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一直在外面忙忙碌碌,这寒冬里,身子冻得冰凉,杨秋池心疼地要搂紧她,红绫蜷缩着不让杨秋池抱,嘻嘻一笑:“老爷,红绫冰得很,等一会暖和了你再抱,好吗?”“傻蛋!”杨秋池爱怜地叱了一声,“我帮你暖暖身子,看把你冻得,跟个冰疙瘩似的了!”一把将红绫**的身子搂进了怀里。红绫冰凉的小手贴在杨秋池的胸膛上,还真是有点冷,杨秋池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逗得红绫咯咯笑,想离开一点距离,免得冻着他,却被杨秋池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红绫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感觉到好温暖,轻声道:“老爷,您对红绫真好……”“又说傻话了不是!都说好了,咱们两私下里不许叫我老爷,要叫名字,不然我可要罚你哦!”“哦~!秋池哥哥……”红绫羞涩地轻声唤道。“这才对了!”杨秋池在她冰凉的脸蛋上吻了一下,“这鬼天气,好像要下雪了。 ”“是啊,下午时候我就看天边阴沉沉的,恐怕夜里就要下雪了哦。 ”“下雪好啊,一片冰清玉洁,银白色的世界。 ”说起冰雪世界,杨秋池不由想起了柳若冰那冷艳绝美的容颜。红绫好像已经猜到了杨秋池在想什么,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秋池哥哥,柳前辈……柳前辈……”一连说了两个柳前辈。 却没有下文。杨秋池的手臂做她地枕头,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抚摸了一下,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咱们两,又没外人。 ”“嗯,”杨秋池一句又没有外人。让红绫打消了顾虑,“柳前辈……怀的是谁的孩子啊?”杨秋池微微一震。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除了宋芸儿,没人知道柳若冰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别人要是问起来,这可如何作答,这个当初没仔细去思考的问题,一下子那么现实地摆在了自己地面前。不管怎样。 柳若冰和自己的事情是绝不能说出去地,否则,只怕会把柳若冰逼走,再也见不到她了。 杨秋池支吾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前辈的事情,咱们最好不要多问啊。 ”红绫冰雪聪明,忙点了点头,乖巧地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杨秋池一只魔爪滑过红绫的腰肢,摸上了她平坦的小腹。 揉了揉:“宝贝,咱们得想办法让这也鼓起来才行啊。 ”红绫扑哧一笑,抬起眼,黑暗里,一双丹凤眼水汪汪亮晶晶的,甜得糯心的嗓音是那样地诱人:“想什么办法呢……?”“办法嘛……马上来了!”杨秋池翻身上马。 捏住了她丰满的酥*,将她红樱桃般的**含在嘴里舔弄着。红绫发出了醉人的呻吟,身子微微颤抖,轻轻呢喃道:“秋池哥哥……进来啊……”窗外夜色里,漫天的雪花轻扬飘落。…………成都已经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清晨,飘舞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停了,远处隐隐传来的孩子们欢乐地叫喊声把杨秋池闹醒了。 他迷迷蒙蒙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这冬夜里的暖被窝就是好睡,一觉睡到大天亮。“绫绫~!”杨秋池嘟哝了一声。 被窝里已经没了红绫温暖的身子。 红绫总是早早就起床了,等杨秋池醒来的时候。 衣袍都烘得暖暖的,香喷喷的早饭已经预备好。杨秋池地声音虽然很轻,外屋的红绫还是听到了,撩起厚厚的门帘走了进来:“老爷,您醒了!真的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地上都全白了,真好看!”杨秋池一听,光溜溜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一阵凉风钻进被子,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又赶紧钻进了被子里。红绫掩嘴一笑,急忙将烘暖了的内衣塞进杨秋池的被子里。 杨秋池在被子里穿好了内衣裤,这才撩开被子坐在床边,红绫麻利地服侍杨秋池穿好了衣袍,说道:“老爷,宋姑娘来了好几趟了,见你睡得香,没打扰你。 ”“大清早的她来干什么——又是逼我练内功,得,她人呢?”“在外面和孩子们打雪仗呢。 ”红绫道,“是吴大人的孩子和一些小玩伴。 ”“哈!”杨秋池一听,叫了一声,挑开门帘跑了出去,刚打开外间房门,扑的一声,一个雪球正砸在他脑袋上,冰凉地雪直往脖子里钻,冷地他嗖嗖倒吸凉气,弯下腰抖脖颈里的雪。耳边就听到宋芸儿和几个孩子们咯咯笑着,小黑狗也在院子里撒着欢汪汪叫着。 还没等他看清状况,又是几个大大小小地雪球飞了过来,有的砸在他身上,有的砸在门上。打雪仗杨秋池可不怵,小时候多多练过,一猫腰,抓了几把雪,揉吧揉吧,刷的一下飞向宋芸儿。宋芸儿倒也不躲,那雪球在她肩头绽了开来,象一朵美丽的雪莲花。红绫嘻笑着帮着杨秋池用雪球向宋芸儿和孩子们还击,一时间,园子里满是嬉闹的笑声。这时,南宫雄匆匆走了进来,在杨秋池耳边低语了几句,杨秋池一怔,随即面现喜色,向宋芸儿招招手。宋芸儿知道有事,让那几个孩子到别的地方玩去,然后兴冲冲跑了过来,问道:“哥,怎么了?”“你说的那个风度翩翩,能文能武的匡弥匡先生回来了,正在灵堂祭拜吴巧贞小姐。 ”“哦!快走,咱们抓他去!”宋芸儿高兴地说,拉着杨秋池的手就要走,却见杨秋池没动地方,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走啊!抓那匡弥去啊!”“抓他?凭什么抓他?他可是进士,他老爹是翰林院大学士,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抓他?”宋芸儿一愣:“他……他嫌疑最大嘛!”杨秋池摇摇头:“仅仅有嫌疑,没有充分的证据,还不能动他,也动不了他。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你还没有证据证明人家犯了罪,怎么就说人家逍遥法外了?嘿嘿,断案单凭感觉是不行的。 ”杨秋池拍了拍宋芸儿的手背,“不过,这匡弥的确有很大的犯罪嫌疑,我们要去查查看。 但要不动声色,免得打草惊蛇。 ”杨秋池关照了红绫几句,带着宋芸儿、南宫雄等护卫出了院门。 这里是布政使内衙大院,又有夏萍的女护卫队保护,没问题的。小黑狗蹦跳着追了几步,红绫打了个呼哨,小黑狗这才恋恋不舍回到了红绫身边。灵堂设在内衙前面的大厅里,杨秋池他们住在后花园,要穿过宽阔的整个内衙,才能到前面的灵堂。杨秋池踏着吱吱嘎嘎的白雪,沿着花园小径,漫步走去。 上了一道长廊,只见栏杆上盖着一层积雪,长廊外池塘边的一树梅花,被白雪点缀着,分外妖娆,便拖长了声音,摇头晃脑吟颂唐朝王初的《望雪》:银花珠树晓来看,宿醉初醒一倍寒。已似王恭披鹤氅,凭栏仍是玉栏干。“爵爷好兴致啊!”前面长廊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透着几分俗媚。杨秋池转身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站在长廊的拐角处,穿一件粉红衣裙,披着一件银灰色狐皮大氅,微笑着靠在栏杆上,怀里抱着一个暖炉,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想必是吴慈仁的小妾。 杨秋池便微笑着看着她。那女子慢慢走近,走路的姿势很是撩人,很明显,这种走路的姿势是对男人的一种***的**。待到这女子走到杨秋池身边,杨秋池定睛一瞧,这女子长得倒也标致,只是表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让人不禁想起青楼女子卖笑的样子。那女子扭着身子,娇滴滴的给杨秋池行了一个礼:“爵爷,起的早啊!”杨秋池还了一礼:“姑娘也起了一个早啊。 ”不知道是不是吴慈仁的妾室,他不敢乱说。那女子很张扬地大笑着,声音尖而响亮,笑得那池塘边的那株红梅感觉都在颤抖了。杨秋池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人是吴慈仁的小妾,那就太也差劲了,这吴慈仁堂堂从二品的布政使,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轻浮的女子。“爵爷,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那女子眼波流转,给杨秋池轻佻地送了一个秋波。杨秋池点头,没说话。“贱妾花想容,是我们老爷的四姨娘。 ”杨秋池想起来了,昨天家奴张招财曾经说过,吴慈仁只有四姨娘和五姨娘生的是儿子,那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为这个家生了第一个儿子的人。 难怪这么嚣张。花想容走到杨秋池身前,几乎要贴着他了,一股浓浓的香气直往杨秋池的鼻子里钻。也不知道是天冷刺激的缘故,还是她浓浓的香气折腾的,杨秋池感到鼻孔里痒痒的,差点一个喷嚏打在花想容脸上,耸了耸鼻子,到底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