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0节 偷袭孟津过大半个月的紧赶慢赶,我终于又回到了襄阳,回到没做,首先泡了个热水澡,在貂禅按摩下沉沉睡了整整一天,醒来后还是有点疲惫不堪!问了问波丝猫的案子,很可惜,没有丝毫进展,从现场看应该是被人推落井,井边留下的脚印应该是身高六尺半,大概一米六左右,但脚印的深浅却显示这个人体重不到五十斤,宫里根本就没这样骨瘦如柴的人,可惜我当时不在襄阳,波丝猫的尸体并没好好保存,现在只剩下白骨,而且宋慈还没出生,《洗冤录》还没问世,验尸的水平很有限,最郁闷的是不可能为了波丝猫的这点事把断案高手庞统从前线调回来!现在只能把这些线索和波丝猫的遗骨暂时封存,等仗打完庞统回来以后再说!至于为国捐躯的事,先跟贾诩、郭嘉和荀攸这些功利主义者进行了私下沟通,张昭那种老顽固就让他先一边玩去,沟通的结果是跟诸葛亮他们商量的时候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算我愿意为国献身,人家匈奴和鲜卑还未必会愿意要,到时候我们这边讨论得兴高采烈结果贴在别人冷屁股上那就不是一般的丢脸了!现在暂时只能先派使者去匈奴和鲜卑探探口风,而且南匈奴是首选,毕竟南匈奴现在名义上是大汉的领土,左贤王和右贤王都是受朝廷诏封,南匈奴在名义上也是大汉的子民,在大汉的子民里选妃起码朝廷里的阻力会小很多,即使仅仅只是名义上,搞不懂这些古人怎么这么在乎名义?而且南匈奴王族也是曾经匈奴王族的一支,从血脉上来讲有统治整个草原地名义!鲜卑虽然现在实力比较强大。但还名不正言不顺,而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有名义地皇子!这件事看来还有得磨!……………………孟津。作为前线物资的中转港。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奴隶、民夫和士卒,虽然如此,但最近一段时间每天依然还有奴隶和民夫运着物资过来,每天也随着水军船队的来往,大量的奴隶、民夫和物资被运走。深秋初冬之际,晴天多雨天少,正是忙碌的好时节,但今天却才过未时,太阳离下山还有老高的距离,随着几只鸽子的降落飞出。水军的船队满载着物资全部离港,随着最后一批从洛阳运着物资过来的奴隶和民夫进入,整个港口进入外松内紧地戒严状态,所有人许进不许出,港口原本装卸货物的奴隶在民夫的帮助下全部解开镣铐在港口集合。随着一白衣俊秀书生的令下。所有奴隶和民夫掀开港口内的物资包装。就地换上军服、装备武器,将原本散开地各种零件组装成投石车和弩车推向各个战略高地。港口内所有靠近河边地重要建筑全部用水淋了个透。一切准备妥当,白衣书生对着西下地夕阳露出一丝冷笑。再一挥手,整个港口里的军队散开九成,没一会就在各个建筑和物资帐篷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所有地投石弩车全部批上土黄色地伪装布,只剩少数士卒和大量穿着军服的草人犹如平日一般在港口巡逻站岗。夕阳完全沉没于山下,天色渐渐黯淡,港口上游却突然隐隐出现一点黑帆,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跟着就是两点三点四点更多,随着呼啸地北风和水流高速向港口靠近!港口内的警钟正常敲响,篝火的照映下,原本在巡逻的士卒迅速跑向箭楼,各处的帐篷也冲出部分衣甲不整的士卒在港口内四处奔跑呼喊,稀稀拉拉的投石和巨弩开始砸向布满江面的艨,将运气不好的船只干翻,但相对蝗虫般群涌而来的船队只是杯水车薪,落水的人又被随后的船只捞起!看到港口内的防备力量如此薄弱,原本还有点担心的程普心中大喜,急令士卒擂起了冲锋的战鼓,带头冲向港内,“嘭嘭嘭”之声连响,二十人一艘的小舟接连撞在了港口堤坝上,程普左手盾右手刀借着撞击带来的惯性直接从船上跳起,飞扑到岸上,原本在岸边开弓放箭的荆州军吓得转身就跑。程普也不急着追,单刀在空中一挥,对着身后陆续登岸的士卒高声大喊,“快!快!迅速登岸!抢攻各处箭楼!杀光他们!”已经登岸的士卒迅速绕过程普,或追杀逃跑的荆州兵或分向四周抢攻箭楼,程普也不再耽搁,跟着士卒一起往里冲。没一会儿,一个士卒逆着人流抱着个草人跑了回来,“将军!这些站岗的是草人!”程普一看就知道不妙,赶紧对着身边亲兵喊到,“鸣金!立即鸣金!”随着清脆的金鸣声响起,几朵巨大的烟花却同时在天空炸开,四周的黑暗里响起整齐的脚步声,随着程普手下士卒仓惶撤回,四周却逐渐亮起一圈的火把长龙。“撤!”这架势再不跑就是猪了,无须程普下令,所有士卒以更快的速度争先恐后往岸边跑,还在登岸的船只赶紧调转风帆、划离河岸,这时候巨大的投石有如陨石流星从天而落砸在水面,黑暗的下游同样有一只火龙正在借着风力逆流而上——荆州水军!被包围了!这时候大半的人都还在岸上,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上船,而且孙策军根本没有楼船,全是小舟,就算全部上了船跟荆州水军的战船也没法打!“结梅花阵!向我靠拢!”程普一声大吼镇住了惊慌失措的部下,全军立即以程普为中心集结成了六个相拥的圆阵。举着火把的荆州军则从三个方向压了上来,直到两军相隔五十步才停止逼近,两军进入了暂时的对峙状态。一阵清朗的声音从荆州军中传出,“莫非将军还想背水一战?胜负已分,何不早降?”程普看了半天没看到是谁在说话,“谁?出来!”荆州军分开一条缝,一个年轻俊秀的白衣书生走了出来,“咦?怎么就你一个糟老头?孙策和周瑜今晚没来?”什么叫糟老头?老子也年轻过!“黄口小儿,你是何人?来将通名!”“陆逊!你可别忘记了!喂,对面的老头可是程普?”居然是陈平的另外一个义子,黄盖跟孙权还说这家伙是个纨绔,没想到今天自己就栽在这个所谓的纨绔手里!见程普默认,陆逊自顾自的摇起了脑袋,“可惜啊!枉我准备了两个多月,想要抓鱼却只抓到个虾米!”程普简直想吐血,老子刀口添血的时候你小子还没生出来,居然敢把老子当虾米!冷静!一定要冷静!一大把年纪了千万别跟小孩子计较,回头看看包围的荆州水军,再看看上游方向,想起周瑜的后招,拖延时间,一定要拖延时间,“你们怎么会看破我们的计策?”陆逊开口大笑,按照义父告诉他的意思夸张的说到,“这狗屎妙计是那个周瑜想的吧?就你们这些傻鸟把他当宝!我们陛下对其知之甚深,他也就只能耍点小聪明!”这一点程普倒是很赞同,孙策对周瑜比他们这些两代的老将还看重,确实让他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现在想的馊主意又被陈平看穿,更让程普恼火,但现在自己这帮人已经陷入死地,周瑜的后招是唯一的生还希望,程普只能继续跟着陆逊打哈哈,“你在这里等了两个月?”“是啊!浪费了我不少时间!”程普根本不相信,他们派在洛阳的细作每天都在观察孟津这里的动作,根本就没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就是昨天还收到了一切正常的情报,就算是细作被发现被收买也不可能全部一网打尽,他们可是安排了好几名互不相识的人,到昨天都还没发现状况,说明荆州军今天才在这里设埋伏,“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过来?”陆逊一脸的鄙视,“因为韩遂那老家伙来了!”程普很沮丧,没想到居然是韩遂的动向暴露了自己一方偷袭的时机!陆逊已经有点不耐烦,“好了,言尽于此!如今你等已经被完全包围,是降是战,将军一言可决!”程普再次悄悄瞄了眼上游方向,还是没动静,“能不能让我再考虑考虑!”“多久?”如果一定要加个期限,程普很希望是一万年,“天亮之前!”陆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没空!我还要睡觉!给你一柱香时间,对了,别以为摆了那鸟阵有什么用,直接用投石车砸死你!”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陆逊瞪着眼睛等着香火完全熄灭,才一脸嬉笑的望着程普,“说吧!是降是战?”上游依然没什么动静,程普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满脸期盼的陆逊,“好吧!我说了!”陆逊眨眨眼睛,“你倒是说啊!”程普脸上憋得通红,“我真说了!”陆逊紧张的握住了拳头,“说啊!”程普的脖子都憋得青筋爆起,“我真的真的说了!”陆逊暴跳而起,你妈的耍老子啊!“再不说老子就丢石头了!”“等等!等等!”程普赶紧喊住陆逊,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我……”陆逊屏住了呼吸。“能不能再考虑一柱香时间?”“……”陆逊差点直接趴到地上,扑街啊!“给我砸死这老王八蛋!”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