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猛地想起他在井底时的一古怪事:“嗯!对了,我记得好像在那井底摸到了一样东西……”嫪毐从树下走到井边,探头往深井中看去。一股阴凉的风吹的他打了个寒战,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嫪毐将头探得更深些。这井实在是很深,嫪毐估摸着足有十几米深,井口小井底大,天光被自己的脑袋一挡落到井底就没有多少了。所以井底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些粼粼的水光。嫪毐探出头仔细回忆那天他落入井中的经过,不过就算是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脖颈子灌水一般后怕。那天他掉到井中,心中早就乱了分寸,这井中似乎连着地下水,水很深他的脚根本够不着底,水温超低寒气直往骨髓里钻,在他忙乱的拍打中猛地井上掉下一个东西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后来才知道是小昭扔下来救他的木桶,这一砸当时就把他砸蒙了,那木桶常年浸在水中,早就吃饱了水少说也得十来斤,从十多米高的井上抛下来力量之大就不说了,嫪毐一下就被砸的沉了下去,在水中嫪毐脑袋一昏后就清醒过来,顾不得脑袋上的伤势急忙往水面浮去,就在他两手两脚乱刨的时候,大概是碰到了井壁,井壁上有一个松动的长条样的东西,被他一扒拉给带了下砸在他的胸口,那东西死沉死沉的一下就将他压到了井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嫪毐才从那东西下满爬出来。现在想起来那长条状的东西应该是个盒子,反正肯定不是石条就是了。因为从当时的手感来看明显那盒子上涂着漆,那盒子足有一米多长三十厘米多宽,而且应该放在水下不久,因为盒子上并没有青苔之类的东西,不过后来嫪毐为了活命也顾不得盒不盒子了,稀里糊涂的就爬出了井口。嫪毐对井中的这个长条状的盒子大感兴趣,那盒子似乎是被什么人藏在了井下,被固定在了井底水中,藏这盒子的人如此煞费苦心显然这盒子十分重要,那盒子这么重的里面定然放着什么珍贵的物事。“究竟是什么呢?”嫪毐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从桶中舀出一碗凉水灌到肚子里,看了看木桶上被水浸得黝黑的草绳,拉了拉肯定了这绳子能够承担自己的体重,身上的酸痛让他有些犹豫。这时那鹰鸟拍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到了嫪毐的肩头,用鸟嘴轻轻地啄着他的肩膀。嫪毐呵呵一笑,以前的齐东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下到井中的,但此时似乎是原本的嫪毐的性格在做着决定,嫪毐抓住绳子将一头牢牢的捆在井边的一棵大树上,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登山者们的样子将绳子在手中挽了个圈,来到井边深吸了口气正要下井,这时屋后的小路上传来了张大夫走路的声音。为啥嫪毐能听出来来的是张大夫?很简单张大夫的右脚稍微有点跛,走起路来一下高一下低、一声轻一声重,嫪毐急忙将绳子从树上收起来。屋后的路上转出了张大夫那单薄的身影。嫪毐看到他心中就有气,后背伤口上撒盐的疼痛似乎又隐隐传了出来,冲着张大夫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张大夫也是大感惊异,他没想到嫪毐会好的这么快,昏睡了十几天就能下床乱跑了,以他的经验看来嫪毐这么重的伤势起码得在**静养一季才行,张大夫也不跟嫪毐客套,走过来一把抓起嫪毐的手腕闭上眼睛静静的号起脉来。张大夫眉头一皱,花白的胡子被另一只手拈断了好几根,转过身来去看嫪毐后背的伤势,细细一看嘴中不由得诧异道:“奇哉怪也!”嫪毐反被他弄糊涂了没好气道:“少在那里装神弄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说完老子还要好好的揍你一顿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张大夫褐色的眼睛一眯知道嫪毐是为前段时间他伤口撒盐之事怀恨在心,面露讥笑不屑道:“都是太后吩咐我做的,有本事你找太后报仇去,欺负一个给你看伤治病的大夫好威风么?”嫪毐狠狠地说道:“赵姬这婆娘本爷早晚收拾老实了她。”张大夫一听嫪毐口出不敬,大声喝道:“嫪毐你胆敢侮辱太后?就凭你这烂命小子早晚得死在太后手中。”嫪毐心中本就有气怒声道:“怎地!我就是说了要收拾那赵姬,你这狗腿子快去告状吧!”张大夫褐色的眼睛转了个圈,嘿嘿笑道:“算了,再挨一顿打你估计也活不下去了。”嫪毐哼了一声拍了拍胸脯道:“小爷我命大着呢!没看我挨了这么多顿打依然生龙活虎?”张大夫笑容更甜紧接着问道:“嫪兄弟啊,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强身健体的功法啊?身体这么好?”嫪毐哈哈一笑,我练过二十八星宿图上的养生功法这句话险些就吐露出来,幸好小昭冰冷的剑锋和那句“在你没有贯通图谱中任意一门学问前你要是胆敢以星宿派的名义招摇,或是泄露我的身份当心我将你穿出十几个透明的窟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狠话使他将这句话生生咽了下去。嫪毐道:“老子就是皮厚罢了。”那张大夫褐色的眼睛眯了眯那里信他,心中暗咐:“受伤的我治得多了,皮糙肉厚之辈见得也不少,皮厚只能扛打,却从来没有见过身上的外伤内伤短时间自己痊愈的,而且这小子脉搏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颤动,生力活跃旺盛之极。这嫪毐言语中吞吞吐吐定是隐瞒了什么。”想到此处张大夫也哈哈笑道:“那就奇怪了,我怎么感觉着嫪兄弟你体内有股怪异的气息流动?”说着敛了笑容,皱眉说道:“你有没有感到头皮发紧,后背麻痒?”嫪毐仔细感觉了一下,果然感到后背和头皮很不舒服,心中一惊急忙问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