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路上,芝萌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口口声声喊着的李泰哄了半天,又是唱歌,又是讲笑话,最后,只有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练半天才算好。看着红肿的眼睛,李泰真是又爱又怜,最后还给唱了一段《夫妻双双把家还》嗯,貌似挺住了哭声。擦着眼泪,芝萌言道:“为什么都是我干?”“什么?”“刚才你唱的,让我耕田,让我织布,让我挑水,让我浇园。”李泰一愣:“嘿嘿,以前我经常这么唱,顺嘴了。芝萌啊。别哭了,来。抱抱!你别说,难得看你哭。”躺在李泰的怀里,芝萌言道:“芝萌自小就没了爹娘,见到人家有爹娘抱着羡慕不得了,还是大娘疼我,没有几天就把我接到相府与你一起玩,相府什么都有,长这么大,芝萌感觉什么都不缺,可是今天看见他们,芝萌发现缺了好多……呜……”“唉,你看,怎么又哭了,刚才不是挺好的嘛?芝萌啊!你想想,咱们大炎那么多百姓,可天下就那么一个皇帝,你以为他好过?呵呵,其实,他缺的东西也很多呢。你与皇帝想比,“你骗人,皇上那是九五之尊,哪是咱们能比较的?”李泰笑道:“皇上?实不相瞒,皇上在我眼里,还真没什么用,说好听是掌管天下。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天下锁住了他。皇上地一举一动,有多少人看着啊,比如现在我和你,这么抱着,说点话多好,要是换了皇上,前面一大排宫女,后面一大排太监。一个眼神够人琢磨一天。有意思吗?要不说这皇上都是有德之人当呢。没德你也当不了啊。大臣天天乱哄哄的。你的平衡这个,体谅那个,咱们的陛下还是开国的皇帝,一起同生共死那么多人,京城那个破地方,有几个和皇上关系不铁的?所以,他更要体谅臣子。今天我把女儿嫁给你儿子。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份感情,一份契约,我好好的安抚你,你别造反,我也不杀你。你也体谅体谅我,别和我作对。皇帝?哼,难当啊。”芝萌言道:“你说地不对?咱们陛下可是掌管生死大权地人呢?”李泰哈哈一笑:“生死大权?他掌管谁?也就拿我这样地开开刀吧。你知道我为何敢在金殿上穿龙袍。我就是敢叫准他不敢杀我。一个龙袍就能定我的罪,皇上傻吗?金殿上的大臣傻吗?咱们李家的势力在那摆着呢,正因为如此。爷爷,爹爹,娘都很低调,与王公大臣彼此和睦。他们怕什么?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怕,就怕新皇登基。因为新皇不领他们的情啊,这些王公大臣,只要不祸害百姓,贪财,弄权,皇帝也不能说什么。万事平衡就好。爱怎么斗怎么斗,不过我也佩服咱们的皇上,气量真好。其实那天金殿之上,我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了。”“啊?”芝萌看着李泰言道:“你干嘛呀,万一陛下把你杀了怎么办?”“嘿嘿,那我就求饶,凭我的本事,什么都不要,留下一条烂命没问题吧?”芝萌点了点头:“那到是,如果你什么都没有,还被逐出李家,陛下是不会把你怎么样,那你怎么办?”“造反呗!”芝萌到吸一口凉气,造反?他说地那么轻松吗?“你凭什么造反?”李泰一笑:“只要有命,我可以不用多久就能做上皇位。我能把全天下的钱。包括皇宫里的钱都拿来。你知道咱们大炎有个致命的弱点在哪里吗?”“不知!我大炎兵强马壮,文人俊士数不胜数,虽说不算鼎盛时期,却能让百姓活下来。哪还有什么弱点?”“哼,咱们大炎的弱点就在兵力上。”芝萌言道:“不可能,咱们大炎一百二十万的兵将,怕过谁?”李泰哈哈一笑:“傻丫头,打仗拼的不是人,拼得是粮食,是钱,为什么开国这么久陛下不对外扩土,就是因为没钱。而这些钱,一大半都是被兵将给吃了。你想想,一百多万的军队,吃地,喝地,用的,都是朝廷给的,差了那样能行,打仗地时候死人,可不打仗的时候呢,一百多万张嘴吃你一个人的。口口声声叫你皇帝,给你下跪,一个月吃掉你几百万两银子。哈哈。就算他们死了,出殡的钱不还得你拿?说得好听,江山都归你一个人,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全天下都在吃你的,吃的好,你就好,吃的不好。马上推翻你,换人。当然了,也不像我说的那么简单,万事都需要时间,可能是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更长吧。反正,大炎再这么拖下去。准没好。”芝萌听着李泰的话低头不语,突然笑了笑:“可是陛下还有美人呢?”“美人?你知道不?那皇上睡谁,不是他说的算的。今天陪你,明天陪他,如果连续陪你七天,后宫马上就炸营,这个上你跟前哭,那个上你跟前闹,不行,再把大臣脱进来。说你被妖孽迷惑,找个理由咔嚓了她。这才是好皇帝。才是为百姓的名主,靠,也不想想,我睡女人关系到百姓什么事。”芝萌也是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哥哥,咱们说如果,如果让你造反,你会想什么办法招兵买马?”李泰哈哈一笑:“什么办法,第一年,传销骗钱,第二年招兵,然后退出大炎,找个远点的地方呆着,准备好粮食武器,一口气吞下大炎,不难,嗯,也就三年光景吧,多说五年?”芝萌呵呵之笑:“哥哥莫不是说疯话?你没有一点的身家,五年你就能坐上陛下地位置?呵呵。可笑死我了,那你得有多少钱啊,我大炎兵将勇猛,上了沙场都是猛将,你要多少兵?二百万?还五年,陛下从征兵到问鼎,足足打了十三年。”李泰哈哈一笑:“二百万?太多了,养活不起。给二十万就成。如果这些兵好。不出一年就能统一河山。到时候炸药,大炮,钢铁,就着三样,天下尽在我手。”“哥哥说的都是什么?”“切,不告诉你。”芝萌爬在李泰怀里笑道:“知道哥哥是为了开心,不知道还真以为有天大的本事呢。对了。你可曾想过陛下为何要与你为敌吗?”李泰摇了摇头:“不想,也不去想,万事都会有结局,就看是好是坏了。现在我想的就是怎么能为百姓干点实事,别的,什么都不想。怎么着,你想当皇后?走,回屋我给你画一个。”“谁要当皇后了。哼!走吧。回衙门,燕儿还等着我呢。对了,招娘子军的事情你怎么办?”李泰嘿嘿一笑:“你看。现在百姓开荒,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就宽限一下成吗?下个月好不?”“那、那你昨晚骗我,还让人家帮……捂……”立马捂住芝萌的嘴,左右看了看:“别说,也不怕被人听见,到时候你就有绯闻了。知道不。”“你刚才连造反地话都说了,干嘛不让我说?”李泰一梗脖子:“怎么着,找揍是吧?信不信明天就让你满头是包,切,江湖上我都呼风唤雨了,还在乎你一个女子?别逼我用太极拳与你动手,伤到你可就不好了。我说造反,谁听到了。就算听到了,我说地是疯话不成吗?可你不行,那是咱们地秘密。不可瞎说,要是再瞎说,别怪本官手下无情!先给你露两手,哈!这是九阴白骨爪,哈,这是降龙十八掌,哈,这是九阴真经,哈!这是乾坤大挪移,哈!这是、嗯,这是什么?算了,不吓唬你了,过来。牵着小手,带你回衙门。别想别得了,跟着我这个县令好好的过日子吧。包你天天这么高兴。”看着李泰趾高气扬的前面开路,芝萌摇头笑道:“回衙门干嘛呀。再玩一会嘛!”李泰一横眼睛:“干嘛?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耕田,你织布,你挑水,你浇园。走,咱们俩回去,找上几个人把县衙后面的地翻一翻,我估摸着那些地方不少,前些日子问别人来着。说是能有尽五亩地呢。别浪费了,种点什么都成。哎呀,不行,我还得去琢磨琢磨公共厕所呢,山上的岩洞还没去呢,月娘姐姐的幼儿园还让我去看呢,这些孩子的儿歌我还没写呢,我靠,马上来人学素菜了,我心里还没个谱呢,天啊。怎么这么多事,我这阵子挺忙啊?怎么感觉没干正事呢?”回到衙门,芝萌要出去训示娘子军演武之地,李泰也没拦着她,悄悄推开自己地房门,看见燕儿正在拿着毛笔写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把最近来河州的人名统计出来,着端正的小楷,看着李泰羡慕的要死,替她撩起耳边的头发:“燕儿,最近几天累坏了吧。”燕儿看了看李泰,笑着摇头:“不累,少爷才累呢,平时凝儿姐姐帮着,不累。对了,少爷,您不是答应少夫人帮她成立什么娘子军吗?筹办的如何了?”“呵呵,早着呢,现在正在开荒,过阵子还要播种,都忙的不可开交,过了这个月吧。我与她说了,芝萌也没生气,再说了,生气又能如何.嘴,当时那家伙,那让我给打的……”燕儿起身言道:“少夫人……”李泰慌忙地一回头,哪,拍了拍胸口笑道:“好啊,敢骗少爷,你等着!几你,皮痒痒了是吧。”说完,连忙关上房门,将笑嘻嘻地燕儿扔到**后,如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啊!少爷,求您了,燕儿错了。”“啊……少爷,别、别……啊……外面有人。”看着燕儿羞红的样子,李泰从衣服中收回魔手:“哼。小样,几天不打你难受。以后还敢不敢吓唬我了?”燕儿被李泰压在身下咯咯地笑着:“好少爷,燕儿不敢了。真地不敢了。少爷,您躺下,燕儿给您按按身子,顺便跟您说点事!”“嗯?好啊,好久没按摩了。呵呵,要不现在去弄桶水洗澡怎么样?”“别闹了。这是衙门。”李泰嘿嘿一笑:“燕儿。说吧。什么事?”“少爷。燕儿觉着您既然入了佛道两家,就不能白入,怎么着也得赚点什么才是。要不然不是你的性子啊。”李泰一愣:“我啥性子?出门不捡东西就算丢?你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吧?”“可少爷昨天还说和尚的香火钱多呢。”爬在**,李泰点了点头:“是啊,这年头和尚真有钱啊,可是他们有钱也不给我啊。咱们开个学院,已经没少要了。怎么着也不能再要吧。做的太过分了。不好吧。”燕儿轻轻的给李泰按摩:“反正燕儿已经说了,少爷聪慧,自己想吧。”李泰嘿嘿一笑:“想什么想,现在我就想睡一觉。来,燕儿。抱……”梆梆梆梆~~~燕儿下地开门,李泰躺在**嚷道:“谁啊,那么不开事,本官在……呦。道、师父来了。嘿嘿。座!”看着南山坐下,李泰仔细的打量他,最近几天没见到他。怎么回来一脸疲倦呢。出于关心,李泰问道:“师父,几天不见您,干嘛去了,这么大地岁数,不能出去嫖娼去了吧。要多主意身子。”南山此时已经没有和李泰斗嘴地时候了,歇了一会言道:“为师在惠山峭壁之上开了一个洞,此洞够一人所居住,你把太极拳谱给我画出来,为师要闭关修炼。”啊?李泰蒙了,一个人,这么短地时间内在峭壁上凿了个洞?可能吗?不过看到南山疲惫的身子,怕是不假,李泰言道:“师父,您这是干嘛呀,想要地方,兄弟给你一个院子得了呗,干嘛拼个老命去跟石头较劲,您真要闭关,就再等几天。身子好些了,带上足够的吃食,拿着拳谱再上山。你都这岁数了。太能疯了吧。”南山笑道:“实不相瞒,为师确实伤了真气,不过也不打紧,七日之内便能痊愈,乖徒儿,快将拳谱给为师画出来。为师入道多年,近十年毫无精进,正好有了此拳,怕是能参透一些造化。吃食我已经准备好了。足以用到出关。徒儿无需担心。”“我能不担心吗?怎么说您都在海州盛宴上救过我的命,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唉,行,你等着,我给你画出来。”说完,拿出钢笔,找了些纸,凭着脑海中的样子一点点画在纸上,忙活了半天,再次抬头,已经是繁星点点,看见南山在椅子上已经睡着,李泰不忍心打扰他,将拳谱放在桌子上后,也进入了梦想。清晨,再次醒来之时,见到燕儿躺在床边酣睡,抬头一看,南山已经走了,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和一本书。“徒儿,为师此次入关不知何时能出,万一坠入魔道,为师只好自断静脉,长眠于山谷之中。你我师徒一场,不能无名无份,今日为师便告诉于你。为师俗名冷无涯,乃是前朝户部侍郎,奈何前朝天子不勤,为师一语犯上,被斩了全家,幸亏江湖好友救出,才得以芶活于世。半路入道。本来为师平生不收任何弟子,自从上次海州盛宴,看你虽是顽劣,却是心地醇厚,更是为了百姓不遗余力,为师欣慰之际方才救你与危机。徒儿也无需为念,潇洒度日便可。你静脉成型,异常狭窄,注定是体弱之人。为师没有什么可以传授于你的,待三月后出关,为师定要传你保命的绝技。已尽你我师徒之情。如真出关无望,为师也只好遗恨黄泉了,乖徒儿,为师留下一本无涯手札,乃是平生治理田地地一些心得,本想当面传授与你。奈何时辰不得延误,只有托信寄意了。此信阅后烧掉,丫头以被我点穴,怕是午时才醒,最后为师送你十二字。官如叶,君似干,民是根,粮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