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持续发展

对邓老的插嘴，李刚只有翻翻白眼。要知道，吴老勤于研究，和人之间的交际就比李刚还不擅长了。而李刚呢，就喜欢看吴老尴尬的样子，这也算是李刚为数不少的一些无聊的恶趣味之一。不过，今天有邓老在，李刚看着讨不了好，只有转移话题了。“吴老，您现在的研究有眉目了吗？”听到李刚再次的问话，吴老的脸色更苦了。又是邓老抢过话题：“小刚，你故意的是吧？你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成绩不怎么样。是吧，老吴？”“还是首长看得清楚，不像有些人，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吴尚志第一次见到邓老，难免有些忐忑。不过，在李刚的打趣，邓老的维护下，很快就适应过来了。这一适应之后，就难得的反击了一下李刚。吴尚志的表现，让李刚微微楞了一下。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还真不假啊。在海华呆了那么久，吴老都没有和李刚开过一次玩笑。每次说话，都是汇报式的。看着有些发愣的李刚，邓老笑了起来。从今天和李刚会面开始，这几乎是邓老第一次露出笑容。“怎么样？你不会以为，我们人会一直不变吧。啊？哈哈。”笑过之后，接着说道：“老吴，进展怎么样？你在海华已经搞出一个大型计算机了，现在，应该很快了吧？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而且，你也没有向我们提出要求？如果，有哪些配置啥的不行，你提出了嘛，我们去办理就是了。”“首长，不是我不提出要求。如果，没有外来力量的影响。以我们的水平，还得四年左右的时间吧。而且，有些零件我们现在加工不出来，如果用替代品，性能会差很多。而且人员也达不到要求，只靠我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你要谁，我就给你谁。至于那些没有的零件么，你面前不就有一个能够提供的么？你给他列个单子，让他帮忙筹集。这样的话，你说，还有啥子问题不？没有的话，你在什么时候能够研制出来？”“只要这两个条件能够达到，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就能够研制出我们自己的大型计算机。而且，还是超过一亿次的。”吴尚志自信满满的说道。看着吴老和邓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之后，就盯着自己，李刚那个郁闷啊。感情，自己在这里也就一旁听，除了提供一些零件，啥事都没有。“邓老，吴老，不用这样看我吧，我会不好意思的。安啦，安啦。不就是一些零件么？我提供不就得了，这样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吴老这样看着李刚倒是真心实意的，他可不知道海华和华夏现在的合作已经非常紧密了，他希望得到李刚肯定的答复。而邓老，那就明显是好玩了。难怪说，老小老小。就连邓老有时候，也不会例外啊。在李刚答复之后，吴老就匆匆的告辞了。他得回去，拟个清单。同时，还要拟个名单出来。看着吴老匆忙的背影，李刚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见到吴老，心情还颇有些激动。可是，吴老的心思仍然全都在计算机上面。苦涩啊，极度的苦涩加不平衡。看着李刚那愤愤的神色，邓老赶紧转移话题，如果李刚把怨念转到他身上来了的话，他也不会很爽快，“小刚，你看，我们的合作，是以口头约定呢？还是签署一份文件，以合约的形式确立下来？”邓老的问题，让李刚一愣。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前，两方的合作还仅仅限制在互派科研人员而已。那个时候，怎么着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的合作一启动，那可就不一样了。至少，那些双方合作的技术问题等等得签一个合约，设定双方应该付出哪些，研发出来之后，有应该得到哪些权益，怎样分配。这些，都是问题，光靠口头约定？“邓老，您说呢？”虽然，心里已经趋向于签约。可是，李刚还是不想直接说出来。毕竟，华人对签合约不是非常感冒。几千年来，讲究信誉，口头协议在华人的交往之中占据着很重要的比例。“小鬼头。这样吧，我们的签约仪式就不公开了，怎么样？具体的细节就交给其他人敲定，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邓老松了口气，和李刚谈论合作，对华夏有着非常大的利益。而且，李刚对华夏没有什么坏心思，不用提防着李刚，本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是，现在邓老却对不用再和李刚谈判而松口气。因为，再也不用忍受李刚毫无顾忌，直来直去的脾气了。这几天，邓老忍得可是非常辛苦。李刚看到邓老已经有送客的意思了，赶紧开口说道：“邓老，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和您商量。”开什么玩笑，其他事情还可以让以后谈判团慢慢墨迹，这个事情可得现在就说。时间一过，那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看到邓老做出倾听状，李刚才开口说道：“邓老，华夏现在要进行改革，要开放，要发展经济，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遇到很多很多的问题。有些问题，从眼前来看，是对当前的经济发展有推动作用。可是，从长远来看，却是得不偿失的。比如说，环境问题，文化遗迹问题等等。”为了抓住邓老的兴趣，李刚只好先把大的框架给拿了出来。很明显，李刚成功的勾起了邓老的兴趣。只不过，李刚也清楚的看到邓老那微皱的眉头。嘿嘿，又不是什么好事啊。看来，今天之后，也许只有在自己回国的时候，才能够见到邓老了。谁都不希望听坏消息，只不过理智的人能够接纳坏消息里面的意见而已。“我说小刚啊，你搞啥子哦？刚开始和我谈的时候，那是光捡好听的说。把老头子我哄得那是眉开眼笑的，现在倒好，没有一句是好听的。你就不能先说不好听的，然后再说好听的？”邓老非常不爽的发泄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说说具体的情况吧，看你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李刚微微楞了楞，才开口说道：“邓老，您不是难为我吗，具体的情况，我能够说出来吗？不过，您放心，我手里有一份资料，包您感兴趣。”“什么资料？”小小的发泄了一下之后，邓老心情不错，对李刚那是相当的配合，立马接口问道。“当年，我们建立果敢自治区之后，就在海外华商的支持下，开始大力发展自治区的经济。我那时比较闲，让他们把一些数据给记录了下来。后来，当我们完全控制了缅甸之后。更是和果敢自治区做了对比，为了达到研究的目的。在发展的同时，我们找了两个各方面数据都几乎一样的地区，这两个地区我们让他们采取了不同的发展方式。一种，就是只顾眼前的经济利益，比较盲目的发展经济，不管其他，这个地区被我们命名为了A区。这样一来，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相当迅速，很快就超过了其他几个地区。那时，为了阻止其他地区学习A区，我们可是付出了大代价才安抚好了其他几个地区。另外一种，则是根据那时刚刚萌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进行详细的规划，注意环境的保护等等。那时，这个地区被我们命名为了B区。刚开始的时候，B区的经济发展和A区根本没有可比性。即使在现在，A区的经济也远比B区要发达，A区的人也比B区要富裕。可是，从前年开始，A区的人几乎都没有住在A区了，他们宁愿花费高昂的金钱，去B区买房子，在B区安家，使得B区的房价涨到了A区的一倍。现在，A区的人还是在A区工作，可是，却是住在了B区。而这仅仅是一个方面，现在如果再次做一个对比的话，A区除了经济比B区好以外，其他什么都赶不上B区了。而就算是经济，再过几年，A区就赶不上B区了。”听着李刚的诉说，邓老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李刚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可是，让邓老疑惑的是，李刚那个时候，做这个研究干什么？真的只是比较闲？开玩笑。难道，是那个时候，李刚就已经决定要图谋海华了？从而为建设海华做准备？“小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嘿嘿，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了，也基本上是无事于补啊。要知道，按照你所说，刚开始，你们是用补贴，才使得B区没有像A区那样发展。可见，如果真要他们自己选择的话，还不是像A区那样发展了？这样一来，如果我们遇到相同的问题，会怎么选择，还真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