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绝计杨邰离去之后,陈到立刻下了床案,穿上甲胄。高顺上前一步拉住他道:“叔至,皇上还没有表态,不可莽撞!”陈到用力推开他,道:“总督尉大人不用再劝,我已经决定了为马铁报仇,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不在乎了!”高顺复道:“皇上不是已经派人去接了吗,若是这个时候,还故意杀了他,肯定会触怒皇上的!”陈到哪里听的进去,执意前往,刚要踏出门,贾诩和戏志才笑道:“看来诸葛亮这次是能够逃过这一劫了!”戏志才先是一滞,复大笑道:“可惜叔至不够机敏啊!”陈到听到他们这么,知道他们两人有意相助,回身问道:“两位大人可有计谋助我一臂之力,若能相助,到感激不尽!”贾诩道:“都相交这么多年了,不助你,难道去帮助诸葛亮啊,叔至啊,别急,听我说完!”高顺一愣,心想莫非贾诩昔日和诸葛亮之仇未结,今日要借刀杀人不成,继续阻止道:“我说贾大人啊,你不帮我劝叔至,怎么还帮他得罪皇上啊!”贾诩道:“我有法子让叔至既不得罪皇上,还能杀了那个诸葛亮,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午门处死!”高顺心想这也行,反正诸葛亮和自己也没有关系,马家的那几个小兄弟倒都曾在自己禁军麾下效力。只要不触怒圣上,那也行啊,当即摇头苦笑:“这个事情既然贾大人有办法,那我就当不知道吧!”当即坐在贾诩和戏志才地棋盘边,陈到则急忙请贾诩送他一策。贾诩呵呵一笑,侧身与陈到说道:“叔至啊,去到孝服店买他两百套孝服,再买一副上好的棺材。然后到马家,让他们家里的人全部出动,最好连金城公也拉出来,马铁不是有个儿子吗,也拉出去,一人一件,穿好咯,一家老小都到内城治安司那里去,马铁他不是有套万箭齐穿的甲胄吗,把它放在棺材上。。A.16.CN。连灵位也带上,别的什么都不做,该哭就哭一场,等圣上来咯,这事就定了,诸葛亮他就跑不掉了,当年马铁被射死地时候,禁军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还有壶关之战。这也是诸葛亮的功劳,当年死的也不少,禁军几次大损失,都是诸葛亮地奇谋,你啊,都通知一下,这一下都过去了!”戏志才乘着贾诩在那里给陈到出谋划策,偷偷将棋盘内的两对黑棋和白棋拨弄换个位置,贾诩正好回头看戏志才。说道:“禁军是什么呀,那是皇上的心头肉啊,这要是都去咯,皇上就不想斩,那也得斩呀!”戏志才急忙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啊,叔至啊。文和这策绝对有戏。你要按他说的来,这是又报仇。还不得罪皇上!”陈到大喜,道:“行,这个计谋够好,这下啊,我要看诸葛亮那个孙子还能飞哪里去!”他说完这话,立刻带了几十名禁军士兵出去办事,摆明要置诸葛亮与万劫不复之地,戏志才指着贾诩道:“你啊,尽坑人,这次连圣上都敢坑!”贾诩嘿嘿一笑,道:“戏老,你这是明白人说糊涂话,我哪敢坑皇上啊,等皇上回过神了,他得赏赐我!”高顺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给陈到出这么个主意,多绝啊,皇上一转眼就知道你在背后出的主意,你想啊,陈到和马腾,他们哪里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按他们的个性,准直接拿刀冲进去砍人,至于以后怎么处罚,那都是后话,能敢顶着圣意给他们出主意的,大汉国,也就你和郭嘉,戏老是肯定不吭声的人,郭嘉又不在,皇上再这么一猜,肯定找你问话!”贾诩笑道:“就因为这样啊,皇上他才得赏赐我啊!”戏志才和贾诩笑道:“文和啊,要不这样吧,咱们这盘棋小赌一把,不多,就一万钱,不管输赢,那后半招,我出面帮你走完!”贾诩笑道:“行啊!”他再一低头,愣了下,急忙阻止戏志才落子,道:“不对,这棋被人动过了,挺不顺溜的!”戏志才急忙把子落下,指着贾诩笑道:“愿赌服输,别耍赖,你准备掏钱吧!”到了傍晚时分,刘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内城治安司道华夏广场那就是二里地,来回就千步不到,诸葛瑾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就算诸葛亮不来,诸葛瑾也应该回来和他禀告一声啊。W.16 .n刘协越想越是奇怪,忽然一惊,急忙让唐锐备车,和陪在身边地陈群道:“糟了,忘了马家和陈到了,赶紧走,再晚去,诸葛亮今天死定了!”陈群也听刘协说了诸葛亮的事情,急忙和刘协一起上车前往内城治安司,来到治安司门前一看,刘协和陈群都是一怔,就看到马家和陈家那是全家老小都出动,在内城治安司前穿着一色的白色孝服,跪在治安司前,诸葛瑾在那里左右劝说,恨不得给马家人跪下求情。刘协眼睛一闭,猛的一拍脑袋,恨道:“怎么把这家人给忘了,真是坏事!”他知道耽误不得,立刻和陈群下了车,一起走过去,随列军士高喝一声:“圣上驾到!”马家人和陈到等人立刻转而向刘协跪去,那是又哭又拜,让刘协也是不忍心啊,马家一门四子都在禁军之中啊,马腾六十岁了还在为国征战,让刘协说什么好啊。跪地的还有很多禁军其他营牺牲子女地家属,陈到和马腾跪在最前面。刘协是有话说不出啊,这些都是为帝国江山拼死拼活的将军啊,不过是求自己杀个本来就该定战争罪的人,也不算过分啊。真的细数诸葛亮地罪过,那多地去了。从违反国约到扰乱市场,从私铸钱币到叛国罪,还有内战罪,造谣罪。担任北方丞相期间,饿死百姓无数,那是渎职罪,按着大汉律,哪一条都可以定死罪了。手 机 小说站://.16. N刘协一边缓步走过去,一边小声问陈群:“长文,朕该怎么办?”陈群又不是一个善于机变的人,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马上就要走到马腾面前了,皇上得表态啊。也是急得直冒汗,吐了一句:“圣上,先安抚马家再说吧,让他们先回去,要不今天不斩诸葛亮,那是没法子了!”刘协心中也清楚啊,诸公大族中,论个人功劳,那是徐庶、荀攸、周瑜三人为上。论全族,除了皇甫家,就是这马家的功劳最多,今天怎么也得表态啊,要不然是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啊。两人终于走到马腾面前,刘协用力扶起他,亲自为他掸去膝上灰尘,道:“金城公受苦啦,朕必定要为老将军主持公道。还忘老将军不要激动,容治安司和军府开庭公审诸葛亮!”马腾复又跪下,涕道:“圣上,诸葛亮先铸私钱,乱我大汉国运,后又造谣生事。言圣上私造假旨。乃无德无信之君,再毁坏盟约。攻我南阳,围杀禁军万余弟兄,连我儿亦死,且死的何其悲惨,身中六十余箭,可谓体无完肤啊,然诸葛亮不以为耻,续攻壶关,再杀我军男儿无数,几乎就将大汉帝国良帅皇甫颜射死当地,若皇甫颜死,当地圣上如何和皇甫公交待啊,圣上,须还帝国万千子民一个公道,还北方饿死地百万子民一个公道,诸葛亮不死何以平民愤啊!”刘协心中是百感交集啊,这诸葛亮是留不得啊,若是强行保住,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啊!正在他矛盾之时,戏志才乘车赶来,匆匆下车,高呼道:“圣上,必须处死诸葛亮啊,否则难平众将心头之恨啊!”刘协一回头,看到戏志才,本来还暗自高兴,听他这么一喊,心中更是万千悲肃,心想连戏志才都公开支持,自己也是回天无力了!戏志才急忙走道刘协身边,和刘协道:“诸葛亮乃是前朝重臣,且不用心治理国家,维护百姓,一心只知与圣上为敌,因其个人心志,南北两地死伤百姓无数,臣以为当送到天京刑事司监押,三日后,在帝国中央法院上公开审判,按律定罪!”马腾和陈到大喜啊,戏志才虽然远离朝政,可对刘协的影响不可谓不重啊,他说的话,刘协就算是听了不舒心也得听啊。刘协这时也经全然没有办法,只是折中采纳戏志才地意见,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中央法院来裁断诸葛亮的罪责吧!”马腾等人这时才算安心,只要刘协表了态,日后想保诸葛亮自然不可能了,尤其是诸葛亮本身之罪,任意一条都可以定死罪。在刘协、陈群、戏志才三人的安抚下,马家总算渐渐起身,抬着棺材和灵位离开了,刘协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陈到,叹了口气,道:“还跪着做什么,朕都已经表态了,你就回去吧!”处理完这些,为了防止诸葛亮转运途中被杀,刘协让唐锐带禁军亲自押送诸葛亮前往刑事司监押,就算诸葛亮再不清楚大汉帝国的律法,也清楚刑事司和治安司的程度可不一样,送到刑事司那就算不是处以极刑也是外发流放,心中也是万分后悔。刘协看到略有颓然地诸葛亮,心中也是气愤万分,冷哼一声道:“不识好歹地东西!”遂拂袖而去,诸葛亮仰天长笑一声,也不求饶。刘协回到御府,心中颇为憋气,他知道诸葛亮已经救不得了,只能再次在脑海中搜寻其他可以代替程昱治理燕州的人选,想了良久也是寻找不道,忍不住叹道:“莫非真地要重用司马懿不成!”他忽然想起曾经的历史中曹操被迫用司马懿的下场,忍不住一阵冷寒。陈群站在刘协的身旁,见他坐立不安,全无平日的镇定,道:“大汉人才无数,圣上何必为了一个诸葛亮而焦急呢?”刘协道:“朕不是为了一个诸葛亮而焦急,而是为了燕州焦急,司马懿的品行你也知道,那比诸葛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害取其轻,朕也只能选择诸葛亮,若是舍了他们二人,你认为何人可以治燕州,程昱地能力如何,你是清楚的,他去了十年,还不是什么成绩都没有,且最终让安定王的余孽和慕容氏在燕州造起反来了,现在在朕的面前,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就是给诸葛亮一次机会,让他治理燕州看看效果如何,要么就是直接将燕州的鲜卑人全部铲除,总之,司马懿这个人,朕是绝对不能重用!”陈群轻叹一声道:“诸葛亮这个人态度是有点傲气,但他是有才华的,他能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将北方重新拉上轨道,可以说他的治世能力还是很强的,比程昱、沮授等人还是要高一个层次,就算是蒋琬、诸葛瑾也未必能胜过他,以这样一个治国之才去治理燕州,如何不能安定燕州,问题是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也就不是圣上可以控制地了!”刘协愤道:“程昱和孟建是何等精明之人,论才能、学识、阅历和态度,那可以说是大汉帝国的治国之才,能在他们之上的,大汉帝国找不出五个人来,可这五个人,荀执掌帝国中央国民院,诸葛瑾掌左治略公,胡昭掌管左治略公,你和朕坐镇天京城,戏志才年过七旬,如何能去,还有三位半胜者,一个是蒋琬,一个是贾诩,最后一个是坐镇巴比伦的庞统,可他们都是身兼要职,你让朕再去何处寻找合适的人选啊,而且真要和诸葛亮比,诸葛瑾在大汉帝国培养多年,历任荆州治略总督和北方三州治理大总督,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但恐怕真论治国之能,未必强过诸葛亮,胡昭是个和派中地和派,去了燕州更起不到作用,蒋琬论经工农商可能比诸葛亮要强不少,但论政事和杂务,那就远不如诸葛亮,贾诩是强于军谋密策,真正用于治理朝廷事务,总有所偏差,庞统和贾诩是非常之象,蒋济、程昱、崔浩等人地能力,也就是和程、孟二人相当,你说让朕再派谁!”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睛一转,猛地站起身,喝道:“把戏志才给朕叫过来,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正常,朕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