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作（五）

邓老的变化，其实和这次来华的时候，邓老和李刚第一次谈话的时候，李刚的变化也是一样的。不管是邓老怎么知道海华和老毛子的交易也好，现在李刚又是怎么知道华夏和老美所谈的条件也罢。总之，海华和华夏的关系虽然很亲密。可是，就算最最亲密要好的朋友之间，都还有自己的校秘密，何况是两个国家了。不过，李刚也没有准备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毕竟，他能够得出这个结论，那是结合了前世的历史，再结合刚刚邓老流露出来的一些信息，所做的猜测。本来，李刚没有一点把握的。可是，邓老的表现证明了这点。而且，从某个方面来说，李刚曾经热切希望的事情，让邓老失态，已经做到了。可是，心里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反而是沉甸甸的。很快，邓老就想通了，不可能是华夏这边出的问题。也许，是李刚从美国那边得到的消息。甚至，也许干脆就是李刚自己猜测出来的。毕竟，李刚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同样的表现。而且，李刚的人在很多国家都有人发展地下势力，就是华夏，一个人都没有派出过。如果，这样的情况下，李刚还能得到华夏的重要情报，那真是没有天理了。虽然，他们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天理这个东西。“小刚，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猜测到的，还是你从麦道那边得到的消息。确实，你说的没错，美国人是有这么一个条件。而这也是我和老叶迟迟不能下决定的原因。现在，我们两人的压力也不小。很多人都觉得，有了麦道的合作。再研发自己的，就是浪费了。”难怪，运-10虽然得不到重视，还是要死不活的拖到了85年。而且，还是已经飞行很久之后，莫名其妙的下马。也许，那个时候，麦道开始着急了，降低了一些条件。而双方的合作只要开始提上日程，那时的运-10也就只有下马了事了。“可是，邓老，您想过没有，如果华夏没有运-10这个研发计划。而且，运-10也没有马上就可以出样机的话，老美还会允许麦道和华夏的合作吗？而没有了运-10之后，麦道和华夏的合作，还会那么顺利吗？而到时候，先不说这个合作的大飞机是否能够成功的生产出来。就算成功的生产出来了，那么还是华夏自己的大飞机吗？而麦道会对华夏开放所有的技术吗？我想应该不会吧。”“是啊，我和叶帅也有这样的考虑。可是，我们的运-10毕竟还是落后了啊。只要我们和麦道合作成功，到时候，只要有一架成品，我们就不怕了。”“邓老，您怎么会认为运-10太落后呢？是谁这样告诉您的？要知道，全世界只有四个国家会制造大飞机啊。而大飞机只是60年代初才开始出现的，就算运-10落后，能够落后多少？”听到李刚这样直白的话，邓老沉默了下来。是啊，老美是在57年才有707的，苏联也是在55年才有图-104的。这样算来，也就才领先二十年嘛。二十年的差距，也不算是一个大的差距啊？再说，虽然邓老极度看不起运-10设计上片面的追求先进。可是，毕竟还是运用了一些现在才有的先进技术啊。这样看来，运-10应该没那么差劲啊。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耳边说，运-10非常落后呢？本来，和李刚谈论的就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邓老的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就更加不好看了。“小刚，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看来，这件事情上，我是有些考虑不周了。三人成虎啊，就是这么简单啊，就是这么有效啊。”邓老边说，边无奈地摇晃着脑袋。“而且，按照你所说得那样，如果我们真的答应了麦道，和麦道展开合作的话。到时候，一停运-10，我们的技术就只能接受老美的控制了。看来，以前我们是过于看重麦道的技术了，同时，也过于不信任自己的技术了。嘿嘿，看来，我也已经老喽，老喽。”这下子，李刚的心情才彻底的轻松了下来。从他最心底的期望来说，希望华夏能够更加强盛。从前世带来的记忆来说，期望邓老能够比较完美。而从海华来说，就希望运-10不会下马，双方才有合作的可能，海华也就才有有自己的大飞机的可能。所以，听到邓老的口气，李刚知道，一时半会，不出意外，运-10是不会下马了。至于，能否让海华参与进去，那就得看邓老的意思了。看到李刚那期望的眼神，邓老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样吧，运-10嘛，将由我们两家联合研发，怎么样？”“嘿嘿，就等您这句话了。不过，按照您话里的意思，这第一架飞机已经离首飞的时间不远了吧。这样一来，我们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哼，是要首飞了，可是那又怎么样？虽然，他们给我的报告之中，对它的评价虽然是过于贬低了一些。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它的问题肯定不会少了。以后，你们要投入大笔资金的时候还多着呢。而且，我知道你们在西方的路子要多一些。有些事情，我们想要做到的话，盯着的人太多了，反而比较困难。所以，有什么国内解决不了的技术问题，或者其他方面的问题，就得让你们多想想办法了。”以前，邓老从来没有向李刚提出类似的要求。看来，邓老已经决定了要发展自己的大飞机了。而且，要尽量做到最好。国内解决不了的，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李刚的头上。当然了，我们的李刚同学是非常乐意在这些方面被邓老惦记上的。这个时候，小赵却直接走了进来，在邓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邓老听着，笑容马上就布满了脸面。李刚感觉非常奇怪，毕竟，邓老和他会面的时候，从来没有让人进来过。就算是上次，明显的有事情，小赵也只是在门外晃荡，引起邓老的注意而已。今天，这又是为了什么？看着李刚疑惑的眼神，邓老只是笑笑，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而邓老不解释，李刚也只好闷着，和邓老一起瞎忽悠了。这样一打岔，李刚本来还有事情想要和邓老谈的，也就迷迷糊糊的暂时忘记那茬子事了，一门心思的琢磨着，邓老刚才的举动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过，闲话一会之后，李刚就知道邓老那样做的原因了。小赵再次进来和邓老私语一番之后，邓老说道：“快请啊，还愣着干什么？”屋外走进来的人和李刚一照面，两人都愣住了。来着居然是吴尚志，这下子，邓老刚才的举动代表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可是，让吴尚志来干什么呢？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看到李刚那疑惑的表情，这个时候，邓老才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你们也有几年没有见面了吧。小刚啊，我们得好好的谢谢你啊。当初，如果没有你们啊，我们华夏可就少了一个国宝级的人物啊。这不，恰好吴先生有事情向我汇报。我就干脆让他在今天来，正好你在这里，让你们见上一面。”吴尚志刚开始回国的时候，这几乎没多少人搭理他。回到他原来的单位，差点被当场给抓了起来。好在，那个时候，文革已经结束了，才逃过一劫。可是，虽然是把牢狱之灾给免掉了。但是，原来单位可不敢接收他了。这可让吴老郁闷死了，眼巴巴的回到华夏，想要尽尽自己的力量。可惜，这才真真算是报国无门了。好在，后来华夏和海华之间的交流越发密切之后，派往华夏交流的人多了，知道了他的存在。他们报告回国，惊动了中央，吴尚志才得以完成夙愿，再次参加了大型计算机的研发工作。这样一来，李刚前几天曾经想找他，拜访拜访。可惜，没有地址。反正，吴老曾经写信给李刚，可是那个地址根本就没有吴老这个人。本来，李刚还颇为遗憾。没有想到，今天却在邓老的成全之下，见到了吴老。“吴老，您还好吗？哈哈，我曾经按照您给我写的那一封信德地址去找您，想见见您，可惜比见邓老还要难啊。根本就没有您这个人，您说说，这算不算是比见邓老还要难？”虽然李刚一直对吴老很客气，可是吴老对李刚的玩笑话，还是不是很适应。面对李刚的问题，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还是邓老没好气的说道：“他是在保密单位工作，你以为你想去就去啊？就算是正确的地址，你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