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余家记事吾叫余石,乃余氏第二十七代传人。吾平生专注家传易术,奈何天资有限,家传术术在吾手上不得发扬光大。吾育有一子,其名大奎,吾倾尽毕生陪养,但大奎一心向往官场名利,意不在家传之术,吾虽每次见他习读八股都会直言斥之,但眼见他屡教不改,是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继续学之。不仅因大奎,年幼丧母,吾溺(爱ài)之,还因,吾也不想,余家人代代在这穷乡僻壤专研家传之术,落到现在这般人丁凋零。吾之父亲循规蹈矩一生,(日rì)(日rì)不敢忘祖宗留下的遗言训导,易术也算高人一等,一生志立于为几个子女续命,不过最后也堪堪保住了他这个最不成气候的不孝儿子。余石记得自己有二个姐姐,还有一个哥哥,分别名为,雨宴,只有他叫做余石,可见父亲从小就是不看好他的。可惜两个姐姐年幼夭折,带到有了余风和余石,余父更是严加看管,只因两个姐姐,骤是死因不详,据闻还和后院有些关联,余父不惜把后院封院。但院能封,却封不住人心。余风天资了然,不同于凡夫俗子,在他七八岁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开了余父在后院下的封锁大阵,独自破门而入。见到了尘封已久的后宅,被锁住的是什么样的奇景。小余石最喜欢粘着大哥,这(日rì),也就偷偷的跟着大哥来到了余家的后院。荒草从生,枯藤蔓延在墙壁上,一股长期被尘封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余石看着这满院破败斑驳之景,不明白,拉着自己的大哥,如何这般兴奋与跃跃(欲yù)试。“小石,可觉得这里的景象有趣?”**岁大的余风,嘴角擒着笑意,眼神明亮异常。余石不明白,为何大哥这般兴奋,但他虽愚笨,对术术没有天赋,但却颇擅察言观色,他大哥的神色、态度让余石心生恐惧,有个小小的声音在他心里说道,——也许,他和大哥,看到的景象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才造成了他们在这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余石觉得不仅仅是资质悟(性xìng),想到余家特定的家传血脉,余石想到,父亲、哥哥皆能解百毒的血液。余石觉得也许不是自己不长进,这只是他承袭家传血脉甚少,继承母亲一脉的东西太多,这才是他和哥哥、姐姐们相差甚远的地方。余风又带着余石向前走了几步,虽然周围景物依然和刚才所见不差,但余石却**的觉察出周围的危险,一种莫名的凉意浸入他的(身shēn)体,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感受清晰。“大哥,我们回去吧。”余石眨着大眼,有兄惧的道。“放心,我就带你到池边看看,难到你就不好奇那下面有什么吗?”虽然年纪不大,但外型已初见俊逸雏形的余风,笑得高深莫测。“不了,大哥,小石害怕。”余石的嘴角打颤,只因,他从哥哥,清澈漂亮的眼眸中,看到了黑湛湛的水流波光。当时的余石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拿出(身shēn)上,自带的一面(阴yīn)阳镜。镜子透亮,照出的人影纤毫毕现,十分清晰,这是祖传之镜,本来余父是要传给余风的,但是余风看幼弟喜欢,就没有接受,所以现在成了余石之物。余石手拿宝镜在周围晃了一圈,镜中依然满目苍翠,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余石总觉得,时有时无的雾气,在(阴yīn)阳境中不断的涌现,模糊了周围的翠色。“哥哥。”余大奎又叫了一声,拉着余风往外面走。余风看着幼弟慌张,只以为他被这里的景物吓怕了:“小石,没事,父亲说后院不能进,我还不是照样进来了;祖宗有言,后院的桥,上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曾经上过,不也照样走回来了,小石放心,那水池却有异常,没有万般把握,我是不会下去的。”余石听着这话更加恐惧,家中祖书,他也不是没有看过,自然知道上面记载过什么,不觉嘶声道:“哥哥,你还没有发现吗?你看着小石的眼睛,你看看,映在我眼里的是什么?”余风听着皱起了眉,看向余石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片秋(日rì)荒草之景,还有站在他面前自己的影子,眉头开始皱起,“小石,你摸摸看,你旁边有什么。”余石看着周围的空气,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在空中挥了两下,似感到有些阻碍,又像什么也没碰到,但站在一边的余风却露骇然之色,只因余风清清楚楚的看到,幼弟的手,从这里写着藏天的古老,但坚硬异常的石碑上穿过了。两人仿佛站在两个空间一般,却又真实的手拉手站在一起,实在骇人听闻。余石和余风一起从后院走了出来,余石心里坠坠不安,‘这件事(情qíng)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他明明严(禁jìn)来后院的。’余风却似看透了余石的想法,“小石,这事只是我们俩的秘密,你万万不可向父亲说。”余石吭哧的不说话,似在游移到底要不要保守这个秘密。“你要不说,以后哥哥有好东西就依然让给你,但你要说了,我就再也与你不亲了。”余风威胁。余石点头答应了,只是万没想到,因为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竟会把自己的亲哥哥给害了。由记得那一(日rì),余家宅院,或者整个太行村大地一震,正在睡午觉的余石,忽然就是心口一痛,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一出门,就见到了,脸色沉如水的父亲:“出去玩,今天不要回来。”(身shēn)材瘦削,但术法十分高强的余父对着年幼的余石喝斥道,接着几步走到后院口,不像余风那般,开封印需要费半天的劲,才能把后院的封印解开,余父只是伸手一撕,就走了进去。余石盯着父亲进去的方向害然睁大了眼,心里发毛,只因,在父亲,撕裂后院封印的一刹,他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灰濛濛的雾气,似还看到了一座若隐若现的破木桥,但更让他恐惧的是,余石听到了余风惨叫声。凄厉非常,仿佛在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般,不是听在耳里,却向是直接传到了他的心里。“父亲,父亲,你让孩儿进去,我哥哥在里面,我要去救他。”可是任余石在外面喊破喉咙,余父也没有让他进去。傍晚时分,余石哭得快要晕了过去,心里万分后悔为何没有早点打消哥哥的好奇心,没有把余风去后院的事告诉父亲,否则哥哥也不会去那个他所说的池子里了吧。“他去里面的事,你因何不告诉父亲!”余父寒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余风浸了血的衣服,还有余风常用的那个家传的木制罗盘,此刻上面却布满了裂纹。“我……我……”余石说不出半个字,怕父亲揍他,又觉得说出来,他哥哥就真会死般。“我哥哥呢?”余石带着希翼的问道,也许哥哥的惨叫,后院的景物都是假的,他哥哥只是出去玩了。——对,一切都是假的,哥哥那般厉害的人物,术术远超自己,不说可与父亲比肩,但小小年纪早已拥有了堪比一般成长术师的本领,又怎么会死。“他死了!”余父陈述道,话语平淡,但是样子却像忽然老了十岁般,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沉重不堪。“不可能,我哥哥怎么会死呢,父亲你骗我。”余石再次冲向后院,这次他竟然很容易的就冲了进去,入眼依然是一片破败之景,仿佛之前的一刹那全是幻觉。余石,找遍各个角落,就是没有发现余风来过这里的半丝痕迹。余石不死心,又跑到山后面余风常去的竹林;跑到村边杏,看看哥哥有没有在这里抓鱼;最后来到邻村江家,据说江家是哥哥的未婚媳妇的家,但依然没有找到余风的(身shēn)影。整整三天,余风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晚,余家点着的长明灯依然亮着,余石睡下没多久,突然觉得鼻尖上痒痒的。余石睁开眼睛,看到余风拿着狗尾巴草戏弄着他,坐在他旁边,笑得邪气又俊逸。“哥哥,”话一出口,余石就泪流满面,他真以为如父亲所说,哥哥真的死了,万没想到,消失三天的哥哥又回来了。“呜呜……”余石哭了好大一会。余风竟也一反常态的耐心安慰他,没有向往常一样奚落他不是男人,是个小哭鼻子精。而余石也终于哭够,醒了下鼻涕,这才不好意思的问道:“哥哥这几(日rì)去哪了,我哪也找不到你,害得我好担心,父亲还说……”余石想到那带着死字的话,没有说出口。余风却不甚在意:“我在后院啊,就在那水池底下……”说到这里余风的神色变得有些狰狞,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正常,“我带你去后院。”余石点点头,再次拉上哥哥的手,却忽然觉得浑(身shēn)凉飕飕的。不过余石没有在意,才六岁半的他,非常想知道,哥哥到底藏在了后院的哪里。满院潮湿的青石地面,石碑,破木桥,黑沉沉、泛着(阴yīn)气的池水,这一切第一次清晰出现在余石面前。余风拉着余石来到池边,向里面指指:“喏,我就在这下面呢。”“哥哥,你瞎说什么呢!”余石看向边上,说话竟然一本正经的哥哥,心里相当骇然。“呵呵,”余风扭头面向余石,眼里闪过一丝血光,诡异一笑,“下面,好寂寞啊,小石,哥哥回不来了,你想下去陪我吗?”饶是余石和哥哥平时亲密无间,此时,也不勉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死了!’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他也清楚得记得,余家宅院的那一震,哥哥凄厉如受刑一般的惨叫。而现在余风哥哥,也说,他自己在下面啊。余石突然开始有些哆嗦,“那哥哥在水下哪里,这水颜色太重,我怎么看不到你。”“我带你下去看看!”余风拉着余石就要下去,手上的力气大的吓人。“不要!”余石听到自己惊呼。他想到村中人常说的鬼故事里,死去的躁,或是水鬼,是想找替死鬼的,莫不是他哥哥想把他找过来顶替。“我还能害你不成,就是带你下去看看。”余风说着,(身shēn)上的黑气越来越重,可能真是因为生气,他头上裂开了一道细缝,一丝鲜血从他头顶上蜿蜒流下。而余风却浑然不在意,依然拉着余石要下去。“不要,不要啊哥哥,”余石大声呼喊。余风的手却婉如钢钳,饶是余石拼命挣脱,余石的手也已拉着他的面目贴向了水面。余石清楚的知道,余风(情qíng)况十分不稳定,浑(身shēn)的死气,厉气大到,连对易术基本不通的余石,(肉ròu)眼竟也看到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水池深处,一面暗金色的门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余石眼前,余石一瞬间忘了挣所。——这就是哥哥以前说的池底的东西吗?“竖子尔敢?”一声暴喝从空中传来。余石突觉加诸在他(身shēn)上的气力消失,后院重新恢复成了一处破败的院子,他发现自己穿着睡袍趴在地上,保持着,刚才被拉扯时挣扎的姿势。接着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起。余石颤了一下,回头看到,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悲戚愤怒之色的老父。“爹,孩儿……”余石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跟我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再也不要来后院,无论谁让你进来也不要来。”余父十分严肃的道,他超度亡子怨灵,没想到一时失察,却让幼字也显些丧命。余石点点头,跟着老父出了门。家里只剩下他一个孩子了,而他的生母在生完他后,也早亡故,所以如今,余家就剩下了余父,余石,和几个下人,越发冷清。至哥哥死后,他也成了父亲的重点培养人,可惜他悟(性xìng)不高,天资太低,总是达不到父亲的要求罢了。而那个被父亲跟村中人说成,去外地省亲,一去不复返的哥哥,也再也没有回来过,或者说,十年来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但那段似梦非梦的往事,却不断浮现在心头,甚而越来越清晰。“我还能害你不成,我就是带你下去看看。”余风的话,不断的出现在梦里,似乎,与父亲所说的不一样,他的哥哥,也许当时并没有真的要杀死他的意思。而且,从小那般维护他,比父亲还要对他好的哥哥又怎么会害他呢。一晃就是十年,余石娶了哥哥年幼时定得亲事,那个江氏,而江氏却对他感(情qíng)平平。而他婚后,后院再次被封住了。后来,江氏生了儿子大奎后,没几年就亡故了。而余父,或者说余大奎的爷爷,过了几年,在某天抱着孙儿时,突然一动不动,坐化了。余石,埋了老父,家里基本就空了,遣散了仆人,家里越来越空,好在他还有个儿子大奎。儿子似乎很聪明,余石心里其实很不安,他就这一支血脉,若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大奎再走了当年哥哥的老路,实在是他不能承受的。他依然按照当年老父对他的要求,从不让大奎去后院去,但是越是这样,儿子似乎越是对后院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余石想了很久,这天,终于决定带着儿子亲自去后院瞧上一瞧,给他说说当年自己的所见所闻,亲自打消了大奎的好奇心,让他彻底对后院产生恐惧之心。从自己的父亲那里,余石得到教训。堵不如疏,若是当年,自己的父亲,亲口告诉大哥,或者两个姐姐后院的危机重重,也许他们也就不会那么好奇,不会因此而死了。大奎的爷爷死后,这里的封印自然消失,他也只是往院的入口,堆了障碍物,防止大奎进去。移开几块巨型木头,两人来到后院。余石观察着自己孩子的反应,却发现余大奎竟然一脸埋怨加不可思议,然后略有责备的道:“父亲,虽然我们不左宅,但这里乱成这副模样,若是外面有客来此,看见如此荒诞之景,也终归是不好的。”年幼的余大奎,一本正经的和自己的父亲这样说道。却见自己的父亲余石脸上露出一瞬间的释怀和心慰后,又叹了一口气,“终归你也与父亲一样,资质有限,看不见也好,看不见也好啊!”而这个晚上,余石又梦到了自己的哥哥,他一如当年一样年少,只是目光却老成复杂,然后略显沧桑的道:“想不到小石的儿子都这般大了。”“大哥,当年的事是弟对不住你,我想了很久,觉得哥哥当年定是不会害我的,是我想多了。”余石把多年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却见余风哧笑一声:“傻石头,多年下来,没想到你还是半点没有长进,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你。”顿了顿余风又道,“没准你下去后,我就可以借你的(身shēn)体再活一遭呢。”余石听着却斩钉截铁的反对:“不会的,莫说大哥不会害我,就算你想占我的(身shēn)体,你的魂魄已沾满(阴yīn)厉之气,已成死魂,断附不到生人(身shēn)上的。”“哼,还算你这些年,个头没白长,饭没白吃。”余风算是认同了弟弟的说法,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显得十分忧心。“小石若还不想让我们余氏血脉彻底绝断,就早些离开这里吧。”说到这里,余风整个(身shēn)体突然一震,表(情qíng)突然狰狞狠厉,接着很快消失。而余石想问的话,例如祖先说的祖训,不是让余家长留太行山,为何哥哥却要他带着大奎离开这里。余石百思不得其解。(日rì)子一天天过去,他逐渐老去,大奎一天天长大。但余大奎却志不在发扬家传易术,到是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向往。想到当年大哥的话,余石也没多做阻拦。只是夜深人静,余石想到,祖训上,若要离开太行山,余家必断子绝孙的诅咒,夜深人静,余石总是从睡梦中惊醒。后来,他因一次,去给山上老父,亡妻上坟,回来时,淋了场雨,再然后就开始大病,一天不如一天。余石(身shēn)体(日rì)渐不好,但他虽然资质不成,却要比自己的父亲与哥哥姐姐,更加学易用心。多年过去,也早已有了一定的手段,不是当年的小菜鸟。他早已算出自己大限将至,感叹着自己的一生过往,余石觉得自己碌碌无为,一生苍白无比,(身shēn)为易术世家传人,竟连一个衣钵也没有传下去。他虽信任自己的大哥,但是祖辈世世代代如此,凭什么到了他这辈,就干出这般离经叛道,有违家族根本传承的事。“咳咳……”余石撕心裂肺的咳嗽一会。旁边的余桐,早年他捡来的养子,急忙过来给他拍背。“不用,你去县学,把大奎找回来,咳咳……”说到这又是一阵猛咳,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真要去了。“老爷,你现在这样,让阿桐怎么放心您。”比余大奎大不了几岁,刚到弱冠之年的余桐满脸焦急。“好孩子,吾活不了多久了,您把大奎叫回来,若不死前见他一面,吾定会死不瞑目。”余桐最终还是去了,二天后,余大奎风尘仆仆回来,看到的就是一间破房子里,躺在土坑上,奄奄一息的老父,一时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从眼眶里啪啪往外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余石睁开眼睛,但眼前却模糊不清,但他知道自己儿子回来了,于是沉着最后一口气,开始说出最后遗言:“吾之祖上,曾因算尽天机,受了诅咒。虽是想尽办法,但还是世代单传至今。你这孽子因不听为父劝阻,再问仕途,余家血脉恐断送在你这一辈!”躺在(床chuáng)上奄奄一息的余石无奈又绝望的瞪着少时的余大奎。“爹,都是孩儿不孝,但男儿当志强,我不想余家世代窝在这方寸之地,做这井底之蛙。”余大奎在老父(床chuáng)前痛哭流涕。“这些你都不必多说,咳……为父还有话对你说,你只须听好。”刚说完,余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爹您请说,孩儿洗耳恭听,”余大奎虽说家传易术不精,但出(身shēn)世家,也有几分本事在(身shēn)。看着老父两眼浑浊、印堂发黑,分明就是濒死之兆,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加汹猛。余石也许真是快要死去,此时(身shēn)体灵魂之火忽明忽灭,却头一次觉察到自己沟通了天地(阴yīn)阳一般,心里前所未有的空明,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忽然都像解开了般,却是灵机一动。在断断续续的咳声中,嘴角边溢血边掐了几个法诀,用龟甲卜了一卦,才抬头,“老夫本以为有你这不听话的竖子,终要死不瞑目,但临此弥留之际,又似看到了余家的一线生机,你(日rì)后……噗…………”余石没说完这句话就暴毙(身shēn)亡,留下了永远的秘密。一线生机是什么,余老爷又要怎么做,通通未出口,成了永远的秘密。而亡魂离体的一瞬间,余石又看到了,出现在了屋子里的余风,“小石,过来陪哥哥可好?”“故所愿尔。”余石听到自己一直想说的答案……作者有话要说:余老爹的往事,闰土一直想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