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啊!)嫪毐没想到和白家住的这么近,有些头痛,揉揉脑袋下了马车,他此时感觉连长扬宫上面的天空都有些发黑,就是有妖气的那种感觉。顿了顿脚,靴子里的匕首传里少许暖意,嫪毐心中微定,此时白家的家仆已经迎了出来,在前面引路,嫪毐看了看白家的大门,虽然是新建的但是十分的含蓄毫不张扬,和在魏国时的情形完全不同,外人可能会以为白家在从魏国迁徙到秦国时伤了元气,但是嫪毐却知道白家拉来的那几大艘船上全是真金白银珠宝玉器,每条船都价值连城,这还仅是白家一族在魏国大梁一地的少部分家当,要是算起白家在天下各处的家产那绝对是一个吓死人的天文数字,想来白家也是想要韬光养晦几年好在秦国扎下些根基。一路前行白家内宅也十分的简朴,该有的都有但全部都是二流水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富甲天下的第一大商所应有的气派。出乎嫪毐的意料,那家仆并没有引着他前往会客的殿厅而是一路往白家深处的后宅行去,嫪毐的心中不由得又敲起了边鼓。一路山白家的仆人不知道都到了那里去了少得可怜,嫪毐一想倒也明白过来,白家原本的仆人都被留在了魏国,白家初到秦国招收仆人大概还要些时日,再有大概是也怕仆人中混进一些闲杂人等到时白家就毫无秘密可言了。走了大概十余分钟一座朴实的大屋出现在嫪毐眼前,嫪毐不用看都知道这里就是白家老夫人的住处,因为他鼻子里闻到了一股黄金味,不要问他黄金味究竟是什么味,这是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果然那仆人到这屋前就停了下来。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带着面巾的白夫人应了出来。“嫪侯爷请。”嫪毐丝毫不敢对这为白家儿媳产生什么歪念想法,话都不敢多说点点头就进了屋,白夫人并未跟进来而是在外面将门给带上了。一点都不出嫪毐的意料,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映花了他的眼睛,和外面的朴实想比屋中的奢华简直无法言语,屋中一应摆设都是纯金打造,就是桌椅床具这些大件也是金灿灿的嫪毐相信这些也是纯金打造的,绝对不可能是包金的,因为那东西的分量感不是一般的包金物品所能媲美的。咳咳咳,咳嗽声从床边响起,白老太太的那张老脸出现在嫪毐眼中,这老不死的还是这么精神,这简直没天理了,嫪毐心中默默地想着。呸!白老太太往纯金镶着火红玛瑙石的痰盂中吐了口浓痰擦了擦嘴角道:“嫪毐你来了?”嫪毐心说:“你明知故问”装作恭谨的鞠躬道:“来了。”白老太太哦了声从**下来道:“今天我九十大寿。”嫪毐连忙道:“公主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白老太太点点头叹口气道:“真冷清啊,一个人都没有。”嫪毐心中暗骂:“这老婆子在骂人么?我不是人么?”白老太太拄着黄金拐杖来到大几前坐下将金拐随便摆在身侧,对嫪毐点点有示意他也坐下。嫪毐顺从的坐在不远处的大几后,屋外仆役们纷纷涌了进来端上了几碟小菜和一碗稀粥摆在了嫪毐和白老夫人面前,仆役们忙活完就纷纷退了出去。嫪毐看了看眼前的咸菜糙米粥不由得一头雾水,白老夫人拿起大几上的勺子喝了口粥道:“吃吧,这是我老人家的寿宴,全天下能吃的上的人不多。”嫪毐应和的呵呵笑了笑学着白老太太也用勺子在粥中舀了一小勺,在唇边上象征性的点了点就将勺子放下了。白老太太微微皱眉道:“你难道怕我的寿宴有毒?”嫪毐头皮微麻道:“哪有,只是来的时候刚吃过,吃得太多此时有些吃不下了,呵呵。”白老太太哦了一声道:“我白家的传统就是所有白家子孙过生日全天都要吃这糙粥咸菜,先祖就是吃着这饭菜发的家,以警示子孙不要忘本。”嫪毐恍然道:“这习惯好。”白老太太突然骂道:“好个屁!”嫪毐大奇,却不敢言语。白老太太道:“这糙米粥一点味道都没有,这咸菜我这把岁数那里咬得动,这一整天我都要挨饿。”嫪毐心中暗笑,怎么不饿死这老妖怪。白老太太勉强又喝了口糙米粥道:“嫪毐你回咸阳有段时间了怎么没来看我?”嫪毐心说见你一次折寿一次谁敢来见你,面上堆起层层的笑意诚挚的说道:“公事繁忙,实在是没有时间脱不开身。老夫人原谅。”白老太太又哦了一声,砸吧砸吧嘴道:“我白家初到秦国一切都不熟悉嫪侯爷以后可得多多襄助才是。”嫪毐见白老夫人将称呼变了,知道这老太太有话要说也就并未接嘴。白老太太接着说道:“你的底细我找人去摸了摸,很奇怪啊,自从吕不韦将你弄进了长扬宫开始你就变了一个人一般,我百思不得其解。”嫪毐的汗毛孔猛地一炸,这白老太太的言语就像是一把尖锥一般刺入了嫪毐的心脏。白老太太的一句话道进了嫪毐假太监的身份,这天地下知道吕不韦将他弄进长扬宫人嫪毐不知道究竟能有几个,但是凭吕不韦的本事想来应该不出一只手的掌握,白老夫人究竟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她究竟知道多少?嫪毐试探道:“白老夫人您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白老夫人又哦了一声道:“听不懂就算了,吃粥。”说着又喝了一口粥。嫪毐如坐针毡那里有心思喝粥,满脑子都在咣当着屠尽白家的念头,若只是涉及他一个人的话嫪毐倒无所谓,大不了一逃了之,但是此事涉及到了赵姬还有赵姬肚中的孩子,嫪毐就必须要拿出决断,战场上的杀伐使得他此时的性格越发坚毅嗜血起来,有时候一想到解决问题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杀人。白老夫人见嫪毐的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叹了口气道:“怎么?你想要杀了我这老婆子?”嫪毐一惊从充血的状态回复过来,呵呵一笑道:“老夫人说笑了,小子怎么敢?”白老夫人抄起身旁的一个金丝织就的坐垫就抛了过来,嫪毐急忙躲闪,一猫腰闪了过去。白老夫人道:“你要是再有这念头我就叫你不得好死。”嫪毐到是相信白老太太有这个能力,从她在黄河上死去的那十几名死士处就可以看出来,这老太太手上有着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要想杀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是像嫪毐这样的人也不例外。嫪毐冷汗微冒道:“是是,小子不敢。”心说这老不死的随手乱扔东西的毛病还没有改,一点家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