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襄阳军备

马钧那里已经把新造出来的襄阳纸样品送过来了，纸质光滑，略微有些发黄，唯一缺陷就是厚了点。厚点也好，耐用耐翻呗，刘协一脸笑容地安慰自己。印刷版的试制还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油墨一直没有调试好，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这点事情马钧应该很容易办到，何况刘协给了那么多提示。攻城用的投石车，估计今天是看不到样品了，马钧造了几个，没有砸自己人就算不错了。三层叠加床弩已经造好了，正在做最后的调整。白翳的襄阳连弩也出来了，开始大规模的制作，做一把好弩要三年，大量装备军士的弩需要一年半，短于三个月造出来的弩可以用来做木棍。现在也许让各军步兵装备以前造出来的襄阳弩了，也该让他们设置神射营了，克制骑兵用什么呢？最好的答案就是骑兵和弩兵、超强的长枪步兵，除了这三种兵种，想克制骑兵很困难。最难克制的是匈奴那些少数民族的游骑兵，刘协回忆了非常多的关于战胜游骑兵的历史战役，但得到的答案还是少的可怜。蒙古的游骑兵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和恐惧，残留在后世每个汉人的脑海里。让郑浑负责的马蹬倒挺容易搞出来，造了几百副让骑兵试演了效果，据说感觉很不错，只是还需要做些调整，问题应该不大了。搭扣式的鱼鳞甲也制作出来几套，通过马拖、人踩、车轧、刀砍、枪刺等多道破坏性试验证明：效果很不错，挺耐用，就是造价贵了点，打造的费时费力。中国的甲胃中，汉末偶然一见鱼鳞甲（镶嵌甲的改造版，和波斯的鱼鳞甲还是有些不一样，鳞纹都比较粗大，密度也低）其实最有效，而且在保证防护力的同时，重量大幅度降低了不少，至于为什么没有大规模采用，主要原因还是制造的繁琐性上。不过战争的实践证明，身穿鱼鳞甲的步兵在对抗冲锋骑的时候还是个菜鸟，因为汉代大多数冲锋骑用的都是刺枪，这个玩意，不好意思的说，除了全身重凯的欧洲重骑兵，其他人都抗不住。全身凯甲的士兵，那跑得像乌龟爬，这个问题才叫昏呢，所以军备台和统帅台商量了很多次，最终决定重步兵还是配备鱼鳞甲，只是在胸口放了护心镜。唉，都是钱啊，鱼鳞甲一套打出来，成本加工匠的工钱就是六千钱，外面买那得一万钱。重凯甲虽然耗的材料多了很多，可重凯甲制造的简单，工钱少啊，也就是一万钱一套。鱼鳞甲在工艺上都采取的十锻钢和冷淬技术，这好家伙，一套成本都在一万钱，折算进工钱，装备一套都得黄金一斤。加厚的二十锻钢和冷淬技术造出来的龙鳞甲，那可是二斤黄金一套，也就是偏将们才一人一套。牙门将、亭尉和什尉都是普通鱼鳞甲，除了少数的重步兵，普通小卒的镶嵌甲就是厚装的双层牛皮镶嵌轻铁凯，肩膀、臂弯关节装备点鱼鳞甲，就这种小卒的一套都三千钱。马是自己养出来的为主，可也都是用粮食和西凉、自己的育阳、舞阴两大牧场的部落换得，虽然价格比北方低了一半，可也六十石才能换一匹啊，要不是西凉最近的董家投诚大放血，送了一万多军马给荆州，定东军的骑军还真捣鼓不起来。这就是刘协极力控制兵力的原因，太耗钱了，楚军六军全部装备完花了近八十万石粮食，楚军和吕布虎翼营战马一共十万多匹，这都是后来买的，共计花了六百万石粮食，整个荆州八郡中的南阳、新野、江夏三郡一年的粮食产量耗进去了。如果不是近两年粮食的价格上的飞快，自己花费恐怕更多。这个还是自己极力开发水利实行稻麦两熟制，马匹、装备自己供应的结果，也可以说是完全属于成本价。北方连续多年闹黄巾，又是诸侯连续开战，荆州八郡现在年粮食产量已经抵得上北方冀、青（这个州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并、幽、兖、雍六州粮食产量的总和还要多。现在汉中的粮食完全就是多余的储备，商业赋税的大幅度增加，现在由于南方安定，大部分商户来到北方，尤其集中在荆州的江陵、襄阳两地做买卖，可以说荆州去年的商税几乎是全国商税的四成。当然这么沉重的经济负担再让刘协感到吃力的同时，也下定决心尽快安定益州全地和交州，尤其是益州，这个可是比汉中粮食产量更大的地方，目前除了已经到手一半的淮阳，全国粮地最重要的就是益州巴蜀之地。除了下定决心拿下益州，刘协更坚定了和北方群豪打经济战争的决心。是的，你们可以用不穿任何装备的士兵和我冲，但损耗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吧，对决汉中和江东的时候，就算全力对冲，楚军的伤亡只有别人的三分之一。你们也该看到，同样的凉州骑兵，精心训练三年，身穿鱼鳞甲，马套镶嵌甲的楚军和刘备你降服的凉州骑兵对决的时候，只用六千人都可以撕开你们的阵营。即使是利用了张飞撤退的时间，即使连续不断的骚扰，可是差距还是很明显。可惜，你们即使看到了也会忽略掉，因为这是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最可怕的地方。百万农民也可以上阵杀精兵，你们希望得到北方，不就是为了人口吗，让那些百姓为你们冲锋陷阵吗？当你们把精英青壮年用光了，你们还怎么打？当你们把天下好马全部扼杀在沙场上，你们还怎么打？何况，我刘协也不允许你们拼到那种时候，我会用你们看不到的黑手一直掐着你们，直到用最后的军队冲垮你们仅剩的斗志。天下怎么可以给你们！刘协在自己的心中呐喊，刘备，无论你多么坚韧，但你的弱点也太明显了，你应该不会拿上了年纪的农民和正规军队厮杀吧，你不是爱民如子吗，你不是连死了都希望留个好名声吗？那你就等着被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