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第一更!)嫪毐原本打算在魏军中浑水摸鱼的潜过去,杀了一名魏军披上他的衣服后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最开始还好,王翦的两万秦军将魏军冲得七零八落,嫪毐远远地就认出了王翦的水桶腰,心中大喜就想靠过去与他们会合,谁知王翦见情况不妙立时就改变了策略,退进了北营,嫪毐只好继续装他的魏军大兵,往北营那边混,谁知此时魏军已经开始慢慢整合起来,军队一级一级的开始自上而下的归拢,一个军官模样的见到嫪毐就问他那个部署的,嫪毐一张嘴就漏了底细,他一口秦国口音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圆包裹要多可疑有多可疑,那军官立时拔剑要斩杀嫪毐,嫪毐自然不会束手就死,手起剑落就将那军官的脑袋削了下来,马蜂窝自此就被嫪毐捅开了。此时魏军中掌势的是公孙偃的左右两名副将军,这两人随公孙偃争战多年,经验十分的丰富,在军中威信也不是一般的高,是以才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将军队再次整合起来,而灰袍男子在公孙偃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军帐中,他两人以为这文弱书生怕了是以也没理会他。此时正在传达一个又一个的命令忽然听见外面一乱,军士禀道:“禀两位将军有人闯营。”两个副将听见外面一乱,继而有军士禀道:“禀两位将军有人闯营。”两人一怔,怎么还有人闯营?今天是什么日子?接二连三的有人闯营?两人急忙出去看时,嫪毐已经快要冲出魏军的军营了。嫪毐手中的大禹剑挥舞着,数次的杀场经验使他成熟了许多,不再是不要命的全力挥剑,而是恰到好处的一剑毙敌,能用一分力绝对不用一分一,而且转着圈的四处螺旋着前进,这样可以有效地避免魏军预测到他的行为轨迹避免落入魏军的包围中,一旦有弓箭手奔来他立马就跑,他对弓箭手有着最深刻的恐惧,是以一时间凭借着大禹剑竟然在魏军数万人马中穿梭不绝。其中一个副将一眼就看出了来的是谁,正是将自家主将公孙偃的脑袋削下来的那个叫嫪毐的家伙。那副将连声高呼:“绝对不能放过他。”手下一众军士纷纷涌了上去,嫪毐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魏军士兵越发后起悔来,男子汉大丈夫还真就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闲着没事逞什么能,要是死在这里就真是比窦娥还冤了,正感到有些杀得手软脚软的时候,北营大营的青石条垒的大门裂开了一条口子,王翦当先挥舞着斩马巨剑冲了出来,随王翦冲出来的还有百十名举着圆盾的长剑手,魏军见北营里冲出人来想要救人,不待王翦一众人冲进就放起箭来,好在魏军刚刚大乱此时还无法有效地组织起军力几轮有气无力的箭矢过后,王翦一众就已经冲进了魏营中。一阵厮杀后嫪毐和王翦一众人汇到一处又杀了出去,一众人且战且退一直到北营脚下,营墙上的军士一阵箭雨过后将追赶来的魏军逐走,王翦嫪毐的人才从青石口钻进了北营之中。一进了北营两人也顾不得是在一众军士的眼皮底下要不要威信,两个人就瘫在了地上,王翦搂着嫪毐的脖子满嘴喷气的问道:“你,你小子在玩什么玩意儿?玩命么?”嫪毐将自己的脸从王翦的大嘴前面挪开,这王翦嘴里的味道真他妈难闻,打仗的时候一连几天不洗脸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身上嘴里肯定没什么好味儿。嫪毐摇摇头,看了看旁边嘶着声音对身边的军士说道:“水,快给来点水。”说完解开自己胸前扎得严严实实的那个衣服包,一个已经有些发白的人头滚了出来,周围都是在死人堆里打滚的,见过的人头比普通人见过的活人都多是以不知道嫪毐搞什么名堂,嫪毐接过旁边军士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长出口气指了指人头道:“魏军主将的人头。”“啊?”王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嫪毐。嫪毐抹了抹嘴吧仰天躺倒道:“啊什么啊!魏军头头的人头,我们几百个兄弟换回来的。”王翦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这时公孙偃的人头?”嫪毐懒得理会王翦也不知道公孙偃是谁,胡乱的点头道:“总之就是魏军里的最大官了。”王翦蒲扇般的大手使劲的往嫪毐的胸口上一擂哈哈笑道:“好样的。我就知道没白救你小子。”说完不理呲牙咧嘴的嫪毐高声叫道:“把这人头给我挂到营门上去。”一众军士士气鼓舞起来,一个个兴奋异常,其中一个手快的抱起公孙偃的脑袋就要去挂。嫪毐一把拽住他的脚道:“慢着。”……不多时北营营门上就挂起了一颗人头,一颗猪头,两头之下还悬着一块脏兮兮的大布,大布上面写着公孙偃三个大字,明晃晃此人眼目!一时间秦军士气大振,此长彼消,魏营中一片愁云惨淡,接二连三的被人袭营,百十人也敢袭营,万把人也来袭营这都没什么,十只还有人单枪匹马的来袭营,最后甚至将主帅的人头都给丢了,这实在是奇耻大辱,从古自今都没有这么丢人的,现在自己主将的脑袋和猪头挂在一起所有的魏军都感到自己的脑袋变成了秦人的尿壶,一股难言的压抑感和沮丧感侵袭着每一个魏军军士。灰袍男子坐在营帐中闭目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野兽一般的粗重喘息着,手中的锈剑不停的挥舞着,切割着每一个靠近他的任何东西,这个就是那个嫪毐?那个屡屡破坏我的计划的那个嫪毐?那个刚刚单枪匹马独自在魏军十万人马中冲杀的嫪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