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兄,你们怎么看?”白飞儿看着两个活宝一人把了一只手的脉轻声问道。“棘手的毒,现在毒已经扩散在全身的血,游走在全身了。”师傅有些沉重。“师傅说的是,如果是部分毒血还好,可以直接放掉,再吃些补血的药品,膳食。问题是现在全身的血都是毒。”痕远也是一脸的凝重。“请神医救救我家公子!”四人眼巴巴的齐声道。却不敢再下跪,生怕那个白衣的清秀人儿把自己一众赶出去。“飞儿,你怎么看?”葛必抬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爱徒。这个爱徒实在给自己太多惊喜,依他的感觉飞儿早已有对策。“喂,你们几个把他抬进去。”飞儿指使道,“师傅,师兄我们进去。”“你们先出去,我们诊治人先。”待四人出去飞儿坐在床旁边看着**的男子,“师傅,你见过我的大哥么?”“飞儿?”葛必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师傅,别担心,我没事。”看着师傅担忧的脸,自然知道师傅在担心什么,报了个微笑以示自己没事,“师傅,我怀疑他是我没见过面的大哥。”“天凡?”“不错。在谷口我见他手臂上有个蝌蚪型的胎记。”“胎记?”“师傅难道没见过我大哥?”“确实没有,你大哥送出去的时候才一岁多,未曾见过,想他也不知道我。”这么说来,他确实就是我大哥。但是为什么那四人叫他公子?不是和一位高人去学武功了么?高人不都是居住什么深山,看淡世俗的么?怎么会穿的那么华贵?飞儿沉思着。看来只有问和他一起来的四人了。“师傅,看来只有洗血了。”飞儿轻描淡写道。“洗血?!”师徒两人惊叫道。“师兄,你去烧热水。师傅,你去准备解毒的药,准备一桶。”飞儿自说自顾走了出去。“喂,你们几个。”飞儿一声,让外面坐着的四个马上弹起来,“白姑娘有何吩咐?”“我问,你们答。必须是真实的答案。我既然答应了救人,就不会管你们到底是大善还是大恶。只是我本人的好奇而已。如若有半句假话,你们该知道后果。”轻轻吐出的几句话却让众人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众人交换了下眼神,然后毅然点了点头“好,白姑娘请问。”“你们口中的公子真实身份是什么?”。。。。。。半晌,众人无语。飞儿却也不急,坐在了旁边的凉椅。心里却暗暗赞赏大哥周围人的忠心。乃至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真心开始为这个大哥着想。“我说过,我不会因为是大善而救或大恶而不救。”飞儿含笑看着四人。“实不相瞒,我家少爷正是当今夜魔宫的宫主。”看似是四人领头的一位犹豫说道。夜魔宫?什么东西?心下不解却不再发问。因为自己总会知道的。“可以了,我就知道这个就够了,你们放心,三日后定还你们一个生龙活虎的公子。”飞儿笑着,“当然,你们四个可不能在这吃闲食,劈柴去吧。”飞儿看着面面相觑的四人,笑着离去。也许当今世上,她是唯一一个把夜魔四刹当樵夫使的人。“师兄,把热水倒入桶中,把他剥光放进桶里,再给他按摩。记着,水冷了就换。”飞儿看着师兄不发一言按着自己的话照办。奇怪与为什么师兄对于她的身世这些年来不闻不问,现在冒出了个大哥也不见这个麻雀嘴似的人不发一言。“师兄,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飞儿倒忍不住了,发问道。“问什么?”痕远抬起头微笑着,“师妹想说时自会说,何必我来问。”飞儿心中一暖,回了一个微笑。“师傅,药水可调配好了?”“好了,飞儿,你打算如何洗血?”“让他身体一直保持热度,加强他血液循环,将血全部放出经过药水洗迭,然后再流回体内。记得我们上次做的那个叫玻璃管的东西么?就用那个!”飞儿好笑的望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好了,快做事。”“师兄,水温不够热,换水”“好。”“啊!你个猪。不会叫我转一下头啊~~”“额?哎哟~”头上挨了一记的痕远唧唧歪歪着,“看到就看到嘛,是你大哥的**而已嘛,你自己还常教育我说,在医生面前只有病人,没有男女的嘛。”“你再闹?看我。。。。。。”“啊~~”一天后,师徒三人累的快趴在了地上。晚上,看着天凡慢慢红润的脸,三人又觉得很值得。是夜。咕咕~~别误会,这可不是夜晚鸟的叫声,是师徒三人的五脏庙发出的抗议声。“好饿。喂,那个四大天王,别到处看,就是说你们几个。做好饭没?”飞儿指着一直守在门口的四个人问道。四人脸色变的很古怪:“白姑娘,那个,我们不会做饭。”。。。。。。飞儿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那你们几个吃的什么?”“额,我们吃的是烤肉。不敢劳烦白姑娘。”四人也算会察言观色,总算明白过来这里的老大是谁,是谁说了算。“那还不去给我们三个准备,快点。”飞儿恼道。四人飞奔而去,那速度叫一个快,姿势那叫一个美。三日很快过去,其实第一天毒就清理完毕,又留了众人两日以便调理天凡的身子。“白姑娘,葛神医,谢谢救命之恩。他日用的上我李某之日,定当义不容辞。”李天凡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呵呵,会有用的上的那天的。”飞儿嘿嘿笑着,笑的众人鸡皮疙瘩一身。在这几天,四刹算明白为什么这个白衣姑娘才是这里的当家人了。送众人出谷,在谷口飞儿吟吟笑着看着众人。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狼外婆。“慢走,不送。”痕远撇撇嘴。这些人眼睛都长脚底下了,一个二个全忽略他的存在,难道不知道他才是大师兄么?师徒三人转身往谷里走去。“白姑娘请留步,我有个问题。”李天凡出声留住了飞儿。狐疑的看了看天凡,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应该不会,手镯早就收了起来。“敢问姑娘在开始问的问题答案是什么,天涯海角在哪里?”李天凡的眼睛透露出真诚的探究。从四刹口中得知这个问题后,他一直心里好奇的很。听闻这番话,葛必和痕远也停下脚步,支起耳朵认真听。“在这里。”飞儿指了指天凡的心藏,“在心里。”留下沉思的五人,师徒三人兀自进了谷。路上看着欲言又止的师傅,飞儿轻笑出声:“师傅是否想问我为何不与他相认是不是?”老脸一红:“嘿嘿,知我者莫如。。。。。”“我想看看。”“啊?看什么?”痕远插嘴道。“我想亲自去看看我这个大哥做到了什么程度。”飞儿温柔的微笑着。葛必愕然旋即微笑。两日后。“师傅,我想。。。。。。”飞儿静静看着窗外,轻声对旁边的师傅说道。“是不是想出谷?”还未等飞儿将话说完,葛必打断道。“师傅,我。。。。。。”飞儿脸上有些不自然。“傻孩子,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真以为师傅什么都不知道么?你每次晚上看着你的镯子发呆以为我不知道么?”葛必笑的有点像老狐狸。“啊!师傅,你这个偷窥狂!”不知从哪蹦出来的痕远叫道。“咳,咳,你这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关心爱徒。”老脸不自然红道。“师傅~”飞儿的眼圈有些发红。“去吧,孩子,有的事还是得你自己去找答案。”葛必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师妹,我和你一起去。”痕远指了指放在门边的包袱。“师兄,你不要胡闹。我出去不是玩,危险,你懂不?是危险的,遇到危险我还可以跑,你呢?你那破轻功还是拉倒吧。”飞儿强调着危险两个字。“切,小看你师兄我,你不知道我武功盖世。。。。。。”痕远拍了拍自己的胸。“不准去,你陪着师傅哪也不可以去。”飞儿有些怒道。“飞儿,你师兄并没有说谎,他的武功确实比你高强很多。”葛必这时开口说道。“骗人,我怎么从没有见过。。。。。。”飞儿扯了扯嘴角。“你就忙着练你的轻功,哪有时间关心我啊?”痕远一脸的哀怨,说着假装拭了拭眼泪。看着扭捏的师兄,飞儿脑后爬上几条黑线。“师兄,你可知道我是去做什么?”飞儿一脸凝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和你去。”痕远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庄重。葛必却像个老狐狸一样在那捋着胡子,尽管他并没有胡子。飞儿叹了口气。罢了,等一定时机再将这活宝师兄赶回来吧。谷口。“师傅,我们走了。我会回来看您,如果没回来也会叫人送信来。您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没有师兄给您做饭,您要自己做饭,要按时吃饭知道不?天冷要加衣,天热要避暑。晚上不要踢被子,记得把灯吹灭,小心火烛。。。。。。”葛必和痕远脑后尽是黑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爱徒(师妹)是这么罗嗦的人。“师傅知道的,又不是一去不回。师妹怎么像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痕远话音未落,脑上已经重重挨了一记。“大人说话,小人不要插嘴。不知道的么?”飞儿冷眼看着在旁边抱着脑喊痛的人。“什么大人?明明比我还小两岁,还大人?”只敢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来。哀怨的看着师傅。“好了,好了,为师都知道,你们一路小心。盘缠是够的吧?”葛必爱怜的看着两个徒儿。“嘿嘿,当然够。没想到师傅这么有钱。”痕远像献宝一样掏出些银票。“笨蛋,师傅以前也给一些有钱人看过病,当然有钱,那些人那么多不拿白不拿。”说完,某人头上又挨了一记,“钱不外露,小心坏人看到打主意。”“知道了拉。再敲就真的变笨了。”某人龇牙咧嘴着。“师傅,我们走了。”飞儿依依看着师傅。“去罢去罢。”葛必微笑着挥手。白飞儿和痕远走出了谷。飞儿狠吸了口谷外的空气。前面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