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睁开眼睛,李泰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恢复了许多,想起当时的惨况不禁一笑。妈的,这几天怎么了?为何凡事都不顺呢?揉了揉脑袋,晃了晃脖子,嗯,还行,感觉良好。房门再次打开,见到凝儿燕儿向自己走来,见到李泰睁着眼睛微笑,凝儿连忙上前握着李泰的手喜极而泣:“相公,您醒了?”连忙擦拭一下眼泪:“感觉哪里不舒服?昨夜平远禅师送来了一颗什么药丸,据说很是稀有,没想到今早便醒了。”燕儿上前看着李泰:“少爷,您饿了吧,您都昏迷两天了。怕是早就饿坏了,燕儿给您做饭去!”转身离去,燕儿自言自语:“应该多喝些米粥,做些马肉吧。”李泰试着起床,发现身体力气恢复不少,不由的对凝儿言道:“今是什么日子?”“腊月二十九了!”“吐蕃那边怎么样?”“最近几天攻的甚猛,光投石机就用了两万多辆,咱们的城墙虽说被砸伤一些,却是没有大碍。昨天夜里还攻了一次,不过却没什么成效!”没过多久,燕儿送上吃食,李泰这几天体力消耗异常严重,不觉的饭量大增,人是铁,饭是钢,吃完了一顿,浑身也感觉长了不少力气,随即穿上衣服在凝儿的陪同下来走出县衙。“大人出来了……大人出来了……”走出县衙李泰一愣,原来此时有近百人都在衙门前等着自己。其中有一妇人上前言道:“大人,民妇听说您累病了,心里放不下便过来瞧瞧。这是民妇家里的鸡下的蛋,请大人收下。补补身子吧。民妇的男人已经上了城楼。这四周都是吐蕃的兵卒,不然就可以到惠山之上给大人打些猎物了。”其后,大家都拿出了一些吃食送给李泰,李泰笑道:“诸位乡亲们,本官没那么娇贵,这眼看过年了,大家备点年货都不容易。都拿回去吧。呵呵。再说,现在衙门所有地人员都是城上吃饭。本官这一出衙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人做不是?不如这样,家里有打仗的。你们把这些吃食送给他们吧,他们吃了。怕是能多杀几个吐蕃兵卒,这比本官吃了都管用,拿回去吧。”众人说不过他,便在一片嘘寒问暖的声中离去,李泰嘿嘿一笑:“本官人缘还是瞒不错的嘛。”说完,上马向城门处跑去。来到城墙之上。众人见到李泰都连忙赶了过来。发现李泰真的无事不仅异常高兴,李元霸言道:“兄弟,你可吓死哥哥了。你真有个闪失,哥哥得哭死。咱们爹都说了。你要是去了,咱爹也不活了。”“切,哭啥?一个李泰倒下去,百个李泰站起来,回京让咱娘生他一百个,到时候……啊!”李安民上前一脚:“刚有个活气你就找揍。你娘给谁生?”“当然给您……哦,忘了,那时候您也随孩儿去了。”李泰说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儿有点迷糊了。”见到南山笑眯眯的瞧着自己。李泰上前抱着他肩膀笑道:“老头。我又活了,哈哈。你徒儿我起死回生。厉害吧,来,送点见面礼。”打掉李泰搜刮的手,南山一笑:“哼,要不是为师赶到,怕你此时在就凉透了。你可又欠为师一条命!”“切,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也欠了,谁还在乎多欠一条?来来来。别躲,几天不见,看看师傅又弄出什么好玩地了。”说完,继续收刮,大庆在身后嘿嘿一笑:“公子知道欺负人了,这就算好了。”“我靠,要是不为了救你媳妇,兄弟我能这么惨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妈的,这几天怎么了,发挥不正常。”说完,转头看了看不远的吐蕃兵将笑道:“小爷我活了。咱们可以接着玩了。”话音刚落,突然在吐蕃军营地身后出现一批人马,看样子大约有百十多号人,这些人没穿盔甲,各个手持长枪,好似如猛虎一般钻如军营之中,由于来的迅速,很多兵卒都未反映过来便被一枪刺倒。这些人马一进军营,好似如旋风一般,所到之处尸体纷飞……“公子快看,有人闯营!”大庆看着远处激动不已,一拍大腿:“好功夫!”此时看着这些人已经到了军营中间,虽说过关斩将,却无恋战之意,元帅言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当真是异常勇猛,看样子他们是朝着河州而来。”李泰言道:“猛是猛,可是百十来人想过这么宽的军营,可能吗?”“哼!”元帅言道:“要是平时倒还罢了,如今三十万兵卒已经将河州包围,兵力异常分散,要想冲过来并未难事,难就难在冲过来之后,身后敌军放箭,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了。如老夫估计不错,这些人马怕是送信而来吧。唉,咱们现在是帮不了他们了。只有到了巨弩射程范围之内才可有活命之机啊。”听说有人送信,李泰异常**,连忙吩咐城上之人搭好弩箭准备掩护,看着这些人马冲出军营,李泰大叫一声好。可是随着离军营越来越远,敌军身后的剪枝齐放,顿时倒下一般的人马。李泰不觉又是一叹,要是这些人穿上盔甲,怕是不会损失这么多了吧。”见到剩余人马向自己冲来,身后的敌兵也进入射程范围,李泰一声令下,剪枝如大雨般瓢泼而下,瞬间带走了一千多号人马,冲营之人回头看了一眼,更是没命地向这边跑来,到了城下。一举手上令牌:“人合商会总教头拜见会长!”话音未落,身边一人亮出令牌:“丐帮潭州分舵舵主梁峰拜见副帮主!”李泰一愣:“丐帮来人正常,可人合商会地总教头是谁?”“爹……爹……爹……”回头一看,此时大庆已经爬在城墙上一通狂喊,李泰一拍脑门:“原来是潘伯父到了,速速打开城门!潘哥,别喊了。一起下城迎接。”来到城门处,见到几十号一身鲜血的人马。李泰心情异常激动,此时人马中走出一名老者,年纪比元帅小了一些。身高七尺,腰圆肩宽,身穿灰色麻衣。大庆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李泰知道,这人就是潘广龙,人合商会地总教头。“小侄拜见伯父!”李泰说完,跪倒磕头。对于潘广龙。先不说他是人合总教头,凭借自己与大庆的关系,尽到晚辈之礼那是应当的,河州县令的位置李泰看的不重,但是潘哥的老爹到了,自己怎么能端架子呢。潘广龙见到李泰跪倒,连忙上前扶起笑道:“虽说老夫未入商会,但毕竟是商会地总教头,会长不必施礼。快快请起!”李泰笑道:“侄儿并未为您是总教头而跪,您乃是我潘哥地父亲,当如我父一般!”此时大庆上前,看到自己的爹冲杀进来,不仅双眼通红跪倒磕头。堂堂的汉子在这一刻也如孩童一般痛哭。李泰明白,潘哥第一次出门就跟着自己。如今有许久未见到父亲了。高兴痛哭是难免的。为了不影响父子团聚,李泰特意把目光瞅向另一个人。此人身材偏瘦,身穿一身血迹地蓝色长衫,年纪三十左右,长相一脸文静,看上去皮肤异常娇嫩,就是女子怕是也会羡慕,此人圆脸,浓眉,大眼睛,高鼻梁,看上去很是阳光。见到李泰看着自己,那人连忙下马单膝跪地,送上令牌言道:“潭州分舵舵主梁峰,见过副帮主!”“梁舵主辛苦了,来,咱们上城墙再说。”说完引着众人来到城墙之上,潘广龙怎么也想不到,元帅与李景竟然在此,潘广龙见到元帅连忙跪倒:“罪将潘广龙见过元帅!”“广龙?”元帅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他后连忙扶起,虎目含泪看了一会,冲着肩膀使劲拍了一下:“哈哈,真是你小子啊。这么多年没见,还比本帅壮实!”说完不仅一叹:“广龙啊,其实本帅知道你是冤枉地,但你也知道,那时候大炎刚立,不少将来都觉着有功,陛下为了平衡才……唉,事情都过去了,见你无事。本帅甚是高兴!”潘广龙笑道:“末将当年是怨过,后来遇到一位高僧,便释然了。知道陛下安好,广龙也就安心了。”元帅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潘大庆笑道:“广龙,你可有个好儿子啊,哈哈,真如你当年一样。对了,当初你与安将军定娃娃亲的时候本帅可是做了证人地。可别忘了。”周围之人哈哈大笑,潘广龙忙到:“哎呀,险些忘了大事。会长,人合商会听到河州有难,怕会长有所闪失,特意从大炎各地招募了一些会武艺的青壮之人,共计五万人马,全部骑兵,特来助会长一臂之力。”梁峰忙到:“丐帮接到兆州堂主密报,小姐特意召集丐帮半数之人前来助会长一臂之力!人马尽八万”啊?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凭空中一下多出了十三万人马?李泰此时激动不已,突然言道:“那你们是如何相遇的?”梁峰忙到:“副帮主忘了,咱们丐帮还有几万人在人合商会里呢,属下的舵中还有不少呢。听到河州有难,人合商会招募人马,闹得半个大炎沸沸扬扬,咱们丐帮如何不知?所以,便一同商议来此。”李泰点头,心中疑虑顿消:“那人马现在何处?”“怕是今夜子时便可以到来。但路途遥远,人困麻烦,需要在路上地一片密林中休息一下。所以特意看此告诉副帮主一声!只要听到巨响,城里城外一同杀出。”元帅此时大喜:“好啊泰儿,如此一来,加上河州五千娘子军,三千虎烈营,五千武僧团,平远还有一万五千名,手上还有在押人犯,哦,对了,兆州不是还来了三千人马吗?这就是三万多人,加上城外地十三万人马,共计十六万,再凭借泰儿手中利器,里应外合之下,定然可以大破吐蕃兵卒,即使不胜,也能干掉他一半人马。那三乌达说是三十万人马,泰儿救父之时就干掉了四万,加上最近攻城死伤之人,最多二十五万,咱们定然可以干上一仗!”元帅说完,转身看着对面的吐蕃兵卒,一拍城墙,言道:“本帅可在城中待够了。”说完,转头问李泰:“泰儿,如何?”李泰看着吐蕃方向嘿嘿一笑:“咱们岂止十五万人马?河州还有尽三十万的百姓呢。妈的。老少都给我拿起家伙,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全民皆兵。”看到大家兴奋的眼神,李泰眯着眼睛笑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元帅言道:“泰儿,你要作甚?”李泰嘿嘿一笑:“既然有人冒充我了,那我为何不冒充一下他呢?”说完,看了看南山笑道:“师傅,那两人你没扔吧?就算扔了也不打紧,咱们再做两个。嘿嘿,师傅与我去吐蕃军中请功吧。哈哈。”大庆言道:“公子不可。咱们此时人多,不必冒这个险!”李泰一摆手:“潘哥,其一,我与师傅要是擒来二乌达,这些军队不攻自破,到时候咱们死伤的便少些,其二,有了这个筹码,咱们也能多获赔一些,要起东西更加方便,万一人多,二乌达再跑了,咱们怎么办?嘿嘿,别说了。今夜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