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调换方向之际,第二舰队分为两个集团——不如说是船团——在满帆之下,慢慢赶来了。上风的纵队由十二艘炮艇,下风的则由王权指挥的舰队主力。从西北面吹来的风力甚微,海中只有向东推送的巨浪,主力舰队前进的速度下降到了一半。因为炮艇编队并不收帆,所以这两集团就不可能构成正规的战线。此后,两队就好像两个小学生竞走一样,各自埋头疾走;前者已经又不照原定的计划,不以敌方中央后段为目标,而改向其舰队的中央冲去;后者则向敌人前卫部分的前段进攻。凯文·贝肯看着冲向前卫的十二艘炮艇,脸上lou出了一丝不屑,二百吨位的战船他还真没放在眼中,“命令前卫开炮,击沉它们。”想了想,凯文·贝肯再次命令道:“前卫三舰各自为战,全力进攻这些海鱼。”对于第二舰队的五艘主力战舰他要集中中后两部集中应对,一艘二级战列舰、四艘三级战列舰可不是轻而易举就可解决的。十分钟后,“安娜”号后面的“弗克斯”号打出了第一炮,这是以冲锋在前的“惊雷号”为目标的,此时双方相隔尚在四里以外。当“弗克斯号”向“惊雷号”号开炮时,第二舰队的主力向左行进,每舰之间的间隔约为百米,成为一个不规则的斜线。因为荷兰战线也有点弯曲,所以双方几乎是平行的。在“弗克斯号”开火后,惊雷号仍继续保持航向不变,但十二艘炮艇也陆续开始了还击。前部的战斗打响了。接着“安娜”号又向它开了炮,另一艘护卫舰则将大炮对准了其余的炮艇。接连而来的照顾很是刺激了白贯,脑子一热白贯驾驭着惊雷号全力冲进了敌舰队前卫。很幸运的是一路来仅仅挨了两发,并且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至少十门大炮都还运行良好。它kao近并钻入敌军战线,在“安娜号”之后,“弗克斯号”之前。当惊雷号滑过弯弧面对“安娜”号的船尾时,就从左舷四炮连发命中了一发,“安娜号”损失微乎其微。接着它又对“弗克斯”发射右舷六门火炮,此后又驶近“安娜号”的右后段,再次向它射击。(炮艇,两舷各四门大炮,首尾各一门,可以左右调动)白贯不久发现他周围都是敌船,惊雷号的处境极为危险但在危险的同时也拥有者巨大的良机。惊雷号在短短的距离内挨了六发炮弹,涨满的风帆也没破开了两个大口子,右舷第三门大炮已经不见了,直接从炸出的口子那掉进了海中,整个炮位的组员全三死一重伤。白贯发狠了要弄一次大的,不顾极度危险的情况,完全降下了风帆,“快点,快点,给老子把方位调正,“水龙”准备好了没?”两分钟的停顿让惊雷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艇尾的建阳炮被直接击毁,火屑引燃了一旁的发射药,惊雷号的船尾甲板直接飞上了天,炸出了个一丈余方圆的窟窿。左船帮也多出了缺口,幸亏没有砸中水龙发射口。在惊雷号吃水线三尺高的地方,左右两舷各自开了两个两尺左右的口子,四个被铁钩吊住的扁圆柱体的水龙被放到了海面,水龙仅仅的被铁钩挂在一个一人长短的木板上。引信在“嗤嗤”的燃烧,眼看就要到头了六个铁钩快捷的拖开了水龙,滑出四道白白的水痕,四个水龙直直的扎向不远处的“安娜号”和“舍尔曼号”。片刻后,伴随着轰隆巨响四道水柱升起……惊雷号的壮举无疑深深的刺激了余下的十一艘炮艇,似乎自己所面对的庞大战舰并不能很快的解决掉自己,即便是贴的很近自己还是拥有足够的力量来反击的,于是乎……从这一刻起,战争的转盘稍稍的向第二舰队倾斜,但重头戏还是要看主力战舰的对决。在炮艇编队开始作战后十五分钟,王权率领的主力战舰也投入了战斗。和前者不同,它始终保持着不规则的鱼贯形队形。依照“北极星君号”为首,五艘战舰战舰挺入了荷兰舰队的中部。当荷舰“埃默里”号开火之后,“北极星君号”和“玉衡号”开始向右旋转。王权是在寻找凯文·贝肯的旗舰,因为他的主要愿望就是与它直接战斗,拖住敌军总指挥为即将到来的第一舰队做准备。虽然王权一直举着望远镜都在搜寻荷兰总司令的旗帜,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北极星君号”只好向前攻击一艘三级战列舰——“三叉戟”号。当北极星君号向“三叉戟”号前进时,发现在该舰后面的“两层甲板”战舰的前桅上挂着总司令的将旗——即“维克多号”。“北极星君号”冒着炮火,不久就钻到“维克多号”的后方,用船头上的建阳炮和侧舷火炮,向“维克多号”的船帮猛射,巨大的破坏力使得其受到了极大的损毁。随后当“天权号”和“摇光号”接近“维克多号”号之后,“北极星君号”遂向右转,与另一艘三级战列舰“敬畏”号相接。当“北极星君号”正与“敬畏”号交战时,“开阳号”驶向前向“三叉戟”号开炮,接着又向第三艘三级战列舰“沃帕特号”和“敬畏号”猛击。不久以后,“维克多号”在“天权号”号交战之后,又转过来协助“敬畏”号。第二舰队的主力战舰虽然被十一艘荷兰战舰紧紧的围在其中,却利用荷兰舰队保持优势队形的机会彻底和四艘荷兰战列舰搅在了一起,凯文·贝肯的旗舰已经失去了指挥作用。就在混战一团的时候,时刻整装待命的第一舰队已经绕过了淡岩岛(原淡巴古岛)出现在了战场的正北面,顶着呼呼的西南季风全力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