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走吧!”张皇后听到崇祯皇帝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紧绷的心弦总算放松了一些,不管崇祯皇帝说的是不是真话,她今后都要提高警惕,她可以肯定的是崇祯皇帝不会强迫她怎样,毕竟崇祯皇帝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她。吃过早饭后,我把曹变蛟叫到房间内,道:“你去查查冒辟疆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成为江南首富的,大概的家产是多少,朕总感觉这个人有些问题。”这是我的直觉,查一查总没有错。没过多长时间,周延儒就来了,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周延儒给崇祯皇帝写了一个折子,将他的一些经验和想法都写在了上面。我看过之后夸赞道:“爱卿的工作习惯非常好,这样吧!爱卿抓紧时间培养一个接班人,接手江南的事务,朕对爱卿另有任用。”周延儒心中暗喜,辛苦这几年终于有了回报,他相信崇祯皇帝所说的另有任用肯定是要重用他,“谢皇上,其实这些年来都是皇上教诲有方,否则微臣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成绩。”他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油滑了。“皇上和阮大铖很熟吗?”谈完了公事,周延儒问起了崇祯皇帝和阮大铖的关系,有些话他还是要告诉崇祯皇帝的。“朕也就是不讨厌他而己,怎么?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你我君臣之间虽然见面的机会少,但是朕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隔阂才是。”我这么说道。周延儒连连称是,道:“阮大诚这个人微臣还是了解一些的,他的胆子很大,性格却很谨慎,拿在江南这几年来说,他什么生意都做,比如贩私盐,走私舶来品等等,但是没有一样把柄落到李大人手里,由此可见一斑了。”对周延儒之言我深表赞同,就拿我借钱给阮大铖吧!虽然说好了所有的银都由我的人经手,但是我到现在也没发现阮大铖真正的动机是什么,他已经花出去了一百多万银元,而我却不知道这些钱真正的去处,就冲这一点,阮大铖这个人还是有些能耐,起码保密功夫有独到之处。“爱卿,江南的商业犯罪很多啊!或者说全国的商业犯罪很多,他们都在抓朕活跃工商业的漏洞,有些人因此而暴富……。”我把临来江南在山东遇到收费站的事情跟周延儒说了一遍。周延儒点头道:“皇上大力发展工商业,很多人都因此致富,那些有自己土地的农民和种田的佃农都跑到了工厂里面做工或者自己创业,因为从事工商业的收入是务农的几倍,如果不是李大人加大力度整治农业,江南或许会从鱼米水乡变成大工厂,连北运的槽粮都无法解决呢!”“李邦华在这方面的功劳不小,朕年前还通报全国嘉奖了他。”工业和农业的矛盾很不好解决,难怪后世的时候很多国家的领袖为此焦头烂额。“其实这些都是发展之初不可避免的,要发展也必须要付出代价,等整体的水平上去了,再慢慢的整治也不迟晚。”周延儒说道。我深以为然道:“爱卿说的对,如果在发展之初就加大力度打击商业犯罪,那么可能会把大好的局面扼杀在摇篮中,等商业体系成熟之后,才是割除毒瘤的时机呀!”和周延儒的一番探讨让我对工商业有了新的观察角度。“东家,阮大铖来了。”王二虎来到里面享报。周延儒起身道:“微臣从后面走吧!和阮大铖碰面有些不妥,另外皇上放心,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在暗中查查假银元的事情。”当我出来看到阮大铖的时候,略微一愣,因为随阮大铖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卞赛赛,另一个则是董小宛,我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阮大铖看到崇祯皇帝,满脸笑容道:“贤弟,愚兄把事情都办明白了,这二位姑娘如今己经是脱籍之身,正所谓才子陪配佳人,贤弟找个机会……。”我没想到阮大铖会把卜赛赛和董小宛给我送来,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和我搞好关系呀!难道不想还我那-百万银元了不成?我心里这么琢磨,嘴上说道:“王某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啊!家中有两位旁音突然辞世……。”我的话还没说完,阮大铖三个人都惊呼出声。卞赛赛昨天被阮大铖拿钱赎回了家中,她的心早就封闭了,跳着谁都无所谓,直到见到崇祯皇帝才想起来自己今后要委身的是这个年轻人,而不是身边的大胡子,所以有些惊讶。董小宛,少女天真,她没料到崇祯皇帝如此年较就有了两个小妾,虽然是去世了,但是家中肯定还有不少女人,她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太好过,这让她想起了在妓院中勾心斗角的那些女人,道理都是相同的,所以惊讶。阮大铖则是真正的为此惊讶,他没想到崇祯皇帝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悲惨了,惊讶之后劝解道:“贤弟不要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心结早就解开了,只是对袁妃和唐诗的死有些遗憾而己,听了阮大铖的话点点头道:“死者己矣!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说着看看卞赛赛和董小宛,“我可不是什么才子,而是财子,不懂那些风花雪月,你们可能要失望了。”女人漂亮确实是赏心悦目,看着她们俩,我灰色的心情敞亮了不少。阮大铖一听崇祯皇帝这话,知道自己的银元没白花,看来今天再借些银元也不是不可能卞赛赛对自己的人生己经不再把握,而是随波逐流,董小宛则是十分好奇的问道:“你有好多钱吗?”我被董小宛的问题给逗笑了,对王二虎道:“二虎,把她们领到后面休息吧!东家稍后再过去。”我见阮大铖给我使眼色,便把卞赛赛和董小宛支走了。阮大铖见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略微叹气道:“贤弟,愚兄虽然不愿意开这个口,但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能不能再借给我一百万银元……。”尽管阮大铖的脸皮够厚,刚刚还送给崇祯皇帝一对璧人,但是张嘴就借一百万银元,仍然让他觉得难以启齿。我微微一笑,看来阮大铖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张嘴就是一百万,当我这里是无限额取款机吗?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问道:“告诉我这些钱的用途,否则我不大可能借钱给你,你也知道,那不是小数目,我必须知道我的钱安不安全。”阮大铖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隐瞒了,说道:“这些钱是用来给郑芝豹周峰等人下套的,我大概的讲一下,主要是先拿钱按照市价购买生丝、陶瓷等朝鲜和倭国必畅销的物品,大量的囤积,然后再拿钱将朝鲜和倭国的价格炒起来,让郑芝豹和周峰以为可以大赚一笔,也回来收购这些物品,那么江南地区的这些东西价格必然飞涨,我再把这些东西抛售给他们俩,而当他们把货物运到地头之后,会发现价格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货物除了低价销售之外,只能砸到他们手里……。”我听完了阮大铖的话,觉得这个大胡子还真是有意思,真以为自己是商海袅雄吗?朝鲜和日本暂且不提,单单是江南的物价涨落就不好控制,江南特区政府可不是吃素的,我真后悔把钱借给这个笨蛋。阮大铖见崇祯皇帝似乎对他的计划不感兴趣,赶紧解释道:“贤弟是担心李邦华会介入吧!那贤弟就放心吧!在李邦华反应过来之前,我的所有准备工作保证会完成,李邦华即使干预,也只是给郑芝豹和周峰制造麻烦,给我们赢得时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江南和朝鲜日本相隔甚远,怎么能保证消息的准确?朝鲜和日本的当权者都不是笨蛋,怎么将那边的局面掌握?”阮大铖有些得意道:“现在往来朝鲜和樱国的船只很多,我雇用了三百多人,几乎每隔一两天都会有准确的消息,虽然速度有些滞后,但是比其他人还是快的多,至于其他,朝鲜的当权者只尊皇钱就能买通,我己经答应李氏政权,利润三七分,他七我三,而倭国,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武士,他和德川幕府的几个大名交情都很好,通过这个关系,只要给他们甜头,他们是不会拒绝合作的。”我哦了一声。道:“你对日本的情况好像很熟悉,给我说一说。”我讨这个时期日本的了解很缺乏,只知道日本结束了战国时代,开始了江户时代,德川幕府己经取得了日本的实权,所以说我了解的诸如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什么的,早就过时派不上用场了,虽然我已经让谍报司整理这方面的材料,但是从阮大铖这个商人口中听到的材料或许更有佐证性。阮大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对楼国的事情那么热心,但是仍然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现在日本的实际掌权者是德川家光,他是德川家康的孙子,二十岁的时候就当了征夷大将军,比咱们当今皇上才大了不几岁,继承了祖辈和父辈的恩泽,将德川幕府建造的更加完善……但是从去年开始,因为大兴土木和大量的招募浪人,德川家光遇到了麻烦,陷入了财政危机,否则我这次的计划也不能紧张的这么顺利。”我心中不禁想到,日本这个时候陷入了财政危机,正是一个攻击他们的好机会,可惜我自己也麻烦不断,还有皇太极这个大麻烦没有解决,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照你这么说,倒是只赢不输的买卖,也让我有了兴趣,合伙吧!怎么样?”我笑着说道:“不过也要三七开,如果你同意的话,所有的钱都由我来出。”阮大铖啊了一声,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令他欣喜不己,赚钱对他来说倒是其次,主要是将郑芝豹和周峰打倒,虽然郑芝豹和周峰的家世都不一般,让他们倾家荡产有些不现实,但是让他们大伤元气也能让自己出口恶气,因此阮大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道:“三七开可不太好,我看就一九开吧?我一,贤弟九,希望贤弟不要再说什么,就这么定了。”我让阮大铖将详细的计划交代出来,听完之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阮大铖走后,我马上叫人把周延儒找来,想跟周延儒商量一下我的想法是否具有操作性。我不像阮大铖,我要玩就玩个大的,不但要算计周峰和郑芝豹,连小日本也全算在内,虽然我现在没有精力马踏富士山,但是我现在手中有钱,打仗除了刀头舔血,硝烟弥漫外,还有不见硝烟的金融战,我就是要打一场金融战,先给楼贼一个小小的教训,顺便再弄些零花钱。周延儒听了崇祯皇帝大概的想法,不由得拍案叫绝,道:“皇上之计策肯定可行,之前阮大铖己经有了计划的雏形,我们要做的是把计划扩大,货物的品种增加,这一进一出,最少也能赚千万银元呀!”“当务之急是先把计划缓下来,等我们有了充足的准备之后再下手,资金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主要是人事,没有好伙计,这个事情不好办呐!”周延儒拍着胸脯道:“皇上放心,这个包在微臣身上,给微臣一个月,保证所以准备都会妥当,皇上就等着收钱吧!不过现在要让阮大铖把针对郑芝豹等人的计划暂停,免得打草惊蛇。”他还没玩过这么大的生意,上千万银元的贸易战,想想就让他兴奋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