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来干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李泰听闻怜月来到宫中,心里异常焦急,刚要说话,便听天子言道:“什么?居然是杀害庞大人的凶手,按照宫刑让她上殿!”“遵旨!”看着太监离去,李泰忙到:“皇爷爷,什么是宫刑啊?”“呵呵,这宫刑便是专门为百姓入宫所施的一种刑法,普通百姓不可随意进入皇宫,如真想进来见驾,必须以明心志,如受宫刑而不退却之人,朕便能与他相见,呵呵,但朕开国到此,还未有这样的百姓。朕到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女子,可以受尽刀板火鞭之苦。”“啥?这怎么可以,怜月一柔弱女子如何能受此酷刑,皇爷爷,让她速速离开吧。”天子一愣:“泰儿莫非认识此人?哦,朕想起来了,此人乃是江湖丐帮帮主之女,哼,倒是个硬气的女子,杀我百人逃脱今日还敢回来。朕倒是要见见,泰儿,你要作甚!”李泰听到此处立即展开轻功向宫门处跑去,听到天子问话扬声喊道:“我去救她!”此时的宫门已经被几百名将士守住,只见地上横七竖八扔着无数把钢刀,身边还有人将鞭子上沾满火油点燃后往其身上鞭打,怜月此时正光脚一步步向这边迈进,每一步都有火鞭随即落下,抽倒身上冒起一阵青烟,鲜血顺着鞭痕透过衣衫慢慢渗出,然而怜月依然挺直身板一步步向前迈去。“住手!”李泰一声大喝来到跟前,所有人全部跪倒:“参见太子殿下!”“都给我滚!”李泰连忙将怜月抱下,看着她一身的鞭痕,脚下已经渗出鲜血,心里好似被堵住一般:“你要干什么?”怜月挣脱李泰站在地下已经摇摇欲坠“雪儿不想欠你一份情!”说完,不顾李泰劝阻。依然光脚缓缓来到金殿之上。见到周围的王公大臣,怜月没有丝毫惧色走上前跪倒在地:“民女程香雪拜见陛下!”“抬起头来!”天子冷冷的看着程香雪言道:“不魁为丐帮帮主之女,果然英烈过人,你杀我河州知县,其后又在帮众相助之下逃脱,如今你还敢来?”程香雪看着天子言道:“民女来此,是不想承人之情,陛下尽管发落,民女心服口服。今日来见陛下。只求陛下能还庞大人一个公道。”“哦?”天子一愣,看着身后相随的李泰,对程香雪言道:“好,既然你敢前来,便把事情始末说与朕听。”程香雪领命。随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天子,但中间却没有李泰救护自己一事。天子点了点头:“程香雪,你可知罪?”“皇爷爷……”“太子不要多说,此时乃庙堂之上,朕有分寸!程香雪,你可知罪?”“民女知罪!”天子点了点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化,你与泰儿之事朕很是清楚,你率领帮众解决河州之围朕也明白,如今见你敢独自前来遭受刀板火鞭之苦,朕心甚为,朕问你。你本已逃脱。为何又回来?”“只因民女不想领一个人的情,民女为了报仇,特意潜伏海州青楼,天性有几分薄姿夺得海州花魁,此后,民女与一位公子相遇,他教民女唱些不知名的小调。说一些民女听不懂地话。在海州盛宴之上。更是为民女出谋划策以求不败于京城花魁,此情此意。民女常存心间。其后民女与他多有往来,深深被他善良切顽劣的性格吸引,他创立人合商会,斗败江南四大才子,如此才情气魄使民女的一颗心牢牢的系在了他的身上。后来民女刺杀海州知州庞轩,庞轩临危之际让他帮着自己伸冤,谁想到,只一天的时间,丐帮七大长老全数落入他手,面对昔日的公子。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后虽说逃脱,但时时总是想念于他,听着他的消息,民女阵喜阵悲,但民女知道,这位公子瞧不起江湖儿女,更不会喜欢一个杀害一个好官的莽撞女子,这些日子,民女夜里辗转反侧,总是能看见他地身影在眼前徘徊,陛下刚才说民女解了河州之围,其实是民女担心他出事,如今见他无事,民女心里欢喜,今日想来见陛下就是要了却一段抒情,不管陛下怎么惩罚,只求让民女洗清罪孽,忘记那个人……”说罢,眼泪无声滚滚而下。听完怜月讲述,大家不由的把目光都对准了李泰,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民女口中的公子是谁了。同时,也对此女子有如此见识佩服不已。天子听完点了点头,侧目看了李泰一眼,对大臣们言道:“诸位臣工,想必大家已经明白了吧,朕治国,有错必罚,有功必赏,从来没有功过相抵之事,但今日之事,却让朕有些头疼,诸位爱卿觉着,朕该如何啊?”此时谁敢说话,看太子的眼神不住的瞄着大厅中人,这时候谁出面谁就要得罪太子。一时间,大家都低头不语。李景看着程香雪满眼欣慰,从心里喜欢这个嫉恶如仇却又恩怨分明地女子,心里早已经把她归纳倒自己孙媳妇的行列中,要是这个时候谁敢出头,找机会非抽他不可。天子心里也明白,良久言道:“诸位臣工想什么,朕心里明了。但是此列绝不能先开。死罪可免,活罪难绕,程香雪,你杀害海州知州庞轩,本应斩你,念你有此见识,朕决定罚你在金殿之上受杖刑一百,如死,则人死案消,如活,却要养活庞轩之妻百年。你可信服?”“民女信服!”“慢着!”李泰知道,自己再不上前,怜月弄不好就要成为棍下亡魂了,虽说怜月有错。但对自己情谊却不虚假,自己如何能见他受刑而不相救,李泰知道,此时陛下处理地一点不错,要是普通女子,放了也就放了,但怜月乃丐帮帮主之女,身份如此特殊,重了。还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轻了,便是徇私枉法,所以李泰也不敢冒然说些什么。只好上前言道:“皇爷爷,程香雪逃走乃是孙儿一手策划。要怪只能怪孙儿,程香雪从被孙儿抓到那一刻起就已经定下罪名。是孙儿放了她,所以一切罪责应当孙儿来承担,想当初孙儿年轻气盛,不懂太多,直到河州做了知县才懂的治理一方百姓的疾苦,如今孙儿明白当年自己的错误,皇爷爷要惩治,就惩治孙儿吧。古人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王身为大炎太子,更不能以身试法。还请皇爷爷将惩罚落到孙儿身上。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说完,转头看了看怜月言道:“孙儿喜欢她。真的喜欢她,从现在开始,孙儿要与她有福同享,有难我当!”“好孙儿,这才是老夫的好孙子。敢爱敢恨才是你地性格。老夫还以为你当了太子就怕死了呢,哈哈。”李景听闻哈哈大笑。起身对天子言道:“陛下。此女子见识超人,泰儿又确有罪责。不如就惩戒于他吧。一来可以让他铭记法典之重要,二来也给天下做个表率。同时也显出陛下公正廉明!”天子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太子,莫怪皇爷爷心狠,我大炎的太子就要敢作敢当。如果你能活着,希望你以后为天下为诸位臣工做出表率。如过你死了。朕会按照皇族之礼将你厚葬。今日从你开始,朕不会在给任何臣工颜面。诸位臣工,可都信服!”“臣等信服!”“那你便受刑吧。来人!”“在!”“摆刑椅,罚太子杖刑一百。不得徇私!”“是!”殿前将军随后搬来一张宽大的椅子,李泰知道今天肯定是逃不了,所以干脆利落地脱掉龙袍爬在椅子上等着挨揍,怜月跑到李泰身边哭道:“哥哥,你这是何苦呢?陛下,陛下,庞轩是民女杀地,您要打就打民女吧。”“你给我老实点!”李泰爬在椅子上喊道:“你都这样了,一百杖下去就成烂肉了,还撑什么?以后少给我惹点事,你等着我回头再收拾你。来人,把她拉到东宫,皇爷爷,还是打我吧。”“慢着!”芝萌此时来到大殿之上,将李泰与怜月护在身后:“皇爷爷,太子自小身子柔弱,您就别打了,要是打伤了,如何跟着爷爷治理朝政,不如咱们先记下,以后有错一起罚好吗?”李泰此时心里真是想跑,但满朝文武都在看着自己,要是跑了,这辈子算是抬不起头了,当然了,能不能跑出去还是个未知,他可不相信这皇宫大院里自己武功最高。而且,他也有个心眼,不管自己这个太子能当多久。一定让下面的大臣看一看,小爷对自己都敢动手,何况你们?想到这里,李泰言道:“芝萌,雪儿,你们都走开,此事错在本王,不打如何服人?芝萌,你最乖,最懂事。别掺和行吗?”芝萌回头,看见李泰的眼神立即明白他是要给这些大臣们看看,自己真要是阻拦可就坏了大事,起身拉起雪儿言道:“妹妹,此时他身为太子,必然要以身作则,妹妹不必多说!”说完,拉着她站在一边不语。天子嘴角微微翘起,对李泰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泰儿,你能如此以身作则朕很欣慰。来人,行刑!”两个殿前将军互相看了一眼甚是苦恼,这打轻了吧。太子还要以身作则,打重了吧。自己就要完蛋了,听到天子发话,两人一个眼神相交而过,一人将他四肢绑住,待绑倒手腕的时候,那人小声言道:“前几下甚痛。装晕!”李泰会意,心里平衡不少,还行,他们会来事,怕我报复他,嘿嘿,这当官就是好啊,干什么都有人给走后门。嗯,以后……“啊……”还没等李泰想完,红木刑棍从上落下,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李泰一声惨叫,我靠,你多少给个准备时间啊。啪“一、二、三、四……”李泰此时憋住一口气死死撑着,第一下叫那是心理没有准备,但第二下开始自己绝对不能叫,不然太子地形象岂不没了?挺。小爷看看能挺倒什么时候。宫里地杖刑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因为在背地里有聪明地太监特意将刑杖做的窄了一些,这样打更疼,主要是为了惩治宫里做错事情地宫女和太监。谁从来也没想过用此物打太子。两人头几下落实,指望李泰装晕。可是这都二十多板子了,为什么还不晕?只要晕了。剩下的就不知道疼了,而且,也不用打的那么重了,可是李泰好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在李泰想来,我即使装晕也要等着过了五十吧。现在虽说已经晕晕乎乎了,但头脑还算清醒,刚开始几下确实很疼,但现在已经麻木了。趁着自己还清醒,李泰琢磨。我该什么时候晕呢?嗯。现在晕吧。看见李泰的脑袋耷拉下去,人群中走出一个大臣言道:“住手!”其后上前对着李泰鼻子探了一下言道:“陛下,太子已经晕厥,这刑杖就免了吧。”其实天子此时很希望别人出来说话,但见到臣工出来求情也不能立即饶恕:“不可,既然说了一百,就一定要一百下才好。”大臣言道:“陛下。太子以身作则令人敬佩。但此时已经受刑晕厥。即使再打也感觉不觉疼痛,反而伤了身子。待杖刑过后,太子怕是要休息一段时日才可以上朝理政,多耽误一天便少处理了很多事情,太子时才与臣等讲话,让臣等受益匪浅,还请陛下看在太子晕厥的份上,免去刑杖让太子早日进朝理事吧。”这些大臣要说治国,怕是没有李泰本事,但要说到见风使舵,那是相当的好手,见一个人出来挑头,所有臣工立即上前齐声言道:“请陛下免出刑法。”天子叹了一口气言道:“诸位爱卿想必也看出来了,太子虽说体弱,却要以身作则,朕希望此事过后,诸位爱卿心里有数。”“臣等遵旨!”“也罢,来人。泼醒太子!”哗!一阵凉水过后,李泰惊醒过来言道:“皇爷爷,打完了吗?”天子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嗯,打完了,刚才诸位臣工求情,见你晕厥便免了刑杖。泰儿,不要怪朕打你,这是治国之本啊。”“孙儿知道。小王谢过诸位臣工,小王年幼无知,以后还请诸位臣工多多照顾。”“殿下严重了。”此时所有大臣对李泰倍有好感,在他们眼里,太子什么时候对这么多人表示过感谢,如今自己受刑却要感谢大臣。所有人心里都异常高兴,天子看着李泰笑着点了点头:“泰儿,这惩戒已经完结。起来吧。来人。赐座!”“别,孙儿还是爬着吧。”“呵呵,如此也好,程香雪上前!”“民女在!”天子言道:“程香雪率领本部帮众解河州之围,救河州数十万百姓,朕心甚为,时才金殿之上,朕观你们两情相悦,甚是感人,程香雪虽为江湖之人,却恩怨分明,太子为情为意,舍身救刑,来人,拟旨!赐程香雪为从三品宫眷,待太子身体康复,择日完婚!”“陛下英明!”所有大臣全部上前施礼,其后与李泰周围道贺,李泰爬在椅子上不住抱拳,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觉着后面怎么疼了,元帅来跟前笑道:“行啊,小子有你的。这挨揍还能娶老婆,怕是天下少有地佳话吧。哈哈!”李泰爬在椅子上与她相望了一眼,看见雪儿美目含情,心神异常荡漾。嘿嘿一笑被太监直接用椅子抬起,身在半空还不忘拉着两个女子地手笑道:“嘿嘿,此事终于了解,本王心里甚是开心啊,过不了几天,你们就是我媳妇啦,哈哈,走,回屋给屁股上上药,嗯,挑最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