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一会,天终于亮了,杏儿开门出来,没看见杨踏山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练功去了。 一低头,发现门边有一把破扫帚,便拿起来准备扫地,可一抬头,看见房角有些**网,便放下扫帚,到门外找了一根竹竿,将屋角的**网清除了,然后用扫帚扫掉墙上的灰尘,这才将房间的地仔细清扫了几遍。一个时辰之后,杨踏山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回来了,一见房间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很是高兴:“杏儿真勤快!不错,很干净。 来,咱们吃早饭。打开纸袋子,里面是几个包子。 两人坐在床边,将包子吃了,觉得有点口渴。 杏儿道:“我看见前面院子有口水井,边上有水桶……”杨踏山没等他说完,站起身道:“走,咱们就着水井喝凉水去!”来到水井边上,杨踏山提了一桶水上来咕咚咚喝了个够,抹了抹嘴,递给杏儿。 杏儿微笑着接了过来,也喝了几口。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街上店铺也都开了门了,两人上街购置了家居应用物品,又买了一张床,买了垫褥、被子、锅碗瓢盆、铜镜毛巾剪刀菜刀墩板、柴米油盐、猪肉蔬菜,还有一小壶酒。杨踏山决定买一匹白布,将房间一分为二,要不然,看着一个青春少女睡觉又不能怎么样,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房间隔开了。 里间是杨踏山住,外间是杏儿住,由于灶台就在外面靠窗的地方,所以外间同时间作厨房、饭厅加客厅了。杨踏山还下狠心买了一张小饭桌,一个二手衣柜。这样,一个简单地家终于建起来了。本来按照杨踏山的意思,要买一对门神贴在门上。 挡灾避邪的,一问之下。 一对印刷很差脸都看不清的门神都要差不多十文钱,杏儿心疼,说买红纸自己剪,便花了一文钱买了一卷红纸回来,杏儿拿着剪刀,运剪如飞,一盏茶功夫。 一个威武雄壮的门神就在她的一双巧手下出现了。杨踏山又惊又喜,简直赞不绝口。 杏儿微笑着又剪了另外一个,凑成一对,贴在了大门上,比那十文钱买的脸都看不清地门神可要威武雄壮的多了。杏儿又剪了一些吉祥喜庆地“骆驼进宝”、“四龙捧珠”之类的窗花贴在窗户上和墙壁上。 经过她巧手这么一布置,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生气。这个简单的家置办好后,八百多文零头差不多花干净了,只剩两千文左右。一切布置停当。 已经是中午了。 杏儿下厨做饭。杨踏山相信自己能挣钱,不愿意苦了自己和杏儿。 要求以后顿顿必须有肉,吃白米饭。 所以杏儿做了一荤一素一汤,还给杨踏山准备了一小壶酒。杏儿出身清苦,没有条件做那些酒宴大宴,不过这家常味的小菜做的十分的精致可口。 吃得杨踏山是赞不绝口,又喝了几杯小酒,十分的爽快。吃过午饭,杨踏山微微有些熏熏然,出门找活干去了。 他力气大,又能吃苦,这活也好找,一下午给人打短工搬运东西,挣了十六文钱。 天都黑了回到了家里。虽然他身有武功,但毕竟一下午都是重体力活。 累得全身都要散架了。 仰面朝天躺在**不想动。杏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走过来,跪在**帮他捶腿。嗯~!真是舒服。 杨踏山索*教了杏儿一些简单地按摩手法,让他给自己拿捏按摩,刚开始手法有些生硬,但杏儿生*灵巧聪慧,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一通按摩之后,杨踏山感到周身舒泰,精神很快恢复了。坐下吃饭,有酒有肉,点了一盏油灯,淡黄色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温馨,杏儿也端了个杯子陪着杨踏山喝酒。 此刻,杨踏山才感觉到了家的温暖。晚上,拉上白布帘子,杨踏山终于可以脱得赤条条睡觉了。 古人睡觉是不穿睡衣的,就算大冷天也不穿。 昨晚上虽然运功息了**,一个妙龄少女睡在身边,所以他怎么也睡不踏实。 现在拉上布帘看不见,加上盘膝打坐入定,心神合一,也就感觉不到那种**了。 打坐完了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第二天天蒙蒙亮,杨踏山象往常一样醒来的时候,杏儿早已经起了床,准备生火做早饭了。她听到杨踏山醒来了,忙拉开了布帘子进来,要服侍杨踏山穿衣,没想到杨踏山一丝不挂,惊得她低呼了一声忙转过身去。杨踏山急忙捂住两腿间因晨勃而高高飘扬的战旗:“你……你干嘛?”“杏儿……杏儿服侍您穿衣服啊。 ”杏儿微微迟疑了一下,转过身,羞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进去,“少爷,杏儿是您的奴婢,以后都要贴身服侍您的。 ”说罢,杏儿拿过杨踏山地衣服裤子,服侍他穿衣。杨踏山的红旗还没有倒,闭上眼默默运了一遍功,这才偃旗息鼓,总觉不好意思,背过身接过裤子自己穿上,这才让杏儿帮他穿衣服。杏儿打来水服侍杨踏山洗漱,然后杨踏山出门练功,杏儿做早饭。 杨踏山回来的时候,早饭已经香喷喷摆在了小饭桌上了。吃罢早饭,杨踏山出去找活干,依旧是帮人家扛苦力打短工,这一天只找到了半天活,找活的人多,东家抠门,给的工钱很少,累得差点散架,才赚了六文钱。随后十来天,杨踏山满城找事干,幸运的天能挣个十多文,不走运,闲逛一天也找不到一件事情干,空着手回来。即使如此,这日子倒也还能维持。 杨踏山眼看安定了下来,这天中午决定到田妮子家把自己地法医物证勘察箱拿回来,现在有家了,家里也有杏儿照看着。杨踏山与杏儿说了一声之后,出门来到了田妮子家。看门的家仆见一个粗布短衣的苦力要找少奶奶,本来不想搭理,可被杨踏山如电般目光一扫,吓了一跳,知道这个主不是善类,赶紧跑进去通报去了。不一会,田妮子摇着团扇笑盈盈走了出来,一见杨踏山,眼里满是春色,团扇轻轻打了他一下:“杨兄弟,这么多天没见到你,俺还以为你把俺给忘了呢。 快进来吧。 ”“不了,东家*子,我是来拿箱子的,我找到住处了。 ”“哦?真的?在哪呢?”“就在西城。 ”田妮子微微一愣:“那地方……”她本想说那地方是苦力贫民居住的,一想杨踏山现在也就是个苦力,不住那里怎么办?便改口道:“杨兄弟,要不……你还是住俺这里好了,你要觉得不好意思,俺也收你租金,你在那里付多少租金,就给俺多少,住俺这里,怎么都要舒坦一些啊,中不中?”说罢,眼光中满是企盼。杨踏山想起龙旺那警惕的目光,心想住你这倒是肯定比那里强得多,但那龙旺肯定要象防贼一样防着自己,那多不自在。 便拱手道:“多谢*子了,还是不了,请*子把箱子给我,我还要去找活干呢。 ”田妮子眼中满是失望,幽幽叹了口气:“那好吧,俺也不勉强你,你等着,俺去拿箱子。 ”说罢,转身进去,不一会,提了杨踏山的法医物证勘察箱和包裹出来,又说道:“杨兄弟,俺想到你住的地方去瞧瞧,中不中?”“好啊!”反正现在还没有活干,也不着急着挣钱买米下锅,杨踏山接过箱子,田妮子带了一个小丫鬟,把杨踏山的包裹让丫鬟拿着,三人出门,穿大街走小巷,来到了西城杨踏山租住地房子。杏儿已经收拾好了房间,端了根小板凳正在门前纳鞋垫。 见到杨踏山带着两个女地回来,有些惊讶。 忙站起身道:“少爷,您回来了!”田妮子一愣,问杨踏山:“这位是……?”“是我的丫鬟,名叫杏儿。 ”杨踏山介绍道,转头对杏儿说:“杏儿,这位是龙夫人,后面地是她的小丫鬟。 ”杏儿急忙将鞋垫放在板凳上,给田妮子盈盈道了个万福:“杏儿见过龙夫人。 ”田妮子点点头。杏儿施过礼,由于屋里闷热,她小跑进屋给她们倒了两杯茶端出来,又拿了凳子招呼她们在门口坐。田妮子弯腰拿起杏儿板凳上的鞋垫,只见上面绣着两朵并蒂莲花,绣工很是精美,禁不住赞道:“杏儿手真巧,这鞋垫这么大,是给你们少爷绣的吧?”杏儿脸泛桃红,低着头嗯了一声,道:“少爷每天要出去打工,穿一双合适的鞋垫才不磨脚……”“你这小妮不仅手巧,这心也很细!”田妮子翻看着鞋垫。杨踏山一听,原来杏儿偷偷给自己绣鞋垫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很高兴,从田妮子手里拿过鞋垫瞧了瞧,赞道:“杏儿的确手巧!”一指窗户上的窗花,“*子您看,那窗花也是杏儿剪的呢。 ”田妮子走到窗下瞧了瞧,点头道:“剪得还真不错!”迈步就要进门,一眼望见门上一对剪纸门神,更是赞叹。 夸得杏儿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