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领主们很快发现自己带领军队来援救哈斯。伯格堡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在行进过程中似乎陷入了漫无边际的袭击中,他们好像是一群被赶入狼窝中的绵羊,每天都有士兵被从隐蔽的地方冲出来的普门布鲁斯人杀死,有时候是被剑砍死,有时候是被弓弩射杀,更加令人气愤和沮丧的是有时候连取水的仆役都会被杀死,虽然低地领主们整日大骂这些可恶而卑鄙的普门布鲁斯人,但是却无法解决这种局面,只能被动的加强戒备,结果更加的导致了行军速度的缓慢。“为什么我们的援军还没有到来?”被包围在哈斯。伯格堡中的领主们焦躁不安的等待着自己的援军,城堡内虽然食物还十分充足,但是战争中更重要的是士气,尤其是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士兵的士气完全左右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如果士气崩溃,领主们确定发疯的士兵们一定会把自己等人绑起来送给普门布鲁斯人,因此他们的内府骑士们整天包围着他们,现在他们只能将自己的性命放在这些最亲近的骑士手上。最让领主们更气愤的是,这个该死的普门布鲁斯军队的统帅,带着他的军队包围着城堡,与城堡中凄惨的状况相比,普门布鲁斯人的营地中却热闹非凡,他们似乎是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大市集,看在商人们之间还有杂耍者和吟游诗人们普门布鲁斯士兵们喜气洋洋的好像在过圣路易斯节一般。“这些该下地狱的普门布鲁斯人nm。”在这种对比强烈的气氛中,被困在城堡中的低地士兵们无法忍受,常常对着敌人的营地破口大骂。“莱蒙多看看这臭气熏天的城堡,我怀疑自己会在城堡被攻陷之前会被这臭气杀死。”佩德罗皱着眉头抱怨道,在这座城堡中聚集了好几千的士兵,这些士兵可不是什么讲究风度的骑士和贵族,当他们感到需要排泄的时候,常常会随地大小便,结果搞得城堡中臭气熏天。“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攻城,这样围着我们到底打什么主意?”莱蒙多也搞不懂施瓦布既不攻城也不撤退,难道他不知道援军会到达吗?如果援军到达,那么城堡中的军队和援军合在一起会超过围城部队。“天知道,但是这样被围困真的让人十分难受,我们难道不能冲出去杀几个回合吗?”佩德多握着自己的佩剑剑柄,这样被围困被动的挨打实在不是他的性格。“很抱歉我的朋友是我的错我本来以为敌人会马上攻城,因此选择将骑士留下来守卫。但是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攻城的打算,你看。”莱蒙多指向在城堡外围,已经被挖的横七竖八的壕沟,这些壕沟在刚开始挖掘的时候,还没有引起低地领主们的注意,在围城战中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这样围困的方式但是当这些横向挖掘的壕沟开始纵向向城堡方向延伸的时候,低地领主们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看着每天一寸一寸向城堡延伸的壕沟,他们觉得这就像是一条勒紧自己脖子的绳索,只需要一用力就会套住自己的脖子而绳索的另一端却被普门布鲁斯人握在手中。“这些壕沟,现在成了骑士都无法逾越的障碍。”“真是倒霉,这个该死的施瓦布,他是从那里钻出来的。”与此同时,在施瓦布的营地中,几架投石机在工匠们的辛勤劳动下被制作完成只是哈斯。伯格堡非常的坚固凭借投石机完全无法将厚实的城墙摧毁,施瓦布真是有些后悔没有将自己的王牌“王者之怒”调来,可是沉重的火炮毕竟不适合在敌人的领地中作战如果被俘获那就得不偿失了,正当施瓦布一筹莫展的时候科罗男爵的胡萨尔骑兵们为他带来了好消息,那些低地领主们期盼的援兵们士气低落,抱怨和仇恨已经在士兵们中间点燃,这种仇恨不是对那些神出鬼没的普门布鲁斯人,而是针对将他们带领到这种地步的领主们,现在低地领主们只能凭借着长期的威望和自己的内府骑士们压制这种躁动。“很好,现在正是给这些胆敢来救援的低地领主们迎头痛击,说不好还能够乘机将城堡夺下呢。”施瓦布看着被指出来救援部队位置的地图,摸着自己的下己思索着。“伯爵大人,您准备怎么做?”科罗男爵和光头奥托站在施瓦布的面前,他们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施瓦布准备伸展出自己的獠牙,这两个〖兴〗奋的好战份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在这里攻击他们。”施瓦布用手指指着地图中的一个位置,这让科罗男爵和光头奥托有点意外。“在这里?是不是离城堡太近了?”科罗男爵说道。“没错,而且我们为什么要逆袭他们。”“哈哈,我的朋友们,我们不但要逆袭,还有告诉我们的士兵,再击垮了敌人之后,还要把他们尽量的向城堡方向赶。”施瓦布笑着说道,似乎已经看见那些如羊群一般的低地士兵们悲催的样子。“哦,您打算将这些低地人逼入城堡吗?”科罗男爵反应过来,施瓦布似乎是想要趁城堡大门被打开的时候进攻,可是哈斯。伯格堡的人会上当吗?担惊受怕的低地领主援军们终于来到了距离哈斯。伯格堡不远处的河流附近,他们看见还矗立在山丘之上完整的城堡,领主们松了一口气,只要城堡没有被攻破那么就还有机会打败该死的普门布鲁斯人,他们立即命令自己的骑士们竖起自己的旗帜,数百面迎风招展的鲜艳旗帜使得哈斯。伯格堡中的领主们发出了欢呼声。“大人,我们立即进攻那些普门布鲁斯人吗?”一名头戴封闭式头盔的骑士,骑着马向自己的封君说道。“很好,我们翻过这个土坡,就向那些该死的普门布鲁斯人的包围防线进攻,相信城堡中的同胞们也会出城夹击普门布鲁斯人的。”领主自信满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蓝色的眼睛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内府骑士们。“噢mn。”骑士们拔出佩剑,发出呐喊声,气势如*的翻过土坡,可是当他们看见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惊呆了。被紧收缰绳的战马发出恢恢的声音。“该死的,这些普门布鲁斯人是魔鬼吗?”领主看见在哈斯。伯格堡的外围,横七竖八的挖掘着壕沟,在壕沟中隐约可以看见长枪的枪头蔟,无数带着头盔的人头在壕沟中涌动着”如果骑士冲锋的话那战马就会被折损”这是将战马当做自己最亲密伙伴的骑士不愿意看的。“大人,怎么办?”骑士回过头,向自己的封君询问道。“下马,我们步战,让这些普门布鲁斯人瞧瞧我们的厉害。”领主一咬牙,在侍从的服侍下,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他夺过侍从手中自己的旗帜,那是一面美人鱼图案的旗帜,然后拔出剑向普门布鲁斯人的壕沟中冲去,其他的骑士们立即跟随着自己的领主,跳下马冲上前去,其他的步兵们也在推搡下漫山遍野的冲向防线。“嗖nm”从壕沟中弓弩手拼命的向攻向自己的低地人射箭”在从山坡到壕沟防线这段距离中,许多低地骑士被弩箭射中而倒下,那些几乎没有盔甲的征召步兵们更悲惨,因为在弩箭之中还夹杂着许多石块,这些石块也许会被身穿重甲的骑士和手持盾牌的军士忽略,但是没有护甲的人被这些随处可见的石块砸中的话”通常会头破血流失去战斗力。“冲啊,勇士们,为了荣誉。”英勇的领主一马当先的冲进壕沟中”他大声的嚎叫着,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和旗帜”在他的鼓舞下许多骑士跳进壕沟中向长枪士兵们发起攻击。“士兵们按照军士长的命令攻击。”在壕沟中小鼓的声音响起,雄鹰勇士团的佣兵们手持长枪和长剑,在军士长的指导之下防守着壕沟中的一段一段的阵地,井然有序的执行看来自大营的命令。“伯爵大人,按照您的命令,我们把手炮兵全部集合在这里了。”光头奥托向施瓦布报告道。“好,将手炮兵带往高台的位置,居高临下攻击冲入埋伏地区的敌人。”施瓦布在一开始挖掘壕沟的时候,就将挖掘的土全部集中在〖中〗央位置,随着壕沟越来越纵深,渐渐的在〖中〗央形成了一座土台,从土台中可以居高临下的攻击,冲入壕沟中任何方向来犯之敌。此时在哈斯。伯格堡中佩德罗激动的看着进攻敌人的援军们,他几步走下城墙正好碰见了莱蒙多,莱蒙多却不像他一样全副武装,只是随身穿着一件链甲,并没有戴头盔。“莱蒙多,你的头盔呢?”佩德罗好奇的问道。“什么头盔?”莱蒙多不紧不慢的问道。“我的朋友,不戴头盔你怎么去作战?”“作战?和谁?”“你疯了吗?当然是去和外面的普门布鲁斯人拼命,没看见我们的同胞们正在浴血奋战吗?”“别急,我的朋友,还是再看看局势吧。”莱蒙多说完带着一脸茫然的佩德罗,来到城墙之上,从这里可以看见下面的战况。“怎么了?”“你看下面。”莱蒙多指着正交战在一起的援军和普门布鲁斯人,只见援军似乎正突飞猛进的进攻着普门布鲁斯人的壕沟防线。“这有什么不对吗?你看我们的同胞进攻的多么顺利,如果我们加入战斗一定会胜利的,被这些可恶的普门布鲁斯人围困这么久,我早就受不了了。”佩德罗摩拳擦掌的说道。“仔细看,我的朋友,你没发觉援军进攻的太顺了了吗?”冷静的莱蒙多向佩德罗提醒道。“什么?”佩德罗眯起眼睛,仔细的瞧起来,在莱蒙多的提醒下,他似乎看见援军正一步一步有序的被引入壕沟之中,那些壕沟就好像是捕鱼的大网,而冲入壕沟中的援军就好像是一条大鱼,“糟糕。”“没错,真糟糕,我们的援军已经被对手控制住了。”“那怎么办?我们要提醒援军吗?或者现在进攻的话,说不定能够帮到他们。”冒出一身冷汗的佩德罗,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不行,我刚才数了一下,这些普门布鲁斯人在和我们的援军交战的只有一半的军队,因此才会采取守势,并且不断后退卸除掉援军的部分进攻,将我们援军的战线拉开,可是那一半普门布鲁斯人到那里去了?”莱蒙多向自己的朋友佩德罗反问道。“该死,他们是打算攻击我们的城门,这些阴险的家伙。”佩德罗一拍大腿,身上的盔甲叮当直响,引起周围士兵们的注意,但是佩德罗浑然不觉,他已经被普门布鲁斯人的阴谋诡计惊骇住了。“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下面的壕沟中一定埋伏着一支军队,他们正打着当我们城堡打开的一瞬间冲进来呢。”莱蒙多指了指下面一片寂静的壕沟,心思缜密的莱蒙多完全获悉了施瓦布的计划。“伯爵大人,城堡方向完全没有动静,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们埋伏的部队被发现了吗?”光头奥托皱着眉头不解的向施瓦布说道。“应该是被发现了吧,埋伏的部队是马尔克军团的士兵,他们完全按照我的命令埋伏在藏兵洞中,哈哈,没想到哈斯。伯格堡中还是有脑袋清晰的人呢。”施瓦布苦笑着摇摇头,他心中隐约觉得是那个向自己连劈几剑的骑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命令手炮兵和掷弹兵进攻吧,我们也应该收网了。”“是,伯爵大人。”光头奥托一低头,转身离开了施瓦布身边,片刻后从土台中响起了巨大的手炮声,还有掷弹兵们投掷的炸弹,瞬间壕沟中冒起大火,人们的惨叫声和呼喊声响彻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