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要从花凝水说起,着实让华雄感觉有些怪怪的,很自己面指着自己,说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一样,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自己想多了的问题,超级牛人华佗怎么也不可能去勾搭华雄的老婆。华佗笑道:“草民住在这里,花永昌应该差人禀报过华夫人,如今看来,想是华将军事忙,华夫人还未有将此事告于华将军。算起来,草民与华将军乃是同族中人,按族中来算,草民亦算是华将军之叔,华将军大概已不记得,令尊在世之时,草民便来过华府一次,还抱过将军呢!那时草民才十来岁!此次来长安为人诊治,本是想来拜访一下,不想华将军去了安邑,今日倒是草民有幸,能在此种情形下与华将军相见,华将军所言所行,果与常人有异!”“华佗是我族叔?他还抱过小时候的我,有没搞错?这我怎么不记得——华雄的记忆里也没有印象啊!”华雄摇了摇头,甩开心中的思考,只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照道理来说,华雄死得早,关于他的一切,都不为人所知。现在不但没死,还混得风生水起,连带着华安混了出来,还抢了吕布未来的谋士和武将,曹操的五子良将取其二,现在出个华佗做亲戚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华姓在大汉朝本来就不多。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但华雄相信华佗是不会撒谎的。当即起身持晚辈礼:“小侄华雄见过族叔!”华佗坦然地受了华雄一礼,面带微笑地说道:“你我叔侄能如此相见,也是机缘巧合,难得你还能循族中之礼,四方传言诚然不虚,我华家是要出一大才也!”“哪里哪里!小侄之能,实在不能和族叔相比,族叔治病救人。医术高超。小侄是景仰得很!”当下叔侄二人促膝长谈。说起彼此地见闻和对各种事物的认识,不得不说华佗行万里路行医,着实有些见地,有些话题,即便是华雄有着千年文化沉淀,也没有华佗看问题来得深刻,而且他还发觉华佗说话往往直击人心。用句不好听的话,有些用语简直就是毒。二人谈得投机,华雄就说起了他最想说的问题:“族叔医术高明,小侄有一提议,不知道族叔有没想过办个医学院什么的?用以将族叔的医术发扬光大,就此流传后世!”华佗面带疑惑地问道:“医学院?你是说开医馆授徒?我在家中亦收有徒弟,如今有几个已在各处行医!”华雄摇头道:“不,我是说开医学院。把你的医术当成孔子孟子的书一样教给所有愿意学医地人。使你地医术就像圣人云一样,只要大汉朝有千人万人学得你地医术,那后世人中。医中之圣便是族叔你,而且就是如今,千人行医,比族叔你一人,能救到的人就更多,族叔你觉得如何?”华雄的话说得一直没什么大表情的华佗一愣一愣的,眼中星星连闪不已。华雄一脸暗笑地看着华佗,这其中的道理华佗肯定明白,华佗的确不求钱,不求势,但是这千古之名,他是肯定要地,只要是个人,就必有所求。在华佗的一生当中,除了医术举世无双外,行医救人也是他的一个追求,这也就是说,华佗有为民之心,如今华雄提出的建议是千古所未有,但情景却是可观,不仅可以救更多的人,还能让他成为千古医学第一人。而且孔子孟子是什么人,在医学上能达到圣人祖师的程度,这对任何一个行医的人都是一个难以抗拒的**,即使是华佗也不例外。只见华佗一脸兴奋地样子,颤抖着嘴唇,激动不已地喃喃嘀咕:“孔子!孟子!”华雄忽然想起一个词来,暗暗偷笑不已:“华佗就叫佗子!驼子,好听,太好听了!”“医圣华佗!”华雄补上一句,华佗地嘀咕又多了一句:“孔子!孟子!医圣!”很激动,是的,华雄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一个老套的词语来形容现在地华佗,手缓缓地搭上华佗的脉搏,重复道:“族叔脉搏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但身体却健壮,心中一时思绪纷乱,多有心惊之念,长此下去,甚为不妥,易患上一些心脉血气过盛之病症!族叔需当时时保持冷静才好!”同样的话语还给华佗,同时也将华佗的心神唤了回来,华佗老脸微红,连忙抽手,嘴唇匝巴两下,有些谦虚地说道:“医圣华佗,这名字实在不敢当,况且孔子孟子何等样人,这个——”“假谦虚,想就想嘛!又不丢人!”华雄暗暗对华佗鄙视了一下,说道:“圣人也是人嘛!总有被超越之时,再说,在医学上,孔子孟子也绝对不是族叔你的对手!”华佗闻言,大是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此话确是不错!”很厚颜无耻的样子。华雄再度在心中恶心了一下,反正不管华佗是谦虚还是自信,他都得鄙视一下,牛人怎么样,提到更牛的不一样变色。华雄嘴角笑意不断,很嚣张得意的样子。“那个——你所说的医——医学院是吧!真的——可以——可以做到吗?千人——万人向我学习医术?与孔子孟子比肩——这实在是——”华佗一副憧憬万分的样子,脑海中似乎都浮现在野外坐着一千多人跟着自己读医书的情景。华雄笑道:“小侄怎么敢欺骗族叔,只要族叔相信小侄,小侄一定为你办到,到时族叔只需要坐在医学院里教医,自有成千上万人代替族叔为各地百姓治病。一说出去,族叔弟子满天下,所救之人何止千万。到时一代代传下去,史书之上,必有族叔之名!”华佗当即就要拍板答应下来,这样的好机会实在是千,可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道:固是令人兴奋鼓舞。可如今乱世。人人自保尚且无暇,各地又募兵征兵无数,事生产者少,四处白骨蔽地,随便一件战事,就能让人丢弃生命,欲学医者实在寥寥可数。千人万人学医,此事怕是难成!”华雄忽然一瞪眼,说道:“族叔说什么话!别处我管不着,至少在我安邑,百姓还是很安定地,族叔只要愿意,我必大力帮助族叔成事!”“开玩笑,这么大一个后门让你走。你还担心个什么劲!真没人学。咱拨个一万士兵跟你学医,谁敢不听军令!万一他们不认识字,咱再请教书先生教他们认字。怎么着也得提高我军医护能力,减少伤亡,常言道歼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在冷兵器时代对于保持兵力很重要。而且还能为后人立下一个功绩,就算万一我华雄当不了皇帝,至少咱也为咱们华夏大地的中医学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也是一笔历史光辉啊!”华雄在心里暗暗思忖,脸上也同样洋溢着很嚣张很自信的笑容,不知道华佗是不是也在心里对他表示鄙视,只是华佗闻言眼中光芒闪耀,星星之火开始燎原,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在此代天下受病痛折磨之百姓多谢贤侄了!”一个长揖,华雄当即客气地还礼,口称不敢不敢,二人再度互相吹捧。华佗也开始问起这医学院的内容,华雄便解释医学院的具体建设,人员机构等等,务必做到从采药到治疗一条龙的方方面面。种种内容让华佗很是佩服了一番,赞不绝口地夸华雄似乎也有学医天赋,弄得华雄怪不好意思,不过却也厚颜无耻地承受了下来。对未来的憧憬是一个说不完地话题,二人一直谈到天快亮,方才分别就寝,华雄答应华佗,回安邑时就带上他,先让他去安邑看看病,然后就在安邑给他修一所医学院,命手下兵士凡认得字地都去他那学习,而且还要让这些认得字地士兵教其他士兵和百姓们认字。这件事直接给华雄的士兵们增加了一门以后最为害怕的事情,那就是文化课程。华雄大张旗鼓地回来安邑,第二天的上朝述职立刻大起议论,朝廷一干大小官员,全都对华雄翘首以待,想着华雄会不会穿那一身蓝色衣服前来,只可惜在他们的望穿秋水中,等到的却是一身官服的华雄。一干大小官员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徐荣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跑过来问道:“华雄啊!你昨天不是穿着那什么——蓝服回长安地吗?今天怎么不穿蓝服上朝呢?老徐听下人们形容了,很想看个清楚。回头一定得穿我看看。”搓着手,徐荣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好看,能不能——给老徐我也来上那么一套,回头也好——那个,嘿嘿!长长脸!”华雄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了徐荣一眼,心说看来这小子和自己是一路货色,喜欢摆显的,呸呸,啥叫一路货色,是英雄所好略同!“放心,华某的东西,哪能少了你老徐的一份。”华雄当即拍胸口答应下来,一套军装加一副兽头护肩而已,小事!这时,董卓带着吕布从后堂出现,大家循礼坐下,如今的朝堂和以前差不多,大家还是就着案几跪坐,或是有些粗人盘膝而坐,只是有一点不同,董卓的正位上却放着一把老爷椅。只见董卓很是舒服地坐在老爷椅上,自从去了一回天上人间,董卓找徐荣李肃着实敲诈了一些东西,好在他都是自用,没说要发放到朝中所有大臣,不然华雄就亏大了。坐稳当后,董卓不说别事,一脸坏笑地看了华雄一眼,忽然大声说道:“听说华雄将军回来述职,何在啊?”华雄出列,站在堂上,“华雄在!”薰卓看着华雄,不停地点头,口里喃喃嘀咕:“好!好!好!”也不知好个什么劲。但他心中却极为明白,自己昨天的显摆可并不是一时兴起好玩,目地就在董卓身上。果然,在好上一会后,董卓问道:“华将军啊!本相昨夜听闻华将军进长安,可威风得很啊!穿着一身蓝色天服,两肩兽头拱立,气魄十足。让本相好生好奇!怎地今日华将军不穿蓝色天服上朝。也好使本相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呢?”蓝色天服?乖乖。以讹传讹还能把自己地军装传出个名字来——蓝色天服,这名字咋听着像网络游戏的服务器,再改个字就成私服了,好在还没一个叫蓝色的游戏。华雄对董卓地话暗暗匝舌,说道:“回丞相话,丞相之言,末将实不敢当!自来朝堂议事。皆着官服,此乃体统之所在,末将绝不敢违,末将平日练军之服饰,岂可随意穿之入朝堂!”薰卓点了点头,对华雄的话表示赞同,这时董卓说道:“那本相有令,命你速取蓝色天服穿来我看。只是这蓝色天服有些冒犯天威。想来是百姓乱传,既是华将军平日练军服饰,不如改为蓝色军服如何?”“丞相所言极是。这衣服末将本无名,既是丞相金口,末将自无不从,请丞相稍待,末将这便去更衣来见!”叫什么名字,华雄是无所谓的,只是觉得董卓改个天字,似乎太——估计他只准自己叫天,不准别人叫天,当下华雄离堂而去,出朝堂吩咐亲兵取了一套军装换上。响亮的脚步声,一身蓝色军装,肩膀上两个铁制地兽头拱卫着,换上军装后地华雄一脸英气地走上朝堂。众人啧啧称善,徐荣等一些武将看着那两个兽头,眼都直了,那兽头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在保护主人地同时,也增加了不少杀气,光是看到这两个兽头,仿佛整个人沸腾起来。薰卓看得眼中精光闪耀,不知脑袋里转着些什么念头。李儒含笑不语。贾诩微微抚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撇了一下,轻声道:“藏而半露,必有所求!”贾诩对军中甲冑本不熟悉,但看那一对兽头和军服,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而他派往安邑的书童曾向他提过一些安邑的情况,此时贾诩知道华雄这两个兽头必然不是这军服中的,以华雄的动作来看,拿这兽头来显摆,必然有些用意。但到底是什么,贾诩却难以猜到。王允眼中带着一丝不甘,看到华雄这一对兽头,他立即想到董卓的西凉军又将更强,西凉铁甲如果再配上这对兽头,于战场之上又增实力。士孙瑞则是暗暗叹了口气。华雄迈着起步走的姿势走到堂上,一个立正,清脆地脚步声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震。薰卓喝道:“好!华将军这蓝色军服甚是奇特,看上去穿戴也都方便,腰上这带子和脚上鞋子都十分新奇,而且极有威严,尤其是这肩上两只兽头,尽显军将的杀伐之气,很好!华将军,不知此物是何人所制?”“回丞相话,此物由末将设计,请安邑一衣料商人及末将亲自训练铁匠打造!”华雄恭身,再度暗笑:“上勾了!我就不信你不想要这兽头护肩!”薰卓微微点头,笑道:“华将军有此等好物,可不要藏私啊!本相欲让华将军为我朝中大军打造这兽头护肩,不知华将军可愿意否?”“丞相有命,末将自当遵从,只是末将有一疑难,非丞相不能解决!”华雄嘴角撇过奸笑,思忖道:“就怕你不要,只要你想要,一切好商量!反正这兽头你要找人做也不会那么容易!”“但说无妨!”董卓大喜,兽头护肩能增强自己军队的实力,华雄既然能做,那一切就都好说。华雄说道:“这兽头护肩乃是铜铁所制,末将所能购置之量有限,即便末将军中,亦只有末将亲兵配有,而为我朝中大军制此物,所需铜铁之量更是难以计数,是以还请丞相解决此事,如此末将必为丞相做成,为丞相大军添一臂助!”薰卓闻言一怔,随即大笑道:“华雄啊华雄,你这是说什么话,你随本相时日也久,应知本相习性,华将军壮大,便是本相之福,你为本相打造兽头护肩,本相岂会让你自筹所需,朝议之后,本相自会传令,你打造一应所需,皆会拨于你!这点就放心吧!”华雄一脸尴尬,想了想自己提出来的确有点问题,自己好歹是西凉嫡系,虽然不是最信任,得重用的亲信,但董卓对自己还不会特别防上一手。李儒在旁轻笑道:“华将军想是在外日久,怕我等忘记华将军,开个玩笑!”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华雄很无奈地陪笑,心中却暗暗得意:“大事已成!不够数的铜铁都有出处了!用董卓的铜铁,打自己的兵器,至于董卓地兽头护肩,我就偷工减料,嘿嘿!有心算无心,我军军备可齐!我真是太**荡了!哈哈哈!”一旁贾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董卓军中地情形,他多少也了解,正所谓上粮不正下梁歪,董卓到处搜刮,他下面的将领们也都是极尽搜刮,自然为董卓办事时也会从中牟利。这些个事董卓也清楚,不过在他来说,反正肥水没落外人田,也就放之任之,只要保住他的江山和中央军权就可以了。散朝之后,徐荣和李肃就拉着华雄要去天上人间胡吃海喝一把,还没离开董卓府第,贾诩突然面带微笑走了过来:“华将军好手段!”华雄愕然,疑惑道:“文和先生之言,华某不太明白!”“是啊!文和先生之言,老徐我也听不懂!只是华雄做地兽头护肩的确是好东西!既可添盔甲之防,又煞有气势,的确很不错!”徐荣很赞许地称道,不停地点头,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自得,仿佛那兽头护肩是他的作品一样,同时还不停地拍着华雄的肩膀说道:“华雄,老徐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今天可得好好喝一顿,说说你这大半年来在安邑都干了些什么!”华雄干笑了两声,贾诩瞥了一眼四周,轻笑道:“华将军军备应有着落了!”华雄一怔,急忙说道:“哪里哪里,我有了,丞相大军也有了嘛!定要打造一片铁桶江山才是!”很勉强地笑着,华雄心里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看来得好好地收起明光甲,好在自己的保密措施还算不错,不然被人知道自己有明光甲而不拿出来显摆,事情告到董卓那,少不得受猜忌。同时华雄也很忌惮地看了贾诩一眼,暗骂道:“这老狐狸这时候提这茬是想干吗?”贾诩略含深意地拿眼光扫了徐荣李肃一眼,轻笑道:“真是如此吗?但愿!”说完这话,贾诩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思考状的李肃,以及一脸茫然的徐荣,徐荣说道:“文和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华雄你明白吗?”“不明白!走走走,快去喝酒,许久不见,今天不醉无归!”三个人跑去天上人间胡吃海喝,互相聊着别后的一些事情,郿坞已经接近完工,而郿坞的镇守人选也定了下来,撇开原有的张樊二将,徐荣李肃也得以成为其中守将,这让华雄感觉到放心,郿坞的所在并不紧要,但其中的钱财却是不少,而且如果徐荣李肃能得到郿坞的控制权,那薰卓死后,也可以与自己成犄角之势,借以牵制其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