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郑芝豹派人给我送了一个请柬,看来朝鲜和日本那边的布局很成功啊!”阮大铖拿着郑芝豹送的请柬说道。我点头道:“鱼儿己经上钩了,钓鱼的窍门相信不用朕教你,记住我们的底线,少于三千万银元,叫他免谈。”阮大铖啊了一声,如果真如崇祯皇帝的设想,这一转手就赚了近千万银元啊!可是郑氏兄弟会答应吗?“皇上,如果要价太高……。”“价钱不变,他能出多少钱,就给他多少货,如果你太容易让他得手,恐怕还会引起他的怀疑呢!”阮大铖带着崇祯皇帝的谈判底线前去赴约,等他到了赴约地点才知道要跟他免谈的居然不是郑芝豹,而是横扫八闽的郑芝龙。郑芝龙跟阮大铖见过两面,看着一脸大胡子的阮大铖,哈哈笑道:“几年不见,阮贤弟的胡子堪比美髯公喽!快快请坐。”阮大铖说了几句客气话,坐下道:“没想到是郑大人请我,不知郑大人找我何事?草民的生意有些忙……。”郑芝龙知道阮大铖在老三郑芝豹手下吃过亏,阮大铖的这个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口打哈哈笑,道:“贤弟,你和我们家老三肯定有些误会,今天我做东,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如果贤弟还不饶人,我代表老三给你赔礼道歉……。”阮大铖连道不敢,“郑大人这不是折辱我吗!我一个平头百姓可担当不起,咱们开门见山吧!我确实有些忙。”郑芝龙见阮大铖这么说,点头道:“找贤弟来确实有点事情商量,听说贤弟手里有为数不少的生丝,毛织品,棉花等等。”阮大铖听完了郑芝龙的话,眉头打结道:“郑大人,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己经得知朝鲜和日本最近行情不错,手里的货物运到地头就能获得三倍以上的利澜……。”郑芝龙嘿嘿一笑,打断阮大铖的话,道:“这一点我知道,为了弥补贤弟的损失,我可以按照现今市价的两倍收购贤弟手中的货物,还望贤弟忍痛割爱少赚一点。”阮大铖皱着眉头道:“郑大人,不是阮大铖不识抬举,而是这里面的利澜不薄啊!我刚才说的三倍收益不过是保守估计,既然我自己能赚钱,何必还要卖给郑大人您呢?”郑芝龙心中暗忖可恶,脸上带着笑容道:“贤弟,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嘛一只要贤弟卖给我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还上。”郑芝龙见阮大铖仍旧不言语,话锋一转道:“听说贤弟在台州有一个大盐场,最近气候有些不太好,贤弟可得注意点啊!”阮大铖心中暗笑,郑芝龙这软硬兼施的招数也太拙劣了,自己都懒的和他演对手戏,他假装神色一秉,道:“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贤弟还是要多加小心,如果贤弟的盐场被海龙王给吞了,可别怨我没有提醒贤弟哟!”郑芝龙相信阮大铖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盯住的可不止阮大铖的盐场,盐场不过是个比喻罢了。阮大铖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起身道:“三倍于市价,少一分钱都不行,如果郑大人想弄些旁门左道,我阮大铖也不是吃素的。”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郑芝豹见阮大铖走了,从里面出来,道:“大哥,三倍于市价这个价格太高了,加上一路上的运费,到了日本那边也赚不到什么啊!”郑芝龙知道老三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心中另有打算,道:“老三,哥哥是干什么的?能吃亏吗!这次运送货物用我们自己的战船,相信得到这个赚钱消息的人不在少数,这一路上也不会白走的。”郑芝豹啊了一声,没想到大哥竟然要打劫沿途的商船,顿时有些佩服大哥,道:“如果沿途有些收获,那么此行大有可为呀!”郑芝龙在琢磨这次生意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了,道:“这次我会让老二和海鹞子带一百艘战船出去,在海面上相信没有敌手,即便那些被劫掠的商船报官,朝廷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再说朝廷只能下旨让我清除海盗,最后岂不都落到咱们兄弟手里了……。”郑芝龙说完,郑芝豹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什么都逃不出大哥的掌握,一想到皇帝小儿下旨让大哥剿灭海盗我就忍不住想笑,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当阮大铖装出满脸舍不得的神情接过郑芝豹递过来的银行保证书后,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心说你们郑家兄弟就等着吐血吧!郑芝豹见阮大铖那副模样,笑道:“大胡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寓都没动就赚了几百万银元,烧高香去吧!”阮大铖和郑芝豹来到江南银行,在银行内将货款接收后,对郑芝豹说道:“老弟,希望你能赚大钱啊!”他现在看郑芝豹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蹦起来,心里简直夷死了。郑芝豹不明就里,嘿嘿一笑道:“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次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找机会补上……。”阮大铖目送走郑芝豹,见崇祯皇帝从银行的后院走过来,道:“皇上,一切进行顺利,只要货物出海,我就马上让朝鲜和日本那边把囤积的货物拿出来上市销售,等他们到了目的地,手里的货怕是缩水十倍……。”我刚刚接到南部谍报司人员送来的讯息,郑芝龙管辖下的一百艘战船悄悄离港北上,不用问也知道是来运送这批货物去日本的,看来郑芝龙真是会做生意,一手拿着朝廷的军饷,一手用朝廷的战船当运输队,这两手抓的都是钱啊!“周峰的货也囤积的差不多了,他还真厉害,没有在江南采购,而是跑到湖广去了,价格绝对低廉很多啊!”阮大铖觉得周峰比郑氏兄弟聪明多了。我看看手里的情报,突然笑了,道:“周峰吗?他这次出行恐怕是死亡之旅啊!一百艘战船在手的郑芝龙,会轻易放过到嘴边的肥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