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大胆说一句话,只怕李家那位小公爷把她们送给少爷您,这背地里安的,却也未必是安了什么好心!”青奴道。“哦?”萧挺闻言大奇,不由得问:“这话怎么说?”要知道,自从当日大明宫政变之后,原本只是隐在暗处的皇后娘娘武氏一党,随着萧挺的高调崛起和李的悍然倒戈,而终于正式的站到了明面上,成为了当今大唐朝廷的绝对统治力量,可以说也正是从那个时侯起,不管是出于大家有着共同的政治利益,还是出于那份虚妄的兄弟情分,萧挺与李敬业都是绝对的二人组,焦不离孟,孟也离不了焦。萧挺虽然不是什么大臣,但是一来他是当今朝堂上受皇后娘娘圣宠最甚的臣子,二来现在在朝堂上他又有了狄仁杰作为代表,所以,他与李敬业两个人已经是隐隐的与武三思、刘之一帮人,再加上许敬宗,成为并立与皇后娘娘旗下的三派势力之有了这份基础,再加上彼此走动的也还算是频繁,这双方里的关系看上去自然也就是越发的好了起来,所以,青奴这句话让人乍一听来,多少有些突兀。萧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青奴见问,倒也毫不怯场,她虽然不懂什么国家大事,甚至也谈不上懂什么政治,但是这人情理往里的一点子门道,她还是心中有数的,自认为还不至于看走了眼。当下便道:“据婢子探查得知,这姐妹俩的父亲在任上倒也没做什么贪赃枉法地事情,要细论起来,按说还应该算是一员能吏,但是他却犯了一桩大忌讳,那就是,他这个人在先后任职的三四个县里,都是鼓励自己治下的百姓外出经商。以至于虽然县里的百姓不安于农本,虽说百姓们的日子渐渐富庶了起来,但是他这有弛国本的名声却也传了出来!”“所以,以他这进士出身。又是一员很有口碑的能吏,却是十几年不得一迁,兜来转去,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儿。这是一。这第二,这位王大人之所以落了职。现在更是被押在了刑部地大牢里,却是因为他的脾气实在太硬,以至于在回京述职的时候当面顶撞了吏部一位堂官,更兼大肆宣扬以商兴国之道,所以才不但被解了职,更是被打入了刑部的大牢!”听到这里,萧挺不由得捶床而起。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青奴,“听你这么一说。这个人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呀!而且,他跟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虽然不对路子。跟你家少爷我可是正正的一路人哪!”他摸摸下巴,寻思着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是需要这么一个人来给我帮把手儿,毕竟这事情一办起来。下面的散事儿我也不可能事必躬亲不是?”“着啊!这就是婢子所说地,李家那位小公爷未必是好心的地方了!”青奴道。萧挺好奇地看着她,只听她道:“那位李小公爷自然是了解您的秉性脾气的,他也知道您正是用人的时候,甚至他还知道,不管是从下人们嘴里,还是从那两个侍寝的小丫头嘴里,只要是您听到了有这么个对口味的人,那是一定要想尽办法拉到自己手底下派上使用地!”见萧挺满脸带笑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鼓励,青奴遂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这样一来,第一,您势必要得罪那位吏部的大人,这二来嘛,您这长安南市本来就已经是备受朝野上下地非议了,此番再力排众议的启用一个待罪地犯人为官,您想,到时候您还不得是落得一个众人侧目的境地?”“嗯。所以你地意思是。李敬业他这是在……”“他是在把您往火坑里推!”青奴肯定地道。萧挺突然哈哈大笑。躺回去之后先是在太平地脸蛋儿上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笑着道:“听见没。看来我刚才夸她是个女诸葛。可是真地没夸错呀!”被他当着公主殿下这么一夸。见殿下还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青奴竟是微微有些害羞。那脸上也不知是方才地**尚未褪尽。还是此时又添一份娇羞。总之是粉红娇腻若三月桃花之色。看去愈添几分美艳可人。这时萧挺笑着拉过她地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躺下。也亲了一口。道:“你这说地是一点儿都没错。虽然李敬业赠人地事儿还在我要建长安南市之前。但是以他对我地了解。以李那位老爷子地本事。这件事没准儿还真是像你说地那样。是他们爷俩儿合计着算计我呢。而且还是很高明地事先埋棋子儿。可惜地是。他们算错了人!”萧挺把两女齐齐揽在怀中。朗然道:“他李敬业地这点子小聪明。我接下了!那个姓王地人。我也要了!”第二日上午,就在大明宫殿上已经吵翻了的时候,萧挺却在自家府里悠哉游哉地品起了茶来,按他想,管他们朝堂上吵什么呢,反正自己不会有事就是了。到了晌午尖儿的时候,这消息便传了过来,还真是如他所料的那般,这一番声势浩大的联名上表刚一露面,立马就被皇后娘娘给顶了回来,虽说大唐不以言治罪,但那领头的李义府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皇后娘娘给狠狠的申斥了一通,别说见什么皇上了,险些连几十年的老脸都给丢个干净。有了这一出,大家对于皇后娘娘对于萧挺的绝对支持更是心中有数了,心想只怕是除非那萧挺当兵谋反,皇后娘娘才肯办他,否则……就只好眼看着他瞎折腾了。如此一来,反倒是他们帮了萧挺的忙,这一下子,朝堂上原本那些连绵不断的反对萧挺与长安南市的声音,居然就一下子销声匿迹了!等到李敬业处理完公事到这边府里蹭饭的时候再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萧挺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倒弄得李敬业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着稳了起来。一番***瞎扯之后,萧挺送走了李敬业,转过身去就命人把青奴找来,兜头便问:“张说可找到了?”青奴答说找到了,又道:“他可是够狼狈的,婢子打听得他现在万丰侯家里帮闲呢,据说最近日子很是不顺当。”萧挺笑笑,他上午时候便已经安排了下去,说来却巧,安陌与那个叫王学铭的官儿居然是同一年的进士,虽说没打过什么交道,却毕竟也是能够搭得上话的,于是他便转托了安陌代自己往刑部大牢里跑这一趟,然后又亲自写了一封信命人给狄仁杰送过去,刚才吃饭的时候也装作不经意之间跟李敬业提了一嘴,那就是请他们务必帮忙,反正这个叫王学铭的小官儿犯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能小事化了就小事化了了,因为他看中了这个人,要用他。说起来倒是别扭,虽然不管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单独之间,狄仁杰每每以萧挺的门生自居,态度无比亲近而谦恭,但是两个人之间却并不怎么方便直接往来,这避嫌是一说,这另外一说则是因为出于对历史上那个一代女皇武则天的一点了解,让萧挺并不怎么敢完全的放开胆子与狄仁杰交往。眼下皇后娘娘要倚重自己是不假,但是谁敢保证以后呢?等她的位置稳当了,会不会掉过头来怀疑自己有结党的嫌疑呢?而以她那副性子,一旦心里种下了这种怀疑的根子,只怕就不是个善局哇!所以,还是提前的就把自己打扮得赶紧点儿好!不过,虽说是只有一封书信过去,但萧挺的口气却很是亲近,想必狄仁杰还不至于这点面子不给他,所以,只要安陌能把那王学铭那里办妥了,这个人马上就可以出来了。而现在,又找到了张说,以他和张说之间的说不上恩也说不上怨的那么一点子关系,想必把他拉拢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眼下的张说虽说还瞧不出什么来,甚至在萧挺看来还有些傻乎乎的不知世情,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萧挺可是知道,既然他以后能做到宰相,那这个人肯定不至于那么简单。而以眼下自己的地位,只要肯给他这么一个机会,想必他也一定会乐不迭地顺着杆儿往上爬吧!“有了这么几个人,也就可以开始做点事了。”萧挺心道。想了想之后,萧挺便吩咐青奴派人去把那张说请到府里来,见青奴点头应了,他又补上了一句,让张说来了之后,先派人好好地给他拾掇拾掇,把身上弄得利索点之后,就将养着,不必着急带过来见,然后才问:“让你留心那沈家的动向,打听得怎么样了?沈家可有什么动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