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姬低头看去,见手里的“风珠”也彻底变了模样,原本乳白色的珠子,也变得翻藤起来,上半部分透明得如同水晶,下半部分却像流云堆积,从流云之中飞出一个双翅怪兽,浑身雪白,头长双角,吐舌呲牙,高扬球状长尾,四爪奔腾,双翅翻藤之下狂风大起,连声怒吼之后,风息云散又变回原样。两个人呆呆地看着对方,被两个珠子里的异常搞得目瞪口呆,伏姬告诉罗本“风珠”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罗本苦笑了两声,说自己也没有见过“雷珠”有如此易变。伏姬扑闪着眼睛问罗本是不是都怪她把神珠弄成这样,要是把里面的神物释放出来可如何是好。罗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见她又急又怕,赶紧安慰小蹄子说出现这种情况不怪她,可能是因为两个珠子相互影响而至,如果自己猜得没错,这两个珠子肯定有什么莫大的联系。伏姬将信将疑,怕手里的珠子再出现异相赶紧低头把珠子放到兽皮衣袋里。罗本看见伏姬lou出来的白净脖颈,**心大起,低头狠狠亲了一下。伏姬被他亲的吓了一跳,抬头看见罗本一张色迷迷的脸,也不说话,对罗本翻了一眼,低头一路小跑跑开了。罗本被伏姬这一眼搞得心情大好,放手大笑,一边笑一边看着手里的“雷珠”,轻声道:“狗日的!这东西奇怪,不过应该是个好东西。”这天晚上,联盟安全部正式成立,罗本将全盟分出了十五个小队,大唐军四队不变,六个部落各自为一队部落首领任队长,大敦族分为五队队长由五大长老担任,首次巡逻侦查的是大唐军的四队和哈森的大耳部落,接下来则是巴根等人的五个小部落,最后是大敦五队,三班日夜轮流值班,严密监视敌人情况和营地安全。针对那种让联盟中恐惧无比的吸血怪物,乌突给罗本想了一个办法,他说先前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大敦人不会使用火,晚上营地里黑灯瞎火的让那怪物趁虚而入,眼下要是在营地里遍点火堆火把,那怪物就自然难逃众人的眼睛,另外到了晚上,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必须五人一起,如此那怪物自然下不了手。乌突的这个建议,很快被罗本采纳并且迅速在营地施行,时候不大,一堆堆火被点了起来,高处遍cha火把,整个营地如同白昼。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到后半夜了,罗本打着哈欠进了自己的木屋,木屋周围由皮皮带着飞虎军以及索夫的一个小队守护别说是人就是个苍蝇也不能轻易飞进来,多多跟着罗本一起躺在兽皮上,小流氓也累得够呛,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翘起二郎腿竟然打起了呼噜。罗本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放松那叫一个舒坦,可奇怪的是,虽然眼皮老是打架,但是他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今天在两个珠子里见到的异相让他在内心深处产生的深深的疑虑,知觉告诉他,自己的这个“雷珠”和伏姬的那个“风珠”绝对有很大的联系,而每个珠子里都有一个他无从知晓的天大的秘密,伏姬说珠子里面寄居着神物,难道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两个呼风吞雷的东西?如果它们被释放出来,会出现什么结果?罗本越想越乱,越乱越想,在兽皮上辗转反侧,侧身无意间瞟了一眼多多,小流氓蜷成一团窝在罗本怀前,扯着罗本的衣服睡得奇香,长着大嘴直流哈喇子,罗本圈起中指弹了一下小流氓的鼻头,这家伙竟然毫无反应,罗本暗笑了一下,从旁边拣了个草茎挠了挠小流氓的鼻孔,多多双爪捂面翻过身去继续睡觉。罗本这个气呀,还指望它做贴身小护卫呢,就这状况,估计主仆俩被人抬到河里喂鱼都没反应。罗本坐了起来,突然大喝一声:“狗日的,这野果真他娘的好吃!”“哪里哪里?!”小流氓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到处**,直到重重挨了罗本一巴掌才清醒过来。“把灯吹灭了!”罗本指了指旁边的灯怒气冲冲地对多多道。那灯是罗本用陶碗做的,里面乘满了动物的油脂,放上灯草芯,点起来既没有烟也不熏人。多多见罗本骗它,只得摸着脑袋去吹灯,鼓足腮帮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吹得两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把那灯吹灭了。木屋里顿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罗本调整了一下睡姿,舒服地闭上了上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本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开始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后来稍微清醒了一点觉得不像,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时断时续的凉风。罗本的床铺在西北角,木屋里除了东南方的一个窗户开着之外,其他的窗户都关着的,这里离门又很远,木墙有都抹有厚厚的墙泥,不可能会透过风来,那这风从哪里来的?!难道,难道有鬼不成?!罗本的顿时浑身一凉,毛发倒立。那凉风就扑在脸上,时断时续,应该从脸上的房顶传来,这种风绝对不是自然的风,吹着脸上浑身发凉,心惊肉跳。罗本慢慢伸出手去,把压在床铺下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有了它在手,罗本顿时安心了不少。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衣服!罗本被这么一拉吓了个半死,正要挥动手里的匕首猛刺过去,却听到极低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爹!有东西在我们上面!”听到了这个声音,罗本缓过了一口气,这间屋子里就他和多多两个人,除了他,就是多多,感情这小流氓没睡着。多多对于周围食物的**性比罗本强敏锐得多,他也这么说,罗本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屋子里进来了什么东西。这凉风就在跟前,断断续续的非常有规律,罗本忽然想到了一点,心里暗骂自己笨的要死:这时断时续的根本不是风,而是呼吸喘出来的!那就是说,自己昂面躺在床铺上,上方的屋梁上吊了一个东西,而且,距离不远,说不定就和自己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