵阵的喷出。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有种窒息的难过,更有无边地黑暗和寒冷正在包裹着他。他很想站起来,但他感觉好冷,好冷,冷的让自己动都动不了……“砰”强壮的马蹄狠到仆散天明身上,但他此刻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灰色眼睛死死地看着天空,只有残破的身体随着一匹又一匹地战马践踏,发出不自主的剧烈抖动,没多久,他的身躯就淹没在无数的马蹄下。仆散天明的死亡,导致他所部骑兵的士气大衰,加上蒙人铁甲骑兵的冲击,这支所剩无几的金人骑兵终于崩溃,一些人懦弱的想逃离,却被愤怒的长官用刀赶着迎敌,就在纠缠中,大批的铁甲骑兵冲到,不到片刻,他们就淹没在马蹄之下,和他们的将军一样,长眠于此!仆散天明率部的决死冲锋,为金人大队争取到一点点的时间,利用这点时间,都尉高英已经指挥手下的步骑组成一个比较严实的大阵,迎面对上狂冲而来的蒙人。劲射的弓箭射倒一大批来不及躲入盾牌后的金兵,但很快,高英指挥弓箭手也发出箭雨的反击,蒙人也纷纷落马,狂冲的骑兵再度一分,绕过正面,向着金兵侧面插去,高英正想变阵,却见到前方出现蒙人的铁甲骑兵。铁马飞腾,甲士森严,在夺目的长枪中,铁甲骑兵携带万钧冲力直扑而来。金人的长矛手瞬间举矛,成片的长矛森林直面铁甲骑兵的冲击。铁甲骑兵毫无畏惧,双脚加力,座下的铁马猛然加速,带着无比的冲力,直接撞上长矛森林。钢刀碰上铁锤,只是初步一接触,打头的十多个铁甲骑兵就被刺下战马,裹着厚厚铁甲的战马却撞断数根长矛,打横直扫而来,数个躲闪不及的长矛手被撞的口喷鲜血,倒跌而回,长矛森林出现一点缺口,旁边的战士连忙扑上去堵上这个缺口。蒙人铁骑已经冲到,几支粗大的长矛已经迫不及待的直刺而来,携带巨大冲力,无可抵挡,几个倒霉的长矛手被刺成一串,发出不类人类的凄厉叫声。铁甲骑兵撒矛,拔出战刀继续追砍着迎击上来的长矛手。一时间如雷战鼓隆隆作响,厮杀嚎叫震耳欲聋。“强弩手,放!”疾箭如雨,狂冲而来的铁甲骑兵纷纷中箭,打头的数名铁甲骑兵翻跌落马,后面铁骑的没有任何迟疑,越过战友的尸体,继续勇猛的冲来,迎着死亡的弩箭,组成一个尖锐的突击钻头,狠狠的钻进步兵阵地中。顷刻之间,就在阵地中激荡起惊人的死亡,血肉横飞,人吼马叫,刀光刺目,箭雨遮空。这是两个国家之间最剧烈的对话,也是两种文明最残酷的交流,这里没有任何正常的秩序存在,有的只有杀戮和死亡,这种对话不会产生任何友谊,只会留下仇恨,这种交流也不会对文明有任何促进,留下的只有毁灭。杀人者是英雄,善良者是狗熊,两个民族的生存注定不会是和平共存,只有战争和鲜血才能决定彼此的地位和空间。在血火之间的交锋中,不存在任何人类地美好。唯有无尽的丑恶和毁灭。“长矛刺马,弩箭射人,冲!”声嘶力竭的吼叫让金人听的神智一震,不及细想,纷纷按照命令去做。长矛对着战马一阵猛戳,弩箭瞄着骑士一阵集射,双方的配合毫无破绽,让冲来的铁甲骑兵瞬间又倒下一片,但随即又有更多的铁甲骑兵冲来。狠狠的冲进步兵阵地中,犹如一群凶猛的恶狼,瞬间就撕开一道道地血口子。悲鸣的战马,惨叫的战士。飚飞的鲜血,麻木地眼神!高扬的铁蹄在血水和枪林中纵横,强悍的战士倒在明亮的钢刀之下。头颅在血泥地中滚动,上面还带着谁都无法明白地诡异表情。在这一刻。杀与被杀是如此的简单和明了,以至让人几乎不用任何考虑,只需要机械的挥动手臂就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对方死命地抵抗和搏杀下。原本携带高昂士气而来的蒙古骑兵也逐渐变的麻木,他们所有地感情都随着战斗地继续而变地冷却,只是按照一种本能杀人。或者被杀。这边的战斗陷入僵局!而被寄予厚望地侧翼骑兵却被另外几支金人骑兵纠缠住。双方在不大的范围内互相撕咬。砍杀,鲜血横流。惨叫惊耳。蒙人的作战虽然英勇,但却在金人的死命攻击中,不得不被迫迎战,不能从侧翼支援铁甲骑兵的进攻,无法打破战局。远处一个高坡上,移刺蒲阿的帅旗高高飘扬,迎面直对蒙人的冲击,而在这面大旗的指挥下,数也数不清的金人战士吼叫着加入战场,一波接一波,前赴后继,死战不退。“为国捐躯,死而无憾!”眼见对方的攻势被拦截,高英抽出自己的两把战刀,高喊一声,带着身边的卫队勇猛的向着铁甲骑兵冲去。此刻这些铁甲骑兵已经深深陷入步兵阵地中,缺乏轻骑配合进攻的他们要应付从四面八方刺来的兵器,就算他们的铁甲再坚固,也经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成片的铁甲骑兵倒下,蒙人气势无双的冲锋,却最终被对方厚实密集的人命所抵消,无奈的陷入消耗战斗中。高英率领的卫队更是一支勇猛的生力军,他们的凶猛一击,更是让陷入停顿的铁甲骑兵伤亡惨重。特别是高英,他舞动着手中的长刀,就像转动两个刀轮,眼花缭乱中,总是能准确的刺入对方铁甲的薄弱处,而对方的防御在他的刀下,更是如同纸一样脆弱,刀轮所过,伏尸一片!高昂的牛角号再度吹响,只是此刻少了几分威慑,却多了不少无奈。号角响过,蒙人骑兵猛然大喝出声,然后凶猛的发动反击,不计伤亡的对着金人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死亡攻击波,那种惊心动魄,那种势不可挡,让金人原本堪堪抵挡的阵地出现巨大漏洞,蒙人骑兵抓住这些漏洞,在金人阵地中驰骋往复,硬生生劈开一道巨大血口子,然后在金人援兵堵上这个血口之前冲出金人阵地,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冲去。高英砍死一个断后的蒙人铁骑兵后,停下脚步,召集弩手发射,劲箭飞射中,又有几个落后的铁骑兵跌倒尘埃,但是大多数的蒙人骑兵却以盾护身,消失在远方。战斗瞬间开始,又突然而结束!引得金人战士愣怔一刻,才举起兵器高呼起来!这次突击战,凶猛而激烈,在短短时间内,蒙人至少有二万以上的骑兵冲击金人,造成金人极大的伤亡,若不是这些金人皆为精锐,各部将官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只怕早就崩溃。在一些将领的奋起反击,战士的齐心协力之下,硬是将对方的击退,这种战绩可谓北伐出兵以来少有。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个胜仗吧?不少士兵回头看向身后的帅旗,在战斗最危险的时候,就是这杆帅旗插到高坡上,才稳定住人心,让够稳住阵脚,挡住蒙人的冲击。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应该算在仆散天明身上,若不是他当机立断的率部反冲锋,争取到一点时间,只怕蒙人会在瞬间冲乱金人的队形。其次就是高英,若非他以绝大伤亡,将蒙人凿穿敌阵的铁甲骑兵给缠住。整个战局绝不会如此。最后地功劳却是移刺蒲阿立下的,他在蒙人冲来,己方军心浮动的时候,将帅旗迎着蒙人冲锋的方向竖立起来,并安排数支精锐的骑兵迎战蒙古人,拖住了蒙人向战阵两翼的机动。这种举动在危急关头极大的激励了战士的热血,让他们能够前赴后继的冲上去,将对方死死挡住,最终没能让蒙古人冲破阵地。为取得这场胜利奠定基础。不过这些士兵是不会知道这些,他们将胜利地功劳全都算在移刺蒲阿头上,认为是他的英明指挥,才击退蒙古人。挽救了全军,这也让移刺蒲阿在军中的威信再度膨胀起来,不少人已经相信他就是金国的郭子仪,跟随着他一定能以中兴名将地身份载入史册吧。抱着这种念头。不少人对移刺蒲阿产生崇敬心理,望着他的目光也变的尊敬起来!移刺蒲阿就立在帅旗下,他此刻反到神色如常,不时分派诸将或增援。或拦截,或追击,或警戒。安排的井井有条。若完颜陈和尚看到现在地他。说不定会改变印象也说不定。总归来说,移刺蒲阿虽然贪财。喜欢欺上瞒下,但在军事指挥上还是有自己的方法,不能算良将,至少中平之将还是算的上,特别是为国效死的勇气,他地确不缺乏,这种硬碰硬,他还真不怕蒙古人。此刻的战场上到处都是伏尸,还有伤员的凄厉惨叫,大部分将官都在处理这些事情,只有移刺蒲阿仍然在高地上,看着蒙人消失地方向,思考着什么。“下令各部,清点伤亡,立即收敛伤者,准备离开!”命令被传达到各部手中,所有人都加快速度,天色落下前,各部损失都清点出来,这么一场短暂地接战,金人战死地足有二万多人,大多数都是在第一波攻击和其后的剧烈纠缠中阵亡地,受伤的更是高达三万多人,多是被对方的弓箭所伤,纠缠中受伤的反到少些。而蒙人光遗弃的尸体就足有八千多具,至于受伤的无法计算,总归不会少就是。胜利啦,终于胜利啦,连夜赶路后的辛劳,突袭空营后的恐惧,激战后的疲惫,这些都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有高昂的士气和喜悦的生存。激昂的号令下,所有战士自觉的整队,把己方战死者就地掩埋,伤者托上战马。骑兵策马集合,步兵喝令整队,从散乱到整齐,从整齐到聚合,一排排的战士自觉的排列成整齐的队列,聚集在号旗下,向着来路而去。敌人的尸体被堆成一个巨大的京观,所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轻蔑的看上一眼,然后将头昂的更高,脚步越发坚定,十多万的战士组成滚滚洪流,逶迤绵延的向着前方迈进,眼无穷尽。…………就在金人撤离的时候,在远处的山岭上,出现了十多名蒙古将领,为首的是一名年轻人,正是蒙古在北方的统帅托雷。托雷静静的站在山岭上,从他的位置看下去,远处的金人队伍就像一群蚂蚁,但对方队伍中的那种傲然雄壮却深深的震撼到他。他真的没想到,经过数日的骚扰纠缠,一夜的奔波,又是骤遇伏击的情况下,对方的反应还会如此迅速,各部将领如此骁勇,战士的士气也是如此高昂,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了移刺蒲阿。“四王子,忽都忽指挥失误,导致我军损失惨重,应当严惩!”一名蒙人将领极为不服气的将眼光收回,望着托雷低声吼道。托雷看了他一眼,是万户塔察尔,和忽都忽一向不和。有些厌烦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忽都忽伏击,是我安排的,这次战败也是我对敌人估计失误,是不是连我也要严惩?”塔察尔吓了一跳,连声说不敢,站到一边不再说话。托雷又看了金人一会,收回目光,望着西边出神:西北的战况听说很不好,也不知到底如何?难道宋人真的如此可怕?想及此事,他的心中又浮现出彩云那张坚定中透着无边美艳的脸庞,一种难于解释的情怀瞬间充盈于心胸。如此女子,真是自己生平仅见!也不知她现在再干什么?她会插手这场战斗吗?不知不觉间,托雷的思绪就翻腾开来,以至于史天泽连叫了他多声,他才醒悟过来,望着史天泽。史天泽并不知道托雷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但没多想,直接说道:“四王子,既然我们诱敌之计已经失败,不知下步该如何做?”“失败?”托雷望着远处金人卷起的飞尘,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一种独特的冷笑浮现在他的脸颊上,“不,应该说我们赢啦!”这话引起身边所有人的惊诧,不明白对方所指。托雷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反到是望着远方悠然说道:“我设立空营的目的已经达到,对方的战力也为我所知,怎么能说失败?”有些将领皱起眉头思考起来,还有些不知所以,只有史天泽和河北招讨使张柔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显然是有所得。托雷扫了这些人一眼,特别是那几个懵懂的蒙古将领,让他颇为无奈,论及冲锋陷阵,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考虑这些问题,他们就两眼一抹黑,远远不如身边的汉将。目光落在史天泽和张柔身上,一触即收,没再多说,正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蒙古人慌张的跑上来,拿起一张羊皮就递给托雷。托雷一阅就面色大变,怒斥道:“怎么会拖延这么久才送来?”这个蒙古人有些紧张的回答道:“听他们说,有人在路上伏击,前两批人都没消息,这已经是第三张羊皮!”“有人伏击?”托雷皱紧眉头,再度仔细看看手边的羊皮,然后收起来,走了几步,毅然下令道:“改变计划,今夜就攻击移刺蒲阿!”史天泽大惊,正要劝止,张柔却拉住他摇摇头,目光有意扫过那张羊皮,史天泽蓦然醒悟,他知道,托雷一直和西北的成吉思汗保持着联系,而来往传信之人就是用的这种羊皮。难道是西北出了什么大事?托雷显然没有说明的心情,再无先前成竹在胸的悠然自得,脸色深沉的可怕。一行人沉默着消失在山岭中。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