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道消息的传来令梁明刚到了一丝兴奋,“调青州驻军千人增援平度州”,这意味着什么?“青州没人了”,梁明几乎跳了起来,青州府乃是山东中东部最重要的军事驻地,平日里驻有满汉兵近五千人。然至九月起事以来,先是徐绩后是舒赫德数次拨调青州兵马,以至于常日的军事重镇仅剩下不足千人的老弱病残。如今再次抽调后,偌大的青州已成了空壳,这其中可是有笔大生意。摊开案头的山东地域图,梁明连比带划的思量了好久,终是没经受住考验,决定干上一票大的。这青州就是一块油汪汪的大肥肉,平时个打手看护梁明也就是解解眼馋。如今打手出去了,一块让人垂涎欲滴的肥肉就摆在他面前,梁明又怎能忍心拒绝人家的好意。(惨了,小卒将清朝时的山东地图给消了,再到百度搜时发现(清朝地图)改版了,找不到详细地图了)“来人”,拿定了注意梁明丝毫不带拖沓,立刻唤来了卫兵:“传我将令,命莱阳、丁字河守军同归于王权,火速北返。限两日内赶回大秋岛,同柴坤部会和。柴坤率所部大海船一艘皆中华号入队,余下四艘战船六艘荣成。”“再命,二部于大秋岛补给弹药,十七日赶至蓬莱。拨蓬莱守卫船队大海船六艘、趕缯船三艘入队,命夏雄飞率三营汇集伤愈陆勇随船,十八日出海。由黑洋刺河入潍县,途径昌乐不战,大军直指益都(青州府治所)。”“是”,三名卫士领命后每人接过一片梁明递出的半枚雕龙玉佩,转身退出了大帐。那三片半枚雕龙玉佩就是梁明调兵的虎符,在大秋岛兴起后,梁明特意使人打了五面雕龙玉佩,用料、手法、形态各异。每面玉佩斩成两瓣,带兵头领出站时携有一瓣。梁明若要传令调兵则会令身边的侍卫带上一枚,以作为身份的依据。轻轻的吁了口气,梁明不由得一笑:“双篷艍船五艘、大海船七艘,趕缯船十艘,再加上中华号,300门火炮轰也能把益都轰平,青州,这块肥肉自己是吃定了。”(双篷艍船,带炮八门,五艘——40门、大海船,带炮十六门,七艘——112门;趕缯船,带炮十门,十艘——100门;中华号,火炮四十八门;40+100+112+48=300)就在这个时候,尚在益都将养的文坛、周青竹二人也受到了钦差大臣、军机处大臣、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舒赫德的书信,命这二人赶往平度州前线戴罪立功,以观后效。文周二人傻眼了,两家上下二三十口人也傻眼了,怎么说呢?现如今啊,这两位病了,而且还很严重。至从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回到益都后,二人整日了没个事做,因为是同命相连再算上文坛对周青竹的救命之恩,这一来二回的两家就亲近上了。文坛和周青竹二人时常凑在一起喝个闷酒,两双眼睛是睁得大大的、擦得亮亮的,耳朵儿挺的直直的,是一门心思的准备看伍什布、拉旺多尔济的笑话。然而天不遂人愿,先前牛气哄哄的梁明竟然在“关键时刻”歇菜了,这下就更让俩人郁闷了,没的说——喝酒。就这么着,二人在酒缸里淹了一个满月,终于天也亮了,水也清了,俩人的怨气终于出了。得幸于文坛会做人,平度军营中多有交情不错的朋友,举个例子——丰申。所以前线稍有个风吹草动的文坛就能知道个清楚。梁明的确够“强大”,先是在海沧口平推了拉旺多尔济,宰了朝廷的二品大员左都御史阿思哈;再蓄了几天的劲儿,连轮了伍什布三次,最后大大方方的停在门口人家不走了,彻底撤掉了朝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爽啊……舒坦啊……继续喝酒。两个兴奋过度的中年人,一个不小心醉倒了花园中。第二天,大早起来的丫鬟、仆人找到二人时,已经不是“稍感风寒”这么简单的事了。这天儿已经步入深秋了,夜里都是盖着被子睡觉,谁料到这两位爷一个高兴“时髦”了一次。天当被子地做床,的确是**当代,可惜的就是代价大了点。以至于舒赫德的书信到了后,两人是抱头痛哭真是悔不当初啊!不过已经晚了不是?也正是这一出戏剧性的演化,造就了二人日后不同凡响的路途。仅仅两天后,柴坤、王权、柳风、夏雄飞等人带着“庞大”的船队随着黑洋刺河开进了益都。河岸距益都的城池也就是三四里远,打到是不成问题的。兵丁被抽调一空的益都只剩下了一个空壳,青州知府竭尽全力招集城中的衙役、各府的家丁、街头的混混,组成了一支四五百人的杂兵。结果大炮一响,人全跑了。待柴坤等人用火药炸开堵塞的城门冲进益都时,城中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不少地方出现了打砸抢烧,很多街头混混趁机做起了“无本”买卖。没的说,一番整肃后街头巷尾挂着的人头用血淋淋的事实警告着众人,随后柴坤等摇身一变就由“执法者”成了“掠夺者”。与前者相比也就是不伤及性命,无jian**烧掠,不抢普通人家罢了。作为先头部队的自然是夏雄飞的陆营,毕竟是陆地上干活的,再是不专业也比海讨生活强不是?在一个无意的…………中,文坛,这位原青州参将落到了他的眼中。对于经历过掖县攻防战的夏雄飞,知道这是一个不容小视的“对手”,梁明在掖县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抓到这人。如今正巧撞到自己手上,夏雄飞那里还会客气,领着手下的弟兄……于是,文坛、周青竹,两个已入圣听的倒霉蛋就被“请”进了中华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