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云亭』沿溪而跨,把溪水分割为东西两部,溪水源自西山翠林,是以终年清澈透明,水流常年不断,穿亭而过。任何人来到这座红柱绿瓦,雕梁画栋,翅角入云的绝美凉亭时,都会生出飘然若仙之感。如在此摆下宴席,抬头可眺望西山隐隐竹林,低头一赏溪中美景,何等的逍遥自在。其实不然,心态决定心情,重耳便无心赏景,简直可用坐如针砧来形容。一方面是欧阳倩的冷漠,浑然不当他是既定的夫婿,甚至没看过他一眼。弄玉则更甚,只要重耳开口,她便马上住嘴,欧阳倩也许还没看出异样来,但以重耳之敏锐的直觉,便知弄玉是恼怒到极点才会如此反应。席间一度陷入沉寂之中。重耳再也按捺不住这压抑的气氛,不紧不慢的对欧阳倩道:「小凤还好吧!」「砰!」一声巨响,欧阳倩心神俱震,连茶杯摔落在地都似乎忘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重耳。弄玉也被欧阳倩的举动所吸引,一时也忘记重耳对她的轻薄之举,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穿梭。重耳暗暗笑了笑,丝毫不露内心情绪,淡然对欧阳倩道:「??身体又不舒服?」欧阳倩闻言身子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羞怒之色,半晌后,她突然展眸一笑,拼命掩饰住激动之情,娇声道:「你还记得凤姐啊?」重耳不顾弄玉迷糊的眼神,接口道:「她好吗?是不是和??在一起?」谁知欧阳倩脸色猛然由红转白,眼神中满是愧疚之情,凄然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们走失了。」「那她是不是和……在一起?」「不是,我们一起的。」「什么?」重耳拍案而起,铁着脸,一双虎目直直的盯着欧阳倩。弄玉正待呵斥重耳,哪知欧阳倩却不堪重耳注视,低下骄傲的头,颤声道:「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她。」这下弄玉就更糊涂了,一贯骄傲自负的欧阳家族的宝贝女儿竟然向人认错?更希奇的还在后头,重耳竟然冷冷的对她说:「我想与欧阳小姐单独谈谈,公主!」弄玉茫然的将目光投射到欧阳倩处,后者竟然如感应到似的和她眸光相接:「请公主原谅,我也有话想和公子单独谈。」天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温文尔雅的重耳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姑姑施以粗手。接下来在凉亭发生的一切更是让她不可思异。弄玉苦笑着连道几声:「好!好!你们谈!」便退出『卧云亭』。弄玉刚离开,重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告诉我详细情况。」欧阳倩的美眸中闪现着泪花,几欲呜咽道:「你是旬生?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说完大哭着扑了上来,紧紧的搂抱住重耳,好似一放手他便要飞掉般。重耳轻叹一声,双手轻捏了捏她的肩头,触手温软又充满弹性,看着她垂下的颈背,线条优美,肌肤润泽,不由得想到那座石屋的两天两夜,顿时心内泛起一片温柔。「事出有因,我有我的苦衷,再说我也憋得够苦的啦,明明??是我的女人,我却还得和那小子去争??!」欧阳倩现出无可掩盖的惊喜神色,小女孩般雀跃道:「真的吗?只要你不是有意在躲避我就行。」重耳爱怜的抚摩着怀中美女的秀发,神情严肃道:「凤儿是怎么和??们走失的?」欧阳倩不敢直视重耳的眼睛,低头道:「那天你滚下山坡后,我与雪丹清、凤姐疯了似的在山野里寻找了两天两夜,直至我被家人强行拉走,雪丹清说还要独自等你一天,让我带走凤姐,凤姐身体与心神受到极大的打击,都快崩溃,在她昏睡期间,我们把她带走,哪知几个时辰后她醒了过来,哭着喊着要继续去找你,我……我只有陪着她哭……」重耳心中一痛:「那后来呢?」「那晚我们睡在一起,但我半夜醒来时,凤姐已经不在,门外守卫说她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我当时急得连骂那个笨守卫的心都没有,我想去找她,可我哥……软禁了我。」欧阳倩说完「哇」一声大哭起来。重耳紧紧的搂着她,轻声安慰道:「宝贝!不是??的错,我相信凤儿没事的,吉人天助。」欧阳倩抬起泪脸,一字一句道:「我一直在派人寻找她的下落,香姬几天前曾说已寻到凤姐的影踪,只是还不能确定。」重耳忍不住抬手擦拭了她挂在美眸下的泪珠,惊喜道:「她在哪?」「就在翼城。」「啊!快告诉我,她在翼城哪里?我要去找到她。」重耳松开双手,认真地道。欧阳倩俏脸现出内疚之色,幽幽道:「香姬说在没有证实前不会告诉我,我……」重耳眼神一亮道:是『风采楼』的香姬吗?恩!她是欧阳家在翼城的情报机构。」欧阳倩突然脸上泛红,忸怩道:「我这次来是想通知公主,献公派优施传话给我父亲,强烈反对我……们的婚约。」重耳冷哼一声,道:「早就知道他不会放弃,??父亲怎么表示?」欧阳倩苦笑道:「他能怎么呢?既不能违抗王命,同时还得做一个守信的族长,无奈之下只能答应献公短时间内不会嫁女,但绝不做一个毁约之徒。」重耳一愣道:「拖延,正中他们下怀,只要欧阳家族短时间不会成为我的后盾,他们自会在大婚前解决掉我们,到时??们也只能接受。」欧阳倩道:「倩儿可以稍尽绵薄之力吗?本来这次前来通知是看在公主面子上,但既然你就是旬生,我……更要帮你。」重耳大喜,当下说了一翻应对之策后,欧阳倩甜甜一笑,道一声「保重」后,美眸频频回首的步出凉亭,朝临溪发呆的弄玉走去。当重耳回到小院时,脑中还浮现着她们的绝世骄颜。欧阳倩英姿勃发,弄玉娇柔温宛;一个美艳绝世,一个秀丽无匹,有一点她们是相同的,她们是这个世上最关心他的女子,欧阳倩自不必说,从她知道重耳就是旬生后立即精神焕发便可得之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以弄玉之孤傲高洁风姿,竟可容忍重耳的挑逗乃至粗暴施以亵玩,得手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房内传来季槐与萌儿的低语。重耳长呼一口气,拂帘而入。「??们又在编排本公子的不是?」重耳扫了一眼两个被爱情滋润得如花似玉的美女子「哼」了一声道。季槐俏嗔道:「我们正猜公主找你所为何事呢!」越来越乖巧的萌儿也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嘛!」重耳含笑道:「那??们猜到没有?」季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个神情焕发的男人,嗔道:「看你那样子分明是得手之态,哼!没想到公主也逃不过狼口,真为公主叫屈。」萌儿高兴道:「真的吗?公子?」重耳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先摇摇头又点点头,对萌儿道:「什么真的假的,还不赶快去伺候公主。」萌儿瞧了瞧季槐一眼,迟疑片刻后美眸大亮,兴奋的道:「那萌儿就去。」说完蹦跳着向外跑去,跑到中途忽然皱眉「啊」了一声,小手刚悟住大腿间忽又放了下来,脸色通红的「啐」了一口正瞧她发呆的重耳与季槐,在俩人的大笑声中慌乱出逃。季槐满脸笑意的看着萌儿离去,突然脸色一沉,道:「你就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你也去执意旦伐,哼!」「说什么呢!」重耳装出一幅无辜像。「哼!你自己心里清楚,今一大早你和萌儿干什么了?当然,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她毕竟初为人妇,你看她刚才的样子,你也忍心?」重耳见季槐毫不留情的点穿,也就不再打哈哈,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道:「??明知道我昨天……??还跑?再说早上我还留有余地。」见季槐脸色再变,他连忙说:「那我以后小心些温柔些好吗?」季槐眸中隐隐现出笑意,脸上却依然冷竣道:「那你说说早上你去公主那都发生了什么?」「上当!」重耳暗暗怪叫一声才明白过来,之前萌儿的话都是铺垫,探听他与公主之事才是季槐真正的目的。「早上我……抱了她。」季槐失声道:「什么?你抱了公主?她就让你……?」重耳暗想可不能告诉??我是强迫的,那多没面子,心一横道:「??看我是那种说瞎话吹牛之人吗?哼!」季槐娇媚地横了他一眼,疑惑道:「详细说来听听。」重耳大惊失色道:「这??也要听?不会吧!」季槐坦然道:「为什么不,你难道不想我帮你吗?」重耳呆了半晌,忽然把脸埋入双手间,然后又抬起来,长叹一口气道:「好!好槐儿!我讲,我讲!」于是重耳慢慢的讲述着早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有些场景是必须忽略的,主题围绕着公主情绪不佳,他惟恐公主有不祥之举,一时情急,事情就发生了。季槐呆呆的盯着重耳,愣愣道:「有些不对,你不是这样子的,公主也不可能迁就你……你搂抱她,公主就没什么反应?」重耳痛苦道:「这也问?」季槐暗暗偷笑,正容道:「当然,如果她没反抗,那就恭喜你美梦成真,如果她反抗……」重耳紧张道:「怎样?」「你就有麻烦了。」重耳脸色一变,欲语无言。「对公主这种天之骄女,绝不能使用强迫的手段,哼!那只会在她心中留下恶劣的印象。」见重耳魂不守舍的样子,季槐更是毫不留情的批评起来。「但公主后来还差人喊我去作陪呢?」重耳想了想冒出一句话。「你是指欧阳倩吧,哼!那是公主别无它法,你是她的未婚夫,你不去成吗?」重耳心中其实也同意她的说法,但口中却不认输道:「那我还见过她的**……」话一出口,重耳暗呼:「坏了,我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季槐呆了,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般,美眸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半晌后,幽幽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你也不需要我帮你也能成功。」重耳见季槐凄迷的眼神,不由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问:「??生气啦?」季槐皱了皱眉头,没有好气的回答道:「我生什么气啊?我哪敢生公子的气。」「嘿嘿!??肯定生气了,还瞒我?」重耳可是从小在花丛中打滚过来的,哪还看不出季槐的心事。她明显是在吃醋,或者担心重耳有了公主后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她。见季槐美眸中似有泪花闪动,重耳心中一软,来到季槐身边,一伸手揽过她的柳腰。「别碰我。」季槐娇躯一硬,冷冷道。「宝贝!别生气啦!」他厚着脸皮把嘴巴凑到季槐的耳边道:「??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公主这件事算是突发事件,我发誓没有预谋,别生气好不好,宝贝!」说罢,不管季槐愿意与否,他的大嘴已经用力压在了季槐香软的樱唇上面,猛一通热吻。「……咿……唔……」季槐显然不甘就此屈服,但在重耳一双带有魔力般大手的抚摩下,很快就陷入瘫软状,娇躯不断的抖动,所有的挣扎在重耳高超的调情技巧下全面崩溃,毫无例外,最后胜利者总是重耳。当季槐被吻得几欲窒息时,重耳才离开她的樱桃小嘴。望着有些极不甘心却又渴望被爱抚的季槐,重耳嘻笑着道:「还想生气,那我们接着来。」季槐吓了一跳,小嘴撇了撇娇嗔道:「别!你总拿这招出来……我就是不服气。」看到季槐神情渐缓,重耳暗地里得意不止,心想趁热打铁,弄热了她先。紧了紧揽在她小蛮腰上的大手,拦腰抱起季槐的娇躯,大步向床边走去。「你……放下我……呜!」季槐边喊边用小手抓拍重耳的虎背与胸膛,越是挣扎,肉体越是摩擦得厉害,快到床边时,她的小手好像是在抚摩他一样,心也「噗噗」狂跳,全身轻轻抖震,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认命了,她也就彻底崩溃。身体刚落到**,季槐便把樱唇凑上,重耳则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罗裳。对季槐来说,重耳的挑逗是她永远无法抵抗的,他了解她身上每一处的**区域,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得到更多的快乐,加上他温柔的耳边情话,更使她心神迷醉。就在季槐的娇喘声中,重耳一双发烫的手已经开始在她美好柔嫩的玉峰上大肆活动,极尽挑逗之能事。虽然已都是老套路,但季槐依然满脸红霞,羞得闭上美目,娇躯慢慢在发热变烫,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在重耳健硕的身躯上抚摸起来。当重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要进入啦!」「啊……」季槐甚至还来不及轻呼出声,那种熟悉的涨满感使她发出了一阵长长的**来。在这个充满高呼低吟的房间里,季槐已经连续几次登上情欲巅峰,她全身酥软的挂在重耳身上,享受着快感的余波,身心无比轻松快乐,当然也顾不得重耳今早的偷香之举。在这甜蜜而温馨时刻,院门却不失时宜响起一道声音:「娄无尘拜访公子。」「她可真会选时间。」季槐一惊,娇嗔着从重耳怀里爬起来。重耳「哈哈」一笑,在她粉白柔嫩的**上捏了一把道:「就是嘛!简直是搞破坏。」季槐反手一掌击在重耳那不安份的手上,嗔怪道:「都是你害我!哼!」重耳愕然,「刚才??还狂喊我要!我要的!过后就翻脸不认,真弄不懂女人。」「好啦!我进房去的,你一人待客吧!」季槐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客人快到了,我的公子。」说到最后,她发现重耳一脸陶醉的望着她,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衣着不整,如是走动中,那丰润细腻的娇躯时隐时现的**场景定是更迷人,季槐大羞着「啐」了一口,逃也似的离开房间。重耳刚收拾妥当,一阵细碎的脚步在门外响起,接着传来许安的问候声。「请进!」重耳边说边向大门迎去。「又来打扰公子!」娄无尘那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既熟悉,又亲切。一张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随即从门边闪出来,在她的辉映下,重耳似乎看不到他身后还跟有两人,诱人的玉脸,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蒙上一层水雾的动人美眸使人见之心动。重耳知道她上门必然没好事,定是催促他履约。但他又狠不下心来拒绝这个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美妇人。重耳哈哈一笑道:「何来打扰,请!」娄无尘眼神一亮,深深向重耳一福。许安对着重耳使了个眼色就施礼告退。「小女琉璃拜见公子!」重耳正猜测许安那个眼色,心不在焉的随便道:「恩!请坐!」说完后才感觉这道声音很特别,娇柔而不失清亮,极其悦耳动听,听后便生出亲切感和一窥其貌的渴望。即使是长期在美女群中扎堆的重耳也瞧得心神激荡,完全被眼前这具修长而丰满的娇躯所深深吸引。这不就是那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娄族美女吗?重耳盯着她因附身下拜而露出来嫩滑雪白的大片胸脯几欲窒息,丰满到及至的双峰似要脱衣而出,肌肤白得耀眼,分外动人心魄,还有她跪拜后抬起的玉脸上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中透出的火热眼神,足以点燃任何男人的心。重耳从未见过这样独特的眼神,就像一团烈火,但丝毫不显**荡,好像这眼神是专为她定做似的,一对世上没有男人不感到心跳的动人美眸。娄无尘轻轻一笑道:「琉璃一直说要来感谢公子上次施以援手,今天终于有幸谢过恩公。」重耳艰难的收回目光,干咳几声道:「夫人太客气了!呵!」娄无尘显然对重耳的表现很满意,乘胜追击道:「琉璃乃娄族第一美女,因在族中引起多位长老的冲突而被送往晋国,如公子喜欢就收下她,做仆人丫头都是她的福气。」重耳闻言浑身巨震,双目放光,失声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