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儿道:“你把昨晚上七爷来了之后一直到他走,详细过程说一遍,记住了,本老爷可是问过七爷了的,如果你的话有什么不对,本老爷马上就能知道,那时候休怪本老爷翻脸不认人,明白吗?”“是,民妇绝不敢欺瞒大老爷。 ”老鸨又磕了个头。“好,你说吧。 ”宋芸儿摆着官老爷的架子,挺过瘾的。 只可惜手中少了一把折扇。老鸨说道:“爵爷从春红姑娘房里跑出去之后,彭老爷子和彭七爷也跟着走了。 我就上去春红姑娘房里看她,她**着身子坐在**哭。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 ”宋芸儿奇道:“我哥……,不,爵爷从春红姑娘房里跑出去?春红姑娘赤身*体在哭?怎么回事?”这时候,就听得杨秋池所在的那间琴室里咣当一声响,好像是凳子倒了。老鸨有些诧异,微微抬头看了宋芸儿一眼,赶紧低头,这老太婆阅人无数,如何会看不出来宋芸儿是爵爷的假妹妹真恋人呢,眼珠转了几转,说道:“是这样的,爵爷和春红姑娘打赌下围棋,春红姑娘输了,喝了一大瓶酒,爵爷说有话要问春红姑娘,他们就到了春红姑娘的房里,没想到桌子上放着的加了**的醒酒汤被春红姑娘和爵爷误服了,春红姑娘脱了衣服要和爵爷欢好,爵爷是个正人君子。 怎么会趁人之危呢,于是就跑出去了。 春红姑娘惭愧之下,所以就哭了。 ”宋芸儿和琴房里的杨秋池都长舒了一口气。 杨秋池到梨春园来查案,查彭老七踢彭四一脚撞到了什么部位,这宋芸儿是知道地,心想,难怪昨晚上他发花痴似的搂着自己想要。 原来是误服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不由一阵发烫。宋芸儿示意让老鸨接着说。老鸨道:“彭老爷子和彭七爷追着爵爷走了之后。 过了一会,彭七爷一个人又返回来了,上楼到了春红姑娘房里,两人就开始争吵,我担心出事,就上楼在门外偷听。 这春红姑娘不知道怎么了,要悔婚。 还骂七爷不是人,七爷就急了……”“等等!”宋芸儿心中觉得不太对劲,问道,“这春红姑娘为何要骂七爷不是人?又为何要悔婚?”这个问题刚才听彭老七供述的时候她就想问的,只是一直不得其便。老鸨对这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她老于世故,估计到可能是春红生气彭老七拿她当赌注要她陪杨秋池睡。 但这种估计的事情她是不敢乱说。 苦着脸道:“民妇真的不知,可能是七爷上去想和她做那事,她不干,又喝醉了才乱骂地吧。 ”这倒也合乎情理,宋芸儿原想问她为什么不干,可这话倒也问不出口。 便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老鸨道:“七爷急了,就打了春红姑娘,我一看不对劲,就跑进去劝。 七爷把我赶了出来,关上了门。 我从门缝里偷看,就看见……就看见……”“看见什么啊!吞吞吐吐的!”宋芸儿已经意识到她看见什么了,不过必须问清楚。“就看见七爷脱了衣服**,拧住春红姑娘地手压在她身上要硬来。 春红一边哭骂,一边张嘴巴要用牙咬七爷的手。 七爷就大叫着让我去拿酥麻散。 ”宋芸儿奇道:“这春红姑娘怎么死活不肯呢。 她这七爷未过门的小妾吗?再说也不是黄花闺女。 ”“是啊。 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七爷的话我不敢不听,急忙跑下楼拿来了酥麻散。 七爷打开房门接过去之后,又将房门闩上了。 我又偷偷瞧了一会,见七爷捏着春红姑娘的鼻子强行给她灌了药,又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最后春红姑娘药*发作,昏睡过去,七爷这才得手。 然后七爷穿了衣服就出来,交代我要好好照顾春红姑娘,接着就走了。 ”宋芸儿问:“整个过程你都看见了?”“是,我都偷偷从门缝里瞧了。 ”老鸨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说道,“我……我也是担心春红姑娘啊。 ”宋芸儿心中暗想,春红是你梨春园的花魁,又是彭家未过门地媳妇,到时候赎身你就能得一大笔钱,你是担心这棵摇钱树出了问题,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问题了。 接着问道:“后来你去看春红姑娘了吗?”“送走七爷之后,我吩咐看大门的龙老汉关门,然后就上楼去瞧了春红姑娘,见她已经熟睡,这才将房门掩上回去睡了。 ”宋芸儿追问道:“你能肯定春红姑娘当时睡着了吗?没有死吗?”“能肯定,”老鸨有些诧异地说道:“春红姑娘那时候如果已经死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因为她是死在床下面,又是一地的鲜血,那时候园子里的灯笼可都还亮着,要是春红姑娘那时候就被杀了,我马上就会报官的了。 ”这倒也是,自己这问题也太傻了点,宋芸儿心想。现在有老鸨作证,证明彭老七走的时候,春红姑娘还没死。 也就是说彭老七没有杀春红。 基本上可以排除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了。宋芸儿让老鸨退下。 来到琴房门边,敲了敲门:“哥,问完了,根据老鸨的证词,这彭老七好像不是凶手哦。 ”“我已经听到了,”杨秋池没有开门,在屋里回答道,“我这里地检测还没完,你问得很好,接着问吧。 我在这听着呢。 ”宋芸儿道:“接着问?我问谁啊?”杨秋池头大,怎么跟木偶一样,要自己拉着线走啊,便道:“先问那三个姓吴的男的,看看有什么端倪,再问那两个姓吕的姑娘。 问他们昨晚上五更左右在干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哦,我知道了。 ”接下来,宋芸儿先后提审了这几个男男**。 那个吴瘪三等三个姓吴的**和其他**们一起都是睡在大通铺里,经过查证,他们五更左右没有人离开过,这吴瘪三也没出去过。 那两个姓吕的**与死者春红关系比较好,并没有仇怨,也没有什么可疑地地方。宋芸儿审完,苦着脸敲了敲琴房门,这下子房门打开了,杨秋池走了出来。宋芸儿道:“哥,审了半天,也没审出个名堂来,怎么办?”她苦恼,杨秋池更苦恼。刚才他一直在琴房里进行春红**内容物测试,果然发现**存留。 经过对**内容物血型检测,发现了三种不同血型,其中一种与春红自己的血型相同,说明是春红的**分泌物。 另一种与彭老七相同,剩下的一种A型血,很可能就是谢德顺看见的那个男人留下的。春红的**里有两种不同血型的**,这么说,谢德顺所说属实,当晚五更时,的确有一个男人在春红的房间里,与春红做那事。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这人是谁?他现在没有头绪,因为既然谢德顺所说属实,那基本上可以排除谢德顺地作案嫌疑,而刚才对老鸨地审讯已经证明,彭老七走的时候,春红姑娘还活着。 所以,彭老七地作案嫌疑也可排除。 这样一来,两个重大嫌疑犯经过查证都排出了嫌疑。那三个姓吴的**与其他**一起住在大通铺,证明当晚五更左右没有人出去过。 他们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那两个**与死者春红没有仇怨,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更关键的是,这两个**不可能是五更与春红办事并留下**的那个男人,作案嫌疑也可以排除。目前找到的嫌疑犯,作案嫌疑都全部被排除了,那凶手究竟是谁?难怪杨秋池苦恼了。想了想之后,他决定撒大网,后窗上留下的指纹除了谢德顺的以外,还有几个不同的指纹,将这些指纹与园子里所有的人的指纹进行了对比,结果还是很失望,没有一个相同。春红房间大门门闩和拉手上的指纹经过比对,除了春红、彭老七和老鸨留下的之外,倒是有几个指纹没有找到主人,估计应该是*客之类的人留下的。这下子,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宋芸儿瞧着杨秋池忙来忙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杨秋池沮丧地回到现场,坐在大桌子旁,告诉宋芸儿说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经排出。 虽然宋芸儿不太清楚谢德顺的嫌疑是怎么被排除的,但她相信杨秋池的判断。 也陪着他坐在桌边。两人撑着下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约而同都长叹了一声。 宋芸儿问:“这案子该怎么办?还有彭四横死码头案,又该怎么办?”杨秋池道:“彭四的案件等詹正带捕快来了之后,组织调查,看看这彭四一个月之前,是否与人打过架,或者脑袋受过撞击。 查清楚这一点,那案子就可以破了。 但是,现在这个青楼凶杀案,却又该怎么破呢,我也没什么头绪。 ”宋芸儿道:“会不会是咱们破解春红花的那个图形出问题了,我们没有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