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妙计,解东平那小子顺利拿下半个齐州,后魏这一回可真是吃了大亏!”白云起接到消息大喜,本来安心处理张楚内部问题的他,孔北海再度积极地给了他一个妙计,中原四国,张楚已亡,剩下的是北秦和后魏,这两国都曾背叛当日的同盟,北秦兵强,此时整合国土之时,不宜与北秦冲突,毕竟北秦与鞑靼也可以算攻守同盟。所以孔北海建议,就在这人人认为中国要对匈奴用兵,或者整顿张楚的时刻,出其不意地把齐州拿下,作为对日后进军后魏的一个据点,张楚也绝料不到白云起身在西京,却敢对千里之外的齐州下手,最重要的,还是孔北海那威胁策略。后魏王宫。一片歌舞升平,殿堂内一群身材娇好的宫女穿着半透明的纱衣,在乐声的助兴下跳着翻飞的舞蹈,几只柔夷如水般轻轻挥舞,薄薄的衣袖从手中滑下,露出莲藕般的玉臂,看着这些粉嫩的雪白纤细胳膊,李成风满脸堆笑,举杯畅饮:“好好,好一个出水芙蓉,来人啊,赏!”说话中,李成风搂着怀中玉人,手已经伸向了裙底,眼睛却依旧流连在下面那些谢恩的粉红佳人身上。这时,一个太监走过来对李成风耳语几句,李成风顿时色为之变,一拍面前的酒桌,桌上的苹果顿时有一个滚了下来:“大胆白七,竟敢……哎哟哟!好痛。好痛好痛!”话没说完,李成风已经捂着刚才拍桌的手再度发怒,一脚将桌子踢翻,惊得下面的粉红佳人纷纷避让,并跪了下来。“妈的,这什么桌子。这个白七,当初对老家伙就爱理不理的。现在居然敢兵犯我后魏……来人啊!”“报……报报报,报告国主,西宁城有紧急军情来报,白……白白白白云起……大军压……压境!”这后魏兵效率着实不低,李成风话没喊完,人就已经出现在门口,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便连忙说起李成风口中那人的事,只可惜李成风一点也不为下面人的工作效率而高兴。反倒是心中一惊,颓然坐倒:“对啊。他连张楚都灭了,现在几乎是完全对我后魏形成包围,这……这可怎么办?”俗语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连连地报信接二连三地来到,又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倒地便拜:“国国国国主,大……大大事不好。齐……齐齐齐州……”似乎是太过于惊慌,士兵结结巴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李成风连忙向前爬了两步问道:“齐州怎么了?”刚才跳舞地宫女们,此时个个你眼望我眼,心中不由鄙夷,这李成风也未免太不成气。士兵缓过一口气,突然连珠炮般地说道:“报告国主,费长青倒戈相向,带着六万齐州军全部投降中国,并扬言要直入国都,为大王子报仇。”李成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竟敢口出狂言,快快,急召文武大臣上朝。”那士兵一听李成风的命令顿时色变,连忙求饶:“国主国主,不是卑职说的,是费长青说的啊,求国主饶命。”可此刻正急匆匆赶去上朝的李成风哪还理他,他只能在两个侍卫的护送下,被拖到门外,在人间留下一声惨叫。厅内众人俱是一身冷汗。此时的白云起正带着十万中国军在西宁城外策马狂奔,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游走,却没有人去看西宁城一眼,只有白云起不时地用望远镜看看西宁城楼上那些人难看的脸色。“大伙冲啊,冲回城,一定要争到前三名!”身后十万人全部骑马,一起在大路上向前狂奔,不时有人穿行小道,雷暴带着他的亲信部队位于最前面,这时转过头去:“老董,加油啊,不然老雷可就先带兵回家看老婆了!大伙们,冲!”董秋地部队稍稍落后于雷暴,闻言大喝道:“老雷,你别得意,看着前面,当心掉到坑里。这可是障碍赛马,要是你把马腿拌了,老子可不会跟你客气的!”“放心,我老雷骑马,那是一流地,妈的,老赵不晓得跑到哪条路去了,驾!驾!别咱们俩斗,被老赵抄小路占了便宜,那可就难搞了。”雷暴猛挥两下马鞭,一路狂奔。白云起看着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自己身边才跑光的十万骑兵,心说这个时代,恐怕自己举行的军中赛马真是头一遭了,不过老孔这一招威胁可真是用得太到位了,西宁城守将见到自己这般阵仗,在这种紧要关头,那还不立刻报回李成风耳里,加上意外的是解东平居然说服本支持李成风大哥继续与中国联盟的费长青投降,那还不把李成风弄得直跳脚,当真是玩弄人心到恶作剧的地步了。而此时的西京城内更是传出一个大新闻,中国皇帝亲自组织军营赛马,路线从西宁城边境直到南边大城河内城,中间道路任选,但大多数道路都加设了障碍,以将军为首,挑选各自的骑马好手,以最少一千人,最多五千人参赛,在伤马不超过限度的情况下最先到达河内城的,将军赏银一千两,其余人等各奖赏十两,并且这个将军所带部队准假一个月,可以回家探亲。第二名到达的将军赏银五百两,其余人等奖赏十两,准假半个月,第三名则是将军一百两,其余人五两,准假一周。如此大的**。短时间内,无论是中国军还是已经融合的张楚军,几乎所有的将军都挑选了自己部队中地中坚分子参赛,一下就聚了近百支队伍,十来万人。“来啊来啊!全军赛马,朝廷组织百姓支持。两文钱一注,每人限买一注。中头奖万两纹银,中二奖千两白银,中三奖百两纹银,中四奖也有一两纹银啊!”西京的各处,都有一队士兵在吆喝着,这也是白云起想出来的,组织全军赛马,花费所需甚大,他便搬出朝廷组织赌博的一套。借以弥补这全军赛马的费用,事后当李成风得知白云起驻兵西宁外只是为了布置赛马道后。差点气得昏过去,这是后话且不提。白云起策马向一座小山行去,不跟着那些人,小山上,山风灼灼,夹带着阳光地温度,白云起老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风筝,和那些铆足了劲日夜兼程奔向河内城的士兵相比,白云起要想赶在他们之前回到河内城。只能一路换马彻夜不休,白云起可不想那么累,既然陆不行,那他便取空。抓着巨大风筝,白云起从山顶开始助跑,“想不到还能有再次滑翔的机会。好在一路顺风顺水,到河边就能转船,风筝,拜托了,一定要撑到河边啊!不然要走一段路可就难为我了!”起跳,前世的段七玩过这玩意,巨大风筝带着白云起向前飞去,眼前的万里田野,丛林和山地,远处的人马一一尽显,高空的风吹得白云起长发统一向后飘去,一种被空气托住的感觉笼罩着他的全身。不多时已经越过在最后面的一班人马,却是张楚名将之一地王飞,王飞带着两千人马急急赶路,此时前面正有一排木桩挡住去路,木桩不高,王飞策马一跃,跨下骏马便一跃而起,收腿,姿态潇洒已极,前面千来人都可以一跃而过,到后面就有些不妥了,一些士兵干脆下马,把所有木桩砍倒再行,“反正已经在最后面了,也没人好便宜了!”刚飞到王飞头顶的白云起突然运足内劲一声大吼:“王将军,要加油啊!朕先去河内城等你们了!”白云起近来时常在军营厮混,声音不少人都有些熟了,王飞左看右看,才在一个士兵地惊呼中看到头顶那已经很小的风筝,隐约看到上面有个人,白云起可没有旗帜给他认,他也看不清是谁,只是凭声音认为是白云起,顿时惊道:“飞……飞起来了!”“皇上飞起来了,皇上飞起来了!”有士兵醒悟过来立刻大喊,一堆傻眼的人才回过神,顿时欢腾一片。“将军,加快,驾驾,不能在陛下面前丢脸啊!”满面的兴高采烈,何副将有些失礼地抽了前面王飞的马屁股一下,此时的王飞也不介意这些,自己再加催身下骏马,不停地看着逐渐在天空中超越自己而去的小风筝。“走在前面的感觉真不错,咦!雷暴和董秋还卯着,这两个家伙看来是非要在大道上干一架才满意了。”白云起放眼望去,看到雷暴和董秋的队伍还在官道上飞驰,一前一后相持不下,朝身下后方望望,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跑了小道,只有这两个家伙在官道上驰骋,一时兴起,白云起操控着风筝朝官道上转去。“妈的,老董,你要死啊,把老子的马抽死了,老子跟你拼了!”雷暴很小心地操控座下马儿,身后不到两米处并排跑着董秋,大笑着一下下把马鞭抽在雷暴马儿的屁股上,“驾驾,你不是要得第一名吗?现在老子可是在帮你,加油啊老雷,哈哈哈哈!”“干,别抽了,老子快控制不住了,小黑要发狂了,你当心后踢腿,把你肋骨踢断了可不要说老子没提醒你!”雷暴此时端的是火冒三丈,被董秋几下抽,雷暴倒有些心疼自己的马儿来,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东西,自己怎么着都行,但别人来弄就总是不放心。董秋继续大笑,整条官道上他的兵和雷暴的兵混杂在一起,他也不管那么多,转头看了后方一眼:“大家说,雷将军的马明明就是一条白马,他非取个什么名字叫小黑,这叫什么名字嘛!”说起雷暴的马,倒还有个故事,那是雷暴跟着白七在草原上驯服的一匹野马,最初看到这马时,全身都是黑泥,驯服后雷暴也不管洗干净后的马是白色的,就随后叫了小黑这个名字。白云起只看旗帜,就知道跑在前面的是雷暴和董秋,这也是常理,将军本来就比较强一点,就算有个别属下骑马技术非常好,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超过去,冲着下面大叫:“雷暴,董秋,你们还闹,赵传将军已经抄了一条连朕都没注意的小路跑到前面去了!”这一声大叫,如同天降神音一般再度惹来所有人的四顾张望,倒是雷暴和董秋一下就看向天空,老半天才发现天空中那个小风筝,雷暴不由惊道:“妈妈的,陛下,你该不会升天了吧!”“老雷,你要死啊,敢说陛下升天。”董秋顿时为之色变,雷暴连忙自打嘴巴,啪的一声就留下一个四爪印,“瞧我这烂嘴巴,陛下,末将失言,请陛下恕罪。”本来下面的声音,白云起只能听到马蹄声,不过雷暴是个大嗓门,起初那句话倒是听到了,倒是在天空上笑了好一会才再度运足内劲吼道:“大胆雷暴,居然敢诅咒朕升天,回去朕亲自打你三十军棍,再一起庆祝。”下面雷暴傻笑道:“还好只是三十军棍,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了!老董以后盯着我点,不然我这屁股几时就真的开花了。”白云起打完招呼,再度控制风筝转向,朝远处的河岸飞去,一路上风光自是大好,这只大风筝,就犹如一只大鸟般从所有人头顶飞过,后来,白云起这次的飞天,在以讹传讹下,几乎让白云起都被神话,这又是他话,暂且打住。夏末的炎热在这一场赛马中慢慢过去,大地也即将迎来秋高气爽的日子,白云起依旧那么一副懒洋洋地躺在姜文娣的怀中,小春和小梅卖力地锤着这个平时没架子皇帝的腿,往常白云起高兴时,都会大为夸赞二人的手艺不错,不时还赏些二人喜欢的小玩意,如今小春小梅二人基本已经完全认白云起为主了,虽然他本来就是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