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尘事

“为何这样问。”萧劫懒懒侧身倚在矮石上。“他很像日本的怪叔叔！”乐欣然如实答道。“日本的什么？”昂琉也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是正太控，控萝莉的猥琐怪薯薯…….心中这样想，乐欣然当然没有说出来，只是憋着笑意勉强道：“就是日本人，说了你们也不懂。”“什么日本人，你给我说清楚了！”昂琉见乐欣然嘴角略有些不自然的牵动，就觉得没那么简单。“对了，欣然，你的剑术不错。当时我问你，你还很谦虚。”萧劫见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我也觉得奇怪。”投给萧劫一个感激的眼神，乐欣然倒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我练了十来年的太极，但太极剑一直很生疏。不过是能背完四十二式剑招罢了。可刚才舞起剑的时候，我感觉如鱼得水般，仿佛身子也不是自己的身子，完全就像个武林高手的感觉！”“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么？”萧劫略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有，还有我昨夜躲开昂琉的珠玉时，那样的身手，也不像是自己平时的样子。”至今想起月光下那道分明的沟壑，乐欣然心中还有些后怕。“哼——”闷哼了一声，昂琉白了乐欣然一眼道：“能躲开我珠玉的人，天地下还真没几个。亏我还挺看得起你。”“我还没问你干嘛突然动手呢！一来就是杀招，萧劫的黑衣也被你拦腰给劈了！”乐欣然狠狠地瞪了回去。“若你死在我的珠玉之下，还谈什么扭转天象。那不过是试试你的斤两罢了。”昂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皱眉，想起自己一来就被奇怪的肥猫弄得中毒，还差点被这个变态怪叔叔给了结了性命，有些气了，一咬牙，霍然起身：“本姑娘还懒得去扭转呢！”说完，抄起弹簧剑别再腰间，转头便走了。待得乐欣然走远了，萧劫竟一笑，道：“昂琉，你不会是喜欢欣然了吧？”脸上表情一僵，昂琉蹙起眉头：“师兄，我只喜欢十四岁以下的玲珑少女，乐欣然超过我的忍耐极限至少十岁，你认为有可能么？”眉梢微微一挑，萧劫不置可否地拿起茶杯，却并未回答。有些气冲冲地奔回了繁漪阁，乐欣然“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取下腰间的弹簧剑放在桌上，倒了杯冷茶灌下肚喝这才泄了些心中的郁结之气。冷静下来之后，乐欣然这才有些记起了昨夜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相。明明不太清楚的历史，脑中竟异常清晰；明明记不起那个高姓大将的名字，却把他对杨广说的话背得一字不漏；明明只是强身健体的太极剑却突然变得招式凌厉，犹如高手；还有眉间红痣不时地温度升高……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呢？脑中思绪混乱，乐欣然只觉闷热异常，干脆脱去了外衣，准备沐浴一番，醒醒脑。将及肩的头发高高拢起，只是着了一件内袍，乐欣然便来到了侧屋的浴池。脱了外袍，慢慢滑下，只觉全身被一股温润的感觉渐渐包围，乐欣然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微微闭眼，只想静静地感受片刻的宁静，也好仔细为自己打算打算。不知是因为刚才舞剑后太过疲惫还是泉水太过温和，乐欣然竟沉沉睡去了……睡梦中，乐欣然仿佛看到了一片烽火燃烧的沙场。尸横遍野，血流成何的战场上一无半点生气。远远，竟有个红衣女子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风过时，血衣飘飘，黑发轻舞。虽是艳冶逼人，却面色寒凉，目光凛然…..感觉女子的目光仿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眉间红痣突然变得滚烫了起来，乐欣然紧紧蹙眉，下一刻，竟猛地睁眼……乐欣然醒了！赶忙抬手抚了抚眉间的红痣，还好，温度正常。见手指已经有些发白起皱了，乐欣然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在池中睡了多久，便赶紧起身。擦干水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开门来到廊上，疑惑粉黛那小妮子怎么不见了。“公主，您是在奴婢么？”一个有些妩媚的声音想起，乐欣然一侧头，便又看到了一脸风流入骨的青娥。“奴婢还没恭喜姑娘呢，如今是玉真公主了呢。”青娥轻摆着柳腰上前，手上，竟端了件青白相间的男衫，和一件极为眼熟的袍子。“公主进屋吧，奴婢已经吩咐了粉黛去传膳，一会儿就来了。”说罢，青娥自己进了屋子，放下了手中的衣裳，转头对乐欣然又说道：“这衣服是国师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一共两套。”说到这儿，青娥上前拉了乐欣然进屋，顺手把门给带上，这才压低了些声音道：“一套是前门的太监服，一套是平常公子哥儿们的普通衣衫。”乐欣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才想起晚上好像还要偷偷出宫去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想起这两个历史人物，乐欣然脸上终于显出了些情绪波动，但早已没了初来时的那种“鸡冻”。“公主，国师吩咐奴婢，以后和粉黛一起在您跟前伺候。”青娥微微福礼，对乐欣然道。“有个粉黛就够了，你还是继续伺候你的萧大湿吧。”乐欣然见青娥一说起萧劫，眉宇间流转的淡淡媚相，挥了挥手推却道。“公主可是不喜欢青娥，若不喜欢，青娥再找个宫娥过来，可好？”青娥有些意外乐欣然会拒绝。“你也看到了，我平常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粉黛一个人也足够了。而且我看这龙首殿似乎冷清的慌，除了我和萧劫，几乎无人居住。所以，你还是去伺候萧劫吧。”乐欣然坚持道。“这……”青娥抿着嘴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再说，我看你也不是普通的宫娥，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你说是吧。”乐欣然冷不防道。“啊！”青娥一听，楞了一下，片刻才回神，双颊红得滴水似的：“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奴婢并非公主所想的那样，是，是…..是国师的侍妾……”说到后来，青娥的音量渐小，娇羞的样子竟有些楚楚动人，只是看的乐欣然浑身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