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道尊门成立的初衷,那可是有来历的。当出云子于乱世之秋,成立这道尊门门,一是为助中原驱逐外族,二是希望这个组织尽量能为民间做点好事。因此出云子当初就定下了一条宗旨,“驱逐外患,泽不苍被生”。可是随着太平年景的时间变长,这一切都走了样子,道尊门也从当初一个时常接济民间的组织,变成了一个以赢利为目的地组织。白七拿这个来开刀,算是找准要害了,许玉嫣一下就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天说不上话来,只得低眉顺眼,理亏的看着白七。白七见许玉嫣不说话,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要是拿着这条下了她堂主的位置,这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只不过白七现在要的是她的臣服,而不是要换人。白七露出点笑容道:“说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出云子那个老家伙,自己整天做甩手掌柜,把这些事都交给你们自己打理。你们也不容易,要赚钱维持局面,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主要责任在他。”白七这番话意在消磨出云子在许玉嫣心目中绝对的权威,因此在称呼出云子的时候,很不客气的用上了“老家伙”这个词。许玉嫣见白七话锋一转,并没有处分自己的意思,原本已经变的苍白的脸色,在才又恢复过来。聪明的许玉嫣立刻给白七跪下道:“属下今后一定为尊主马首是瞻,万死不辞。”白七也不扶她,抬抬手示意她起来,待许玉嫣站起来后才道:“别的园子里怎么对待姑娘们我不管,可是今后我们的园子里,一定要善待这些苦命的风尘女子,至少要让她们老了以后有个好的去处。”许玉嫣听了连忙点头称是,白七这才又道:“今天先这样说,回头你去通知一下,让几位堂主尽快都赶到江洲来,我想先立几条规矩,让大家日后做事有个依据可循。”许玉嫣连忙称道:“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时间到了下午,胡君柏亲自找到白七这来回报今天的成果,竟然一共抄查出粮食八千担,这可真是个大数目,够张楚心疼好一阵的了。三日之后,四大堂主都汇集江州,来之前也许就听了许玉嫣关于她和白七的对话,因该说这几位堂主在任期间,多少都有点不干净的事,这次白七把她们都叫来,说是要立规矩,心中多少有点忐忑不安。几位堂主见了白七,纷纷纳头便拜,口称:“属下等拜见尊主。”神情语气极为尊敬,估计是生怕白七拿自己先开刀。令她们没想到的是,白七将过去的事情轻轻揭过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今后由我执掌道尊门,有些事情想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免得日后大家说我无情。”接下来白七说了下面几点。第一道尊门应当继续秉承初创时的初衷,成为一个真正造福民间的组织。首先就是要善待门内内的人,各堂都要成立一个机构,保证门内的人日后老友所养,就算为本门牺牲了,他的家人也要得到生活上的保证。其次,对外在经营过程中,也不得有仗势欺人,巧取豪夺。,逼良为娼的行为,一经发现,严惩不贷。第二以前的道尊门结构太松散,今后要加强管理道尊门将增加一个新的刑堂,刑堂的主要责任就是帮助尊主监督和管理其他各堂,堂主将有石伟担任,堂内人员也有石伟一手挑选,不用原先其他堂的人手。第三道尊门将进行一次大的财务整理,具体操作由新的刑堂来负责。以前如何白七不去管,但会议之后,如果有被查处在暗中做手脚的,一律严惩。说到这条的时候,白七将手上的茶杯用力一捏,便成一团瓷粉撒在地上,看的几位堂主一身的冷汗都下来了。第四,今后各堂在财务上,每月的盈余,除了必要的提留之外,其他的全部上缴,具体提留情况,将视各堂的实际情况而定。第五,由几位堂主尽快草拟出一份门规,交由白七审核,作为日后门众的行为规范。江州的会议,白七基本将对道尊门的控制权抓在手上,为日后白七的崛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数日之后,江州事了,白七这才起程回到余州。张楚,西京城内,生府上。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不断传来,宁大先生再也坐不住了,天色已经黑了,还连夜进宫,晋见张楚国君。国君李灏得知宁大先生连夜求见,心中知道必定出事了,连忙在书房中接见宁大先生。此时窗外已经下起雪花,书房内炉火随旺,但宁大先生难看的脸色,让李灏的心情冰凉许多,连带着身上也感觉到一丝的寒意。“先生连夜进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灏多少有点着急的问。“禀告国主,后魏传来消息,说是有八十万斤粮食被截下来了,与我们有联系的大江盟,也被后魏官府给抄了。”李灏听了顿时脸色变的阴沉起来,和着窗外的渗透进来的寒气,书房里的空气变得更加阴冷了。“柳千里是怎么办事的?他那传来的消息么?”李灏冷冷的问到。“柳千里说是水土不服,病了。可是根据我的回报…………”宁大先生说到这犹豫了一下。李灏怒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就直说。”“我的人说,他、他、他是马上风病倒的。”宁大先生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李灏的脸色顿时变的如生铁一般难看,喘着粗气道:“这家伙,实在是胡闹,在这节骨眼上,这好色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以改?”宁大先生犹豫了一下,替柳千里说话道:“大王,臣下以为,柳千里虽然好色,但一向是个轻重分明的人,臣下以为,此事应该另有蹊跷,不可如此早下定论。”李灏听了半天不言语,半晌又问:“大齐国那边情况如何?”宁大先生苦笑的回答道:“情况更糟糕,据我们的人回来汇报,大齐那边查处了一个什么匈奴人的细作组织,表面上虽然没有声张,实际上各关卡都严格检查,一粒粮食都不给出大齐国,我们在大齐国偷偷购买的两百万斤粮食,现在只运回来不到60万斤,其他的都被大齐国给扣了下来,我们排去买粮食的人,还是见机的早,丢下粮食就跑了,不然我们在大齐隐藏多年的人手,估计也要跟匈奴人的细作以个下场了。”李灏听了这些,又气又急,怒道:“这都是怎么搞的?难道是天不助我?”说着李灏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脸上一脸的沮丧。宁大先生赶紧上前劝道:“大王,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着急也没用。”“不着急?我能不着急么?没有粮食,我如何让匈奴人出兵?”李灏有气无力的说。“大王,臣下有一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宁大先生犹豫了一下道,边说还一边看着李灏的脸色。李灏苦笑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直说就是。”宁大先生停顿了一下,这才道:“大王,一直以来臣下在心里都认为,我们与匈奴人结盟,实在是件有欠妥当的事情。只是当初大王态度坚决,臣下也就没多说什么。”李灏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修长的脸颊便的更加长了,冷冷的反问宁大先生道:“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妥?”宁大先生鼓足勇气道:“大王,我们与中原其他三国之间的争斗,说到底还是我中原华族之间的矛盾,如今我们把匈奴这个外族牵连进来,在道义上我们就输了一阵。另外匈奴大汗雄心勃勃,匈奴人也一直是狼子野心,窥视中原日久,我看日后就算两家联**下天下,估计我们在匈奴人那也讨不来好。更何况中原百姓也会仇视我们,说我们勾结外族出卖民族利益。”说到这里,宁大先生停了下来,看着李灏。李灏听了这话,脸上怒色越来越重,但还是没有发作,见宁大先生欲言又止,抬手道:“你继续说,我听着呢。”“这次既然粮食储了问题,我们正好可以有借口,取消和匈奴人能的联盟合约,反正合约上有说,粮食卖到匈奴,这才算合约生效。匈奴人与中原各国恶交,他们自己是很难买到粮食的,以后我们还是可以继续用粮食来换他们的诈战马。”李灏听到这里,苦笑道:“事情先这样吧,你回去之后没,让人好好查一查,看看这次事情败露,到底是什么原因。”宁大先生也不便再什么,行礼之后退了出去。李灏待宁大先生出去,才让人把书房的门窗都关上,然后再书桌下摸索了一下,身后的墙上闪出一道暗门,李灏闪身进去。李灏进去之后,里头是条走廊,顺着走廊李灏走了几步,在以个门口停了下来。李灏朝门内喊了一声道:“师傅,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您说,您看您方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